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也跑不了,哈利一咬牙,终于还是把毯子慢慢的打了开来。毯子顺着少年光洁削瘦的肩膀滑到床上,被哈利随手扯到了一边,只剩一个小角还搭在小腿上,原本被包裹的还算严实的下|身随之暴露在空气中,尽管双腿并的很紧,但该看到的,还是能够一眼尽收眼底。
果然,见到他这突兀的动作,德拉科的脸上马上露出了一副愉悦的神色,似乎对哈利的“善解人意”感到非常满意。
哈利很紧张,低着头不敢看德拉科,手都不知道要放在哪里才合适,本能的很想抱在刚刚被某人的目光烧的很热的胸前,但又觉得这个行为太过女人,想遮在下|身,却又总是不自觉的想起之前两人那啥的时候对面这人逼着自己手x的画面……想要一手遮一处都挡住吧,却在德拉科警告的目光下作罢,最后也只能无助的垂在身侧,紧紧攥住小腿上的那角毯子,用眼角偷偷的瞟着恋人。
德拉科被哈利的摸样逗的直想笑,但从心低逐渐窜上来的火苗烧的他怎么也笑不出来,原本专注的凝视着哈利的目光也染上了显而易见的情|欲。
“德……德拉科……”哈利不安的喃喃着恋人的名字,不知道他为什么还不过来抱住他。
“过来。”德拉科终于开了口,一直维持着优雅与自信的语调此刻却乱了节奏,丝滑的声音也被低哑所充斥。
哈利被这样充满欲|望与诱|惑的声音激的哆嗦了一下,心里羞窘的很,却不敢反抗,用手撑着胳膊,慢慢爬下了床,没有站起来,而是像只养熟了的猫一样,蹭到了恋人的脚边,温顺的跪坐着,身体轻轻靠在恋人的腿上。
德拉科弯下腰,一个用力,将哈利整个抱了起来,疾走两步扔回到床上,在哈利的惊呼声中重重的将身体整个压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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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以后,德拉科红光满面的从有求必应室离开,神态餍足,步履轻快。
“看来解决的不错!”转过一个拐角,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他猛的一惊,迅速转过身,发现站在身后的人是安瑟尔,这才放松了下来。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安瑟尔打量着他的眼神有点怪,表情也是似笑非笑,德拉科突然觉得,似乎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这人的眼睛,想起刚才的事有可能被他知道,脸上也不由得浮现出了一点尴尬的神色。“你怎么在这儿?”
“我本来是想过来问问你事情处理的结果,但是……”安瑟尔的话只说了一半,两人心照不宣,德拉科更加尴尬,安瑟尔却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让他心里不平衡起来,于是口气也不大好了,“你在门外偷听?”
安瑟尔无辜的摊开手,“我才没那么无聊,只是哈利的声音太大,我想不听都不行啊!”
德拉科的脸一下子涨红,但马上又变黑,就这么黑黑红红了一阵,看的安瑟尔心里乐坏了,果然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脸皮到底薄的很。
“好了,看你现在的样子,估计事情解决的不错,你还顺便要了点福利,”安瑟尔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肩膀,“不愧是马尔福家的孩子,在这方面可真是挺聪明的。我还有课,就先走了。”
“等等!”德拉科连忙喊住他,“你不觉得该对我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安瑟尔回头看他。
“解释!”德拉科高高抬起下巴,铿锵有力的说道,“或者道歉!”
安瑟尔笑起来,“你这是心疼哈利了?”
德拉科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不管你和教父是什么关系,也不管你们到底有什么计划想要做什么事,但是你不该伤害哈利!他以前受过麻瓜的虐待,身体本来就不是那么好,但这次你们还让他生了病!”
“哈利如果能听到你说的这些话,恐怕要感动的哭了。”安瑟尔仍旧调笑着说,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德拉科的不满与质疑。
“别妄图转移话题,菲林!如果你今天不能给我一个可以让我感到满意的答案,就别怪我把这件事告诉哈利!”德拉科烦躁的扒扒头发,这是很难得的事,总是被发胶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型完全被弄乱了,让他看起来有些颓废,“我会答应帮你隐瞒哈利,因为那是教父的要求,但如果你们打的主意是要伤害哈利,那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没人要伤害哈利,德拉科。”安瑟尔心平气和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哈利会感冒确实是因为着凉,就像我之前所说的,他晕倒在禁林外,长时间的风吹让他产生了那么一点小小的不舒服,但这对于巫师来说很好解决,不是吗?”
“那为什么不直接对他说?为什么要撒谎?还有,他跟我的约会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没有约他到禁林,为什么你们却让我特意来找他说那些话!”德拉科越说越愤怒,他并不愿意对自己的情人撒这样的谎。“哈利为什么突然晕倒?又是谁写了信以我的名义约他出去的!菲林,告诉我,我有权利知道!”
就像安瑟尔所说的,德拉科也知道,感冒着凉不过是一点小的不能再小的小问题,一杯热水,一瓶魔药就能够简简单单的解决,真正重要的是,这件事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阴谋,是的,就是阴谋,尽管他并不愿意这样怀疑他的教父,但自从他的教父将他叫去地窖,并当着菲林的面交代给他该对哈利说的话之后,这样的感觉就一直如影随形,这不能怪他,这件事太不合常理了,哈利突然晕倒,还是在禁林附近,教父为这件事特意找他,让他对哈利撒谎说是自己约他到了禁林,而哈利自己因为洗澡睡着没有赴约,哈利竟然毫无理由的相信了这番话!还有当时也在地窖,却始终一言不发的菲林……每件事都透着古怪,他实在没有办法做到不闻不问。
“是不是……是不是那个人?难道……难道是他想杀了哈利?这些事都是他做的?”德拉科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这非常有可能,想要杀死救世主,还能让他的教父心甘情愿充当帮手的人,也就只有……
“德拉科-马尔福!”严厉的低喝在耳边轰然炸响!打断了他的思路,也让他从混沌中猛的清醒过来,“别忘了你姓什么!”安瑟尔的语气冷的像冰锥一样,扎的他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到底在些想什么,顿时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烧灼。
“你应该明白自己是站在什么立场上的!”安瑟尔的眼神冷的另人发抖,德拉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似乎此刻他面对的再也不是与他一样稚嫩的同龄人,而是一位威严强大的长辈!一时间他竟不敢出言反驳半句,甚至连与他对视的勇气都失去了。“你的父亲,你的教父,还有你,整个马尔福家族,你们的信仰是什么,忠诚献予了谁,你难道都忘的一干二净?还是说因为你的情人不能接受你的信仰,你就要改变和抛弃它?你之前对哈利说的那番话,现在自己就要推翻?”
“那个人,是你能说,也是你能指责的吗?”安瑟尔这次是真的动了怒,男人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是他的命根子,哪能让人这样怀疑和指责,尤其这个人还是德拉科,他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看的少年,就更是不能姑息!
“我……”德拉科懊恼的咬紧下唇,心里后悔不已,他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冒出那样的想法,难道真是被恋爱冲昏了头脑?马尔福家族世代单传,他将来势必要挑起整个家族的重担,从小就被要求要懂得独立思考问题而不绝对能人云亦云随波逐流,所以虽然和救世主在一起了,他却也没想过要“弃暗投明”,他心中对那个传说中的男人还是非常仰慕的,就算和他的情人处在对立面上,也只是想过要将对方拉到自己阵营里,而绝对没有想过背叛,可这次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想到哈利有可能会被那个男人杀死,就一阵心慌,话想也不想的就说出来了。
“他曾经很喜欢你,在你小的时候甚至还想要把你当成自己的继承人来培养,如果他看到你现在的样子,不知道该有多失望。”安瑟尔也很失望,或者说更加失望,也许防备心极重的男人并没有像他说的一样将德拉科当成真正的家人,但至少也是曾经寄予厚望,而他更是早就将卢修斯和德拉科当成家人看待,现在可真是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听到这番话,德拉科一愣,他从未想过,那个男人竟然还……他现在已经没空去想为什么看起来和他同龄的菲林会知道这些,只是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明显的失望神色,心里顿时一寒,想起菲林和他教父的关系,又怕他会将这些事告诉他的教父,于是挡在他前面不让他离开。
安瑟尔盯着德拉科看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在他认真的眼神下败下阵来,毕竟是卢修斯的孩子,又认了错,他到底是不忍心过多的责怪。
“我不会告诉西弗勒斯,你不用这么紧张。”安瑟尔拍拍他的肩膀,“只是你必须保证,这样的话以后绝不能再说,想都不能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