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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绑系统后和病娇反派he了(问桑)


他顿住,不再说了,陷入沉默。
明见问:“后来呢?”
玉竹淡淡一笑,“后来我们被他家人发现了,他的父君与族中长老不让他再来见我。那时我对情爱尚且懵懂,只以为自己少了一个能交心的好友罢了,难过一段时日后倒也还能过得下去。”
“正好那时我遇上了鲛人的生长期,我做了男鲛。”玉竹眼中逐渐湿润,“可偏偏就是那时,我渐渐明白过来我对他的心意,我后悔过,自责过,为何对我如此不公,要在我选择成为男鲛后才明白过来。”
“但他不在乎。”
屋外有风吹过,窗户被风吹得晃开大半,清冷的月光落在窗台,随之落下的还有纷纷扬扬的落花。
玉竹伸手接住一瓣,声音很轻很轻,“他说只要是我,他都爱我。不管我是男鲛还是女鲛,都只爱我。”
明见轻叹了口气,话本里说出这种话都没什么好结局。
“我信了。”玉竹轻笑,“那时候我好傻,他告诉我他会替我赎身,会求鲛人王为我二人赐婚,八抬大轿迎我入府。可我明知晓他那种家世,是不可能会让我进门的。”
“我一边沉溺其中,一边清醒地看着自己变得越来越糊涂。有一天,他和我说他的父君退了一步,说只要他先有家世清白的正妻,就能迎我做小妾。”
“我偷偷去看过,与他即将成婚的也是一位男鲛,那小郎君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郑闻琅。他家世比我好,出手成章,也能弹一手好琴。我羡慕他,又嫉妒他。可我没有办法,只能看着明郎与那位小郎君越发亲密,看着他来寻我的时日一次比一次隔得长。”
“前几日,他终于来看我了。他许是喝了酒,说话也胡言乱语的,说是有比我适合换命的人出现了,只要等到大婚之日与剜心鬼结契,就能让他心爱的人活过来。”
玉竹的眼泪终于扑簌簌地流下,“我心中起疑,假装不知。可老鸨是他的人,我怕她会通风报信,只好委身给觊觎我身子许久的鲛仆。”
话落,他仍然能想起鲛仆趴在他身上时的恶心与黏腻。
“我好恨他。”玉竹浑身颤抖,声调里带着压不住的哭腔,“我终于能出秦时楼了,却发现原来他一直养着一位女鲛,那女鲛快要死了,他要用至阴之体的鲛人给她换命。而我和郑闻琅,都是他用来给那人换命的。”
“姑娘,姑娘。”
“哈哈哈……”玉竹给自己簪上步摇,对着铜镜用螺子黛细细描画眉形。他的手法娴熟,眉尾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像是练习过千百遍,“我要是姑娘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这般对我了?”
萧不眠不是很能理解,眨了眨眼问:“他若是喜欢你,为何会因为你是女子还是男子而改变呢?”
明见扯了扯嘴角。
萧不眠不会说话就别说了,怎么还直接往人心口扎刀子。
玉竹的梳子“啪”地掉在地上,他望向萧不眠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怪物,半晌突然笑出声,“世道就是如此,往后你会明白的。”
萧不眠浓而密的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心中有股莫名的燥意。
他会明白吗?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却让他胸口发闷。但很快,他又轻轻勾起了唇角。
不,他不会像这个鲛人一样可怜。
因为他喜欢明见,但明见只是他的猫儿。而这个鲛人想要的却是明见此前说的道侣那种喜欢。
他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想不懂为何这鲛人要执着于虚无缥缈的东西。
想到此,萧不眠还未弄明白从何处而来的烦躁彻底消散,唇角依旧挂着笑。
明见不知萧不眠心里七拐八绕的想法,要是知道也只会告诉萧不眠他想得很对。
他在脑海里捋了一遍,叹了口气,大概就是他爱她,为了她,牺牲了他和他。
明见:“所以郑闻琅的死是安陵王做的吗?”
“是的哦。”玉竹打开一个胭脂盒,指尖沾了嫣红的膏体,轻轻点在唇上。那唇色艳丽,衬得他脸色愈发惨白。玉竹对着镜子抿了抿唇,忽然侧头问道:“好看吗?”
“好看,”明见点头,又问:“可他应该做不到能在郑府戒备森严的情况下杀掉他。”
虽说他们第二日就要成婚,但大婚前一日新人是不能见面,更别说郑闻琅胸口的伤不是安陵王能做到的。
“明郎和嫁衣煞做了交易呀。”
玉竹笑吟吟道:“只要他身上有郑闻琅的东西,就可以在大婚之日和嫁衣煞做交易。他用郑闻琅的命换了他心爱之人的命呢。”
嫁衣煞?
想来就是说书人说的夜半鬼了,很大可能是宋尧。
明见总觉得他忘记了什么东西。
忽然,他的视线停留在窗户上歪歪斜斜的“囍”字上,电光火石间,那种诡异有了实处。
等等,这个厢房好像是婚房,就连玉竹身上穿的……也是嫁衣。
明见的视线缓缓落在玉竹的身上,有风吹过,纱幔被风掀开,烛火还在摇曳,明见这才注意到玉竹胸口本该是心脏的地方,如今只剩一个漆黑的窟窿,边缘隐约的齿印,像是被什么野兽撕咬过。
地上的血阵纹路蜿蜒扭曲,明见抿了抿唇,垂眸看着地上阵法的纹路,问:“为何老鸨不让我们见你?”
玉竹依旧在描妆,柔柔道:“因为明郎发现我了呀,他不需要我了,有郑闻琅给他心爱之人换命,留下我又有什么必要呢?他给我下了毒,想让我死。”
玉竹笑得凄厉,“可只有我一人去死吗?我不甘,不愿!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欲念缠身……”
他转头看向纱幔后的两人,烛火还在燃着,“凭什么他毁了我一生,他却还能好好活着?我不要,地狱好冷,我下去了,他也得陪着我,他当初说好的。”
“所以我和鲛仆□□,请求他们为我买了嫁衣,布置了婚房。”
明见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后颈,怪不得玉竹那么恨安陵王,怪不得老鸨说玉竹休了假,怪不得这房中进来时就透露着古怪。
“他得陪着我……”玉竹低低道,捧起嫁衣贴了贴脸,呢喃,“今日就当是我和他的大婚之日,嫁衣煞啊嫁衣煞,带他来见我好不好?”
明见想明白了。
玉竹用同样的方式,献祭了自己,条件是——他要安陵王的命。
明见转身,反手牵住萧不眠,“我们现在就去安陵王府!宋尧也许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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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昨天腱鞘炎手太疼了偷懒了一会会儿,等我慢慢补回来[捂脸偷看]宝宝们晚安呀
(另外昨天那章有修过哦,改动不大,本来是想让玉竹下线,直接写回忆的。但这样可能就要写很多了,所以直接从对话里体现吧[撒花])

第29章 我要和你睡
风声猎猎作响, 卷着落花掠过屋檐。廊柱下挂着的红灯笼互相碰撞着,发出细微的响动。
明见喘着气到了楼下,宋禾玉和古枝狼狈地坐在地上, 手撑在身后,见他们下来, 问:“你们好了?”
楼下一片狼藉,老鸨仰面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柄长剑, 鲜血浸透了她的鲛绡纱,在地面洇开一片暗红,已经没了气息。
断裂的房梁横七竖八地砸落, 将精致的屏风压得粉碎, 碎木与瓷片散落满地。
“嗯。”明见点头,“你们还能走吗?”
古枝从地上起来,拍拍手上的灰, 弯腰捡剑, “自然,她刚金丹没多久, 虽说不好对付, 但我和宋禾玉一道也足够了。”
宋禾玉也道:“还可以,你们那边还顺利吗?”
“边走边说吧。”明见道。
话落,明见与萧不眠往外走。
见两人迟迟没跟上来, 明见正要回头,却看见古枝抱着剑一溜烟跑在前面, 嘴没停歇过,“大爷的大爷的,那是啥玩意儿?!你们带了个什么东西出来?”
明见顿觉不好, 回头一看只见从二楼那间厢房往下,密密麻麻的血线沿着回廊迅速向外蔓延,如活物般向他们的脚踝缠来。
“……”
他也好奇这是什么东西啊?!
“我也不知晓啊!”
明见又拉着萧不眠继续狂奔。
宋禾玉见他们都跑了,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扔了一张雷爆符,见那些血线蔓延的速度果然慢了下来,才拔出老鸨胸口前的剑出去。
他出来的瞬间,一阵风掠过,秦时楼的门在他们身后猛然闭合,震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几乎同时,楼内所有灯火齐齐熄灭。
几人往后看,只见无数血线正从门缝、窗柩间疯狂涌出,沿着梁柱攀爬。那些血线交织成网,眨眼间就将整座秦时楼包裹成巨大的茧。
古枝心有余悸,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你和萧不眠在里面做了什么?”
明见有苦说不出,他扯了扯唇,“我说什么也没做你信吗?”
古枝摇头,“不信。”
一旁久不说话的萧不眠忽然出声,他眸中漾着浅浅的笑意,语调温和,侧头看向明见,“不是要去安陵王府吗?”
明见一愣,点点头,“对。”
萧不眠牵住明见白玉般的长指,微微笑了一下,“那我们走吧。”
“哦。”
明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鬼迷了心窍,但萧不眠垂眸看他时,他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任由他拉着自己走了。
古枝默了良久,站在秦时楼前看着他两人的背影。
清冷的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路边海藻掩住的夜明珠泛着幽光,光线透过间隙晕染开来,显得朦朦胧胧。
暖黄色的荧光振翅,旖旎璀璨,如满天星河。
直到两人走远,古枝偏头看向宋禾玉,沉思道:“你说我是不是疯了?为何我总有些怵谢寒微?这不应该啊,我筑基三重的修为,他不过是炼气七重罢了。”
宋禾玉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你应该没疯。”
其实他也挺怕的。
他虽从未在剑明仙山见过谢寒微,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此人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在不清楚此人底细前,暂且不要去招惹他为好。”宋禾玉道。
古枝没他想的那么多,没过多久,他又好了,凑到明见跟前,手枕在脑后倒着走路,“怎么突然要去安陵王府了?”
明见这才三言两语的将玉竹的故事和两人说了清楚。
等明见说完,古枝挑眉道:“所以这些幺蛾子都是安陵王那玩意儿搞出来的?”
他想起他们第一次在郑府见到安陵王时的场景,安陵王着大红婚服,眼尾泛着红,声音哽咽地蹲坐在地上,愣愣地看着郑闻琅的尸体,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
顿时觉得有些恶心。
宋禾玉心情也算不上好,他当时还安慰了安陵王几句,现如今想起来,只恨当时没有及时将这人抓去除魔司审问。
宋禾玉轻轻叹了口气,“未曾想郑郎君的离世就是此人的手笔。”
许是真相过于沉重,后半程几人也不再说话,加快速度往安陵王府赶。
可惜他们还是去晚了,等到安陵王府时,朱漆大门洞开,只听见府内传来阵阵悲怆的哭声,那声音撕心裂肺,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几人心头一紧,快步跨过门槛。
内院门前,数十位侍女战战兢兢地垂着头,跪成一地,面色极其惨白,有几个年纪小的还在不住发抖。
老安陵王被两个小厮扶着,面色极为难看。还有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此刻半趴在血泊中,十根捂住安陵王的心口。
她的发髻散乱,金步摇斜插在染血的鬓边,歇斯底里地呜咽道:“我儿……你们这群废物!安陵王府用那么多灵石豢养你们,你们却保护不了我儿……”
明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那安陵王心口处,赫然是个与玉竹一模一样的血窟窿。
他们还是来晚一步。
明见心中烦躁。
那嫁衣煞究竟是不是宋尧尚且不知,现在好几日过去了,他们还是一头雾水,若真出不去了怎么办?
而且师涟那番话总让明见觉得不安,若到最后,他们这些没被鲛人卵寄生的修士灵力都消失了,又该如何解开这个阵法?
他想得认真,忽然听到古枝惊呼道:“你从何处得的灵蝶?”
明见蓦地回过神,才看见萧不眠正蹲在地上,右手修长的指尖上停着一只幽蓝色的灵蝶,蝶翼上细密的纹路泛着荧光。
“唔,”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戳了戳蝶翼,想了想道:“昨夜抓的。”
语气轻快得像在讨论要吃什么。
明见闻言顿了顿,他想起前夜里萧不眠虽说莫名其妙躺他床上了,但在此之前,他似是离开过公主府一段时间。
他还以为萧不眠是又去找他的东西了。
没想到是去抓灵蝶的。
萧不眠微垂眸,将手上的灵蝶放在安陵王的伤口处,灵蝶扇翅,银粉飘洒。
老夫人怔怔问:“大人,这……这是做何?”
进安陵王府前,宋禾玉就把除魔司的令牌给了管家看,管家进来通传过,故而老安陵王和老夫人对他们很是敬重。
古枝解释道:“这小东西是灵蝶,但凡活物,只要在一个时辰内沾过世子殿下的气息,都可以寻出来。”
老夫人一听,突然起身,狰狞着面孔道:“一定是秦时楼那个贱人!还请几位大人为我儿做主啊!”
明见心情复杂,半晌,他道:“夫人,玉竹也死了。”
虽说玉竹还能同他和萧不眠说话,但他的心脏早就没了。不过是心中还有执念,欲念缠身,还有还未做完的事罢了。待执念消散,他也会立即死去。
“我不信!”老夫人摇头,她道:“不可能,那个贱人还想进安陵王府门,不可能那么轻易就死了!”
明见叹气,又没了头绪,他现在压根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是你儿子给他下的毒,你儿子想要他命,等我们赶到秦时楼时,玉竹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若非他同我们说出实情,我们又为何能三更半夜赶到此处?”
老夫人闻言一愣,良久,跌坐在地上。
明见冷眼看着,他并不觉得沈明骞死得冤枉,若是他,他也会像玉竹一般,即使是要死了,也要拉着害他之人一起去死。
这一夜在兵荒马乱中过去。
回到公主府时,天色已经蒙蒙亮。
明见现在只想睡觉。
虽然一切都糟糕透顶。
什么都还没解决。
但天大地大,除了修仙就是睡觉最大。
明见打了个哈欠,眼眶里泪珠还在打转,“剩下的等休息好再说吧。”
古枝赞同地点点头,“我也要回去吃点东西,好饿。”
和两人道完别,明见才拖着腿往厢房走。
虽说明见很想什么也不管就回房了,可萧不眠就差在脸上写我很不高兴几个大字了。
往日里的死人笑也不笑了,还怪不习惯的。
再怎么说萧不眠都是他的攻略对象,时不时给攻略对象一点安慰还是很有必要的。
明见揉了揉眼睛,强撑着精神问:“你不高兴吗?”
萧不眠眼睫微颤,他望着明见微弯唇,“你喜欢灵蝶吗?”
明见:“……”
话题是怎么转到这儿的?萧不眠不觉得生硬?
算了,都病娇了,他得让着点。
明见稍顿片刻道:“还好。”
其实还挺漂亮的。
只可惜那灵蝶没找到嫁衣煞,没什么用,还是得再想法子把嫁衣煞引出来。
闻言,萧不眠却笑了。他没记错,猫儿确实喜欢抓蝴蝶玩,前夜他心情不好,总觉得胸口闷闷的,在路上看见那只灵蝶便抓了回来。
本想给明见的,但那只灵蝶不听话跑了出来,只能用在没有用的地方。
若是那只灵蝶没乱跑,现在就能和明见玩了。光是想想猫儿扑蝶的场面,萧不眠就觉得心中愉悦。
“我下次给你抓。”萧不眠眉眼间带了几分欢喜。
明见:???
给他抓干嘛?他又不能吃。
随即一想,说不准什么时候能用到,还是点了头,“哦。”
有点怪,但在他的接受范围内。
“那我进屋了。”
萧不眠看上去也正常了,很符合他笑里藏刀的人设。
“你要睡觉吗?”萧不眠问。
明见一脸莫名其妙,囫囵点头,“对啊。”
“我要和你睡。”
明见:“哦。”
他转过头,半晌,推门的动作忽然一顿。
明见:“……”
他是听错了吧?
却见萧不眠先进了屋,他歪了歪头,“你不进来吗?”
明见扯唇,皮笑肉不笑。
有没有搞错,这是谁的房间啊?!
萧不眠怎么跟在自己房里似的?
明见觉得他现在的接受能力的确比之前强了很多,比如现在,若是以前他还要担心萧不眠会不会占他便宜,现在接受度十分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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