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怎么可能,正所谓爱屋及乌,我才不会……”王肃观赶忙解释起来,可一是最快说错了话。
“哼,你才是乌鸦呢。”苏婉怡气道。
王肃观陪笑着,忽然面色一肃,问道:“你老子要是知道我害你受过伤,指不定活剥了我,他有没有什么特殊喜好,对了,还有你娘……咱老娘,她喜欢什么,我得巴结巴结他们。”
“笨蛋!”苏婉怡脸色一变,刚要在王肃观的胸膛捶一拳,可又顿住了粉拳,气道:“我都跟你说过好几遍了,你每次都说记住了,原来是在敷衍我。”
王肃观忙装模作样的告饶,道:“以前不是没有火烧眉毛嘛,我也没上心,现在不一样了。”顿了一顿,王肃观才道道:“我想起来了,老头子是文人,最喜欢风流才俊,收集古人字画,名家真迹。老太太也热衷此道,不过她最是迷信,凡是子虚乌有的东西,她都信。”
王肃观认真的回想着苏婉怡曾经说过的话,浑没注意到苏婉怡充满杀意的目光,待发现时,苏婉怡已气的跳了起来,指着王肃观怒道:“你一点正经也没有,怎么称我父母为老头子、老太太?”
王肃观没想到苏婉怡反应这么大,不敢再开玩笑,正色赔礼道:“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苏婉怡这才收起了怒容,气冲冲的坐了下来:“记得就好。”
王肃观将她轻轻揽入怀中,趁机钻入苏婉怡的衣服中,在她那丰满柔腻的胸脯上揉捏起来:“苏家上次吃了个哑巴亏,好多宝物都被我抢了过来,其中便有许多字画,只是这是苏家的东西,不方便孝敬老……岳父大人,不然会出事。”
“不过,岳母大人,我倒是有个办法将她搞定……”王肃观看到苏婉怡那秀气而略带几分媚气的眉又皱了起来,连忙改口:“我有办法巴结她,咱们身边不就有个神婆子吗?”
苏婉怡一愣,忽然喜道:“你是说……皇甫不同?”
王肃观点了点头,得意的道:“保不准儿岳父岳母啥时候过来,得尽快安排妥当,到时候让刀如天打扮的丑一点,寸步不离的保护你,让皇甫不同和游散人扮成小道姑。”
苏婉怡总觉得这么做有些欺瞒的意思,这些女子与相公关系暧昧,而且一个个都对他有爱慕之意,将来一定会成为相公的女人,到时候要是让二老发现,只怕反而激怒了二老。
“岳父既然喜欢山水字画,那好办,我派人四处拜访文人名士,多买一些……哦,对了,黄庭轩和云王的府上,这东西只怕不少,我去拜访这二人,厚着脸皮要一些。”王肃观一本正经的沉吟道。
“到时候带我一起去吧,我知道父亲的喜好,现在跟你这呆子说,你也记不住,我发现父亲喜欢的东西,你就想办法弄到手吧。”苏婉怡带着几分调皮的意味说道,显然是另有所图。
“你呀。”王肃观宠溺的看着苏婉怡,在她的琼鼻之上轻轻一捏,笑道:“没有我搞不定的人。”看着苏婉怡坏笑起来了,手上揉捏的力气也大了许多,顺着苏婉怡平坦的小腹一直向下摸去。
苏婉怡娇*喘一声,忙止住相公的动作,气道:“你身上有伤,不要闹了。”
王肃观在苏婉怡的耳畔上轻轻一吻,又在她初雪般的脸上狠狠的香了一口,似乎要将苏婉怡吞进腹中一般,笑道:“好,到时候一定带你去,只是,现在相公来了兴致,难受死了。”
苏婉怡气冲冲的站起,将王肃观的右手抓住,往他的跨步一放,道:“自己想办法把。”琼鼻一耸,向王肃观做了个鬼脸,整理着衣衫,走了开去。
王肃观定了定神,叹了口气,道:“婉怡,再拜托你一件事情,派人将皇甫伯蕴从黄金赌坊秘密带过来,我有些事情要处理。”
苏婉怡一愣,道:“你不说我都忘了。盖大哥听说你受伤了,跑来看你,还带着一个囚犯,好像就叫皇甫伯蕴,现在就被关到柴房中,让你的亲兵看着呢。”
王肃观一怔,点头道:“那好吧,让赵一毛兄弟三人将他带进来吧。”
苏婉怡走了开去,过不多时,赵一毛兄弟三人已带着狼狈不堪的皇甫伯蕴走了进来。
“大人,你的伤势如何了?”赵一毛在外堂恭敬的问道。
“不碍事了。”王肃观淡淡的道:“这次你们三人救驾有功,我自有赏赐,让皇甫伯蕴回话。”
赵一毛将皇甫伯蕴口里面塞着的布条取了出来。
皇甫伯蕴立刻拜倒在地,求饶道:“都尉大人饶命,都尉大人饶命啊!”
王肃观威势凛然的道:“饶命?得看你有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自己说吧,你这些天都干什么去了?”
“启禀都尉大人。”皇甫伯蕴早被吓破了胆,连续磕着响头,道:“实不相瞒,小的去找余姑娘去了。”
“那日客栈之中,二世子见了余姑娘一面之后,便被其美色所诱惑,说什么也要娶她。我本来还劝二世子不要为了一个女人跟你闹翻,但世子说你是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跟他作对的,我无奈之下,便替二世子促成此事。”
“那日,我去见余姑娘,劝她离开你,如果她一直强留在你身边,二世子势必会对付你,如此一来,你不但前程尽毁,而且还有性命之忧。让她跟着二世子,才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她既不想连累你,又不想跟着二世子,所以才一走了之。”
“我的探子在门外等候,一见她离开,我便立刻亲自去接,哪知她竟已不知去向。于是乎,我奉命亲自去找她,一直找到盈州城,才找到她的下落。可那时,我暗访到,她竟有了身孕。”
王肃观全身大震,忘记了身上的疼痛,走下了床。
苏婉怡也坐在床边,一听此言,实在是又惊又妒又喜又怕,重重情绪纷至杳来,连王肃观下床都没注意到。
王肃观走出两步,苏婉怡这才发现,忙跑上去将王肃观扶助,急道:“相公,你怎么能下床呢?”
王肃观却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苏婉怡说了什么一般,如痴呆一般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向外面,目光复杂,看着狼狈的皇甫伯蕴,颤声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皇甫伯蕴看到王肃观神色有异,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若是实话实说,会不会激怒王肃观。
“我……我说……余姑娘……她……有身孕了。”皇甫伯蕴全身颤抖着道。
王肃观怔怔的望着他,雷厉风行的道:“孙三分,你带些人,让皇甫伯蕴领着,赶快去盈州将余姑娘接回来。皇甫伯蕴,我警告你,找到她,我就送你一条生路,找不到她,我就送你去死,再找些你在乎的人去陪葬,懂吗?”
皇甫伯蕴吓的全身颤抖,一个劲儿的磕头道:“我……我一定不辱使命。我也是发现余姑娘有了身孕,不好再强逼她,将她带回,这才孤身返回黑铁城,如果我估计的不错,她此刻应该还在盈州,我一定将她带回。”
王肃观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担心,浑身都有些发颤,将他们遣走。
苏婉怡神色复杂的陪在相公身边,不由自主的向自己的腹部摸了一下,而后去看那安静坐落在窗台花盆。
那盆花要何时才能盛开?
第一百六十章 :大都督来了
王肃观得到余泪帘怀孕的消息,又忧又喜,忧自然是因为余泪帘怀着孩子,又孤身在外,以她的性格,不知道要受多少苦。
余泪帘腹中的孩子,不用想都是自己的。
上一个孩子,因变故没有保住,如今王肃观又有了希望,如果这个孩子再有问题,只怕他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前世没有亲人,让他对这一世的亲情更加珍惜,从苏婉怡身上体会到了亲情,也更加渴望亲情,渴望亲人。
或许,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对孩子的渴望。
在这件事情上,王肃观根本没有掩饰对余泪帘的感情和对那个孩子的渴望,因为,他不想欺骗苏婉怡。
苏婉怡叹了口气,心中着实烦劳,这时,皇甫不同传来消息,他的师叔伯们也被劝了下来。
只是,另有一桩事情,皇甫不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向王肃观说道:“柳姑娘和那个老太太冒雨离开了,我上去跟柳姑娘打招呼,她好像很不开心,不知道出什么事情了。”
王肃观对柳似伊并没有多少感情,虽惊艳于其美貌,甚至还幻想过将她纳入房中,但是柳似伊太爱使小性子了,日间常与苏婉怡合不到一块儿去,如果真将她娶了,只怕难以家和万事兴,也就将这个想法扼杀在萌芽期了,既然她走就走了,也没有怎么在意,摆手道:“我知道了。”
皇甫不同看到二人神色有异,不好逗留,便乖乖的关上门出去了:“大哥,你好好歇着吧,我去看看我师父的伤势……哦,对了,师父说这次是他糊涂,你救了我,他不怪你伤了他。”
王肃观又点了点头,无力的应了一声,转身躺在床上。
“婉怡,你会不会怪我?”王肃观躺在床上,忽然开口道:“咱们夫妻二人,决不隐瞒,你要是想说什么就说吧。”
苏婉怡定了定神,笑盈盈的走了过来,替相公收拾着床铺,道:“相公,你不用多想了,我不能为你王家传宗接代,现在小帘有了相公的骨血,我也替你开心,只是,我有些遗憾,不能为相公生个孩子。你身边如今有了小帘、柳姑娘、小如、同儿我们五个女人,无论如何,能够为相公传宗接代,才是头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