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衍先生一上台就乐了:“呦,看来各位相当好奇我们的说书,那今儿我就说点罗浮最流行的。”
台下的观众纷纷叫好,点好茶水准备听书。
椒梵随大流也点了杯鳞渊春,等着听听是什么内容。
西衍先生清清嗓子,开始今天的说书:“先说前传,那持明皇帝……”
说书人刚说第一句,椒梵就意识到哪里不对。
直到她听见那个“夏贵妃三戏皇帝”后终于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
“咳咳咳……”
怎么罗浮这个话本流传至今,还越来越火了。
难不成当年卖授权的就是你吗西衍先生!
抛开这几个熟悉的人名不谈,剧情写的相当精彩。
夏贵妃机关算尽毒死皇帝但求自由,前朝将军为爱反抗暴君专制最后成功抱得美人归,一波三折环环相扣,引得众人大声喝彩。
椒梵听着周围人的叫好声更蚌埠住了。
一旦直到里面这几人的原型,她就很难拿这个当平常说书来听了,特别是曾经还拉过本人来cos。
太抽象了,你们直到这里面出现次数最多的小厮是现任罗浮将军,前朝大将是判出仙舟剑首镜流吗,真的太抽象了。
她喝了口水压压惊,感觉如坐针毡。
好想逃,但是逃不掉。
“抛开事实不谈,写的还不错。”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椒梵扭头看去,瞳孔地震。
老师你怎么在这儿?而且还在听西衍先生编排——
我冲她微微一笑,发誓自己的语气很温和:“方便我们坐这里吗?”
椒梵跟见了鬼一样恍恍惚惚地往旁边让让,难得谄媚:“您请。”
毕业多年,见到老师还是害怕。
跟着一起过来的红发男人挠挠头,很是疑惑:“这个内容有什么不对吗,我感觉听着还行啊。”
椒梵虚弱一笑,感觉灵魂升天了:“是吗,不知道是件好事。”
因为被编排的当事人就在旁边,还是她老师,曾经被她坑过去亲自出cos。
debuff叠满了,椒梵战战兢兢地坐在旁边,生怕那刻夏语出惊人。
红发男人见她实在尴尬,努力找话题分散注意力:“你好,我是伊戈尔,来自雅利洛六号。”
“你好,我是椒梵,来自曜青仙舟。”
椒梵伸出手和机械臂握了握,停摆的脑子忽然转动。
“恕我冒昧,雅利洛六号是……”
她好像没听说过这个地名。
伊戈尔似乎已经习惯别人的这个问题,很爽朗地道:“我的家乡,一个被冰雪覆盖的星球。”
“原来如此,那你是代表那个星球来参加演武仪典的吗?”
“算是吧,其实我是来求援的。”
伊戈尔那头红发似乎暗淡了一下,他语气沮丧起来。
“我的家乡在被反物质军团入侵,我背井离乡试图找到拯救她的办法,在擂台上打出名头后被建议来仙舟试试运气。”
他也知道这件事不容易,哪怕仙舟联盟一向正义,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帮助一个冰雪星球,甚至可能得不偿失。
虽然提议的人泼冷水,但是伊戈尔还是执意来参加演武仪典。
他不求什么,只求能够往上取得更高的名次,能够让更多人知道家乡的名号。
然后努力得到见到罗浮将军的机会,试试问问他仙舟能不能提供一点帮助。
椒梵也意识到这个话题太过沉重,打着哈哈岔开:“那你和老师是怎么认识的啊?”
那刻夏不是那种热络的人,他不会主动上前搭讪的。
伊戈尔甩掉脑海里的消沉想法,哦了一声:“其实是个意外,我的请柬因为一些意外缘故被吹飞,是这位先生捡到还给我的。”
然后他们就攀谈了两句,聊着聊着就走到了这。
椒梵:“那的确挺有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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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哎,赶完死线了(擦汗)
伊戈尔到来的时间线挪到倏忽之乱(饮月之乱其实也算结束了,因为它根本没出现)后面,这时候景元已经是将军了。
至于丹恒,当我私设算了
主线有没有还不一定呢()
西衍先生的说书很精彩,反正旁边那位红发青年听的很高兴,时不时就跟人说上两句。
椒梵强颜欢笑应和两句,眼泪往心里淌。
哥们别说了,我感觉我要被老师的眼神暗杀了。
求你了,我还想活。
这次的说书因为演武仪典延长了时间,一直从白昼说到灯火通明,夜市人声鼎沸熙熙攘攘。
她老师最后走了,留下伊戈尔接着听。
还好走了,不然感觉空气都要变成杀人凶手,呼吸不上来给狐狸憋死。
伊戈尔听着西衍先生所说的战乱,联想到自己的家乡后忍不住叹息:“什么时候战争都是恐怖的东西,它会夺取和平与生命,只留下鲜血与悲哀。”
“是啊,无论什么时候它都是最不想被看见的东西。”
椒梵想起随曜青仙舟征战时所见到的生灵涂炭的景色,眼神暗了下来。
“反物质军团和丰饶孽物,真是宇宙间的蚊蝇。”
生命力顽强且到处流窜,不时出来恶心人一手,和那种恶心的蚊子没区别。
伊戈尔想到被军团进攻的家乡和苦苦抵抗的大守护者,和她产生共鸣:“毁灭的造物难缠棘手,悍不畏死,和它们打交道可以称得上折磨。”
“毕竟是被当成战争兵器造出来的,不难缠怎么会如此臭名昭著。”
椒梵无意识地划拉了两下桌子上摆着的茶盏,忽然想起什么。
“你之前说来仙舟求援……抱歉,我这个问题太冒犯了。”
她话刚出口就意识到了不适合,讪讪刹住车。
人家家乡还在抵抗呢她在这里伤口上撒盐,太恶毒了。
伊戈尔已经习惯了这些话语,他爽快地道:“没事,这是事实,毕竟我再怎么掩饰也没法改变。”
“其实不算求援吧,因为我来参加演武仪典的目的是让更多人看到雅利洛,能够和罗浮将军见上面就已经很好了。”
仙舟作为宇宙首屈一指的大势力,再怎么心善总不能就凭所谓的人道主义援助一个素不相识的星球吧。
椒梵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她其实想说如果追击反物质军团去找曜青更好,但是又想到最近将军和公司的矛盾,还有整艘仙舟改变的阵痛,只能闭口不言。
而且罗浮先前也遭逢劫难,先是丰饶令使倏忽袭击令其元气大伤,然后剑首的魔阴接踵而至,直接掏空一艘仙舟的高端战力。
感觉也不太想是能腾出手出兵的样子。
不过这也是猜测而已,还是别说了。
我本意是想接着听下去,特别是观察椒梵坐立不安的表情,真的很有意思。
可惜景元在群里发的消息更吸引我的注意力,只好遗憾放弃恶趣味。
【景元:@镜流@应星,你们两个现在可以来神策府吗?】
【应星:可。】
【镜流:嗯。】
还在仙舟外漂流的腾骁和丹恒纷纷发了个问号。
【景元:如果有空的话可以都来,我觉得这事还挺重要。】
【腾骁:所以是什么事。】
为什么要在群里发消息吊人胃口,这么神秘。
然后景元就不回话了,八成是和在罗浮的几人线下面基了。
没有被邀请的腾骁/丹恒: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
白珩就呆在神策府里没有离开,重建的府邸里留着他们几个人的房间,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就是那两位被通缉的需要偷偷潜入避开巡逻人员,不过这不在景元的考虑范围内。
我抱着难得的好奇心来神策府凑热闹,刚从侧门进去就撞到了一个熟悉的白毛男。
熟悉的脸和熟悉的紫色眼睛,我眉头一挑,表情奇怪:“你逆转时间洪流变成曾经的样子了?”
这不应星吗,刃你也反生了?
应星翻了个白眼,拽住头发上插的簪子拔下来:“怎么可能,这是装的。”
那个簪子好像是什么伪装用品,一拔下来瞬间变成了刃的外貌。
挽起来的头发落下来自觉分成两股落到身后,应星把身后的棺材掏出来竖起,给大家表演了一下大变活人:“出来吧镜流!”
棺材里面铺设的花瓣也啪一下消失了,露出眼蒙黑纱的前剑首。
我欲言又止,被这个操作震撼了一下:“……他们让你带着棺材进来?”
天舶司没有当场把应星连人带棺材一起扣押吗。
“嗯哼,我自有办法。”
应星骄傲地抬起下巴,对自己天才的操作相当自豪。
“我都能顶着这张脸进入仙舟了,偷渡一个镜流轻轻松松。”
被偷渡进来的镜流闭口不言,当自己不存在。
确实如此。
刚才路过神策府的四方览镜,我在上面看见了神秘眼罩女子和神秘黑发男子,这两个人还在通缉栏挂着昭告众人呢,甚至因为演武仪典的缘故投放的更多了。
所以应星怎么带着镜流进来的。
我还没来得及发问,快步走进来的景元就解答了这个问题:“十分钟前天舶司专门上报了一则入境通告,说是一个古怪的家伙自称coser带着一个大棺材进入仙舟,说的就是你应星哥。”
应星:“嗯哼,你就说伪装成功没有吧。”
“太成功了,你的伪装真是完美无缺。”
景元抖抖急速上报的纸质讯息,忍不住叹气。
“天舶司什么没有探测到那个棺材里还装着一个大活人,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应星给的借口是cos用具,检察人员扫描了一遍又一遍也没找到什么异常,最抽象的大概就是cos的对象。
没找到什么危险物品官方也不能强行扣押无辜人士,只能无奈放走他,然后反手上报给神策府让将军头疼。
应星晃晃手里的簪子,嘚嘚瑟瑟:“浮黎神力,小子。”
那枚枯枝一样的簪子是照着他头上曾经的款式捏的,能够靠着编制记忆和虚构现实来骗过周围人。
也是靠它应星才完美伪装成曾经的外貌,带着镜流进入仙舟。
景元噎住,然后无奈捧场:“好吧,记忆星神伟大。”
一行人跟着走到偏殿,早就到地方的白珩在拆自己带来的小零食,丹枫大爷霸占了专属水池,坐在那边喂金鱼。
经过长时间努力,龙尊终于能够触碰实物了,可喜可贺。
白珩往旁边挪挪给来的几个人让位,顺带把拆开的魔芋爽挨着分发:“新型小吃,据说参考了仙舟典故,尝尝看。”
应星接过,看着包装上的名字皱眉:“听起来怎么这么怪。”
“因为谐音是魔阴身呗,厂商还挺会挑典故参考的。”
我随口一说,接过小零食坐到丹枫旁边。
真正算得上心理健康对外也光明的景元没忍住吐槽:“这是被骗了吧,为什么仙舟典故会是魔阴身。”
丹枫:“你就说它是不是流传最久远的特产吧,仙舟游曳星海这么久,年年都会有上报地衡司的魔阴身。”
应星:“我服了。”
好变态的理由。
六个人东扯西扯,落座后景元瞬间收敛那股不正经,严肃地说出详情:“我找应星哥和师父你们来是因为你们对外宣称的身份。”
镜流嗯了一声,对此相当熟练:“需要用星核猎手的名头?”
反正锅他们背的也不少了,艾利欧都麻了。
这次出门前小黑猫就说了一句“顺其自然”,然后甩甩尾巴走了。
可能是算到有外置大脑景元在干活。
景元点点头,道出他的请求:“仙舟刚刚观测到有一片区域爆发了剧烈的星核波动,随后一场寒潮席卷整个星球后将其冰封,我希望你们能前去查看。”
星核猎手的名头就占着星核,去那里不奇怪。
星天演武仪典开幕在即,景元作为罗浮将军需要露面宣讲,然后在比赛的途中还要时不时上台当吉祥物,腾不出手来管这件事。
何况将军作为一艘仙舟的对外脸面,不能轻易显出对哪方的偏心与关注,否则很容易被打成罗浮仙舟的态度。
我听见了寒潮这个关键词,下意识就想到了雅利洛六号。
不会真的这么巧吧,我还在思考要不要抓伊戈尔当向导呢。
应星:“星球名称呢?”
说一下任务地点。
“雅利洛六号,一个和筑城者们有关联的地区。”
我就知道。
应星听完这个名字就陷入了沉思:“我是不是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好熟悉,似乎有人念叨过。
景元很惊讶地翻翻手里的资料,不是很相信:“没有吧,雅利洛六号这个名字我也是从公司的资料里翻到的,他们现在正在接受公司的援助,不过好想结果不太好。”
否则也不至于整个星球被寒潮覆盖,让公司可以趁此机会落井下石。
镜流翻了翻备忘录里的记载,哦了一声:“我找到了,艾利欧说过这个地方。”
应星灵光一闪:“对哦,艾利欧之前是不是念叨过来着。”
小黑猫走来走去绕着他们,尤其是镜流,转圈叮嘱:“如果你们外出碰到星核的消息可以去凑凑热闹,抓回来也行,但是雅利洛六号的别抓回来,我们要留着。”
那时候应星急着去修支离,只是听了个大概就冲进了锻造室,镜流到时老老实实听完了领头的嘱托,还专门记录下来。
景元也知道艾利欧能够预见未来,也没过多强求:“或许是看见了什么吧,我也只是想让你们去看看情况。”
能帮一把是一把,何况公司那个架势好像是要在雅利洛六号上挖出什么东西,那颗星球肯定不会像他们的资料里那么不堪。
艾利欧不会是在担心未来发展的偏差吧。
联想到未来可可利亚的事情,我感觉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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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极限
景元请求他们想办法去探查雅利洛六号的星核灾变,然后提供了这颗星球的坐标。
应星和镜流两人对视一眼,眼神噼里啪啦地擦出火花。
“石头剪刀布!”
“我去怎么又是我输。”
应星不可置信地看看镜流的剪刀,感觉自己不适合玩这个游戏:“我已经连着输三次了,根本没有赢过。”
石头剪刀布到底是谁在胜利。
镜流收回手,无所谓地道:“不知道。”
反正不是她哦。
星核猎手内部的选人是这样的,全看运气。
这次决出去雅利洛六号的也是应星。
“好吧,所以我去只是单纯看看情况对吧?不需要干什么?”
应星临走前再次找景元过了一遍自己的任务,确定不需要做多余的事。
景元也不确定:“大概,看一眼星核状况就可以,记得避开公司。”
总会有人不长眼撞上枪口,以为自己强大无匹可以抓星核猎手去换奖金。
应星:“行。”
景元把坐标直接发进了群里,我点开看了一眼,准备跟着应星一起去。
阮梅的请求是找到那个生物波勘探仪,雅利洛六号那么大一颗星球,我不能保证可以准确找到它。
起码能够找到点消息,不至于白跑一趟。
刃作为通缉犯自然不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渡口乘坐飞船,于是coser“应星”重出江湖。
这次他没背那个棺材,这人还很可惜:“那个棺材还挺结实的,拿来当盾牌或者当武器都不错。”
我站在这位“应星”身旁,闻言思索片刻后提出建议:“如果你真的想拿着也不是不行。”
本人还挺好奇棺材当代步工具会是什么感觉。
景元:“不可以,我不同意。”
将军府的桌案上不能再出现第二次天舶司的报告了。
应星失落:“好吧。”
我们两个的天才想法夭折了。
雅利洛六号虽然算是接入了星轨,但是它根本没有引渡天外来客的手续和地方。
我和应星两个人站在飞船的窗户旁边往下看,入目皆是白茫茫一片。
“景元也没说这里连外壳都被冻住了,星核引起的寒潮这么庞大吗?”
应星眯着眼打量着目的地星球,试图找到一点别样颜色。
很遗憾,失败了。
我也没找到什么绿色,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冰封星球:“先不说这些,我们得找个办法下去。”
总之雅利洛六号这模样不像是有接渡口的样子,他们两个需要找个方位迫降。
应星把选择权让出,他对自己的运气有自知之明:“你来吧,我选的话八成会直接降落到人家的政府大楼上。”
然后再次喜提通缉令。
我没谦让,随手圈了一个地点:“就这里吧。”
命途行者冻不死,人偶也没装传感装置,这些风雪对我们两个来说只是一种景色。
流星从天际一闪而过,飞船直接穿过星球大气层迫降。
燃起的火在飞船外壳上一闪而逝,被我熄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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