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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A后我的O怀孕了 (李思诺)


  许清竹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挑衅道:“那你也来欺负我啊。”
  梁适无奈:“你就仗着我舍不得。”
  “那我也舍不得欺负你。”许清竹贴近她耳畔:“姐姐呀~”
  她的语调旖旎又绵长,听得人心尖儿都在颤。
  许清竹说话的热气悉数吐露在她耳朵里,弄得她耳朵好痒。
  许清竹说:“在床上的欺负,不叫欺负。”
  梁适的脸就像是天边的红烧云,一瞬间铺满天际。
  她抬手打了下许清竹的屁股,“没个正形。”
  “你这都是跟谁学的?”梁适咬牙切齿地问她。
  许清竹喝得有些醉了,她慵懒地趴在梁适肩膀上,几乎是一字一顿道:“无、师、自、通。”
  许清竹说:“因为我太爱你了啊,所以想把最好的都给你。”
  许清竹抱住她的脖子,盯着她看,眼尾泛红,就像是一只可怜的小兔子。
  “你不主动,我就都学了。”许清竹说:“你跟着我步调走就好了。我教你……”
  喝多了以后的许清竹不知羞,却也知道有些话不能说得太大声,于是贴在梁适耳边,几乎是用气声说:“怎么把我吃、干、抹、净。”
  梁适手一滑,差点把她掉下去。
  还好许清竹抱得紧。
  这举动逗得许清竹咯咯笑,埋在她怀里笑个不停。
  梁适无奈,她抬手在许清竹背上轻拍了一下,“少学那些不正经的,我自己会学。”
  “你跟谁学?”许清竹问。
  梁适:“……”
  “床上的事儿。”许清竹跟只猫似的蹭蹭她,“自然还是跟我学比较好。”
  梁适:“……”
  以后别喝酒了!
  真的!
  //
  梁适被她撩拨得不知所措,却又只想跟她聊天,而不是去闹去荒唐。
  也幸好许清竹喝完酒以后便开始犯困,闹着让梁适把她抱回房间,然后要窝在梁适怀里睡。
  梁适等她睡了之后起身去弄了蜂蜜水,然后自己先喝了一杯,又在床头放了一杯,怕她宿醉起来之后头疼。
  等做完这些又去简单洗漱了下,这才蹑手蹑脚地躺在许清竹身侧睡觉。
  房间里安静下来,就连月光也隐匿在云层之中,只留下了一层朦胧。
  许清竹却紧皱着眉头,额头上浸出一层薄汗。
  就像是沉入一片深海之中,眼前全是血色,不断有人把她往下拽。
  分明是可以漂浮上去的,她的手臂尽力向上,可还是不可避免地沉下去。
  片刻后场景变化,她被扔在迷宫里,眼前的雾沾染着血色,好似会引起人心底最可怕的欲望。
  许清竹害怕地想要逃,却被人拉着脚拽回来,然后刀子划过肌肤的声音。
  刺啦——
  特像是刀子划烂昂贵丝织品的声音。
  可疼痛是真实发生的,她的皮肉好似在一瞬间裂开。
  许清竹错愕地回头,却看见了梁适那张脸,她张了张嘴想喊梁适的名字,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糊住了一样,根本喊不出来。
  她只能恐惧地看着对方朝她走过来,然后举起她手中的刀,锋利的刀刃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不过一瞬,刀便刺入她小腹,疼得她眼泪直掉。
  她想说:“我是许清竹啊。”
  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看梁适不停地把刀挥过来。
  刀子穿过肌肤和骨骼的痛楚让人头皮发麻,如果就此死了没知觉倒也罢,可偏偏还有。
  就像是在直面自己的死亡,感受临死前的痛苦。
  不,那不是梁适。
  梁适说过,如果手中有一把刀,刀刃也一定会对准她自己。
  许清竹不断催眠自己,可……站在那里的就是梁适啊。
  那把刀刺穿了她的骨骼和肌肤,将这些雾都染成血色。
  许清竹发不出声音来。
  随后场景变化,是在她们之前住的那栋别墅里。
  许清竹的身体没有受伤,可是那些痛楚还残留在她记忆深处,被刺伤过的地方她都不敢动。
  一片漆黑。
  外头是不绝于耳的蝉鸣声,像在昭示着夏天的结束。
  许清竹蜷缩在角落里,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可是头发忽地被拽住,那把刀又对准了她的脸。
  然后是刀子划过脸,划过她的肩,划过她的小腹……血色蔓延。
  每一处就很痛。
  许清竹告诉自己,这是个梦。
  都不是真的。
  她想从梦里醒过来,可怎么也醒不来,还有声音在她耳边说:“这才是真的……你看到的都是假的。”
  许清竹浑身都痛,她感觉自己身上的血都快要流尽了。
  她张了张嘴,说不出一句话。
  还不及那濒死的蝉。
  许清竹躺在地上,然后看梁适那张脸在她眼前不断放大,她张大嘴,想跟她说:“老婆……”
  可是说不出来,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张脸不断放大,再放大,然后那把锋利的刀刺穿她的心脏。
  就像是无数次在噩梦中感受过的那种钝痛感。
  “唔!”许清竹忽地睁开眼,望着天花板。
  眼泪和汗一起流下来。
  又是一个不同的场景。
  可这次她却躺在自己身侧。
  许清竹看向身侧的梁适,对方正睡得熟。
  刚才被刀刺伤的地方还在阵痛,她根本不敢再给对方机会,于是从枕头下摸出了那把水果刀。
  锋利的刀刃对准了梁适的腺体,眼泪却不听话地掉在了梁适脸上。
  那一瞬间,梁适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许清竹披头散发地坐在她身侧,双手握刀,刀刃对准了她的腺体,眼睛通红。
  她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梁适错愕地喊她:“老婆。”
  许清竹有一瞬间的晃神,手中的刀刃只轻轻划过了梁适的后颈。
  梁适又一次喊她:“宝宝……”
  许清竹张了张嘴,却还是说不出话来,可是眼泪却不停掉。
  她忽地把刀刃对准了自己。
  在她把刀刃扎到自己腹部之时,梁适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老婆,把刀给我。”梁适不敢放松手上力气,也还是低声哄她。
  许清竹木讷地看向她,眼神茫然。
  她问:“你不杀我吗?”
  梁适一时哑然,摇头苦笑,“我爱你的啊,怎么会杀你?”
  “可你不是想杀了我吗?”许清竹问。
  “不会的。”梁适温声,顺带把她手上的刀拿过来。
  刀尖上有血迹,是梁适后颈上的血。
  但只有一点点。
  许清竹皱着眉,神色痛苦,“那要杀我的人是谁啊?”
  梁适抿唇,不知该说什么好,片刻后只能回答:“是你的梦,是假的,没有人要杀你。”
  她拿到了许清竹手里的刀,把刀一扔,和地板相击发出“铛”的一声。
  在黑暗和寂静中格外渗人。
  许清竹依旧迷茫地看向她:“那你是谁?”
  “我是梁适。”梁适说。
  许清竹咬了咬下唇,看向她,而后恍然道:“是我爱的梁适啊。”
  梁适点头,眼中含泪:“嗯,是你爱的。”
  “那你爱我吗?”许清竹问。
  梁适眼泪倏地掉下来,“爱啊。”
  许清竹扑到她怀里,亲亲她的喉咙,“姐姐,不要哭好不好?”
  许清竹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这里好疼啊。”
  梁适抱住她。
  良久,许清竹在她怀里睡熟。
  刚才的许清竹好像只是梁适做的一个梦。
  可梁适看着安静躺在地上,还在反光的刀知道——那不是梦。
  是世界运行法则在修正过程中落到许清竹身上的影响。
  目前看来,她和陆佳宜都没什么事儿。
  所以这个大事件改变的伤害都让许清竹一个人承受了。
  还不知道要承受多久才能平衡掉这个大事件的改变。
  所以……好像……只能顺应剧情线。
  梁适睡意全无。
  等许清竹睡着以后,梁适躺在那儿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手机里有律师刚拟好不久的离婚协议书,她去另一个房间拿打印机把文件打印出来。
  打印机咯哒咯哒出纸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也显得格外突兀。
  梁适一条条看过那些条款,她是什么都没要的,选择净身出户。
  哪怕没什么资产,却也给许清竹分了一半。
  梁适按动着手里的圆珠笔,不断地按。
  最终还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月光折射进室内,洒下一地银辉。
  那把刚刚落在她腺体上的刀刃上还有她的血迹。
  她收好刀,又从衣柜里拿出她的行李箱,把一些需要用的收进去,然后在遥远天际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她蹑手蹑脚进房间看了看许清竹。
  许清竹还在熟睡,很明显没有再做噩梦。
  梁适在她脸侧亲了亲,然后拉紧窗帘,关上门。
  拉着行李箱离开。
  //
  这是许清竹近些日子里难得的好梦。
  她梦到跟梁适举办婚礼,当初那场婚礼办得简陋又潦草,而且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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