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被簪杆挑起,摔在地上。
双头鬼的无头尸身慌忙逃窜,嗨——楚江童挥手飞剑直插其后心,一股火光,燃烧而起,尸身栽到,抽动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双头鬼的尸身变成一堆白骨,头颅也只剩下一个瓢壳。
楚江童拥抱住眉月儿,久久不语,不约而同的长舒一口气。
山岗子上,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
这一场拼杀,惊险卓绝,令人心有余悸,他们坐在围子边,久久不去。
“眉月儿,让你受苦了,为了这双头鬼现身,你演的真像!”
“小童,演的再像也会有破绽,这恶鬼还是没有被骗过!”
“不,他半信半疑,若非如此,我们不会这样轻易找到他。”
“滕倩云去了哪里?不回来了吗?”
“唉!她去了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地方,那是另一个国家!”
“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那么远的地方?”眉月儿不解,“她……为了生活的更加美好?她为了什么?钱,能让一个人过得幸福吗?”
楚江童没法回答,跟眉月儿一样,也在心底反问。
“小童,将来有一天,你也会去那么遥远的地方吗?”
眉月儿纯真的眼神,在夜色中显得多么可**和让人怜**啊!
“眉月儿,我不可否认,将来有一天会去很遥远的地方,但是有两个条件:第一,必须有你陪伴;第二,乘兴而行,兴尽而返。”
眉月儿将身子贴附于他的宽阔胸壁,感到无比踏实和温馨。
“噢?乘兴而行,兴尽而返,说详细点嘛!”
楚江童抬眼望着静谧的茫茫夜色,缓缓道来:
这是个‘雪夜访戴’的故事,晋朝书法家王羲之之子王子猷,居住在山阴之地,一场夜雪,他从梦中醒来,开轩而望,银色皎然,便令仆人斟酒,独自与雪地中漫步而思,正吟诵左思的《招隐诗》,却忽然忆起好友戴逵,此友为当时一琴家、书画家,当时戴逵居曹娥江上的剡县。即刻命仆人划舟前往,行舟一夜,终于到了戴逵家门,才欲敲门,却返身而回,仆人问,好不容易来了,为什么不去见他?王子猷说道: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
眉月儿倚身而听,幻想无限。
楚江童说:“这才是潇洒自适的真性情啊!不拘形迹,任诞放浪,好不快乐!”
一人一鬼不觉坐至凌晨,循路而归。
老槐洞里发生的拼杀,直到回了家,仍在耳边萦绕。
一进画室,楚江童便低声呼唤:“白蝶儿——白蝶儿——我和眉月儿回来了!出来吧!”
可是,连连呼唤了几遍,并不见白蝶儿飞来,赶忙走近墙上挂着的画作……楚江童不禁大吃一惊。
第一八三章 真假白蝶儿
白蝶儿不见了,墙上挂着的画中出现一片揪心的苍白。
当初,楚江童画好一幅百蝶图之后,故意留了个空儿,让白蝶儿飞上去,一看,果真奇妙,亦真亦幻,除了自己,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人能看得出来,这才放心地将一只自己制作的假白蝶儿装进了小竹笼,去找姜志雄。
本该,灭了这双头恶鬼,便不再牵扯这只无辜的小生命。
屋子里,没有一丝打斗过的痕迹,它虽然没有多强的攻击力,可若是陌生人来捉它,总该不会束手就擒吧!
谁盗走了白蝶儿?会不会是双头鬼的主子?他又是谁?
看来,白蝶儿果真牵扯着一个神秘的交易!
一直等到天光大亮,白蝶儿也不曾回来,楚江童望着清冷的院子,一点困意也没有,痛苦地为白蝶儿下了个定义:被恶鬼掠走了!
眉月儿回山上换了一身洁净的衣服,便回到画室,楚江童的血衣丢在墙角,眉月儿去洗了,晾在院子里的铁丝上。
楚江童判断:这一定是一个熟悉的鬼,白蝶儿一定认识他!会是谁呢?很可能和双头鬼扮演着相同的角色,双头鬼死了,那个主子又将任务转嫁于他。
由此可见,要么双头鬼的死已被主子得知,要么,假白蝶儿一事,主子得知后,对他失去了利用价值。
双头鬼的主子,只想得到白蝶儿,并非想消灭自己?还是尚未到消灭自己的时刻?推测毕竟是推测,在真相尚且未知之前,没法断定。
自从白蝶儿失踪之后,眉月儿的心情并不比自己轻松。
“楚江童,白蝶儿虽然现在可能置身于某个鬼的手中,应该没什么危险,若是一场阴谋或是一个要挟条件……”
“眉月儿,阴世的争斗,并不比阳间轻多少,这也正是我所担忧的,他们若因一时要挟,伤了白蝶儿,也是极有可能的,这件事,暂不声张,只有你我知道……”
楚江童将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眉月儿略作思忖后,满心赞成。
一大早,楚江童携着眉月儿欢欢快快地回了小草房,古柏公公见他们如此高兴,有点糊涂,遂笑吟吟地调侃道:“情种吵架不过夜……”
眉月儿拍它一下:“就你**多嘴,不理你了!”
老婆婆颠出草房,吃了一惊,看看他俩的快乐样,偷偷笑了:“眉月儿,还不快带小童进屋?咦,手里托着什么?”
眉月儿咯咯笑着:“白蝶儿,虽说这大冷的天,却在屋里待不住,要透透气……”
楚江童拿起水桶,从墙上摘下担杖,去山坡下挑水了。
回来后,又抓起扫帚,将草房前打扫得干干净净。
老婆婆撵着直说:“小童小童,别扫了,你把活都干完了,我老婆子还不闲出病来?快进屋……”
眉月儿翘首顾盼,待到日头高照,便和楚江童一起去放白蝶儿,让它晒晒太阳。”
禅堂崮山上,积雪悄悄消融。
眉月儿和楚江童轮流提着蝶笼,说说笑笑,你追我赶,纯真无羁的笑声,在山谷间轻柔回荡……
天傍黑时才双双下山。
第二天早晨,依然如此。这次去蟾藏崮主峰,还背着画板。
晴好的冬日,微微有些冷,他们各自炼了一会儿功,汗液蒙蒙,周身舒畅。
楚江童架好画板,让眉月儿侧身自然而坐,将“白蝶儿”挂于山庙前的朱红立柱上。眉月儿目光闪闪,黑眸若语,正巧对着“白蝶儿”,楚江童凝神作画,仿佛真的忘了“白蝶儿”。
画了一会儿,眉月儿便提着蝶笼逗它:“来,白蝶儿,晒晒太阳吧!”
随即,将笼儿举起来,白纱遮笼,里边的“白蝶儿”引翼若飞。
楚江童攀上一棵古柏树,以手抓着树枝,晃来荡去,犹如一只灵活的猿猴。
眉月儿叮嘱道:“小心划破了脸!快下来吧!”
突然,楚江童在树隙间不见了,眉月儿目光急闪,来来回回地搜寻。
“眉月儿,我的‘萍芥灵悟’炼得可以了吧?”
眉月儿扭身相送:“顽劣!好了,快松手,人家的眼都看不清了……”楚江童松开蒙住双眼的手,接过蝶笼,轻轻放于地上,拥抱住她,激情长吻。
这时,一阵凉风贴地扫来。
眉月儿投情倾心,全然不觉。楚江童却悄悄眯起眼睛,盯着地上的蝶笼:蝶笼轻晃,似被风扫动,又似有人在歪起笼子察看。
过了一会儿,笼子顾自挪了一个地方。
一人一鬼,吻得天昏地暗,双双长舒一口气,手牵着手,情犹未了。
眉月儿提起蝶笼,楚江童撮着嘴,冲蝶笼里逗着:“白蝶儿,咱们回家吧!我看你是有点儿冷了!”
贴地而行的风,悄悄飘远,可以看见草尖的有序晃动。
眉月儿从楚江童的眼神中读出异常,眼神示意:一起在“贴地风”的后边尾随。
只可惜,那股贴地风,在山下的一处石龛处盘旋了少许,便消失了。
这石龛应该是北魏时期的崖刻,风格与缘息洞内的石刻极其相近。
石龛内,是一尊西王母雕像,石龛外,左右各立一尊把门将军。
待时间允许,心境安然时,应该仔细观赏一下这些难得的历史文物,对自己的绘画长进,应该不容小觑啊!
石龛内平平整整,光滑如肤,据岩而凿,根本没有任何缝隙,连风也钻不进的!
楚江童故意装出无意地欣赏石刻……
回到画室,眉月儿这才放心地问道:“小童,在石龛内,发现了什么?”
楚江童摇摇头:“有一点我敢肯定,蝶笼被‘人’动过,只是,他或许没有辨出真伪!这样吧!晚饭后,你回去陪老婆婆,记住,只字别提白蝶儿失踪之事,你最好故意抬高音量……”眉月儿答应着。
今夜,将会有“人”造访,楚江童已料到。他满屋里瞅瞅,墙角的一袋石膏粉,灵机一动,拆开袋子……
夜里十点钟,村里静下来,只有零星的狗吠声在有一搭无一搭的凑热闹。
空蝶笼挂在门外的墙上。
“白蝶儿”栖于画作中静态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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