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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滔天大罪 (北有渔樵)


  这些人有的听见动静,还愿意抬起头来看上一眼,有的连眼皮子都懒的抬,像是经年累月烂在牢房里的一块肉,别说是来三个陌生面孔,怕是赵明梁亲自来了,他们也懒得应付一下。
  “外面的是平头百姓,这儿都是武林高手,再往里就是达官贵人了,快走。”
  慕云深飞快的说了一句。
  王拾雪在这儿看到了不少“老朋友”,当年交手的时候,对方有多么的英雄气概意气风发,现在便是多么颓唐,浑浊着眼珠连日子也不算了,就静静的荒废时间。
  如慕云深所说,这种样式的牢房之后,又另见一片天地。
  像是一片坟场,处处散发着恶臭,每一间牢房里都堆放着一堆骷髅头。
  官场之人犯罪,能关进这里的,十之八/九,不是株连九族就是牵涉一家老小,将人杀了后,人头送到这儿摆放起来,让这些命官朝也看晚也看,将好好一颗头颅看成了白骨。
  “……”萧爻忽然有点怕,他路上耽搁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爹到底怎么样了,他那种臭脾气,肯定从头到脚把赵明梁得罪光了。


第119章 一百一十九章
  萧故生的牢房远比萧爻想的好。
  宽敞而且干净,比外面那些花样百出的样式也要简单许多,就是寻常官家的牢房,有一张床一条被子,还有一地晒得松软的茅草。
  偶尔会有狱卒来送饭,给他带京城最好的烧鸡和酒。
  王拾雪找到他的时候,他老人家正抱着酒坛子打瞌睡,一边点着头一边还说着梦话,将赵明梁骂的狗血淋头,还补上一句,“反正老子已经下大狱了。”
  倘若真被赵明梁听见了,想必吹胡子瞪眼,能一脚踹翻了天——真是丝毫不积口德。
  “萧大哥……”王拾雪三步并作两步,鬼魅般飘到牢房门口。
  萧故生以前从军时,天天日晒雨淋,也没个空闲好好洗把脸,晒的又黑还灰头土脸的,现下倒是吃好睡好,马上跟发面馒头似的白嫩起来,精瘦的腰腿上也有了肉,萧爻本就眼神不好,这时候硬瞅了半天,也没瞅出来这是自家的爹。
  萧故生梦中惊醒,吸溜了一下哈喇子,正对上王拾雪的眼睛。
  “唉,今个儿倒不错,做了个梦中梦。”萧故生嘀咕一句,抱紧酒坛子换个姿势继续睡。
  “……”王拾雪哭笑不得。
  “萧大哥,真的是我。”王拾雪抽了根稻草掷过去,正插在萧故生的头发里,他这才真的醒了,眼神中似藏着一抹刀剑之光,刹那间如同霜露始降,满目肃杀。
  待看清眼前之人时,他便很快压下了本性,蹦跶了两步跑到王拾雪面前,“你怎么来了?赵明梁那个草包抓得住你?”
  “许久不见你,特地过来看看。”王拾雪说的贼简单,像是这几个月的准备都是临行前的涂脂抹粉,而她进出天牢就像进出酒楼一样简单。
  “夫人,你呀……”萧故生笑着,伸手替王拾雪拂开额头上的碎发,“你在外面,可见到萧爻了?没惹出什么事端吧?”
  萧爻隔他娘就两步远,合着萧故生全没看见。
  “咳咳,爹……”萧爻不得已出声,提醒他爹儿子不算不孝,这不亲自来了。
  “萧伯父……”慕云深也跟着道,“天牢不比他处,五更会有人进来看看囚徒的情况,死了的拖出去,病了的留药医治,还有送饭的……人多眼杂最好四更末我们就离开。”
  萧故生这才留意到昏暗中还站着两个后生——慕云深这些年长大了,但轮廓还有些小时候的样子,却不比以前病怏怏的,脸色都好了许多。
  因威远镖局三年前遭逢巨变,萧故生也有一定的责任,所以事发后,他多次上下打点,时常走动,对慕云深的关心甚至超过了萧爻,这孩子稍有一点变化,萧故生便有察觉——
  似乎不比以往软弱可欺了,单薄的身子骨里有着蓬勃的野心,也不好亲近,冷冷似天上霭,云端雪,莫名让人心内一寒。
  “云深怎么好像对天牢这么了解?”萧故生不愧是萧爻的爹,天生对危险异常敏锐,他脑海中的战鼓不合时宜的响起来,几乎震碎了耳膜。
  上次这么渗的慌还是赵明梁过来“秉烛夜谈”。
  慕云深只是笑了笑,他扯动的面皮子极像糊弄事儿的,一丝高兴或歉疚都达不到眼睛里,那儿仍是冰封的雪山顶,只余一脉春水,跟萧爻说话时才淌了出来,“你有事先跟萧伯父说,我在外面等。”
  萧爻点了点头,也不问他去哪儿,有什么花花肠子坏主意。
  “爹,那我长话短说……过两日,京中会有人大举兴兵,皇城内外乱成一片,赵明梁手上能用的人,加上赵自康这些年的积累,也不过万余。到时候此处必然防守松懈,有人会来救你。”萧爻觉得他娘眼神不对,连忙补上一句,“娘也会在暗中接应。”
  “你过来让我看看。”萧故生招了招手。
  他其实远没有萧爻记忆中的喜怒无常,也已经许久没有打过他了,只是小时候吃过的疼刻骨铭心,才导致萧爻下意识的有些畏惧。
  真要说起来,萧故生的威望不是靠凶神恶煞竖立起来的,他为人其实很温和,只是有点小性子。
  萧故生的手在萧爻胳膊上掐了两下,“似乎长高了,骨架子没歪,身手可曾落下……你躲什么?”
  萧爻半笑不笑的垮着一张脸,“爹,我怕痒。”
  “……”萧故生一边悻悻的缩回手,一边悲从中来。这孩子当年生下来是个病秧子,养了大半年才变成个圆滚滚的大胖小子,那时候可爱的很,一逗就笑,他没事儿的时候就抱着,可越见长大越生疏,都忘了他身上痒痒肉多。
  “爹,”萧爻踌躇了一下,“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刚离开平云镇就杀了尤鬼,重创段赋,还闹了一回逍遥魔宫……”拐了魔宫宫主给您做“儿媳妇”。
  “……”这吹破牛皮的功夫是跟谁学的,萧故生吹胡子瞪眼,也不怕闪了舌头。
  心里是这么想,但萧故生知道这小子的品性——从来也不主动揽责任,他既然说了,便是真正做到了。
  忽略掉这其中的千辛万苦和舍生忘死,报喜不报忧。
  “……好,”萧故生点了点头,“你就算剁了赵明梁也没关系。在外头这几个月吃得好穿的暖吗?我怎么感觉瘦了许多。”
  这几个月大伤小伤不断,就算是把宽背金刀也磨出铁屑来了,萧爻眯着眼睛笑起来,“瘦了不好么,爹,你让开点,这木栅栏我说不定能钻进去。”
  “哈……”萧故生笑道,“不急,不是你进来,就是我出去。”
  正在这时,外面已经到了交班的时候。
  钟声响了三遍,丁情带着人鱼贯而出,接下一班的人出乎意料,居然是长青叟寒鹤松。
  他好像比当初在笏迦山的时候,又老了许多,头发花白着,左眼上有一道血红色的疤,看人爱搭不理,幸好丁情也不是个多话的,两人擦肩而过,一点也看不出来曾经共事过。
  四面灯火通明,连整个漆黑阴郁的护城河都像透明了起来,寒鹤松完好的那只眼忽然一动,“今夜有人进来过吗?”
  “没有。”丁情道,他连一句话都懒得说。
  “那锁链上怎么有划痕?”
  顺着寒鹤松所指,一道轻微的破绽出现在丁情的眼中。当时萧爻的铁钩肩负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搭在锁链上时难免留下痕迹,但这样的痕迹只在毫末之间,极难察觉。
  丁情的脸色变了变,“我的疏忽,我来解决。”
  “哼,”寒鹤松并不把他放在眼里,“你算什么东西?”
  倘若不是为了遭软禁的段赋,寒鹤松根本不屑于跟这些见风使舵的小人为伍。
  丁情只是淡淡看了寒鹤松一眼,没有争辩。
  他倒是和之前没什么区别,整个人像是背后缠着线的傀儡,说一句话便要出一会儿神,等着下一句话或下一件事。
  就在寒鹤松以为这人要离开的时候,丁情忽然身形飘动,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
  “你!”寒鹤松立即跟上。
  两个头目的任性并没有打乱大部分人的阵脚,他们很快便集合人手,将整个天牢围的水泄不通。
  丁情虽然没有跟寒鹤松较劲的意思,但寒鹤松认死理,他咬定了丁情先他一步,便是存了坏心,故此毫不示弱,两人一前一后在复杂的牢房中追逐。
  若论内力,寒鹤松远不输丁情。但丁家的轻功也是女儿家练的,极为精巧诡谲,看上去绕不开的东西,他两步便越过了,倒是寒鹤松大开大阖的追人方式在这处处牢房、狭窄逼仄的地方施展不开。
  “……”上下搜了一会儿,寒鹤松的心里便生起了不耐烦。
  这本来就是装人的地方,看不见就罢了,听声音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内中结构更是复杂且规模不小,倘若调集人手,一间一间查过去也要半个时辰。
  “废了的不看,更里面有重要人物。”丁情抛下一句,箭矢般消失在黑暗中。
  “叮叮叮……”萧故生的脚底下传来铁锁拉扯的声音,短时间内重复了好几下,且一次重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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