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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哥,但万人迷(颂图)


“只是寻常风寒, 可能是被风吹伤了身子,这几天不要外出,好好休息, 再喝几天药就能好了。”
恰巧二皇子也讨厌这样的阴雨天气。
于是他像只懒散的猫,把自己蜷进暖和的被褥,喝着热茶,还让知蝉给他讲话本子。悠闲闲地,只有在黑苦的药被端上来时, 才会炸了毛似的,跳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的抗拒。
虽然最后总是要乖乖喝干净的。
今天天气好,二皇子的病也同这天气一样大好了。
也不要宫里的侍女软声细语地劝,二皇子自己就抬着手臂,说要到外面好好晒晒太阳。
他从抽屉里把这些天寄来的信封拿出来,躺到外面的贵妃榻上,一封一封地拆看看。
生病的二皇子也像是枯萎的花朵,软绵绵的,除了留出些气息来抗拒吃药外,再没有一点力气了。楚无戈来信来的又勤,只这些天,就已经堆起四五封书信了,被二皇子一同放在抽屉。
有一封沉甸甸的,江偃书从里面倒出了一块拳头大的红色宝石。
里面还有一封被宝石挤压的皱巴巴的信。
“致吾友二皇子殿下:……
……前些日子我恰巧得了两块极漂亮的红宝石,听说这宝石金贵难以雕琢,我想这怕是匠人技术不精,于是取了一块想为你雕只小马……”
“现在只剩下这一块儿了……”
只是简单文字,二皇子就被逗得哈哈大笑,直笑得倒在贵妃榻上。手里还拿着那颗仅剩的宝石。
二皇子终于把信读完了,又让知蝉把这些宝石小草和不知名鸟的漂亮羽毛若干一并装进箱匣里好好保存。
二皇子今天心情很好,
于是旁边小桌上在二皇子自顾自看信时便摆放好的笔墨白纸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二皇子蘸了蘸墨,手腕一翻,便在纸上画了只哭泣的狸奴。又写昨日喝的中药如何如何苦涩难忍,要他也尝尝他同样的苦头……
二皇子不像老实的楚无戈,他只会坏心眼的往信封里放又苦又涩的黄连。
他并不是时时都会回信,
但每次二皇子都会回一份“小礼物”。反正二皇子认为这总是一份特别的惊喜。
他落下笔,信由身边的侍从拿好,送去宫外的驿站。
江偃书躺在塌上,腰上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温度正好,阳光照在二皇子连日不见光的脸蛋,由光线带来的一点热度在几乎苍白的皮肤上逐渐附上一层薄薄粉意。二皇子眯着眼睛,长长眼睫垂着,落下的一小片淡淡阴影让阳光不至于刺眼。
他又听到了丁玲的声响。
来自景华宫院子墙头的住客。
是那只狸奴。
二皇子转过头,那只雪白的狸奴刚好从院墙角落的小洞里完全钻出来。又动作很大地摇晃脑袋,把脑袋上沾上的一点露珠甩出去。
又是一阵叮叮的响声。
这只狸奴喜欢爬上二皇子宫殿的院墙上,优雅的在上面坐一会儿,居高临下的朝下面看几眼,傲慢地看不上任何人的模样。直到看见二皇子,才动作轻盈的跳下来,趴到二皇子的脚边,软软的叫。
这些年总是这样的。
直到二皇子无聊趴在窗边朝外到处地看,看见这只狸奴像往常一样,在二皇子宫里吃饱喝足后,在沿着墙边树藤再一次跳上去,却第一次摔下来。
虽然第二次它非常成功地跳上去了。
但江偃书在窗前站了一会儿,
另一天,景华宫的院墙角落,多了个新鲜的洞。
这只雪白的猫熟练的钻出洞口,晃干净脑袋上的水珠,又将有些乱的毛发舔的柔顺,才终于慢慢走过来,绕着二皇子垂下的脚腕,亲昵地蹭。
那双泉水似的绿眼睛依旧亮闪闪的。
二皇子很容易就在里面看见了亲近的喜爱。
他坐起身,弯下腰,一把把这只猫捞进怀里。纤长手指绕过软下的脊背落到软软的下巴,轻轻挠了两下。
这只猫已经完全在二皇子怀里舒服地摊开来,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怎么又在响?”
二皇子揉揉它的脑袋,指尖抵着它的嘴。声音却不是从嘴巴里发出的。
好吧,过了一会儿,二皇子没再纠结这点。他继续躺下晒太阳。
“你要变成老猫猫了。”
最近京城突然多了许多新鲜玩意儿,价格又便宜,很快就在整个京城流行起来。
手里的木块上有各种颜色纷杂的小木块,是一个机关小物件。据卖这小机关的店主说,只通过简单的转动,就能让这些杂乱的木块每块颜色都变得一样。
还有用一个大盒子装着的,各种细小的木质零件,按照店家给的纸图拼接,可以拼成不同的东西。
二皇子在其中看见了船,还有西街的照月楼。
拼好后,其中横梁墙桓,竟和原型一差不差!
这店家的奇思妙想真是让人惊叹!
二皇子蠢蠢欲动,想要把这奇人提进宫里,专为他研发各种稀奇的模型游戏。
但这位店家很有骨气地拒绝了二皇子派去的手下的招揽。
二皇子不是喜欢逼迫别人的坏蛋,所以只能无奈地放弃了。
但显然不只有他一个人觊觎这位有才华的店主。
等二皇子的人再次找到这位突然失踪的年轻店家时,他被五花大绑着丢在一个破院子里,眼睛被蒙着,嘴里也被塞了一个巨大的布团。
竟是被绑架了。
等他被赶来的二皇子的人救下时,蒙着眼睛的布料被解开,他看见了外面一地的尸体。
这位年轻的、有才华的店家里马便腿软、头晕眼花起来,甚至开始不自觉的干呕。几乎被这些尸体吓破了胆。
明明已经站不住脚了,但他还是坚持着,抖着手脚,靠近了一个离他最近的尸体,然后从这尸体的衣服里,翻出了一块木牌。上面只刻着一个字——
——“罗”。
“多谢二皇子相救,张某感激不尽!”年轻男人朝二皇子深深鞠躬,看起来情真意切地不得了。眼睛却一眨不眨盯着二皇子。
是哪种特别的礼仪吗?
身侧的侍从刚想上前训斥,但被二皇子不在意的制止了。这并不是什么需要注意的大事。他饶有兴趣的,
“你叫什么?”
那家在京城角落新开的店铺只摆了个木牌,上面写着“杂货铺”,不伦不类。一番打听了,也只能知道这人姓张,过往却一概不知。
难道还是突然出现的不成?
二皇子好奇极了,于是便也不在乎这点小小的冒犯。
“我叫张三。”男人笑着,刚才那副被一地尸体吓破胆子的模样荡然无存,甚至有些高兴的,看着二皇子,
“你真的是二皇子?”
江偃书看着“张三”。这人似乎毫不觉得自己脱口而出的名字时表情是怎样随意散漫的,更是一下就变了副模样,毫不掩饰的姿态,简直和他这胡乱说出口的名义一样的敷衍。
这样毫无礼数,不识尊卑。
江偃书已经能感觉到暗处的无言落在张三身上的,蠢蠢欲动的杀意。
“你觉得呢?”他转过话头,问他。
“我觉得您肯定是!”张三突然地,表现出一种异乎寻常的激动,甚至一下扑倒在江偃书身前,一把抱住他的腿。
“如果您是二皇子,我甘愿效犬马之劳啊!”
在他扑上来抱住二皇子的下一瞬间,张三就被从暗处出现的无言一脚踢开。他痛叫一声,身体受力倒飞出去,然后在光滑的木板地面上滑了长长一段,最终停在门口。
张三翻了个身,好让自己躺的舒服些。他浑身酸痛,却控制不住的笑。趴在地上,朝上仰望着二皇子的脸,眼神灼热的像是朝圣的教徒。
“我真的很有用的。你让我跟着您吧。”
嘴脸同以前清高地拒绝所有想招揽的人时坚定的模样大相径庭。
“有意思。”二皇子还没见过这样有意思的人呢。
所作所为完全不按常理,简直像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不过这个神经病确实是个有用的神经病。
虽然张三得到了二皇子身边所有人的不满和白眼。但他还是成功留在了二皇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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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二皇子即将得到一位对自己颇有助力的的神经病嘉宾。
当然加了一点特别的buff(感觉更有趣更玄幻一点)
晚安啦大家~

张三是个疯子, 也是个聪明的商人。
靠着那些层出不穷的奇特物件,还有些堪称奇怪的、令人匪夷所思的买卖方式,张三起家的速度比京城以往任何一家有名的商铺还要快。
而作为张三背后的男人,
二皇子对他一夜之间挣了多少身家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张三那个破破烂烂的写着“杂货铺”的木板逐渐成为某个特殊的标志,越来越多的破木板被摆放在了京城各个街道某间突然易主的商铺门口。
商铺里好像什么都卖。
有京城近日最热门的机关玩具、精致漂亮的摆件首饰、农锄织具土地房屋……甚至锅碗瓢盆。
这些繁杂的物件大部分只面向普通百姓,几乎涵盖了百姓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也因为其更加便宜便捷的特性飞速被所有人接受, 甚至逐渐密不可分。
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当大多数人完全同一个事物接触、绑定, 那说明其下是更加难以分割的依赖。而依赖性常可以变成忠诚,在所能看见的的忠诚逐渐向另一个方向倾斜时, 真正备受威胁的一方一定会出手干预。以制止这种依赖在将来达到某个临界点后, 所可能带来的巨大反噬。
没有哪个掌控权利的人愿意这样在脆弱的位置留下威胁。
所以曾经许多想要尝试的人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简单理由被解决掉。
然后再没有人敢真正迈出那一步。
但张三胆子却很大。
他似乎不知道他现在踏足的这条明亮道路上倒下了多少尸体。他就这样毫无顾忌的、甚至称得上胆大妄为, 打着二皇子的旗号, 获得无数的便利,在京城混的风生水起。
张三过的滋润起来,却一把把二皇子拉到所有人的视野中心。
二皇子的一举一动从来备受瞩目。从小到大,明里暗里的目光如蛆附骨,笼罩着他,评估他的价值又保护着他, 想要依附他又害怕他。这样复杂的关系无法言明, 却早已成为所有人心照不宣践行的准则。
平静水面被张三这一块巨石狠狠打破。
却没有人准备好暴露其下波涛汹涌的内在。
以至于,所有黑暗的面孔在陡然的光亮下,突然清晰起来。
二皇子的景华宫不再太平了。
江偃书第三次拒绝衷心侍卫无言在他手心里提出的暗杀张三的想法, 早起知蝉帮他换衣又“不小心”从袖口掉出扎满针孔的写着张三的小人……
景华宫的人真的讨厌极了这个人。
二皇子捏捏下巴,另一只手里是一副图纸。他皱着眉毛,表情严肃,认认真真的在拼集贤路那座探花台。
像是被宠妃迷得昏头涨脑的花心皇帝,甚至还在其他人面前真心实意地夸赞对方有趣可爱。
张三就是那新来的, 巧言令色包藏祸心的妖妃。
景华宫的人更讨厌他了。
“二皇子可害惨了我。”
张三坐在二皇子下首,右手被白色绑带裹成厚厚一截。他就抱着那只伤了的右手,向二皇子诉苦。
他现在看起来正常许多,一举一动不再像是有毛病的样子了。但炽热的眼神时时落在江偃书身上,像是要把他盯穿。
二皇子对这样的目光下已然习惯,感觉良好。
甚至还慢悠悠从桌上拿了块望月楼新出的点心。桃花形状的,吃起来却是杏子味儿。
有点酸了。
二皇子把那碟点心推远了些,终于抬头去看张三了。他哼了声,懒得理他装模作样。“活该。”
二皇子的名头哪是那么好使的。
张三仗着背后有二皇子胡作非为,大开大合地简直要一口把整个京城商户的资源全部一口吞下了!能在京城站稳脚跟的大商户都不是蠢人,背后那个没有几位靠山?
被惹急了,不敢对二皇子出手,还不敢偷偷警告一下他嘛?
特别是到了现在,所有人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二皇子好像也并没有多在意这个张三。心里那座大山蓦然散去大半,反应过来后,对这个四处蹦跶又狂妄自大的张三,自然要好好教训一二。
张三动作大,一下子又被抽痛的龇牙咧嘴。
他有一张清秀的脸,身材又轻轻瘦瘦,看起来像是个有些学问又四体不勤的书生。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特别的、能让人记忆的特点了。完全就是那种被丢在人群就再难发现的那种、普通的人。
更何况,他还有一个更加没什么特点的敷衍姓名。
是的,即使到现在,二皇子再问的时候,他也仍是那副笑脸模样,一口咬定了,自己就叫张三。
二皇子觉得没意思了,于是再没有问他了。
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张三絮絮叨叨同二皇子讲这些天“杂货铺”在京城的钱账,一笔一笔,像认真的算账先生。语气却淡淡的,似乎对自己随口报出的巨大数字毫不在意。
慢慢的,他声音逐渐放缓、然后停下。
二皇子已经被这一串一串连绵的数字哄地睡过去了。
他一整个人都窝在身后的梨木座椅里,深蓝色缎面的衣裳衬的他脸很小,轻轻垂下的睫毛很长,掩住其下漂亮的绿色瞳孔,微曲的弧度让他睁着眼睛时,总显得多情。只是笑着,就让人移不开眼,只能盯着他的眼睛,任由自己溺毙进去。
任性的、漂亮的二皇子,他有无数的簇佣、还有数不尽的爱意环绕。
只瞧着他身边人的神态,他就能从中隐隐窥见二皇子平日待他们的,一定总是那副傲慢娇气模样。
连带着对他,也近乎放纵的,将外驱的权利倾斜,让他能控制这样庞大的力量。
有这样信任他吗?
张三闷闷笑了两声。
声带振动,于是,立刻的,喉口的利剑在脖颈处拉开一道血线。有血珠不断往下渗着,将他雪白的衣襟染成一片深红。
……这样才对嘛。
二皇子今天的行程是很满的。早上要站着让大皇子给他系新学的漂亮结扣,到望月楼来了正好到了用午膳的时间,饭后又被伺候用了点茶,张三声音平缓,数字又念的流畅,很适合哄二皇子午睡。
等二皇子终于醒过来,张三已经被赶出去有一会儿了。
他抿了口清口的茶水,又等了会儿。
敲门声赶在二皇子耐心告磬之前,终于响起来。
这次轮到二皇子慢腾腾了。
他故意又捏了块点心,故意吃的很慢。
知蝉用帕子给他把手指擦干净了,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才弯着腰,去后面把门打开。
外面的吴掌柜觉得自己老倒霉蛋了。
但这两边他都不敢得罪,尤其是里面那位。当时被刀剑抵住喉咙的感觉还历历在目,现在越靠近这里,他就越觉得呼不上气,更站不住脚。
他全身都抖着,连声音也显得颤颤巍巍。
“公……公子……屋外罗二公子请见——”
他甚至在心里可怜这位马上要进去的罗二公子。
在他看来,这位罗二公子也是个倒霉蛋,明显是因为什么事被里面那位针对了……可怜见的,恐怕还不知道里面那位公子的身份!也不知道怎么惹到这样大人物的,不死都算幸运了!
他目送着罗二公子被请进去,里面那位的侍女再把他引进去后,自己却出来了,又把门带上。
不愧是宫里的……女娃都要比寻常人高些……
他心里刚感叹,随即后背一凉。他慢慢抬起头,被这位身材高挑的侍女一眼看的寒毛直竖。腿抖的更厉害了。
顿时不敢再看,拢着袖子毕恭毕敬下去了。
二皇子先注意到他的脸。
这位罗二公子生的一副好相貌。眼角微微细纹也难掩其五官的深刻俊美。的确是很受姑娘欢迎的长相。
二皇子记性很好,尤其是这样有趣的逸闻轶事。
门外的吴掌柜显然多虑,他显然对二皇子的身份了然于心。甚至在面对二皇子时,也不卑不亢,时时弯起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聪明过头的狐狸。
“向二皇子殿下问安。”
动作恭敬,毫无差错。
大屹的商户并不像前朝那般地位低下,但在大多数士族的心里,仍旧不太看得上一身铜臭的商人。所以,许多商户子弟,为了迎合世家,多数会选择考取功名而对家里的商铺事物敬而远之。
罗家的大公子就选择了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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