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方法对纸扎在架子和椅子之间的角度有要求，水滴的速度，风扇的风力和角度都有要求。”康文闻咋舌道。
“不知道他为这次的杀人做了多少次试验啊。”
杜谦林也有些不解“水建梁本来就没有多少嫌疑，他可以和之前一刀杀了莫芳再离开初云。做一个与案件无关的人，但是他却要这样麻烦的给自己做不在场证明，还一大早的跑来当着第一个发现者？他究竟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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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杜谦林（抬手压住康文闻的脑袋）：文闻的身高才不矮，我觉得刚刚好。
康文闻（瘪着嘴小声逼逼）：你这样的动作让我觉得你是在嘲讽我。
杜谦林：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就喜欢你现在的身高，真的。（说着一手就把文闻抱进了怀里）
康文闻（双脚离地）：欸！快，快放我下来。
杜谦林：不放。
笑（看热闹不嫌事大）：要给个亲亲才放。
杜谦林（挑眉）：对。
康文闻（脸红）：对你个头啊，快放我下去。
杜谦林（装聋看天）：嗯？
第125章 第五案 荧光和血液
塑料瓶里的水装得不多，没一会就滴完了。
“这个装置他是怎么做到在几分钟之内就藏起来的？”康文闻微微蹙着眉，仰头看着那空空的塑料瓶。
康文闻能收起来，但最少也要五六分钟。
把挂在天花板上的塑料瓶取下来，撕下莫芳耳边的胶带。画卷那边可以剪断麻线它就会落在地面上的那个木板斜坡上，一路就滚到了之前找到它的架子下面了。但是塑料瓶怎么处理？
“很快啊，不用几分钟。”杜谦林笑道。
从包里拿出一把不知道在哪拿来的美工刀。
“你知道我在哪找到的塑料瓶吗？”
康文闻看着他。心道，就是不知道这东西是哪来的了，所以才推理不出来的。
“是在椅子右边的靠墙的架子下面。”
康文闻顺着杜谦林指的发现看去。
依旧以黑色椅子为中心，那画卷滚到的地方是（-3.0）那塑料瓶滚到的地方就是（3.0），y轴可能会上下差着几公分。
康文闻还是没明白。
杜谦林笑了笑，撕下了莫芳耳边的胶带。
踮脚抬起左手，美工刀就放到了麻线上。
用力一割。
“喂！”
塑料瓶就在莫芳的脸上，要是就这样割断线，瓶子会砸在她脸上的！
“嘭！”
“就这么不相信我吗？”杜谦林笑道。
塑料瓶没砸在脸上，杜谦林早就抬着右手在莫芳脸上等着了。
而同时，画卷滚落到了指定地点。
杜谦林弯腰把塑料瓶放在地上，对着右边滚去。
“嗯。”杜谦林起身，张开手臂转向康文闻。
那表情就像在说“你看，这不是就做到了吗？”
“割断鱼线的时候他就大喊死人了。正好也就遮盖住了画卷掉落的声音。”
现在的现场，就和他们来的时候一样。除了莫芳的尸体和她坐着的椅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康文闻无语。
所以是自己没有考虑到凶手的身高，以自己的身高，是不可能踮脚就够得到绳的。
而要怎么做才能让莫芳清醒着，还自愿仰着头。这点两人都默契的没有问，因为椅子后背的横杠上有几处处十分明显的细线摩擦痕迹。
虽然莫芳身上没有这样的捆绑痕迹，但是她那微微晃荡的头发就是很好的固定器。
用细线和一些发梢连接，一根线不用很多头发，但是要这样的细线七八根。
要均匀的把整个头皮上的头发都绑住一些，这样固定在椅子上，除非把头皮撕下来不然别想抬头。
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莫芳的发梢有整齐的剪切痕迹。
应该是后来水建梁收回细线的时候用刀割的。
杜谦林看着手里的塑料瓶。
水建梁就算在做这延时装置的时候是带着手套的，但是在发现尸体的时候他应该没有时间带手套。所以这个塑料瓶上很有可能会留下他的指纹，拿回去检验就知道了。”
杜谦林用系统扫描瓶面的时候虽然扫描出了指纹显示，但是并没有显示出是谁的指纹。
可惜他还没采集到水建梁的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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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英的画像被放在了房间外面的走廊上，两人把塑料瓶装进证物袋便打算把那副画也一并带回去。
退出了“现场还原”，杜谦林打算让人把塑料瓶和画尽快送回市局。
但还没等杜谦林说话，那个年轻的小警察就从外面跑进来。
面色怪异道“林哥，外面，外面有奇怪的东西在地上。”
杜谦林和康文闻对视一眼，一同走出去看看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地下室的走廊没有光线，之前来的时候还有人拿着手电筒。
但因为现在现场勘查已经结束，秦法医也和一些同事先一步会局里继续下一步工作。留在现场的也只剩下康文闻和杜谦林，还有三四个做收尾工作的。
走廊上没有什么人守着，也就没有了光源。
漆黑的走廊上现在却出现了诡异的一幕。
走出门，转头就看见墙脚立着一个人影。荧光的黄绿颜色，看起来十分灵异。
康文闻夜间视力极好，虽然在才出来的时候眼睛有短暂的失神，但是立马就重新聚焦。
比起常人他对没有光线的黑暗环境的适应程度要好，但是也因此在强光下比普通人更难以适应，即使是下午两点的太阳光都会刺激他的眼睛不断的流眼泪。
“是在画上涂了一层荧光材料吧。”康文闻说着就走过去把画拿了起来。
那小警察是因为没有心理准备，胆子也有点小才会被吓到。
但是康文闻，在看到荧光人影的时候也同时看到了画框。那依附在画布上的颜料也就没有了一点恐吓作用。
杜谦林看见康文闻拿来的画像，才发现这荧光的人影画的也是水英。
只不过她没再闭着眼，虽然荧光粉不能画出很多细节。但是杜谦林能看出，水英大睁着眼睛，嘴巴也张着像是在呼喊什么。身后的背景也有着些飞溅的荧光颜料，看起来就像是飞溅在墙壁上的血液。和之前那样充满希望的画面相对比，这幅画看起来让人十分压抑。
“墙壁...”杜谦林转头看着房间里面，现在里面只有一把黑色椅子放在中间，背后的墙壁什么都没有，没有杂物，没有画具。看起来总觉得空旷的有些怪异。
“把窗户封上，电筒都关了。”杜谦林放下手里的画，转身进房间对还在里面的监事人员语速极快的说道。
康文闻先是一愣，接着便反应过来了。
莫芳死的这个现场，和水英的画像里的摆设十分相似，要是凶手就是想要还原这副画，那这荧光的材料应该也会‘还原’。
“刚才水建梁撞到的小盒子里，装的应该就是荧光粉。”杜谦林低声对康文闻说到。
康文闻没说话，他总觉得刚才水建梁就像是故意想给杜谦林发现那个盒子，才去撞那个架子的。
就像是把线索送到杜谦林眼前一样。
众人各自分工把光线阻隔在房间之外，康文闻还以为会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还没等他的眼睛适应黑色，房间里就浮现出了一层荧光的黄绿色。
整个房间四处都沾染着荧光粉，杜谦林和康文闻甚至都不用手电筒只是依靠着荧光的的光源，都能在房间里无障碍的走动。
“这些荧光色是从椅子那呈放射状，向外溅落的。”康文闻说道。
黑色的椅子在黑暗的房间里几乎隐身，但上面的布满荧光却又隐隐约约的把椅子的轮廓勾勒出来。
而椅子后面，那面空旷的墙壁和地面。密密麻麻的写上了“该死”“杀了你们”....
杜谦林和康文闻绕到椅子后面，椅子的靠背后面几乎溅满了荧光。
“林哥，你看这里。”康文闻蹲在椅子后面，指着腰股靠着的地方。
“这里的荧光已经不是飞溅状的了，感觉更像是喷溅状的，太多了。这里是莫芳的腰部吧？”
杜谦林看着那痕迹，也深觉如此。
“莫芳的尸体呢？”康文闻问道“她身上应该也有荧光的痕迹，把尸体放上来应给更直接的看出来。”
“.....”尸体这会都在市局躺着了吧。
“送去市局了。”杜谦林说道。
“嗯？”康文闻看向杜谦林“刚才不还在这的嘛？”
杜谦林闭嘴不语。总不能是刚才的都是假象吧。
“那你....再闭着眼睛？”我再给你变出来？
康文闻扭头看着杜谦林，眨了眨眼。
“.......要是很麻烦的话，就算了。”
其实不用尸体两人也能大概的猜出来。之前的三个死者都是肾脏被刺穿，但是这一次却没有，只是在莫芳肾脏的地方用红色的颜料打了一个叉。
椅子这里的位置也就是那个叉的位置。
所以莫芳还是被“刺中了”，水建梁用了这样的方式来表现。
看着椅子周围飞溅而成的荧光，现在看来越发的像鲁米洛反应过后的血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