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吧,其实很简单,就三个字,这三个字还是小如告诉我的。”王肃观深情的望着余泪帘道。
“哪三个字?”余泪帘有些酸涩,变得不安起来,心中只想,自己无依无靠,如今什么都没了,会不会被相公身边的女人比下去?
“活得好。”
余泪帘仔细咀嚼着这三个字,若有所悟的点着头:“相公说的很有道理,不管是贩夫走卒,还是官宦世家,无论是求财,还是求地位,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活得好,相公你说的真好。”
余泪帘故意说成是王大都尉说的有道理,而不说是小如总结的有道理,其实骨子里面还是有一股倔气的。
王肃观却没有在意,续道:“所以说吗,人这一生,其实很简单,既然活着,就求活得好足以。就我现在来说,要活得好,就得把你们母子照顾好。”
余泪帘埋着头,幸福的在腹部轻轻摸了摸,眼中流露出母性的光辉。
“相公,如果我没有怀你的孩子,你还会娶我吗?”余泪帘咬了咬唇,幽幽的道。
王大都尉心头一跳,仔细打量着她,只见她嘟着嘴,脸上有一丝幽怨,不禁奇道:“小乖乖,你怎么了,是不是谁惹你了?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余泪帘抿着唇,泪水簌簌而下,轻声道:“相公,我只是觉得,我比不过婉怡姐姐、如姐姐、欣儿她们,除了为相公怀了个孩子,我真的什么也不是。”
王肃观在小丫头的唇上小啄一口,怪怒道:“以后再也不准这么想了,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你现在是我王肃观的夫人,没有什么如果。还有,你们在相公心中的分量都是一样的,就目前而言,你可是正宗的王夫人,可不是他们准王夫人可比的。我曾经让你帮我整理账目,那可是非你不可的工作,等你将孩子生下来之后,我就让你去理咱们家的帐,如何?现在我可舍不得。”
余泪帘记起她帮王肃观算数解密,信心又恢复过来了,乖巧的点了点头。
王肃观心中暗叹:“老婆多了事情也多,烦啊。现在才两个,将其他的呀娶进门之后,这些丫头会不会一天到晚打架,我一天到晚劝架,想想都害怕,不行,得先给她们把思想工作做好了。”
“知道了就好,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养胎,好好当王夫人就成了。”王肃观轻轻抚摸着余泪帘的肚子道。
“相公,有件事情我想问你。”余泪帘忽然想起了什么。
“欣儿是怎么了,她好像在气你,你多跟她说说话,安慰一下吧。”余泪帘道。
王肃观心头一跳,想起景泰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了多久的,如果她听到了景泰的江山易主之事,不知道会怎么做。
“欣儿……”王肃观茫然的摇了摇头,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了。
“相公,你们是不是吵架了?”余泪帘黛眉蹙起,一看相公的表情便知他有心事。
“这个……我也不知该如何跟你说,总之我和欣儿的情况很复杂,等路上了我再慢慢跟你说吧。我让孙三分去给你买猕猴桃和补品药物去了,他来了之后,我们就可以动身了。”
王肃观懒洋洋的叹了口气,轻轻捋着着余泪帘的几缕秀发。
“多谢相公。”余泪帘幸福的笑道。
正在此时,帐篷外面传来轻咳之声。
王肃观一呆,只见常珊珊走了进来,老脸一红,忙将小帘放开,讪笑着站起,问道:“常姑娘,有事吗?”
常珊珊正色道:“老爷,你要的东西我准备好了,但是不知道你是不是肯相信我?”
王肃观淡淡一笑:“常姑娘说笑了,如今铜锣教和阎罗殿是一家人,不分彼此,我自然是信任你了。”
常珊珊一愣,诧异的望了王肃观一眼:“铜锣教和阎罗殿是一家人,老爷,这是什么意思?”
王肃观没有回答,一摆手道:“你先出去吧,等孙三分回来了通知我,准备动身。”
常珊珊又是一呆,点了点头,走出了帐篷。
王肃观刚要与余泪帘说些什么,忽听得外面有人在吵架,忍不住头疼起来,长叹一声走了出去。
辛驰正和一个侍卫吵的不可开交,一个个都面红耳赤,似乎就要扭打起来了。
“我跟着我哥哥有什么不对的,你为什么不给我准备马?”辛驰怒道。
“老爷吩咐过,我是按照他的指示做,你有什么意见吗?”一侍卫不耐烦的回应道。
王肃观忙止住了二人的争吵,冲辛驰招了招手:“你过来。”
辛驰面色一喜,忙跑到王肃观的跟前,指着那侍卫道:“哥哥,那人可太可恶了,竟然不给我准备马匹。”
王肃观最恨诋毁别人,打小报告了,不由皱起了眉头,道:“我没说过带你离开吧。”
辛驰大惊失色,双眉一扬,急道:“哥哥,我……我已经没有去路了,莫非你不肯收留我?”
王肃观摇了摇头,早就帮辛驰想好了去路。
他向人群中的皇甫伯蕴招了招手,唤过来他:“云州,你目前是回不去了,不过我另有要事交给你们去办。”
“什么要事?”皇甫伯蕴老大不情愿的问道。
“你们俩留在贝昭玥身边,帮助我们二人联络,等时机成熟的时候,我自然会派人接你们回去的。”王肃观一说完,立刻摆手截住了二人,这件事情便这么定了,再无转圜的余地。
第三百三十章 :王都尉驯马
“这是什么声音?”
王肃观与几位美人儿坐在马车上,悠闲的玩着牌,忽然听到几声奔雷般的吼声,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赵一毛喊了一声,让马队停了下来,循声一看,只见远处烟尘滚滚,茫茫原野之上,似乎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厮杀。
“这声音,好像是……”刀如天若有所思,与王肃观相对看了一眼,惊叫道:“漆麟驹!”
刀如天跳下马车,眺望着远方,喃喃道:“莫非姐姐和姐夫出事了?不行,我得去看看他们。”
刀如天跨上一匹黑色骏马,奔驰而去。
王肃观心中忐忑,高呼道:“所有人都在这儿等着,全神戒备,不许轻举妄动,我去去就来。”
他放心不下,又拉着小帘的手道:“你现在是女主人了,得有女主人的架势,在这儿替本相公坐镇,我去看看出什么事情了。”
余泪帘乖巧的点了点头,道:“相公你尽管去吧,这么多人守在这儿,也出不了什么事,我和孩子等着你们回来。”
王肃观在小丫头的唇上小啄一口,下了马车,翻身上马,拿着神脊古剑,背着火器,向小如追了上去。
宫欣怔怔的看着王肃观离去的背影,一咬牙,也跳下马车,要了匹马,向那尘土飞扬的地方追了上去。
刀如天追到前方,跨过一个山坡,登时吓了一跳。
两匹高大威猛的骏马,疯狂的交锋,铁蹄翻飞,烟尘蔽天,一黑一白两匹高大威武的骏马竟然在厮杀。
那匹黑马,自然是漆麟驹了,可那匹白马,竟也如黑马一般高大,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匹白马,高绝对过两米了,长腿飞腾,奔跑之时,如腾云驾雾一般,让人震撼不已。它的马鬃长过一尺,在风中轻轻飞舞,更显得它神骏非常。它膘肥体健,比漆麟驹更甚,肌肉坟起,毛皮光鲜,昂然而立,驰骋草原,是一匹不可多得的良驹。
王肃观随后跟了上来,失声大叫:“真有天马?!”
刀如天看了王肃观一眼,疑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这匹马是天吉牧场发现的那匹天马?”
王肃观摇了摇头:“我只是猜测,据说天吉牧场的那匹马是真的存在的,如今出现一匹与漆麟驹争雄的骏马,极有可能便是前些日子出现在天吉牧场的天马。贝昭玥用驯马招亲来制造一场阴谋,如今天马不在,不知道天吉牧场的形势会演变成什么样子的。”
“马之间为什么会争斗?”刀如天奇道。
“这个……”王肃观想了想,想说一句“为了配偶”,可当着这丫头,还是别说这种话了,“我知道在一些地方,会有斗马斗牛的活动,凭借着这种活动选举勇士。”
刀如天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向周围看了看,不见姐姐姐夫的身影,不禁有些担心:“怎么不见姐姐和姐夫,他们会不会有麻烦?”
“放眼天下,有谁能够伤到东方廖?”王肃观对东方廖的机关术推崇不已,心中暗自加了一句,当然我王肃观除外。
“眼下不就有一个吗?”刀如天白了王肃观一眼,眼眸温柔如水,笑道:“你曾经向他开了一枪,姐夫的伤到现在还没有彻底痊愈。”
王大都尉眨了眨眼睛,笑道:“要不是我的如夫人帮我,要对付东方廖哪有那么容易。话说回来,你姐姐姐夫应该在这附近,没准儿是漆麟驹发情了,找了头母马,恰好是那匹白马的老相好,白马气不过,就和漆麟驹大战起来了。”
刀如天听他胡言乱语,实在是有些无奈,嗔怒的看了他一眼,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扬着拳头道:“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王肃观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道:“好不容易遇上了一匹可以与漆麟驹争锋的马,自然不能放过它了,小如,你说我要是先给它开枪打个半死,再把它降服,如何?”
刀如天苦笑一声,摇头道:“亏你敢想。”
王肃观正想着该如何将它驯服,宫欣又纵马而来。
“驯马其实很简单,当然东方廖驯服漆麟驹的时候,我是亲眼目睹过的。爬到马背上,别掉下来,直到马不再发狂了,就成功。”宫欣眼中有些神秘兮兮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