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地的白盐,二大爷委屈到了极点,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自己偷盗的事再也洗不白了。
  六月飞盐,二大爷真感觉自己成了屈打成招的“小白菜”,脑瓜子都快炸了。
  “全院哪家的垃圾桶你没翻过,你最喜欢翻贾张氏的垃圾桶。”
  二大爷还没缓过神来,彪子的一席话又重重给他心里来上一锤。
  “厉害了……”
  “口味奇特啊……”
  “孽缘未尽啊,二大爷还恋着贾张氏……”
  “没看出来二大爷还是个情种……”
  看戏的邻居们眼里闪着狼一般的光,啧啧称奇。
  “贱啊!”二大妈再也无话可说。
  “砰”的一声把门关上,锁得死死的。
  二大爷脑子里一片混沌,嗡嗡炸响,早已把自行车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哪怕有块豆腐也好啊。
  一大爷摇了摇头,“唉”的叹了一口气,提着蔬菜快步离开了。
  “叮叮叮……”
  彪子按了按车铃,清脆的声音传遍大院,犹如一记棒喝的惊堂木,吓得二大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
  半个月过去了,秦淮茹出院了,傻柱好吃喝的伺候着,还胖了几斤。
  “彪子,别做饭,待会到我家喝两杯。”
  秦淮茹病好了,傻柱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买了菜请彪子吃饭。
  到了饭点,俩素俩荤算上花生米一共五个菜。
  “秦淮茹怎么还没来,磨蹭什么呢。”
  傻柱焦急道,顺手倒了杯白的给彪子。
  说曹操曹操到。
  “傻柱开门。”
  傻柱起身开了门。
  “神秘兮兮的有啥事啊?”秦淮茹进门了说道。
  待秦淮茹一进屋,傻柱赶紧把门关了。
  秦淮茹看到了桌上的菜。
  “吃饭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叫仨孩子去。”
  傻柱赶紧摁住:“别别别,今儿就我们仨吃饭。”
  秦淮茹不答应:“那哪行啊,仨孩子好久没吃肉了,得让他们吃点。”
  秦淮茹不管傻柱和彪子够不够吃,只管自己孩子的死活。
  彪子不乐意了:“傻柱做的就我们仨的量,再来仨怎么吃。”
  “刚我见孩子在一大爷家都吃过了,你就别费心了。”
  秦淮茹见彪子面有愠色,不好再提,就坐下来了。
  傻柱给秦淮茹盛了饭,说道:“你好歹没事出院了,彪子一个人在食堂里累了些,今天吃顿饭乐呵乐呵。”
  半个月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秦淮茹倒是很快乐。
  傻柱苦了,天天在医院陪床熬着,没睡一顿好觉。
  秦淮茹眼馋酒,说道:“怎么不给我倒一杯,我也要喝。”
  傻柱担心她病刚好,喝酒伤身。
  “你就别喝了,医生嘱咐别干重活忌辛辣。”
  秦淮茹任性道:“不碍事,我就喝一点点。”
  傻柱拗不过她,给她倒了一小杯。
  彪子和傻柱说着闲话慢悠悠的喝着酒。
  秦淮茹先吃饱了,拿了碗挑了些肉盛碗里。
  “泥马,我们都还没吃完呢你就虎口夺食。”
  彪子心里不爽快。
  “你们先吃着,我回去看看孩子。”
  秦淮茹端着一碗肉,鸡贼的回去了。
  彪子不满的说:“爷们没吃完自己先把好的挑了。”
  “这哪行,你得好好管管你相好。”
  傻柱早习惯了好菜没捂热就被秦淮茹剥夺,已经心如止水了。
  “她也是为孩子好,顾家。”
  傻柱替秦淮茹辩解。
  “为孩子好有想过为你好过吗?”
  “有照顾过你吗?”
  “有为你着想过吗?”
  “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吗?”彪子一连串的灵魂发问。
  傻柱被戳到了,默默嚼着花生米,一言不发。
  彪子碰了碰傻柱杯子,两人走了一个。
  “你说都多少年了,你还要等多少年?”
  “要不是等了她这么多年,大胖小子早就围着你跑了。”
第24章 
  院里爆发了火山
  彪子继续灵魂追击。
  傻柱满了一杯,一仰脖,狠狠的干了。
  干完,眼里闪过泪花:“彪子,别,别再说了。”
  傻柱回想起这么多年的付出,换来的却只有空气,哽咽了。
  喜宴吃成了丧宴。
  彪子夹了口菜吃了,并不理会傻柱的请求。
  “你得想个法子和她把婚结了。”
  “要不然岁数大了她会嫌弃你的,你去别处讨媳妇也难了。”
  “到头来人财两空。”
  “真成绝户了。”
  傻柱千年一叹息道:“我何尝不想结婚!”
  “她不是说孩子太小就她婆婆不同意。”
  “我也没办法啊。”
  这不就呵呵、哈哈、去洗澡了吗,浓浓的茉莉绿茶的味道。
  看着傻柱为爱垂头丧气的样子。
  彪子放下筷子,说道:“你事事由着她,都把她宠溺成小女孩了。”
  都是惯的!
  “你得强硬起来,她要不答应就断了她的好处。”
  “不再接济她了,她就慌了。”
  傻柱为难道:“这么做,她要是置气,不和我来往了怎么办。”
  彪子有些无语,“怪不得当了这么多年的舔狗。”
  千万舔狗都是相通的。
  彪子道:“冬天就要来了,她除了你,还能依靠谁呢?”
  傻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见酒瓶空了,又去拿了一瓶。
  喝到花生米见底,月亮都散场了傻柱还不肯罢休。
  一杯接一杯的,苦酒入喉心作痛。
  彪子劝也劝不住。
  积压已久的感情终于爆发了,傻柱痛哭了一场,鼻涕口水的流了一地,往桌上重重一趴,睡着了。
  “秦淮茹,帮帮忙,傻柱喝多了。”
  彪子去叫来秦淮茹。
  秦淮茹见喝成一摊烂泥的傻柱说道:“怎么喝成这副德行。”
  “彪子过来搭把手,把他扶到床上去。”
  俩人把傻柱扶到床上躺着了。
  秦淮茹给傻柱脱了鞋,给他盖被子。
  彪子瞅准这个空当,溜出了门,把门从外锁了。
  “彪子,你干啥,把门开开。”
  秦淮茹语气里有些着急。
  傻柱说:“傻柱喝多了,怕窒息,没人照顾很危险。”
  秦淮茹拍着门,着急的说道:“彪子,别,别这样,我,我要回家……”
  彪子不以为然道:“回什么家,傻柱家就是你的家。”
  “早点睡吧,晚安。”
  说完,彪子就离开回家了,“傻柱,只能帮你到这了,未来的路还得你自己走。”
  转天一大早,彪子去开了锁,听了听里面沉沉的没动静。
  彪子困困的,还没睡醒,开了锁就回屋睡回笼觉了。
  “彪子把锁开了,我得回去了。”
  彪子一走,秦淮茹细声细语的对傻柱说。
  “还早,还早,再待会,再待会。”傻柱极力挽留。
  “行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秦淮茹不理会傻柱的挽留,挽好头发出门了。
  一出门,就看见贾张氏端了痰盂去厕所。
  秦淮茹心里暗叫不好,想躲,哪里还来得及。
  贾张氏鹰眼定位,已经发现秦淮茹了。
  火山爆发了。
  “啊啊啊,你个不要脸的,搞破鞋。”
  “啊啊啊,哇哇哇。”
  贾张氏连骂带喊,震醒了四合院熟睡的人。
  “快跑快跑。”
  树上的麻雀感到恐惧压顶,飞走了。
  话事人一大爷和最喜欢看热闹的三大爷首当其冲。
  先到达了战场。
  战场上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端着痰盂哭泣的贾张氏,头发凌乱的秦淮茹,睡眼朦胧的傻柱。
  一大爷和三大爷见了这幅画面,心里都不言而喻。
  “贾张氏,骂得也太难听了,哪有这样骂自己闺女的。”
  话事人一大爷照旧当端水大师。
  “她搞破鞋,她贱,贱!”贾张氏又破口大骂起来。
  嘤嘤嘤,挨了骂,秦淮茹哭了起来。
  “话别说这么难听,她是你儿媳妇。”
  “傻柱和秦淮茹的事谁不知道,早晚的事。”
  一大爷开解贾张氏看开点。
  “我不听,我不听。”
  贾张氏捂着耳朵做紫薇状。
  院里的人全起来了,站在战场之外,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
  “哪有不爱鱼的猫。”许大茂说起风凉话来。
  一大爷呵斥道:“许大茂,你少说两句,没你的事。”
  傻柱附和道:“狗呢,不记打,你一边凉快去。”
  一大爷转向贾张氏,说道:“老嫂子,傻柱帮了你们家不是一年两年了。”
  “他图什么啊,不就图个好姻缘吗。”
  “秦淮茹含辛茹苦拉扯仨孩子,你家就缺傻柱这么个人。”
  “你应该祝福才对,还做起梗来了。”
  傻柱一定就是图姻缘?
  三大爷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不对,搭了一句:“一大爷说得对,你死了儿子,傻柱进了你家,正好给你当儿子。”
  这话一出,一大爷、傻柱、秦淮茹头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