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蕴尉索性放开了跟几个人诗词歌赋,策论文章逐一谈论。只是这么些个大男人干坐在屋里谈学习有何趣味可言?谭公子既然说了是来赏雪的,那连窗都不开肯定不行。
谭公子着身边的下人安排了起来,不仅打开了窗,还招来几个女乐吹拉弹唱,场面比刚刚热闹了许多,可蕴尉却有点受不了屋里被炭盆熏蒸过的粉脂味,借口方便出了房间。
蕴尉本意就不是真的要方便,所以挥退了殷勤上前要求带路的小丫头,自己溜溜达达四处走着。
不论是勾栏女支院,还是舞坊乐坊都是夜晚宾客盈门,白日总是冷清一些。这水榭虽然不同于一般的舞坊,但是白日也并没有太多客人上门,大多数的雅间都是空着的,也不怕蕴尉乱走碰到不该看的,所以蕴尉不让跟的时候,小丫头才乖乖地退下。
蕴尉在水榭里绕了一圈,有些迷路,刚想着碰见个人问问路,就看见前面一片玄色的衣摆一闪而过。蕴尉急忙跟上去,谁知他还是慢了一步,那件玄色衣裳进了一间屋子不见踪影。
蕴尉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上前打听一下,从哪边可以去大门口,到了门口让人给谭公子捎个口信,他自己则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这种地方果然还是不适合他这种身心成熟的大男人。
蕴尉上前,刚要抬手敲门就听见门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间或还有玉石碰撞的叮咚声,然后隐约传出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二公子,今日,今日怎地这般地急?”
“急?当然急,从过年就没开过荤,换你,你急不急?”另一个声音显然也是个男的,“趴好了,别装样儿,你还当自己是个雏儿,等爷哄着你不成?”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显然是第一个出声的男人摆好了姿势,然后一阵嗯嗯啊啊哎哎,蕴尉虽然没经过人事儿,可是他看过影像教学片啊!里面儿是啥事儿,他用脚趾头都猜得到。
得!看那哥们猴急的样儿,他同为男人总不好打扰人家纾解。蕴尉摸摸鼻子准备转身离开,听墙角不好,更何况是听这种事儿呢!
却听,“啪啪”两声脆响,接着是二公子沙哑的声音,“蕴荣,你给爷夹紧了!娘的,最近也没找你,你也没少找乐子呀!”
二公子脱口而出的那个名字定住了蕴尉的脚步。他刚刚看到的人果然是蕴荣,不过事实真相似乎与他想想的不太一样,原本他以为蕴荣是来女票的,没想到竟然是来被女票的么?
“嗷~,没有,没有二公子,荣,荣只有二公子一个人!”蕴荣一边唉唉叫,一边不忘跟二公子表忠心。
“放屁!你这屁||眼松的连爷我都填不满了,你唬弄谁呢?”二公子说着又伴着“啪”一声脆响。
蕴尉抖了抖,听这动静,这一巴掌可不轻!
果然,蕴荣有一阵哀叫,再开口嘴里已经带了哭音儿,“二公子,荣,荣真的只有二公子一个人,只是二公子最近都没有没有找荣,荣,荣忍不住,忍不住自己玩儿了……”
蕴荣这话让门外的蕴尉险些吐血,却让里面的另一个主角来了兴致,“哦?跟爷说说,你是怎么玩儿的?说的好了,爷疼你!”
蕴尉顿时觉得自己的三观岌岌可危,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里面的蕴荣已经哭着说,“用手,还有玉势……”
后面的话蕴尉已经听不下去,慢慢地抬脚准备悄悄离开,里面的蕴荣已经说完了自己玩自己的过程,声音闷闷地问,“二公子,您说过要帮荣考中秀才的……”
“啊?嗯……”被叫做二公子的人敷衍地应了声,“先把爷伺候舒坦了再说,夹紧了!”
趁着屋里“啪啪啪”的声音越来越高,蕴尉快步离开房门前,拐个弯儿离开了这雅间儿所在的小院儿。
蕴尉拐来绕去不知转了多久,也不知道转到了哪里,整个冬日都窝在家里养膘儿,没有运动过的蕴尉实在走不动,索性在水边的一出假山旁避风的地方坐下,想守株待兔,等个人过来领他出去。还好刚刚出门的时候没想着很快回去,把披风也带了出来,不然还真是冷得够呛。
蕴尉离开没有惊动屋子里小黄片的两位主角,他们二人在蕴尉离开之后玩了好一阵子妖精打架的游戏,等纾解了两次,二公子才勉强满意,从蕴荣身上爬起来,捞起一旁屏风上放着的一条布巾擦干净身上沾染的污渍,开始慢悠悠地穿衣服,“我约了人在隔壁翠芝,你收拾收拾,打理好了就过来。”
二公子打理好了自己,在铜镜里左右看看,发现没啥问题了,开门就离开,没有再看床榻上连腿抖合不拢的人一眼。
等脚步声走远,蕴荣恨恨地捶了床榻一阵。发泄过后,蕴荣只能慢慢地从床榻上爬起来打理自己。二公子刚刚是真的急了,下手没了轻重,身上啃咬的痕迹就不说了,腰、大腿部位的指痕也不说了,左腿似乎被拉伤了。
蕴荣试着动了动,还好,不算严重,还能动。二公子说约了人,要他过去,他就不能不去,也不愿意不去,能跟二公子相约的都是什么人,他随便巴上一个以后都受用无穷。
蕴荣姿势别扭却熟练地将自己身上污浊的液体擦干净,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更甚至做这种事情的次数肯定不少,不然也不会在腿拉伤的情况下依旧麻溜地完成了这项工作。
他将自己整理妥当,开门追着二公子而去。却说二公子出了这个院子正要往隔壁的翠芝去,一抬头却看到假山旁那个顾盼四望的身影,顿时觉得腿有点沉。
这人比上次看到的时候更好看了,粉粉嫩嫩的,让人忍不住想将人搂进怀里狎玩。二公子眯起眼睛,想象着将人压在身下恣意亵玩的场景。
恰在此时,与他相约的友人到了。友人与二公子相交多日,对他的脾性有一定的了解,看到他这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友人悄悄站到二公子的身侧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果然是个妙人,不过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友人突然出声,让二公子险些惊叫出来,幸而友人动作快,捂住他的嘴将他拖到了一个大树之后,才没被蕴尉发现他刚刚被两个登徒子yy了。
二公子没好气儿地白了友人一眼,悄悄从树后探出个脑袋尖儿,继续看美人。
友人何曾见过二公子这个样子,纳闷儿地问:“这人是谁啊?二公子看上是抬举他,招过来伺候就是!”
二公子又白了友人一眼,“你懂个屁,如果能能到手,我何至于找个赝品?玩得都不过瘾,才玩了几次,□□就松的夹不住了!”
“赝品?二公子说的是……”友人及时隐去了那人的名字,“别说,看眉眼还真有两三分相似。”
☆、第83章
“两人是堂兄弟,能不像么?”二公子没好气儿的回答,“可惜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那个!”二公子抬抬下巴,指指水边的蕴尉,“廪生,我哥说了他中举人十拿九稳,一甲进士不敢打包票,但是二甲妥妥的没跑。所以,我哥死活不让我动他,不然我也不至于弄了那么个东西来玩儿。眉眼像有什么用,这周身的气质风度,根本没法比!”
“呵呵,”友人笑笑,“你弄这个也不差了,从小念书,身上还干净。”
二公子撇撇嘴,“他要不干净我能要他?勾栏院多少比他有文采的小倌儿,就他那样也想考秀才,我都替他着急!”
二公子肯定是不知道后世那种诗的,“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他们这边偷窥蕴尉偷窥地乐呵,却不知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被追着二公子而来的蕴荣听了去。
蕴荣握紧拳头,二公子的话让他愤恨不已,可是他恨的不是那个玩弄他的男人,而是那个被当做原版的蕴尉。凭什么?凭什么他事事比自己强?念书的时间没他长却比他先考中了秀才,样貌比自己干净俊美,爹娘也比自己的爹娘能干,最重要的是死得早,不会拖他的后腿!
对蕴荣来说,蕴尉就是人生的赢家,占尽了便宜。他咽不下,忍不了。一怒之下,蕴荣就这么向着蕴尉冲了过去。
蕴尉听到动静抬起头,刚要高兴终于有人过来,但等他看清来人的时候就高兴不出来了。
“荣堂兄,好巧,竟然在这里遇见了!”蕴尉在蕴荣离他还有几米的时候就开口说。说完就想转身眼不见心不烦,眼角的余光却发现蕴荣没有停下的趋势,直奔他而来。这蕴荣要做什么!
蕴尉防备地往假山上靠了靠,却没办法做更多的防备了,因为蕴荣已经到了跟前并且抬起手就要往他脸上招呼,“打你个贱人狐媚子,让你勾引二公子!”
窝巢!蕴尉在心里怒骂,你他娘的哪只眼看到我勾引你的二公子了?你俩刚刚不还在一块滚床单么,裤子系牢了么就下来捉奸,有病吧!
蕴尉偏头躲避蕴荣打过来的巴掌,并下意识的挪动脚步,没想到脚下踩到河边的冰,没有一点点防备的跌进水里去……
二公子跟友人在看到有人朝蕴尉冲过去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等兄弟二人厮打起来,他们再冲过去已经晚了,蕴尉已经掉到水里了。
二公子拉过蕴荣一巴掌甩了过去,“你有病吧!他是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