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她们,我是我。”艾严说道。
张怕说:“我给你钱还不行么?”
“给我钱?好啊,你能给多少?”艾严问道。
“一百万行不行?”张怕说:“我不和你讨价还价,是真心想补偿你,虽然是小时侯的事情,可错了得认。”
艾严摇头:“你是个大老板,就给我一百万?买辆车就没钱了。”
张怕咬咬牙:“两百万,但是不能马上给你,我要想办法筹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在滴血,老子难道注定是个穷命么?好不容易有点钱,都不带捂热乎的就得花出去。然后呢,还要一欠再欠地努力欠债,人生啊,为什么会这样?
艾严摇头:“不同意。”跟着说:“我现在是租房子,你首先要给我解决一个住的地方,我不管你是买还是租,起码要两室一厅的房子。”
张怕说:“大姐,我还住汽车呢。”跟着说:“早知道你这样,我何必跟你挑明?让你继续勾引我得了,还有大螃蟹吃。”
艾严沉默片刻:“可我恨你。”
张怕说:“你砸我一茶壶了,这还有个咖啡杯,要不再砸一下?”
“好。”艾严喝光咖啡,猛砸下去,喀嚓一声……
张怕呆住:“大姐,我就是说说,你真砸啊?”
事实证明,咖啡杯的攻击力高于茶壶,一杯下去,张怕脑袋流血,开始一会儿没动静,只是痛。
服务员过来说话:“麻烦你们结帐。”
张怕说:“你真是个好员工,都这样了还不忘结帐。”
经过这么会时间,血流下来,从额头往下,流过眉毛,顺着眼角往下掉。
服务员回吧台要湿巾,还有酒精。
艾严看着张怕流血,坐住了不动,但多多少少有点紧张。
张怕拿手擦下,再低头看看:“俩鸡蛋没了。”
“什么?”艾严问。
张怕说:“不对,流这么多血,十个鸡蛋没了。”看眼艾严:“按道理,我应该晕倒,咱俩之间的仇恨是不是就能减少一些?”
艾严说:“你不许晕。”
张怕说:“不行,我得晕一下。”说完就往桌子上趴。
艾严站起来说:“你不许耍赖。”
张怕就坐起来:“好吧,不晕了,要不要去医院?”
“你给我下套?”艾严变得愤怒。
“大姐,我下什么套啊,谢谢。”后面俩字是跟服务员说的,接过湿巾、毛巾,想着擦血,问题是没法擦伤口。
服务员说:“先生,去医院吧。”
张怕问:“伤口大么?”
“看不到。”服务员很诚实。
艾严犹豫犹豫,走过来说:“别动。”拨开张怕头发,拿湿巾轻轻地擦。
服务员说:“男女朋友吵架很正常,可是你们这样是会出事的,万一打坏了怎么办?”
艾严没说话,一点一点擦血,可伤口开着,血就不停,没办法,只好跟张怕商议:“去医院吧。”
张怕说:“不行,我要继续谈判。”
艾严看他一眼:“好,两百万,咱俩两清。”说完想想,补充道:“再给我租个房子,最少租一年的,咱俩两清。”可马上又补充道:“还要解决我的工作,不能开除我,咱俩两清。”接着是第四次补充:“我打伤你,你不能讹我,咱俩两清。”
张怕说:“你再说下去,我就挂了。”
“不会的,伤口不大……你是不是血稀啊,怎么还流?”艾严有点急了。
张怕说:“没事。”
“怎么没事?去医院。”艾严拿出两百块钱,问服务员:“够了么?”
服务员说够了,还说您稍等,给您找钱。
艾严说不用找,拿着包去拽张怕:“起来。”
张怕苦笑着起身:“咱俩两清了。”
艾严咬咬牙没接话。张怕叹口气:“我去厕所。”他是想看看伤口大小。
艾严说:“别去了,先去医院。”
张怕说没事。
艾严想了下说:“也是啊,最好感个染,破伤个风,我就大仇得报了,那什么,再见。”这家伙说走就走,大步离去。
丢下傻眼的张怕,满脑袋搞不清状况:“咋和电视演的不一样呢?应该送我去医院才对。”
看眼时间,在附近找家小医院,也没用缝针,处理过伤口,贴上胶布了事。为安全和卫生考虑,刮光伤口附近头发。所以一离开医院,张怕先找商店买帽子,再去理发店剃光头。
天热易出汗,都是没办法的事儿。
等再回到仓库,忽然有点儿不适应。三辆房车开走一辆,每次一回来就欢迎他的小狗小鸡没了……倒是有只大灰猫站在墙头上看他。
正和大猫对眼呢,艾严打电话问到底去没去医院?
张怕说去了。
艾严说:“我没地方住。”
张怕说:“你得容我几天。”
艾严沉默片刻:“算了,我就是难为你,是故意的,没事了。”挂断电话。
站在艾严的角度,尽管时间冲淡一些仇恨,可这个仇有些太大,不可能全部消失。
原先是一直憋着劲儿想报复张怕,倒不是要切了他,艾严的心理有女人倾向,或者说就是个女人,她想让张怕爱上自己,然后可以尽情玩弄他的感情,让他生不如死。但具体怎么做,还真没想清楚,毕竟不是阴谋家。
艾严恨张怕,所以一看到电视上的张怕可能是仇家,不管能不能确定,先找来再说。
再一个,她的生活是无聊的,是真正的没有朋友。远离以前的生活,又没有新的生活,只有网络。
她之所以越长越美,是因为除了把自己往美里打扮,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可以整容,可以学化妆,可以学韩国女星那样塑造身材,一切的一切,只因为时间太多,同时又不缺钱。
她来找张怕,报仇是主因,可未必就没有打发无聊生活的想法。
现在,事情揭开,未来要如何去做,艾严自己也不清楚,难道真要打打杀杀么?
她已经习惯女人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但是她自己,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当她是男人。
可是未来要如何?有仇不报,这样凑合活下去?
这是属于她的难题,巧的是张怕也在为难这件事情。当一切说开说明白,坐在房车中的张怕很有点郁闷,为什么要说破?为什么要说破?为什么?不是自找麻烦么?
不说破,只要继续拒绝艾严的勾引就是,可以继续现在的工作和生活。可是说破了,一切问题都要解决掉。
第625章 写成这样算不错了
打开电脑,想着是干活,可是没打几行字停住。
坐着发会儿呆,给刘小美打电话:“领导,要跟你汇报件事情。”
刘小美笑问:“这么严肃,你是犯罪了么?”
张怕说:“你说对了,我真犯罪了。”
“罪名大么?有证据么?没有证据咱不承认。”刘小美说道。
张怕说:“罪名挺大,不过没警察抓我。”跟着说起是怎么回事:“艾严你知道吧?”
“知道,那个大长腿妹子,腿特直特白。”刘小美说道。
张怕叹口气:“他是男的。”
“什么?”刘小美有点吃惊,跟着就问:“你怎么知道的?你看到了?”
看到了的意思是张怕和艾严已经发展到脱裤子的阶段了?
张怕回话:“不是看到,是他的那个地方,是被我踢没的,所以我犯罪了。”
“你说清楚些。”刘小美听不明白:“她怎么可能是男的?腿那么好看。”
张怕说:“小时候,他带着一帮人打我,一共七个人,我一个人对他们,抓到一个猛打,踢在他下面,然后我跑了,这么多年过去,上次张振那个电影,对外宣传的时候拍了我一个镜头,被他看到了,就找过来了。”
刘小美说:“我说呢,她怎么对你那么主动,她勾搭你是为了报仇?”
“是想报仇。”张怕说:“刚才问她了,确实是以前那个人,我们俩商议的和解方式是给她两百万。”
刘小美说:“这个钱应该给,你有么?”
“有,我是把事情跟你说一遍。”张怕说道。
刘小美想了下说:“她挺可怜的。”
张怕说:“我知道,可是谁小时候没做错几件事?”
“你是做错几件事?”刘小美问。
张怕想了下说:“记不清了,我应该做错很多事情,不过这件事情最严重。”
刘小美说:“你把她电话号码给我,我和她谈谈。”
张怕说不用了吧。
“还是要的,我不想你以后受到什么伤害,让老娘受寡。”刘小美难得粗俗一次,说明心里是气愤的。
张怕赶忙说出号码,刘小美说:“你自己悔过吧。”挂断电话。
人活一世,总要遇到各种事情,张怕遇到的这个事有点没法说,好在是没成年时犯的错,总能给自己找个借口。
又是呆坐好一会儿,想着打字干活,可就是写不进去。想了想,打开Q。
他的Q挺安静,别的作者会给自己作品弄个Q群,他没有,连带着书评区也是挺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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