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柱]花好月圆 (superwtermelon)
- 类型:BL同人
- 作者:superwtermelon
- 入库:04.09
这个想法,扉间商量着同柱间说了,柱间当时陪着加奈,他低垂着眼睛,说着:“变成花园也没什么不好,反正那里什么都不剩下了。”
他似乎因为那一场噩梦,心伤得厉害,千手香的药就算起了作用,他有了稳定的睡眠,可神情看上去还是没有什么神采。
扉间得到了柱间的说法,也就干了起来,让人在隔壁修整起来,将曾经打的地基重新掩盖,将烧焦的木头丢开,将土地修理平整,这都是水磨工夫,要一步步来。
而住在千手家的柱间,有时会听到隔壁的动静,加奈问他隔壁在做什么时候,柱间便哄着她,说着是给加奈做花园。
加奈拉着他的手,会小声说着,那里不是家的位置吗?
柱间答她,现在家在这里了,以后都是这里。那里就是花园了。
加奈也就不会多问了,柱间有时候看着加奈,会想起很多过去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伤得太过,他已经忘记那时候有什么快乐的,加奈小时候很活泼,如今开始有了女孩子的样子,虽然已经开始学习忍者的课程了,可是动作乖巧了许多,她有时看向柱间的眼神,甚至让柱间觉得,她在爱护着自己。
这样小的孩子,虽然不明白世事,可是直觉总是十分准确,身边的人是开心的,她们便活泼些,身边的人若是不开心了,她们也会看起眼色。如今加奈这样的小,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
柱间心想着,这也是他的罪过,可是……他无可奈何,他自顾不暇。
他不可能永远如所有人的意,他已经在其他人的眼泪和嘶喊下,苟活在人世间,那么他的每一刻都是用来对抗着那无尽悲哀的记忆,他自顾不暇,哪怕自己的孩子学会了察言观色,那也是他无法顾及的。
他的内心或者会说百遍千遍的对不起,可是这些话,他已经不愿意再说出来了。
冬天就在日子的消磨中来临了,木叶的第一场初雪飘落,隔壁的墙壁也被打通了。
一下子,千手家变得更加开阔起来。为了给加奈消遣无聊,扉间邀请着部下的孩子来家里玩耍,柱间回避着人群,让蜜豆陪着自己到了最偏僻无人的房间里。
蜜豆在那里布置了暖炉和厚厚的垫子,盖在膝头的毯子也有许多,进屋的时候,甚至会让人忍不住松松衣襟,想要喘口气。
柱间偶尔会打开透气的窗户,透着窗户看着外面纯白的世界,他的窗外是一株积雪的大树,枝头堆积着厚厚的雪,当无法承担的时候,积雪会砸在窗头,飞溅的雪有时候会落入房间里,跌落在柱间腿上的毯子。那丝丝的凉意和房间的暖气交逼着,让寒冷的味道透着凛冽的清爽,柱间此时会感觉一阵宁静,因为他离所有人那么远。
蜜豆会沉默着给柱间剥着橘子,橘子有些甜,可是吃到柱间的嘴巴里没什么味道。一些和快乐沾边的词,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他。
柱间维持着这样的态度到过年的宴席上,宴席上邀请了千手香和她的孩子,水户今年没有陪着她的孩子,千手桃华还有其他几个部下也来了。他们看着柱间,同他说些吉利话,尽管柱间的反应冷淡,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扉间因为柱间的态度喝了许多的酒,他以为自己不会再因为这样的事情,可是饮的酒却不会骗人。扉间的心情不好,所以喝了许多,那些酒精到最后,会让人的情绪有着片刻虚假的快乐,而等到酒精散去之后,那跌落天堂的落差,反而叫人更加的抑郁。
扉间因为酒精而起的高昂兴致随着酒精褪去而跌落,此时众人不知不觉都各自回家,眼前只有狼藉的杯盘,还有神情冷漠的柱间,他看着扉间,说道:“我回房间了。”
“兄长……不要走……”扉间下意识拉着他,但是酒喝得太多,脚步有些踉跄,他拉着柱间的手,身体却下沉着,柱间多出了一把力,将他扶着,说道:“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加奈已经被人带回房了,柱间于是扶着颠颠倒倒的扉间,他要送扉间回房,可是扉间拒绝了,反而拉着他的手,说道:“兄长,我送你回房间。”
扉间边说着,边扶着墙壁,柱间看着他,也就默认了。在这个特殊的日子,他也不想对扉间太过冷漠,于是两个人也就一步步的朝着柱间那间新卧室而去,那间屋子很暖,走进去的时候,扉间、柱间两个人都脱下了外套。
七
柱间扶着扉间坐下,靠着他的扉间,嗅到了柱间身上熏香的味道,那股幽香萦绕在鼻间,扉间下意识摇了摇头,柱间看了他一眼,说道:“扉间,你怎么了?”
扉间继续摇着头说道:“没什么,兄长……我没有什么事情……”
他这样子却不是没事的样子,柱间隐约觉得扉间情况不对,眉头跟着皱了起来,他松开扉间的手,但是扉间却伸手直接抓住了他,柱间紧紧盯着扉间,说道:“是有什么事情吗?不要瞒着我。是村子里的事情吗?”
扉间从来不会喝这么多的酒,柱间对自己的弟弟还是有了解的,除非是很重要的事情,否则扉间不会让自己这样失态。
扉间心中格外的苦涩,在柱间的心目中,也只有木叶的事情,似乎他这一辈子,也只是替着柱间为木叶而活。那股压抑许久的话语,在扉间的喉中隐而不发,酒精麻痹着扉间的神经,他看着柱间,看着他那张因为紧皱眉头而显得格外严肃的脸,扉间忍不住摇着头,他的手拍着榻榻米,终究压抑不住此时的醉态:“我……难道这辈子,就只能担心村子里的事情吗?我这一辈子……究竟是为什么活着?兄长,你知道吗?”他说完,又自己苦笑了一下,“兄长肯定不知道,你不会知道的……”
他这话来得莫名,但是话语之间的怨气,却也非常明显,柱间看着扉间,说道:“有什么话,你直接说清楚!”
“我……也想讲清楚的。”扉间看着柱间,他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我也是想讲清楚的……可是,讲不清楚,不能讲……”
扉间说着,又似哭似笑地坐在那里,柱间心中的不耐也在累积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扉间要来这样的一出。他看着扉间,说道:“如果你对我有不满,你大可以直接讲出来……”扉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而委屈,难道他平日里就没有委屈吗?柱间倒情愿事情在这个时候能够好好讲清一些,两个人痛痛快快的做个决定。这样想着的时候,柱间的态度也就跟着强硬起来,他反拉着扉间的手,说道:“讲啊!”
扉间的意识就像是绷紧的弦,他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断裂开,酒精还在烧着,烧着他的胃,他的脑子,他的血液……每个地方,就像是被点着了火一般,那火势接连成了一片,他红着眼睛看着柱间,看着柱间此刻露出的强势,他忍不住笑了,笑中却有着泪:“说了,我怕我会后悔……兄长,你什么都不知道……”扉间哈哈笑着,笑出了眼泪,却更显得悲哀。柱间看着扉间被酒精烧红的眼中泛着泪花,他咬着嘴唇说道:“你给我讲清楚。”
他狠狠推着扉间,将他压在榻榻米上,说道:“你究竟瞒着什么?”柱间的心里隐约透着点恐慌,会让扉间变成这样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这样迟迟不肯说出,不耐、恐慌还有微不可查的愧疚,让柱间忍不住对着扉间喊着:“扉间,看着我,把它说出来。”
扉间这个时候,吻了上去,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啃咬着。他咬上了柱间的嘴唇,带着让人恐慌的渴望,扉间反压着柱间,牙齿拉扯着柱间的唇瓣,他翻过身,将柱间抵压在榻榻米上,灼热、带着醉意的气息笼罩着柱间,这动作如此的迅猛、决绝,不给柱间一丁点的反应机会。扉间咬着柱间的嘴唇,让自己的气息覆盖着柱间,他感觉到柱间的挣扎,但是在此刻失去控制的他面前,这样的反抗微不足道,他不介意柱间将他的嘴唇咬破,反咬着他的舌头,他不介意柱间的手脚顶撞着他,他早已经忍耐了太久、太久,这样的忍耐足够战胜一点点的不适。
身上的疼痛,又哪里比得上几十年的疯狂和渴望,他压抑了许久的欲望,见证着那来来去去的男人们,他们一个个都占有着他的兄长,他就算让妒火烧成灰烬,都没办法在那个时刻拥有柱间。
他的兄长,他的骨肉至亲,也从来不会想到自己的亲弟弟会对自己怀有渴望。
扉间压制住挣扎的柱间,他亲吻着柱间的唇,尝到了自己和柱间口齿间淡淡的血腥,也听到了柱间喉头的咆哮,他们在榻榻米上如同野兽一样的纠缠着,柱间和他粗暴的对峙着,他们翻滚着,柱间发现推不开扉间时,甚至向周遭寻觅着可以攻击扉间的事物。他们撞翻了一旁的小几,上面的水壶倾撒了,水在榻榻米上蔓延着,柱间的手慌乱的触摸着能碰到的一切。坐垫、杯子、蔓延的茶水,这些都没办法制止扉间的行为,柱间最后狠狠握着茶几的一条腿,狠狠地砸在扉间的身上,扉间这时才出手格挡,茶几变成了碎木头,柱间手上只余下尺长的茶几腿,破碎的木头散在榻榻米上。柱间趁着这个时候,踹开了扉间,他抹着自己的嘴唇,看着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