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哈哈一笑,恭请大家入内。十数个身穿高级将官礼服的特区首脑,就这样低调地进入了宽阔的穹宇会堂,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有序地走到前排就坐。
众人尚未坐下,人群中的不少人已经认出了康宁等人,欢呼声和掌声络绎响起,很快便聚成了一片澎湃的热潮,康宁低声与几位老前辈商议片刻,大家欣然同意,随即排列整齐,向近三千民众敬上了一个庄重的军礼,一时间掌声、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经久不息,最后在康宁的再三示意下,才缓缓地停了下来。
舞台的大幕也在此时缓缓拉开,一对年轻靓丽的主持人出现在了舞台的正前方,在再次响起的热烈掌声中,向全场观众缓缓鞠躬致礼。
“柳逸青?天哪……柳逸青竟然会亲自给我们主持晚会,太出乎意料了……”
“那个年轻人不就是电视台的新锐主持人边峰吗?这个彝族小伙子可真帅啊……”
台上的柳逸青、边峰两人再三鞠躬致意,热烈的掌声才慢慢停止下来,之前并不知道康宁领着各特区首领到来的柳逸青,很自然地向大家介绍起了尊贵的来宾。
由于此前柳逸青曾经对各特区领袖都进行过专访,对今天到场的每一个特区首脑和将领都非常熟悉,因此柳逸青用精炼的语言把每一个贵宾清楚地介绍给所有观众,每提到一个贵宾的名字和功绩,就引来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彭家生、鲍有祥、丁英等人不得不站起来,转身向欢呼的民众致礼,以表示自己心中的自豪与感激。
一轮介绍下来,足足用去了十几分钟时间,坐在康宁身边的彭家生等人频频叹息,感慨万千,说今晚的荣耀才是民众发自内心的拥戴敬重,这几十年的奋斗值得了。
深受感动的鲍有祥转向康宁低声问道:“你那漂亮媳妇儿怎么不向民众介绍你这个大人物啊?”
康宁笑着回答:“在我的地盘上,还用得着介绍吗?哈哈……不瞒老哥,我这里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就是我所参加的社会活动,除了工作考察之外都不用特意报道我,特别是剪彩和喜庆这一类更不需要张扬,谁做出的成绩就让谁去享受那份荣耀,我可不能贪天下之功啊,哈哈……”
鲍有祥钦佩地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赞赏:“老哥我服你啊!怪不得你的那些部下对你如此死心塌地,这驾驭之道如此高妙……真是英明啊!”
康宁谦逊地一笑,忽然看到后排戴着花环的郑怡坐在劳模中对自己微笑,她怀中的儿子使劲地向自己挥着手。
康宁左右看了看,悄悄地向儿子做了个手势,兴奋的郑小康立刻离开了母亲的怀抱,一阵小跑拐了个弯来到康宁身边,心满意足地坐在父亲的腿上,望着台上缓缓拉开的序幕。
丁英、鲍有祥和彭家生等人都知道这是康宁的儿子,看着脸带羞涩的孩子乖巧地坐在康宁腿上老老实实的样子,全都笑了起来。溺爱孩子的龙岩数次到康宁家做客,与孩子颇为熟悉,看得高兴干脆把孩子叫到自己身前,抱着孩子坐在自己腿上乐呵呵地欣赏节目,晃眼一看,还真像爷孙俩。
这台精彩纷呈的文艺晚会非常特别,参演的三个团体分别来自两个国家三个地区,分别为缅甸中央歌舞团、盘龙理工大学艺术学院和越南海军文工团,演员们精湛的演技和极富民族特色的歌舞节目,赢得了现场三千多观众阵阵热烈的掌声,特别是越南著名舞蹈艺术家浦玲表演的舞蹈《海的女儿》,那优美的舞姿和行云流水般的高超技艺,让所有人都看得如痴如醉。一曲终了,人们还深陷那悠然深远的意境之中,直到结束表演的浦玲殷殷鞠躬致礼,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才轰然响起。
“老弟,你看到没有,台上那美女似乎总是盯着你啊,就连刚才谢幕之后还投来深情的一瞥,啧啧!听说你在越南的时候有很多相好的,不会是她原先就认识你吧?咦,看你这神情……套用一句文绉绉的话,叫做似是故人来啊,哈哈!”鲍有祥含笑望着一脸柔情的康宁,眼里满是深意。
康宁尴尬地低咳一声,悄悄回答:“老哥你真是目光如炬啊!嘿嘿……不瞒老哥你说,刚才那位叫浦玲的舞蹈演员,正是小弟的老相识,数年前我在越南海防的一次晚会上认识的,此后一直是好朋友。去年下半年,她和越南国家艺术团一起来过缅甸进行文化交流,当时在仰光、曼德勒和这地方进行过巡回演出,小弟因为军务繁忙,只是和她匆匆见过一面,没能说上几句话就分开了。说起来,这还是我们数年来的第二次碰面。”
鲍有祥羡慕地开起了玩笑:“老弟,你可真行啊!我们几个老哥每次聚在一起闲聊,提起你这本事就佩服得不得了,年轻一辈就更不用提了。你的七八个女人全是极品美女不说,本身还有本事,你看看柳逸青、郑怡、苏芳她们,啧啧……更难得的是她们对你还忠心耿耿,无怨无悔地在家里给你生儿育女,彼此相安无事其乐融融,我们这帮老家伙就算是再修炼个八辈子,也没你这福分啊!哈哈……告诉我,你有没有把刚才台上那个美女收入囊中的打算?”
康宁摇了摇头,笑着回答:“想是想,但是还需尊重人家的意见,老哥,等会儿上去慰问的时候,你可别吓坏人家,她可是会说咱们中国话的。”
“哦?哈哈……”
鲍有祥爽朗的笑声,引来了周围一片关注的目光。
演出结束后,康宁和一帮特区首脑上台献花,亲切地慰问演职人员,并与大家合影留念,今晚最美丽的女孩浦玲就站在康宁身边,在繁花中一脸幸福地偷偷说道:“今晚我再也不放你走了!”
康宁不动声色地看着镜头:“你想走也走不了啦!”
“我说的是真的,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浦玲丹唇微动,笑脸如故,妩媚的双眼望着摄影镜头,挽着康宁手臂的一双巧手,渐渐加力。
“行,我送完客人就来接你,等会儿我让侍卫长给你个手机。”
“嗯……”
午夜,盘龙理工大学南面的临江小区一栋小别墅的阳台上,一身雪白旗袍的浦玲紧紧地依偎在康宁的怀里,静静地看着奔腾的南垒河水低声说道: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穿军装,非常帅气,非常精神!说真的,你们第四特区的军装要比我们越南的军装漂亮多了,无论是颜色、款式还是徽章都很得体,比俄国人的都要好看……对了,演出结束照相的时候,我发现穆臻大哥的一身黑色将军服和你们的都不一样,这中间有什么区别吗?”
“是这样的,穆大哥是警备部队的最高长官,我们的警备部队相当于各国的武装警察部队,他今天穿的是警察部队的黑色军装,不同于我们武装部队的松绿色军装,也不同于缅甸政府军和你们越南军队的豆绿色军装,而且,我们四个特区的武装力量尽管服装式样相同,但徽章和军衔标志却不一样,慢慢看你就明白了。”康宁搂着佳人,嗅着淡淡的女人体香,温柔地回答。
浦玲仰起天鹅般的光洁脖子,晶莹的双眼紧紧盯着康宁的眼睛:“你能给我一个慢慢看的机会吗?”
康宁微微一笑,亲昵地抚摸着她润洁如玉的脸颊,和声道:“我知道你有重要的事情和我说,说吧,我听着。”
蒲琳轻轻一叹,在他唇边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然后直直地看着他的双眼,吐气如兰道:“阿宁,我到你身边来好吗?”
“决定了?”康宁颇为惊讶地问道。
蒲琳点了点头:“上午我接到盘龙理工大学艺术学院的第二次邀请,聘请我担任学院舞蹈系的硕士生导师,我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了。”
“你们国家舍得放你离开吗?”康宁问道。
浦玲顽皮地皱起了眉头:“你这个狡猾的家伙,难道还看不出我们越南一心想要和你们缅甸加深相互间的合作关系吗?否则怎么会在这半年时间里不间断地派出这样那样的交流团体?我要是选择退出,绝对没有人拦我,要是知道我来缅甸任教,相信国家会更加支持。再说了,虽然我获得过许多国际声誉,但是这两年我们越南涌现出了很多很有天赋的女孩子,若不是我霸着海军文工团第一主角的位置,说不定其他几个小姐妹早就出名了。你不知道,我们海军文工团的两个姐妹还被法国两个著名艺术团体看中了呢,只是军队方面不放人罢了。宁,如今我年纪慢慢大了,该获得的荣誉也获得了,现在退下来正是时候,否则等走下坡路再退就不好了。”
“那么,你父母的意见呢?”康宁细心地询问。
浦玲笑着说道:“我父亲本来应该是明年退休的,但前段时间我听上层传闻要任命我父亲担任驻缅甸使馆武官,真难以想象。我母亲也很快就会退下来了,要是你们愿意的话,我希望母亲也能和我一起到盘龙理工大学任教,我母亲可是越南国家艺术团的老导演了,又是河内大学艺术学院的资深教授,教学经验非常丰富,正是你们需要的那种特殊人才。宁,我发现盘龙理工大学的环境太好了,场馆豪华宽敞,设备先进齐全,学生思想单纯上进刻苦,比起河内大学强太多了。我个人非常喜欢盘龙大学,喜欢缅东的各大城市优美安逸的生活环境,能在这里教书那是非常惬意的事情……对了,我今天参观学院看到林叔了,没想到我们越南的功勋电影导演也成为了你们艺术学院影视系的资深教授,你的手可伸得真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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