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干脆,看来他已经做好觉悟了。可是,若最后能被木叶吸纳的全是些弱小的雾忍,那我才要苦恼呢!
“对了。”我打了个响指,止住了他欲要瞬身消失的趋势,旋即指节轻扣着额头道,“我忘了说一件事。木叶的势力繁杂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据我先前所见,千手是一波,宇智波是一波,猿飞日向是一波,奈良山中秋道为首的又是一波,而后两者隐隐有以千手和宇智波为首的倾向,却也有自己的立场。在这些可称道的大型势力后,还有林林总总的中小型势力不计其数。
“是。”
“嗯……”我苦恼道,“我失忆之事你也知晓,我并不想管木叶之事,可如今木叶内部的某些势力着实令我看不上眼。”
“大人的意思是——?”
“啊。”我微微歪头打量着他,实力足够强,脑子足够聪明,背后还天然带着支持者,真是再适合不过的一尾鲶鱼了,“在木叶手底下讨生活的雾忍想必不少,其他几国的忍者也同样如此。你们这些心念故土旧主的心思我不会去管,但如今天底下只剩一个火之国了,你们也该朝前看才是。”
“……是。”
说着我微微张开双臂划了个圈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你们估计也不甘心一直屈居于木叶某些忍族之下,我给你机会。木叶的势力那么多,再多一个雾忍为主的势力又何妨?”
“木叶……”他的呼吸粗重了一瞬,旋即艰涩道,“木叶的高层恐怕不会愿意我雾忍横插一脚。”
“权力是自己挣来的。”我意味深长道,“悠斗,想要多大的权力就得展现多强的实力。”
“大人同意当我雾忍的后盾?!”他敏锐道。
“不。”我果断摇头,“我没兴趣下场掺和木叶内部的权力斗争。”
“那——?”他的眼眸黯淡下来。
“我只保证一点——”我竖起食指,微微笑道,“木叶高层不会对你雾忍赶尽杀绝,至于其余的那些阴谋、算计、排挤,我一概不管。你雾忍一方势力能爬多高?能走多远?是彻底被木叶诸多势力瓜分还是成功站稳脚跟?全靠你雾忍自己。”
“多谢扉间大人!”他坚声应道,还罕见地朝我行了个礼。
看来我这番话打动他了。
“很好。”我颔首道,“希望此事结束以后,我能看到某些令我满意的风景。”
在这里的雾忍精英不少,若都放他们避世而居着实浪费,默许他们自立出去也是麻烦,倒不如主动邀请他们在木叶的权力斗争中掺一手。相信为了那些弱小的同伴能够很好地生存下来,这些雾忍的精英会做出最合适的选择的。
在水之国覆灭,木叶招揽强大忍族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为了这些弱小的同伴退让了一次。为首的悠斗不论是那通灵蛤蜊的手段,还是蒸危爆威的绝技,都带着明显的鬼灯一族的痕迹。据我所知,率领水之国一众忍族向木叶低头的也正是鬼灯一族。
如此推测,这位悠斗乃至此处据点的许多精英忍者都极可能是那些已臣服的忍族中被选中的人,他们肩负着护佑另一部分水之国弱小的、有避世而居倾向的忍族逃离血雾之地乃至安顿下来的任务。这也难怪偌大一个雾隐村顷刻间分崩离析,之后也并未如其他忍村一般有着大规模的反叛活动。
在如今这些弱小的族人妄图避世而居的现在,在木叶若有雾忍的一方势力为其争取诸多权利,只好不坏。不仅如此,对于仍旧在水之国生存的他们原本的家族而言,也是美事一桩。
同时这也是向天下人,向着那些被木叶征服的地方,向着那些被迫臣服于木叶的忍族发出的讯号:只要他们愿意,只要他们有能耐,只要他们不起什么复国反叛的心思,他们大可在木叶的势力中掺一手,更甚者将木叶的某些势力拉下马也不无可能。
人都是自利的,一切的愚蠢和机灵都始于利益。与其跟木叶对着干,不如打入木叶内部分一杯羹。有千手和宇智波带领,忍者族群只会愈发强盛。那么在这个过程中,选择一艘永不沉没的巨轮就十分有必要了。
相信他们会考虑清楚的。
我漫不经心地想着,复又坐在屋檐上盯着头顶的圆月发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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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第一声惨叫于圆月升到正当空时突兀地响起, 随后便是接二连三的惨嚎声。石川地区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实力低微的忍者,都在呼吸间侵入体内的白雾蛊惑下深深地睡着了。
反观那些有着充沛查克拉的忍者, 那些怀着恨意,睡梦中都恨不得做着将木叶毁灭的美梦的敌人,则在这阴暗的负面情绪的挑动下情绪愈发亢奋。他们的眼底渐渐蒙上了一层稀薄的血雾,那些犹如尸体般安睡的人们被他们忽略了,在夜晚游荡着的猎手才是他们眼中的目标。
这一场血腥的杀戮盛宴已然开场。
也许是我那一番话起了作用, 这次出动的雾忍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多, 有着薄雾打底,又有他们惯于使用的雾隐术, 那些沉沉睡去的敌人对他们来说随意便可灭杀。即便还有性情坚毅, 未曾被薄雾蛊惑的敌人, 那也敌不过雾忍倾巢出动的兵力。
至于雾忍被这薄雾蛊惑该如何是好?能够被薄雾蛊惑则说明他们心有挂碍, 明知薄雾有猫腻, 在已有防备的情况下仍旧陷入疯狂之中,在杀戮的牵引下死亡,更说明了他们的愚蠢。这种人不要也罢。
脖颈被斩断, 头颅被切开, 脏腑被捣烂, 四肢被扭曲……这座潜伏着诸多势力的城镇各处都在上演着血腥的一幕。然而那些洒落在墙壁上的鲜血, 四处散落的内脏, 被肢解的尸体, 都被环绕着整个城镇的阵法所吸收。
瑰丽繁复的阵符自城镇各处一闪而逝, 那些被杀戮玷污的房屋、街道、水渠便都恢复了光洁。所有的一切都被悄然吞噬, 又透过设立在城镇各处节点的阵符传送到设立在森林深处的祭祀大阵的阵眼中。
杀戮的盛宴已接近尾声,只有各势力最为精锐的那一小擢人才能存活到现在。邪神教的信徒早就在杀戮之中死亡, 然而这群被献祭者却在薄雾的操纵下当起了祭祀的角色。
“吾神!”“吾神!”“吾神!”
“请您沐浴这最虔诚者的鲜血!”“请您沐浴这最虔诚者的鲜血!”“请您沐浴这最虔诚者的鲜血!”
“请您享用这最暴虐者的血肉!”“请您享用这最暴虐者的血肉!”“请您享用这最暴虐者的血肉!”
“请您啃噬这最纯洁者的骨骼!”“请您啃噬这最纯洁者的骨骼!”“请您啃噬这最纯洁者的骨骼!”
或低沉或狂热或高亢的声音响起,先是零散的数声呼唤,随后声音便大了起来,逐渐汇聚成一道道虔诚、赞颂、渴求回应的雅乐。
在杀戮盛宴的过程中,石川早已成了一方与世隔绝之地。我顺着这处空间内的力量流动轨迹来到那处祭祀的祭坛。一群虔诚的信徒已然沉浸于呼唤邪神大人的狂热行为中,只有悠斗的眼底还残存着些许理智,长刀透过左肩将其钉死在树干上,阻止了他与其他人一样,试图向着祭坛中央行去的步伐。
至于其余的雾忍,我一路行来见了不少被绳索捆缚于树干上的,被打晕丢在路边的,被卸下四肢令其只能匍匐蠕动着朝祭坛赶去的,他们对自己人倒是够狠。不过我对此十分欣赏,只有够狠才能挣出一条生路。
“悠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指尖银白色的力量流转,轻易便帮他隔绝了薄雾的影响。
“啊……”他喘息着用力甩了甩头,见自己彻底清醒之后,才使力拔出钉在自己肩膀处的长刀,“多谢……”说着他看向祭坛上麻木地立着的诸多忍者,忌惮道,“要结束了吗?祭祀。”
“不,好戏才正开始。”我摇头道,“你且看着吧。”
那些实力低微的存在能提供的力量不过杯水车薪,他们体内的查克拉量远远低于那些精英上忍乃至准影级、影级的敌忍。而于祭祀所需的灵魂而言,能在忍者一道上走得更远的,往往他们的灵魂也更强大。两相叠加之下,如今这些还未被献祭的高手才是邪神祭祀的主要力量来源。
待到这些信徒彻底站上祭坛时,祭坛四角忽然亮起血色的流光,无形的壁垒将他们隔绝在其中。外界流散的白雾向着祭坛中央汇聚,透过那些血色壁垒的晕染,祭坛中央已是血雾弥散。他们眼底的血色愈发深了。
“啊……啊……邪神大人……”
“谨遵您的旨意……为您……为您献上最美丽的杀戮盛宴……”
“以此残躯为媒,祈求……祈求您的降临!”
“啧……”我兴致缺缺地开口,满脸嫌弃道,“我原以为邪神祭祀能搞个什么大阵仗,却原来只是这么点人互相搏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