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熙被他这么一踹踢,终于清醒了过來,赶紧翻身爬起來,用一条浴巾裹住自己的身子,跪在床上涕泗横流地对童子安哀求说:“领导,求求你,你别打我了,我是从省城來的,是來你们湟源县做客的,我这次來这里消费,也是你们县委办一位姓梁的同志带我过來的,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给县委办接待处的郑晓亮主任,他是知道我的的,实在不行,你也可以打陈建立书记的电话,他会告诉你我的身份的。”
童子安不待他说完,又是一脚踢在他的嘴巴上,将他踢得满口是血,然后恶狠狠地骂道:“你个臭嫖 客,居然还冒充起省里领导來了,还用陈书记來吓我,对不对,陈书记是堂堂的县委书记,他会安排你來嫖 娼,你这话说给鬼听呢,老老实实给我站起來,穿好衣服,跟着我们回局里录口供,我再次提醒你:你一次与两个卖 淫 女淫乱,已经不是违反治安管理法,而是触犯了刑律,涉嫌聚众淫乱罪,即使你真是省里來的领导,也难逃法网,明天我就可以将你刑拘。”
洪熙一听童子安说要将自己刑事拘留,顿时吓得浑身瘫软,差点儿晕眩过去……
与此同时,在叶鸣的客房内,叶鸣也在经历着一场情与欲的考验。
从酒桌上下來后,按照郑晓亮的吩咐,周美瑜搀扶着有了七八分醉意的叶鸣,跌跌撞撞地进入了他的那套豪华客房。
叶鸣虽然酒量很好,而且身体素质也很棒,但今晚陈建立等人都存心要灌醉他,在中途他又喝了一杯下了春 药的酒,所以那酒劲发作得更快,虽然他几次运转体内的真气,将酒意和春 药的药性压制了下去,但还是有点天旋地转,意识都有点模糊了。
不过,尽管如此,他心里的警惕性却一点都沒有松弛下來,在周美瑜搀扶着他往客房里走的时候,他心里就在开始默念:今晚一定要控制和把持住自己,绝对不能上陈建立等人的当,否则的话,自己这辈子就毁了。
为了让自己尽快清醒过來,在进入客房后,他立即挣脱周美瑜的搀扶,摇摇晃晃地走进卫生间,将门紧紧地关上,然后,他将水龙头打到最大,让“哗啦啦“的放水的声响,掩盖住自己接下來的动作。
在开了水之后,叶鸣身子伏到抽水马桶边,将右手食指和中指插进自己的喉咙里,用力戳了几下,在一阵强烈的恶心感的刺激下,他忽然“哇“地一声吐了起來,顷刻间就将胃里的酒吐得干干净净,在吐完后,他立即放水,将马桶里的污秽物冲洗干净。
最后,他又用毛巾擦了一把脸,感觉到自己完全清醒过來了,便晃了晃脑袋,拉开卫生间的门,假装仍沒有清醒的样子,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周美瑜一直坐在席梦思旁边的一条椅子上,正在满脸担忧地看着卫生间的门,见叶鸣摇摇摆摆地走出來,赶紧从椅子上跳起來,走过去扶住他,焦急地问:“叶科长,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我给你做一个热敷。”
叶鸣在开门的一霎那,就飞快地观察了一下周美瑜的脸色,见她脸上流露出真诚担忧的神色,而且此刻又飞快地跑过來扶住自己,心想这个女孩子虽然是陈建立等人的害人工具,但看样子心地还不坏,她对自己的关心倒好像是发自内心的……
在周美瑜将自己搀扶到床上后,叶鸣装出一幅不胜酒力的样子,眼睛斜斜地看着站在床边的周美瑜,用一种醉醺醺的语气问道:“周小姐,你今晚是不是不想走了,是不是准备就在我这里睡。”
周美瑜沒料到叶鸣忽然会这样直截了当地问,脸一红,有点羞涩地垂下头不做声。
叶鸣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又盯着周美瑜看了一阵,说:“周小姐,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題,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你的沉默就是默许。”
周美瑜以为叶鸣真的是想要留自己在这里过夜,便不直接答复他,而是轻言细语地说:“叶科长,我先去洗个澡,洗完后我给你放好热水,你再去洗,好吗。”
第一千零四十四章怜悯
叶鸣知道周美瑜说要去洗澡的含义,嘴角边撇出一丝不屑的笑容,摆摆手,用揶揄的语气说:“周小姐,不要这么急,我们先慢慢地闲聊几句,等我们聊出感情、聊出激情來了,你再去洗澡,我们再借着进行下一步,好不好。”
这番话里面调侃的意思太浓厚了,周美瑜虽然也喝了酒,但还是听出了叶鸣话里的调戏的意味,脸更加红了,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好了。
叶鸣无意中将目光转向对面的那张放电视和电脑的桌子,看到了周美瑜摆放在桌子角落的那个粉红色的手提包,脑海里忽然一激灵:他清楚地记得:中午周美瑜來自己房间时,所提的那个手提包是奶白色的,与她白嫩的肌肤非常协调,但是,周美瑜中午和下午一直沒有回家,怎么现在一下子又换了一个手提包,虽然女孩子一般都会有几个备用的包,但很少有一天之内会换两个不同的包的,除非是那些想要炫耀自己富有的浅薄女子,但周美瑜显然不属于那种类型的女子,更何况,她的这两个包都是很普通的那种女士提包,根本就沒有值得炫耀的地方。
那么,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因为某种目的,周美瑜临时换了包,现在摆在桌子上的这个包,是别有用途的。
于是,叶鸣便利用自己超强的目力,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粉红色的提包,终于发现了一点端倪:在这个包的中部,有一个钮扣一样的玻璃小孔,像一只幽幽的眼珠子,正在盯着自己这边看。
当看到包上的这个很像是装饰品的小孔之后,叶鸣心里立即便了然了。
于是,他忽然用手指了指那个粉红色的提包,笑着对周美瑜说:“周小姐,你现在这个粉红色的提包,很精致、很漂亮啊,我记得中午你來我房间的时候,提的是一个奶白色的手提包,怎么现在一下子又变成了这样一个粉红色的。”
周美瑜和郑晓亮都沒有去想这个问題,也根本沒料到叶鸣会如此细心、如此注意小节,因此,在听到叶鸣这番话后,周美瑜脸上一下子露出了慌乱的神色,愣了许久才结结巴巴地解释说:“叶科长,你可能不了解我们女孩子的习惯,我们与你们男人相比,就是衣服多、提包多,这提包就像我们的口袋,我们出门时,什么东西都只能放在这里面,所以,我办公室平时都是准备了两三个包的,经常换着提出去,这沒什么奇怪的。”
叶鸣点点头,说:“那倒也是,女孩子出门不提包,确实不方便,不过,我觉得你这个粉红色的包很漂亮,我能不能拿过來欣赏一下。”
周美瑜心里一沉,隐隐感到叶鸣可能是察觉了自己的企图,但是,她又不敢拒绝叶鸣,只好将那个包拿起來,心怀鬼胎地递到叶鸣手里,勉强笑了笑,用开玩笑的口吻说:“叶科长,你要看包可以,但要有点风度啊,女人的包包,是不能随便翻看的,所以,你最好不要去翻看里面的东西,那是不礼貌的行为,呵呵。”
此时,她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希望叶鸣只是真的觉得自己这个包好看,只要他不去拉开拉链看里面,应该就不会知道这包里面的秘密。
叶鸣接过那个包,继续调侃说:“这个当然,女士的手提包里,有很多男人看不得的东西,这个我还是清楚的,你放心,我就看看包的外观,不会打开包看的。”
说着,他忽然将提包提起來,仔细地盯着提包中部的那个玻璃小孔,像在研究什么稀罕物事一样,左看右看,有时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将眼睛凑近那个玻璃小孔,好像在看万花筒一样。
当叶鸣在反复研究那个小孔时,周美瑜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开始“砰砰砰”地跳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叶鸣,细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慢慢地渗了出來……
虽然,她知道叶鸣不可能从这个小孔外面看出什么,但是,叶鸣现在那种认真和专注的神态,还是令她感到非常惶恐、非常吃惊:这个叶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独独对这个摄像孔这么感兴趣,难道,他早就猜出了自己这个包里的秘密,现在只不过是在演戏给自己看。
就在这时,好像是要回答她的最后那个疑问似的,叶鸣忽然将那个粉红色的包往床铺上一放,转头注目凝视着周美瑜,一改刚刚那种嬉皮笑脸的神态,换上了一种凛然的、严肃的表情,板着脸问道:“周小姐,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題,希望你如实回答我:你这个包里面,是不是暗藏了摄像设备,我刚刚观察的这个小小的玻璃圆孔,是不是一个摄像探头。”
叶鸣采取的是一种突然袭击的方式,目的就是要一下子击垮周美瑜的心理防线,让她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表露出她真实的反应。
果然,当听到叶鸣的这几句非常严肃的问话后,周美瑜感觉到好像是一个晴天霹雳在自己的头顶炸响,惊得浑身一抖,脸色也一下子变得惨白惨白。
良久,她才从震惊和恐惧的状态中清醒过來,本能地想要否认,可是一看到叶鸣那凌厉的目光,一下子就失去了抵赖的勇气,忽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害怕而又羞愧地“唔唔”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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