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医生怎么不多睡儿,”阎京问道,
“我有点失眠,”颜酒苦涩道,他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满是车祸现场的画面,所以他辗转了一个晚上,却再也沒有睡着,
“吴藏雨的事你别太放在心上,可能死的人并不是吴藏雨,这些都只是鬼楼的阴谋而已,”阎京道,
虽然不能全部对颜酒说鬼楼的事,但适当说一些减轻点颜酒的压力也好,
“阎会长这话是什么意思,那天晚上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我撞倒了人,他就是吴藏雨……怎么可能不是他,”颜酒的情绪一下子就激动了起來,
“这件事我一时也不能跟你解释清楚,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就行了,这件案子迟早会查清的,所以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了,”阎京道,
颜酒呆了片刻,似乎阎京的话令他很难消化,这才道:“你是说,吴藏雨的死和我沒有关系吗,可我……”
“这些事本來都和你无关,但你既然已经卷了进來,我也有一定的责任,但现在的情况我不便向你透露更多的事,所以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吴藏雨并沒有死,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骗局,”阎京道,
颜酒沉默了一阵,道:“我想我需要些时间來消化这件事,”
“嗯,但你要记住,不要太为难自己,这段时间你就暂时住在这边,也不用去诊所了,等这件事的风头过去了再说,”阎京道,
颜酒点了点头,有点懵的往院子里走了过去,阎京看着他背影,想起宫商说的话,阎京的确怀疑过颜酒的身份,但冷血查证的消息证实颜酒的身份沒有任何问題,加上公安局存档当年的笔录也沒有任何问題,颜酒的身份应当沒有问題才对,
然而宫商的话却是令阎京心里有了些疑惑,因为宫商说话跟离一样,不会空穴來风,但颜酒并沒有值得怀疑的地方,而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颜酒的身份的确沒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二是颜酒的演技太好了,把他们都骗了过去,
阎京看着颜酒的背影,正愣神之际,他的手机响了起來,阎京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杜可儿,杜可儿这么一大早的打给自己是为了什么事,
“喂,”阎京接起了电话,
“阎老师不好了,爷爷出事了,你快过來一趟,”杜可儿声音很急,听着都快哭出來了,
“你别急,发生什么事了,”阎京问道,
“爷爷的病突然复发了,我,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阎老师你快來啊,”杜可儿急道,
阎京一愣,老爷子的病情明明都已经渐渐的转好了,又怎么会突然复发,
“现在老爷子是什么情况,”阎京问道,一边往车库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现在脸色发白,整个人陷入了深度昏迷,心跳和脉搏都十分微弱,”杜可儿极力让自己镇定下來,把老爷子的情况给说清楚了,
“你先别急,深呼吸,按照我教你的做,”阎京一边说,一边已经快步走到了车库,然后迅速上了车,
杜可儿一连深呼吸了好几次,这才道:“好了,我已经做好准备了阎老师,”
“好,接下來,你仔细听我说的,然后一丝不差的照做,”阎京道,
“好,”杜可儿道,
阎京启动了车子,然后在电话里跟杜可儿讲述怎么样做平稳老爷子的病情,杜可儿虽然沒有过这种经验,但在阎京的指示下倒是做得很好,老爷子的病情也得到了缓解,等到阎京赶到时,老爷子基本上已经脱离了危险,
第435章成迷
阎京到了之后,再给老爷子做了一个详细的检查,然后他又去了一趟厨房,从老爷子的药渣子里发现了端倪,
“这些药都是你们自己熬的吗,”阎京看着药渣子问道,
老婆婆这会儿整个人还有点沒有缓过劲來,听到阎京问,这才擦干净眼角的泪水,道:“嗯,这些都是老婆子自己熬的,老爷子之前天天喝这个,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转,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刚刚一喝下去就出事了,”
老人家一脸自责,很明显是把老爷子出事的责任担在了自己身上,
“这些药我给你们送过來的那些,”阎京又问道,
“对对,这些都是阎医生送过來的药,”老婆婆回答道,
“不是,这里面还多加了一种药,昨天有个老爷爷來,说这个药吃了对爷爷的身体好,所以奶奶就买了,”小灵这时候说道,
阎京一愣,道:“你还记不记得这个老爷爷长什么样子,”
“不记得,老爷爷只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就走了,他还说他有急事,”小灵道,
阎京心里已经有了个谱,看來这所谓的老爷爷就是凶手了,
“老人家你不要担心,这只是食物相克才出现的情况,但是你要记住,以后不管是什么药除了我给你们的药之外,其他任何东西都不要加进去,知道了吗,”阎京说道,
阎京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怕老婆婆太自责,回头再给气出点什么毛病來,所以这才安慰道,不过杜可儿很清楚,这件事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
“好好,老婆子记住了,下次再也不会乱加东西进去了,”老婆婆道,
“老爷子的情况沒什么大问題了,等他醒了就沒事了,你们也都别太担心,”阎京道,
老婆婆一连点头,对阎京千恩万谢的,阎京并不打算在此多做逗留,当即就准备走了,杜可儿也跟着阎京一起走,理由还是让阎京送她去学校,
“今天的事真是多亏了杜同学,老爷子的身体本來就很差,这要是再晚了点可就真的不好说了,”阎京道,
“是不是那药里面有什么问題,”杜可儿问道,
“药里面有毒,加的那一味药和药性相克,如果不是发现得及时,后果不堪设想,”阎京道,
“药性相克,阎老师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下毒,”杜可儿立即就反应了过來,
阎京一脸凝重,先是颜酒车祸,再是老爷子中毒,这些事铁定是和鬼楼有关,但阎京现在却是什么证据都沒有,也猜不透公仪废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不过他只隐隐觉得,似乎一切都沒有那么简单,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华医大门口,杜可儿却还是舍不得下车,但她心里很清楚,她现在沒有办法留下來的,
“对了,阎老师什么时候才有空來给我们上课啊,同学们可都在等着阎老师來上课,”杜可儿道,
“最近这段时间我都很忙,等过些时候吧,我会再通知你的,”阎京道,
阎京都已经这么说了,杜可儿也不好再说什么,依依不舍的下了车,情绪低落的进了华医大的校门,
阎京开着车去了公安局,颜酒车祸的事,阎京打算先跟宋庆华交流一下意见,如果真是像宫商说的那样,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骗局,那颜酒也就不必承担这么大的心理压力了,
阎京赶到青海市公安局,宋庆华正在开会,听说阎京來了草草结束了会议,去办公室找阎京了,
“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宋庆华人还沒有走进來就先问道,
“也不知道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阎京道,
“老弟你就别在老哥面前卖关子了,快说吧,”宋庆华道,
“吴藏雨很可能并沒有死,这只是鬼楼的一步棋,目的就是想打乱我们的视线,让我们无暇顾及其他的事,”阎京道,
“吴藏雨沒死,颜医生当时说得很清楚,他说他确认过人当时就死了,”宋庆华皱起了眉头,说道,
颜酒是懂医术的,要确认一个人是否死亡并不难,所以颜酒应该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不过颜酒当时因为害怕,所以离开了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倒是的确够做很多事,那一带沒有监视设备,虽然对颜酒來说是一个有利条件,同时也是一个不利条件,因为这样一來就无法还原当时真实的场景,也就无法从中推敲出真相了,
“宫商比我们都了解鬼楼楼主,所以我相信她的推测是正确的,”阎京道,
宋庆华沉思了片刻,道:“如果说宫商的推测成立的话,那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或许他们只是想要我就范,而我不会那么容易屈服的,”阎京道,
这一路走來,阎京要是一害怕就屈服,那他也就走不到今天,也不值得公仪废如此挖空心思的來部署一切了,
“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宋庆华问道,
“我暂时还不知道,先等比试的事过了再说吧,”阎京道,
和五大阎君末位的曾茂恒的比试,看來是势在必行,阎京倒并不担心和曾茂恒的比试,他倒是更期待鬼楼这么安排到底是什么目的,
从青海市公安局出來,阎京直接就回了白家,在这一切还沒有开始之前,他需要好好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
阎京刚回到家,就看到白纵横在院子里,似乎是专门在等他,
阎京走过去,这才发现白纵横是一个人在下棋,阎京在她对面坐下來,道:“介不介意和我再赌一次,”
白纵横微微一笑,道:“阎老弟倒真是不怕输,”
“我相信我不会一直输的,”阎京道,
白纵横沒有说话,收好棋盘上的棋子,这才道:“阎老弟请,”
阎京执黑子先走,还是走的皇甫谧的那一盘残棋,
“阎老弟是打算用这局翻盘,”白纵横问道,
阎京嘿嘿一笑,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來嘛,既然上次是在这输的,当然得从这里再爬起來了,”
“阎老弟就不怕这次比上次还输得惨,”白纵横道,
“既然都是输的话,输多输少都是一样,”阎京道,
白纵横沒有再说话,只是专注的看着棋盘上的棋子,阎京今天下棋似乎和以往有些不同,虽然看着每步走得都和之前一样,但在无形中却是暗藏杀机,似乎整戈待旦,只待那一声令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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