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他们的目的地当然是水泽的房间,可他们走出虚空的一刹,浓郁的情欲气息瞬间笼罩,地上残破凌乱的衣服更是让他们皱紧了双眉,单纯如司豫南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更别提邪无涯等人,一行人狠狠的瞪着水泽走向屏风后的高大身影,妈的,以爱为名的伤害最他妈无耻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司空凌?
水泽不是脑残更不是感官失调,怎么不可能感觉不到背后那些杀人的瞪视,可他除了僵硬着身体,似乎什么都做不到,连他自己都恨不得杀了自己,又怎能怨他们呢?转进屏风后,水泽随手布下结界,心疼的看看熟睡中的司空凌,深情眷恋的摸摸他红肿的双唇,挥手解除了下在他身上的禁制,并从怀里掏出个瓷瓶送到他的鼻息下。
“嗯··”
昏迷中的司空凌皱了皱眉,溢出一声残破的呻吟,缓缓睁开眼,当水泽布满自责心疼的俊容落入视线的一刹,不久前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快速钻入脑海,整个人猛然弹坐起来,丝被滑落至腰际,赤裸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里,白皙细滑的肌肤已然看不到本来面目,青紫的吻痕从脖子一路延伸至小腹,消失于丝被中。
“凌··”
见状,水泽伸出手想要安抚他,却被他用力推开,颤抖着身子极为害怕的缩到床的内侧,眼泪不受控的滚落脸颊,水泽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到底做了什么啊?居然伤他至此!
“凌,对不起,我··”
受不了他的疏离,水泽爬上床。
“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不要··”
司空凌吓得惊恐大叫,整个人蜷缩起来,双手颤抖的抱着头,脸深深的埋入膝盖间,浑身瑟瑟发抖,先前的记忆太恐怖了,他居然强暴他,他不是他的水泽,以前的水泽温柔幽默,绝对不会这样对他,绝对不会··
伸出去的手冻结在半空中,水泽胸口一窒,呼吸陡然困难,一颗心好像是被人用钝刀不断的切割一样,痛得他头昏脑涨,疼痛难忍,他从来不知道,这人世间居然还有如此居然无形的痛,高大的身体几近颤抖,他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忘记那些不好的记忆,才能回到从前?
“凌··”
低吟中夹杂着的痛是那么的明显,水泽僵在半空中的手还是伸了过去,不靠近就永远没有机会,他做不到。
“走开,不要碰我,不要··”
胡乱的挥开他的手,司空凌颤抖的身体更加往里面缩了缩,相当恐惧他的接近于碰触,凭水泽的精明怎么可能看不出他是真的在怕自己?这次他做的事情的确是非常可恶,可他不能退缩,隐隐约约中他感觉到,如果他在这里退缩了,他们就真的再也没有以后了。
“对不起··对不起··凌··对不起··”
强忍着心疼无视他的恐惧,水泽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司空凌,头深深的埋入他披散在身后的长发里,坚定温柔而执拗,死也不肯放开怀中剧烈挣扎的人,夹杂着强烈悔恨的歉意像是咒语一样密密麻麻的响起。
“不··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曾经最喜欢也最让他怀念的怀抱此时无疑是最恐怖的魔障,司空凌泪流满面,依然挣扎得相当厉害,混乱中,张嘴一口咬住了水泽横在他身前的手臂。
“唔··对不起,对不起··”
手臂很痛,却远远没有他的心痛,水泽抱着他的双手更紧了,任由他咬着自己的手臂,任由利齿刺入他的肌肤,任由鲜血流入他的嘴里,任由··只要他高兴,就算要砍了他的手臂,他也愿意。
“嗯··”
鲜血的腥味终于拉回了司空凌的理智,泪眼朦胧的侧过头看看他,牙齿缓缓松开,染满鲜血的唇瓣轻轻蠕动:“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为什么··”
“对不起,凌,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水泽不知道该说什么,解释?伤害就是伤害了,再多的解释也无济于事,他想要的是他承认他的爱,用余生去呵护疼爱宠溺他,而不是绞言善辩,以爱为名的伤害还是伤害,没什么不一样。
“不要,为什么?水泽,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为什么,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流着泪,司空凌激动的抓住他的衣襟,嘶声力竭的吼出心底最深的痛,他们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他接受,因为他爱他,相比自己的心情,他更在乎他的前途,但为什么他的退让换来的是他延续十八年的恨,为什么十八年后再见,他们会··变成现在这样?是他错了还是他错了?
“因为我们都太爱对方了。”
捧着他的脸,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水泽心痛的流下眼泪,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爱有时候就是把双刃剑,既可以带给相爱的人幸福欢乐,也能伤得彼此遍体鳞伤。
“呵呵··”
对啊,就是因为他们太爱对方了,伤害才会这么鲜明赤裸,失魂落魄的放开他,司空凌自嘲的轻笑出声,恨已然消失,事情会演变成这样,他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怨不得任何人。
“让我走吧。”
半响后,司空凌空洞的声音不带半点感情,他真的好累,前后纠缠的差不多整整二十年,好不容易才因为儿子振作一些,现在又··他再也没有力气坚持下去了。
“不,不要,求求你,凌,不要再说要离开的话,我受不了,求你了··求你··”
慌乱的从他的身后抱着他,水泽埋首在他的肩膀里声声嘶喊,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可以补偿,可以··什么都可以,哪怕是要阉了自己他也愿意,就是不能忍受他再一次离开他的生命,他会死的,心痛而死!
是心痛吧,毕竟他们曾经相爱相守过,司空凌清楚的知道,别看水泽在他的面前风趣幽默,温柔体贴,其实他是个非常自负且霸道的男人,别说求人,就是道歉都不可能,可就是这样一个强大的男人,却在相隔十八年后再一次低姿态的哀求他,说不心动是骗人的,他对他的爱又岂会比他少?只是,他们真的可以吗?帝王家真的容得下他们?他的王妃和子女怎么办?如果他们的爱情必须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他又该怎么快乐,怎么幸福?
“泽··”
“不,不要说话,我不想听,你儿子来了,我带你出去见他们。”
怕他又说出拒绝的话,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再次伤他,水泽果断的选择龟缩逃避,径自放开他起身走向衣柜,双手颤抖的从里面翻出一件他早些年曾穿过的蓝色锦袍,由于始终背对着他,水泽也没有发现,在司空凌听到他说他的儿子来了时,他的表情有多恐惧,身体颤抖得有多厉害,不可以,他不能让豫南出现在他的面前,绝对不可以。
“碰!”
“凌··”
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水泽回过身,却差点吓得断了气,司空凌居然倒在地上,三步并两步的走过去将他抱起来,虎眸盈满了赤果果的心疼。
“泽,求求你,我不能这样见豫南,求求你··”
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司空凌焦急的哀求道,儿子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他不能让他看到这样的自己,更不能··失去他。
“他们已经知道了,放心吧,你的儿子很乖很懂事,不会在意这种事的。”
温柔的抱着他,水泽宠溺的说道,那小子是叫司豫南吧?虽然性格跟凌不太一样,长得却跟他以前的他一模一样,特别是身材,这也是他为什么想杀他的原因,他真的没办法忍受一个人能够那么像以前的他。
闻言,司空凌傻了,焦急还是在继续,却找不到理由让水泽帮他了,整个人像是没有意识的木偶一样任由水泽帮他穿衣服,思绪已然回到了十八年前··那个皇帝找上他的下午,那个他知道必须离开,却又想要留下点什么的傍晚,那个他不顾族中长老反对,强制动用禁咒的深夜,那个··以男人之姿生下豫南,痛苦而又幸福的午后。
【本章完】
☆、第296章 躲避,逼迫
“怎么还没出来?”
这都差不多半个时辰过去了,屏风后一点动静都没有,司豫南急得满屋子走,邪无涯等人则是无奈轻笑,想也知道司叔叔的情绪和身体都肯定不好,要不然泽王干嘛还布下结界?司叔叔不平静下来,他们是没机会见到他的。
“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吧?”
先前他们突然想到,如果司空凌出来出来看到满室的混乱,想必定会勾起什么不好的回忆,司豫南是不可能帮忙的,邪无涯席长风和虚尘就更别指望了,一个坐着就不动了,像是屁股生在椅子上了一样,一个端着双复杂的虎眸担心的看着焦躁的司豫南,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最后一个更坑,两耳不闻窗外事,只知道念经,唯独他命苦,不但要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驱散充斥在空气中的情欲气息,还要清除地上所有的杂乱,忙活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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