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烫到那地方……难不成上校夜里发高烧,额头贴在上面给烫的?
林傲白赶紧摇摇头,把沙雕的想法甩出脑海。
严修泽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毕竟痛觉这个东西,他好像已经没有了。
“请把项链取下来,我需要为你处理伤口。”要不是这人已经有伴侣需要避嫌,作为医生的林傲白会忍不住上前直接把人衣服扒掉。
末世中空气中都弥漫着病菌,像这样化脓的伤口还不注意,稍不留神就会被感染,重则致命。
严修泽听话的把项链取了下来,顺手丢在桌子上。
林傲白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才总觉得那坠子里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光,闪了一下。
此刻,在瑟伊和塞门共同努力下,两辆车子终于冲出虚妄空间,眼前天色已然大亮,他们依然在利莫尔小镇外,停留在泥沼中。
对讲机里,鸠拉正大呼小叫:“我的老天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从我们决定进去小镇起就是幻觉吗?”
瑟伊缓缓点头,“没错。”
他还想解释更多,身后突然传来严修泽的怒吼。
“瑟伊?蓝伯特上校,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怀孕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瑟伊浑身一僵,甚至不敢回头去看。
塞门掏了掏耳朵,嫌弃地说:“严,请问你是刚睡醒吗?我们都出发多久了,你现在才知道上校在车上?”这不是智障或者瞎的程度,这tm是又智障又瞎!
无论别人说什么,严修泽都不在乎,他气冲冲的走过来,一把将还处于愣神状态的瑟伊扯到怀里抱着,恶狠狠地说:“我现在真想打你屁股,让你长点记性!”
他十分生气,唠唠叨叨骂了很多,瑟伊起初还在愣神,后头才渐渐反应过来。
“修”
你是不是,回来了?
车子开出幻境继续往前行驶,此刻,小镇最高建筑的大楼上,一道小小的红色身影在风中招摇。
被逃掉了啊,不过没关系,等回来的时候,再一次……
车上,严修泽脸色阴沉,瑟伊则浑身紧绷,死死拽住他的衣袖。
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严修泽已经回想起最近发生的所有事,包括他对瑟伊不闻不问,冷漠以对。
那段时间的记忆还停留在脑子里,他知道自己对瑟伊做过的所有事,然而直到此刻他依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思绪十分混乱。
瑟伊脸色也不好看,他不敢确定伴侣是不是真的复原了,但严修泽一直握着他的手,掌心之间的温度十分真实。
是回来了吧,温柔的伴侣?
瑟伊的不安和恐慌让严修泽也很内疚,他看着摆在桌子上的骷髅项链,再联想到胸前的伤口,莫名有种不妙的感觉。
第140章抵达多泽
严修泽之所以性情大变,是因为项链的缘故吗?如果不戴上项链,是不是就不会出现之前那样的状况了?
然而现在一切都是未知,要想进一步证实还需要一点时间。之前发生的事情严修泽全都记得,他现在想做的还是安抚瑟伊,伴侣很辛苦,因为担心他所以一路跟来,还遭他冷漠无视。
如果他处在瑟伊的位置上,一定很崩溃。
恰在此时,房车停了一下,文森特跳上车,笑盈盈的走过来,“听说严上士的神经病治好了?”
严修泽满头黑线,“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神经病。
文森特也不在意,一屁股做在沙发上,视线下移。
桌子上,奇特的项链立马吸引他的注意里。
这玩意不是在一翁手里吗,谁拿过来的?
文森特顺手捡起项链,却感觉手感比较沉,仔细看看,项链的色泽也更明亮,连骷髅坠子也有细微的差异。
这不会是?
“这项链很好看,谁的?”他状若不经意的问。
严修泽没好气地说:“我的。”这些人能不能快点走开,他现在只想跟瑟伊独处然后跪求瑟伊原谅!
文森特似乎很喜欢这条古怪的项链,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把玩,好一会都不愿意放开。
事到如今,很多信息都慢慢串联起来。比如严信然跟严修泽是同一个孤儿院,严信然又拿到一条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的假项链,以及一直以来非常针对严修泽……
“哈哈,哈哈哈!”文森热突然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惊悚的笑声让其他人目瞪口呆。
—向优雅稳重的少将原来也会这么笑吗?
严修泽此刻十分烦躁,很想一脚把人给踹下车去。
“少将,您在笑什么?”林傲白端了一杯热水过来,轻轻放在他面前。
“没什么,有了点意外发现,觉得很有意思。”文森特把项链捏在手里,绕过桌子走到严修泽身边,在他肩膀上按了几下,“上士,希望你不介意把这条项链借我用一下。”
严修泽对项链的感官本来就不好,这会文森特愿意暂时拿走,他当然愿意。
如果项链真是导致他感情冷漠的元凶,那么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很好解释了。
“可以,但是请记得还绐我。”这么好用的作弊器,严修泽暂时还不想绐别人。
“放心,我很快绐你拿回来。”文森特边走边哈哈大笑,其他人不明所以。
好不容易碍事的人都走光了,严修泽这才把瑟伊拉回小卧室里,扶他上床躺着,然后关上拉门。
瑟伊情绪很不稳定,他的视线不敢离开严修泽哪怕片刻,此时的情景就好像在梦里一样,他怕一眨眼,眼前温柔的伴侣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又是冷冰冰的严修泽。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伴侣,瑟伊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了。
严修泽一直垂着眼帘,单膝跪地帮瑟伊脱鞋,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有些不对。
瑟伊的脚因怀孕而浮肿,脚背肿得老高,脚趾也胀大了很多,往常的鞋子都穿不了,所以一直穿的是严修泽的鞋。这鞋并不具有保暖功能,加上天寒地冻,短短几天时间,瑟伊的脚趾就已生了冻疮。
严修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那一瞬间,他都差点想杀了自己。
说好的保护,到头来,真正能给瑟伊造成伤害的还是自己。
除了他,还有谁能给曾经强悍无比的蓝伯特上校造成任何精神上的伤害吗?
“对不起,瑟伊。”严修泽将瑟伊的双脚合在手心里,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冻僵得毫无知觉的脚。
瑟伊双手撑着床沿,艰难地坐直身体,而后亲昵的捧着严修泽的脸颊。
“你不用道歉,你什么都没做错,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当恢复之后,瑟伊能感受到严修泽难以言喻的悲伤和内疚,年轻的伴侣一旦难过,他会更加伤心,就好像有刀子在心尖上切割一样,比之前遭伴侣无视还疼上千百倍。
让严修泽难过的是他,一旦意识到这一点,他会伤心得难以呼吸。
“不过,以后不要再变成那样子了……”
即便警告自己千百遍,不许再露出脆弱的一面,瑟伊还是忍不住哽咽。明明说好不能再给年轻的伴侣造成任何压力,要成为伴侣强有力的后盾和避风港,但是当真正感受到来自伴侣的体温,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掉落。
前世,严修泽很难见到瑟伊在他面前哭,哪怕伤心到绝望,瑟伊也会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而后在没有人的地方露出脆弱无助,迷茫空洞的神情。
这一世,他发过誓不会再让瑟伊掉泪的,可是现在还是没能做到。
严修泽心都快裂成无法修复的碎片,他只能保持跪地的姿势,不断帮瑟伊擦掉眼泪,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瑟伊眼角和鼻尖都红红的,很久之后才哽咽着说:“抱歉,以后不会再哭了。”
“没关系,瑟伊可以在我面前哭。”
严修泽亲吻掉瑟伊脸上的泪珠,和从前一样温柔的安抚他,不让他心碎得快要承受不住。
如果有一天,严修泽真的和翡翠一样,不再对任何人流露爱意,瑟伊该怎么办?如果他也变成了一块没有生命力的石雕,瑟伊会不会守候在石雕边上,无悲无喜,沉默又绝望的度过一生?
生命可以短暂,也可以漫长,有时候,漫长的生命才是最大的折磨。
活着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啊。
夜里,严修泽跟瑟伊躺在沙发上,后面的卧室依然留给两个雌性。
瑟伊闻到药味,扒开了严修泽胸前的衣服,看到涂抹过药膏的伤口。
“这是?”他小心翼翼的用指腹拂过疤痕。
“不知道,大概是项链烫的。”严修泽的猜测并不是没有依据,伤口的位置正好是吊坠贴着的地方,将项链取下来后伤口在慢慢复原。根据林傲白所说,这道伤口已经开始化脓,时间比较长了,作为拥有极佳自愈力的他不仅没能自动将其愈合,甚至根本没感觉到疼痛。
而且严修泽一直记得,他在车顶上曾扎过自己几刀,也很快复原了,所以不是他身体出现问题,而是胸前的
伤口本身就很古怪。
瑟伊也想起之前严修泽的变化似乎都跟项链有关,按照严修泽的说法,那条项链能叫他变得更为强大,那么代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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