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朗最近还在康复中,是应该好好休息的,竟也参加进来了,这让好仁更是不可思议。
“大哥竟然肯让他在家里胡搞瞎搞?”
周围很吵,文朗只是耸了耸肩。
好仁提高声音:“大哥他们人呢?”
文朗对他勾勾手指,看他凑近来了,便提高声调:“今天晚上有名流慈善晚宴。”
即便是这样,他们晚上不回来睡吗?
这个Party怎么看都是个通宵的啊。
“杂志上说的明明不是今天。”
“那是假的,而且没有地方能比家里更安全。”
好仁无语了。
“那其他的人呢?”
文朗一笑,对好仁:“这里的任何一个地方。”
好仁看看周围,乱七八糟,觉得真的要疯了。
估计也就他一个“老人家”不识趣回来了的。
他没想过回来会看到这样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没人事先跟他提过呢。
“我以为是在一个星期之后的事。”
文朗听来,表示理解。
后来,他把好仁拉近了,说:“老爷子说了,下星期他正式生日的时候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和一家人吃饭度过,所以,这个必须提前的。”
好仁明白了。
他也表示理解。
他可不打算在这里混。
他看了周围一眼,打算回房,对文朗做个手势,文朗点头,他往里走,不想,被人拉住了。
好仁一看拉住他的人,有点慌了。
拉他的不是别人,是魏晴,魏爵士的孙女。
上次老爷子为了和魏爵士搞好关系,巴不得把他送给她当礼物,现在又再见到,见识过她的骄横的他怎么可能不怕。
“终于都让我抓到你了!去哪泡妞了?现在才出现。”
因为找他很久了,魏晴一开口就是审他。
他害怕她的刁蛮,不想纠缠,直接挣开了他的手,挤着走了开去。
魏晴一看,脸色变了。
“这么可恶?”被冷待的她一下气愤:“找了你半天,你竟然不理我?!”
“好啊,我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她马上对自己的一堆好友招手了。
一个男的问她:“怎么?”
“你口袋里的东西呢,给我一颗。”
男的看她对自己手一摊,左右瞥了一眼,嗤笑,摸出小袋子,倒出一颗,拍她手上。
她哼笑,随手拦了一个“狐狸精”,把她酒盘子直接端了,往其中一杯酒里下了手里的,带着几个,往好仁方向挤着追去了。
那男的看着,又是嗤笑。
他个人认为,好仁虽然传说失忆了,但是还不至于这么菜鸟。
他想对身边的人取笑魏晴,不想,眼睛所及之处,看到门口,何馨蓉一进来就傻了,还无措站在那,他不由得眼前一亮。
他咧嘴坏坏一笑,把身边朋友一推,拦了一个“狐狸精”,拿了两杯伏特加,手指缝悄悄往其中一杯漏了颗小丸子进去,往何馨蓉挤过去了。
好仁被魏晴牵制住了。
他怎么都摆脱不了,还被人围住了,挡了回来,有点生气,问她:“你想怎么样?”
他实在不适合这种场合。
他要魏晴放过他,魏晴双臂环胸,眼睛往他那一瞥,说:“可以啊,你给我面子我不就放过你啰。”
那要怎么才算给面子呢?
好仁无奈。
魏晴给他两条路:“要么你就陪我过去玩,要么……”
魏晴下巴一示意:“你就喝光它。”
好仁一看,魏晴的一个朋友拿着的,酒盘子上,是一杯超级大杯的海量冰啤。
好仁气恼看了她一眼,末了,很负气地端起海量杯灌了。
魏晴一看,愣了。
看好仁宁愿海吞撑死都不肯陪自己,她好负气。
她怒气推好仁一把,悻悻跑掉了。
好仁才吞了不到三分之一,被她一推,一个不备倒了一身的啤酒,慌乱中一看,她走了,别的人也追去了,自己赶紧把海量杯放下了。
好仁看看自己这一身湿的,没好气看了魏晴跑掉的方向一眼,摇了摇头,挤过人堆。
太多人,肩膀碰肩膀,脚踩脚,音乐很大声,灯光又刺眼,好仁渐渐有些迷茫了。
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无法专注了。
他晃了晃脑袋,末了突然被人扯过了两步。
想去哪?
好仁一看,是文易。
他在文易耳边大声:“你们年轻人玩,下星期正式的我再一同吃饭。”
文易知道他是想回房了,便对他做了个OK的手势。
好仁离开他没入人群了。
但是,渐渐地,他却越来越吃力。
周围的声音,扭曲,变了。
他回头看看,所有的,都像蒙上了面纱,朦胧不清。
是醉了?
不可能,他才喝了不多。
他很难受。
他吃惊,一下意识到了什么。
他开始辨不清眼前的人,也听不太清他们的话了。
他缓慢且紧张地眨动眼皮,懵懵地,向前走着,只想尽快地离开这里,步伐却越来越迟缓,人也越来越茫然。
猛地,他踢到什么,摔下去了。
仰躺楼梯上,所有的都是迷蒙的。
他甚至发不出声音来,只看到,有人蹲下.身来打量摆弄他。
他辨不清这个人,动不了,无法求救,也无法拒绝,眼睁睁被人摆布,深层的恐惧霎地席卷而来了……
☆、受害
好仁骤醒,就像突然从水中回到了陆地,霎地获得了氧气,猛地吸一口腾起,竟被大大呛到,咳得面红耳赤,干呕不止。
好仁身边睡着的人一下被惊醒了。
末了,他迷糊蹙眉,看到身边咳得快岔了气的好仁,惊愣。
他猛地就坐起来了。
末了,扫周围一眼,确定这是在自己的房间,他很惊诧,发现好仁咳得快要背过气去了,也顾不上奇怪,赶紧凑上前去给好仁顺背。
好仁挨着床沿,咳了好久,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人很晕,喉咙好痛,喘着,想让他给自己倒杯水,不想,抓上他手臂,转脸一瞥,看清是谁,同样惊怔。
“你……”好仁的嗓子哑得都快没声了。
他的脸色好难看,震惊得很,眼睛睁得老大,看着文朗。
怎么会这样?!
好仁看看这里,这才发现这是文朗的房间。
再看看他们俩,皆是□。
怎么会这样?
好仁惊愕了。
文朗下床去了。
支起医用拐杖,撑着一边伤腿,文朗往茶几那边过去,倒来了一杯水。
重新上到床上,放开拐杖,他把水递到好仁面前,看好仁还呆呆地看着他,却没有接,他有些无奈,说:“可能你不会相信,但是我昨天晚上喝醉了,我真的说不清这到底是……”
“……我信。”
好仁艰难地挤出了声音。
好仁接过了水,灌了一口。
他已经记起来了。
失去意识之前的零碎片段。
昨晚他被魏晴药倒之后,动弹不得,恍惚间被一个人摆弄过。
文朗的腿伤还没好,是没办法把完全动不了的他搬扶到这里来的。
可是,这是为什么?
好仁读不懂那个人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么做,但是从被子下的情况看来,他们俩确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气氛很尴尬。
好仁看文朗帮他拿过了水杯,想要离开这里。
他太心急,脚刚一到地,身子一软,一头栽了下去。
这一摔,虽然有地毯,但是依旧闷痛。
文朗一看,赶紧放好水杯,再凑前去,坐到床沿,用力把好仁拉扶了起来。
好仁全身都是酸痛的,心悸,四肢无力,还有点昏沉。
他的手环在了文朗的脖子上,辛苦喘着,被他勉强提了起来,眼前天旋地转。
文朗是大概已经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了。
担心地,用力把他带回到了床上。
“你还好吧?”
轻轻抚开好仁的碎黑发丝,看好仁久久不能缓过来,想要找点药油之类的给他搽搽,不想,却听到房门被人敲响了。
这两声惊得文朗一怔。
他俩都没有穿着衣服,同睡一床,无论是谁进来,撞见了,他们都死定了。
文朗马上下床,连拐杖都顾不上,单脚跳过去,以体重,把已经开了一条缝的门压上了。
在外面的阿荷一怔,末了,不解了,问:“文朗少爷?”
“我头很痛,打算睡到晚上,房间不用收拾了,你顺便跟老爷子说一声,帮我请个假。”
阿荷更奇怪了。
因为,就算身体不适,也不至于不让她进去啊。
“那换洗的衣服呢?”
房间里没有了声息。
阿荷想再开门,发现房门上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