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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 (李思诺)


  可没想到……
  顾君如蹲下去拍她的肩膀,温柔地跟她说:“清竹,你怎么了?”
  孰料许清竹没跟她说话,只是再次转过身,开始弄那个门把手,她转动着门把手的手都磨红了,却还是不肯放弃。
  顾君如本想看她自己克服困难,最后还是心疼地帮忙打开。
  之后许清竹上完卫生间,再次躺到床上,一直睁着眼睛,就那样睁眼到天明。
  一天里,她只讷讷地说过两个字:“姐姐……”
  许家和苏家都知道了她那天的事儿,苏哲来医院看过一次,没多凑热闹,直接去帮忙处理陈流萤那边的事儿了,寻找律师收集证据,想给陈流萤判无期。
  而许光耀在许清竹出事的这几天重回公司,把所有重要的文件都留下给许清竹看,他则是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苏瑶和盛琳琅是自苏瑶回国以后第一次见面,却未曾想是在这样的场景,昏迷的许清竹还躺在病床上,两人相顾无言。
  之后还是盛琳琅先问:“瑶瑶,这些年过得好么?”
  一声亲切的瑶瑶,虽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却把场景一瞬间拉回当年。
  苏瑶顿时热泪盈眶,“姐,我蛮好的。”
  苏瑶也没有怪怨盛琳琅,她握着许清竹冰凉的手,试图给她焐热。
  而盛琳琅给许清竹掖了掖被角。
  只是躺在床上的许清竹处于昏迷当中,并不知情。
  许清竹病房里探望的人来了又走。
  相比之下,梁适那边就空旷得很,除了赵叙宁这个主治医生一直守着她之外,也没人去看过。
  哦,苏瑶和盛琳琅她们“爱屋及乌”地去看望过梁适几次。
  看望过后还问赵叙宁,“她的这个情况严重吗?”
  在得知是因为许清竹受的伤后,两位母亲都面露不忍。
  苏瑶还问盛琳琅,“姐,什么东西是生血的?”
  盛琳琅也不懂,试探地反问:“猪血?吃什么补什么。”
  站在一旁的赵叙宁听得嘴角抽搐,怕她们做了无用功,只好提醒道:“病人醒来以后我会给你们列个食补的清单,还有进食时间,现在什么都不能用,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醒。”
  苏瑶和盛琳琅才作罢。
  不过苏瑶不比盛琳琅,她对梁家一无所知,人在国外呆久了,对圈子里这些家族早已不太了解,就连看见赵叙宁后都想了许久才试探着问,“你是不是王晔的女儿?”
  王晔是赵叙宁的母亲。
  赵叙宁点头应是。
  苏瑶才道:“我和你母亲以前关系还不错,是高中上下级。”
  赵叙宁礼貌地回应了几句,之后苏瑶悄悄问她:“梁适的家人呢?为什么没有看见?她没有其他亲人了吗?”
  赵叙宁顿了顿,一时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只好撒了个善意的谎言:“梁适的家人还不知道她受伤,因为她伤势当天不算特别严重,没有下病危通知单,而且我在这儿,她不会出大问题。”
  说完之后还又补充了句:“她有亲人,就是比较忙,她也不太愿意劳烦亲人,所以我就没通知。”
  苏瑶讷讷地应了声好吧。
  倒是放学之后的盛妤会来,在病房里一呆就到晚上。
  苏瑶见她困了要带她走,结果她一边打哈欠一边说:“我不困,我想陪姐姐。”
  最后硬是趴在许清竹病床前睡着。
  到许清竹醒来后,病房里再次人来人往,一拨人来又有一拨人走,病房里总也会有人在,可许清竹并不和大家说话。
  她唯独对苏瑶特殊一点儿。
  好似还记得苏瑶的精神状况不太好,会很勉强地对苏瑶说:“你回去吧。”
  语气小心翼翼,就跟怕伤害她似的。
  而苏瑶盯着她泪目,眼泪掉下来,许清竹就坐在那里皱眉,看上去有些不耐烦。
  这一次的复发比之前重得要多,顾医生重新调整了药物,给许清竹吃,顺带配合一些科学的治疗手段。
  赵叙宁来找顾君如是想带许清竹去见梁适。
  是赵叙宁提出这个方法,因为顾君如说许清竹不太开口说话,一旦开口,说得最多的两个字是——姐姐。
  而她们都知道,姐姐这个词指代梁适。
  在那一场绑架案里,梁适和许清竹相依为命。
  梁适之后性情大变,许清竹留下了创伤应激障碍。
  其间经历了什么,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而长大后的许清竹自愿嫁给梁适,哪怕在知道她风评不好的情况下,也还是义无反顾地扎了进去。
  只是没想到,物是人非。
  赵叙宁能想到唯一能够刺激许清竹的办法就是带她去见梁适。
  但这方法有风险,所以得带上顾医生。
  赵叙宁和顾君如到病房的时候,许清竹正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双眼无神,双手搭在腹部,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赵叙宁上前冷声开口,“许清竹。”
  许清竹没有动静。
  赵叙宁顿了顿说:“你想去见梁适吗?”
  听到“梁适”这个名字,许清竹才稍有些反应,脖子转过去看向赵叙宁,那双澄澈的眼睛显得无神又懵懂,没有平日里的半分灵气。
  赵叙宁见有效,继续道:“就是你的妻子,也是小时候和你一起被绑架的姐姐,你一直心心念念的姐姐——梁适。”
  病房内一派寂静,顾君如和赵叙宁都捏一把冷汗,不确定这个方法对许清竹是否管用。
  而当初的顾君如用传统疗法帮助许清竹,尝试了无数种方法,用了近两个月才让许清竹开口跟她说话。
  两人搭建起沟通的桥梁,更是用了近一年时间。
  但此刻,在良久的沉寂之后,许清竹眼里闪动着光芒,轻轻抿唇。
  她有了小的肢体动作,那就说明在思考。
  几秒后,许清竹坐起来,双手撑着病床,那张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上呈现出一丝红晕,清冷声线在病房里响起。
  许清竹问:“她在哪儿?”
  隔了会儿,许清竹说:“我想见她。”
  //
  整个人在高速下坠,灵魂失去重量。
  在不知经历了多久的坠落之后,落入一片大雾茫茫。
  一团又一团的大雾笼罩在自己身侧,什么都看不见。
  不断有声音传来。
  “姐姐,我们出去吧。”
  “呜呜呜,姐姐,我害怕。”
  “姐姐,你别笑了,他们会打你的。”
  “姐姐,你有什么愿望吗?”
  “姐姐,看!萤火虫!”
  “听说对着萤火虫许愿,愿望就会成真。姐姐,你许了什么愿望?”
  “我希望拥有很多很多爱。”
  “……”
  稚嫩的童声在她耳畔响起,那些带着风的记忆悉数回到她脑海。
  在那间废弃的厂房里,一帮小孩儿被困在那里,绑匪打电话问他们的父母要赎金,说是不给赎金就撕票。
  他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抽烟喝酒畅想未来。
  他们因为自己太爱笑,所以把自己的门牙打掉。
  那是一帮没有人性的东西。
  而比之更没有人性的,是她被绑架后给父母打电话,他们要赎金时,邱姿敏那冰冷冷的声音。
  邱姿敏说:“撕票吧。”
  那三个字在年幼的小孩心里落下了挥不去的阴影。
  好多记忆纷至沓来,场景依然鲜活,只有被绑架的那些场景被蒙上了一层灰,就像是此生都不愿意记起的记忆再次被勾起来。
  记忆中也有青草鲜花,有欢声笑语,但更多的是晦暗害怕。
  很快,大雾再次笼罩。
  两个小女孩在废弃的厂房里相互依偎取暖,她从齐娇那里学到的随身装个大白兔奶糖,在厂房里偷悄悄塞给小妹妹。
  她带着小妹妹一起逃跑,她们手牵着手,风把她们的头发和裙子都吹起来。
  她安慰小妹妹说:“别怕,有我在。”
  其实她自己也害怕得要死。
  她们跑得气喘吁吁,却不敢停下,活像是要亡命天涯的架势。
  被封存的八岁以前的记忆,几乎都被想起。
  蒙上了灰尘的过往被重新拿出来,让梁适惊奇。
  梁适忽然想到了许清竹那奇怪的断字,“姐姐~”
  只有她一个人在喊姐姐时,断句奇怪。
  可又格外熟悉和好听。
  因为她小时候就是那样喊的,喊了一次又一次。
  大雾把她整个人都要吞噬,入目全是白色,就像是下了一场大雪。
  “梁适……阿适……”
  远处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梁适想要张开嘴应答,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出话来。
  她张了张嘴,喉咙就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什么都说不出来。
  梁适只能不断往前走,往有声音的地方走。
  可是前方大雾茫茫,她看不见路,声音也忽远忽近。
  该往哪里走呢?
  梁适感觉自己好累。
  她想去找许清竹,那天晚上许清竹凄厉的声音还在耳畔回荡,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这次结束,她就拿到了自己的身体。
  她可以站在许清竹面前,堂堂正正地说:“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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