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尚让让他们隔绝这些镇将.他们就毫不留情的将他们阻拦在外.让这些镇将不得驰马冲入营中.这几个心腹将领带着的手下兵强马壮.几下推挤.这些镇将顿时就吃了亏.当下人人跳脚在外叫骂:“直娘贼的尚让.俺们牙缝里面省出來粮食草料.自家手下送入军中.好的甲胄军刃都是尽着你们先挑.现在一旦出了事情急.就弃我等于不顾了.反倒用我们送來的军卒來对付我们这些对大齐忠心耿耿的将领.太尉如此行事.谁人以后还敢跟随.”外面这类镇将越哄越多.事态再展下去.说不定真有内讧的可能.但是随着尚让的军中鼓号之声响起.这些镇将就相继次第安静了下來.
这鼓号之声响了起來.代表着就是要出动军马了.而尚让出军.自然不会是为了先对付他们.当然是去迎战那些从西北方向突然杀來的宋州军大队.
太尉尚让整练过的人马.又是从数万拱卫大营的全军当中拣选出來的精锐.这严整强悍程度.在这些镇将眼中.已经是了不得的了.看见长矛如林而出.步军在最前排最外侧的那些士卒因为身上有盔甲.此时阳光已经从乌云当中探了出來.一片耀眼生光.人人都是看得目眩神驰.刚才跳脚痛骂的劲头.顿时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这个时候尚让如天神一般自营中踏马而出.尚让出來的时候.不少镇将.顿时就深深行礼下去.不敢抬头.尚让越众而出.立马于这群聚一处的众家镇将面前.朗声笑道:“诸位.急什么急.敌军來袭.自然是某家率领中军人马去击退.要不然某这统帅之名.要來何用.也对不住诸位辛苦供养我这处营寨了.大军要列阵而出.军务紧急万分.军伍不能混乱.某岂能有时间与诸位一一寒暄.军情似火.有得罪处.某尚让在这里谢过.”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富贵共之
诸位镇将忙不迭的就是一阵客气:“太尉请恕罪.是俺们沒眼色.还劳顿太尉亲自处來垂顾解释.真是死罪.”
“太尉练的好军马.看到太尉的军马.俺们心就定了.必然一举将來袭敌军扫平.将來克复宋州.再兴大齐.也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太尉军务要紧.俺们各自归营.恭候太尉的捷报传來……”
尚让却面色沉重.淳淳告戒这些将他捧到天上去的诸位镇将:“话不能如此说.西北方向宋州段明玉所部军马.來得猛恶.这胜算未必就是十分.不过俺们复大齐军连营数十里.依托各处营寨.耗也耗光了他.俺们背后还有坚寨中的黄巢陛下十万大部队.不过俺们大齐军多是步军.前进不快.就算有所行动.沒几日杀不到俺们连营这里为咱们解围.诸位将军.各自谨守营盘.万一宋州军扑击.务必死战不退.只要将段明玉的军马挡住几日.某必然击退段明玉所部.自然就会旋师回击中军大营的河东军李克用所部.那时河东黑甲军在陛下的营寨之前耗尽锐气.师老兵疲.就是一鼓而破的大好时机……他们兵分两路.次第而出.正是给了某家各个击破的大好机会.唐军败绩.那时就是某与诸位将军克复陈州城之机.得这泼天的大功之后.某又何惜与诸君富贵共之……”
尚让一番言辞.顿时就鼓起这些镇将的狠辣劲头.看着太尉尚让这等威势的兵马.只怕也是有几分把握的罢.除了尙太尉这些精锐.俺们这些镇将也有数万能战儿郎.未必就不能和宋州军一搏.想到此处.这些镇将也知道不能再耽搁尚太尉的宝贵行军时间.还想到赶紧回去守紧自己的家当.应对万一从西北方向中杀出的宋州军.各个比起來的时候.明显心定了许多.诸位镇将也不再多作言语.慌慌张张的告辞回去.临行之际还不住回头望向尚太尉.眼神当中满满的都是对这支尚太尉练出的精锐军马的殷切期盼.
可是这些镇将.如果亲眼见到段明玉部下那数千精骑.不可阻挡如奔雷一般呼啸而來的阵势.那武装到了牙齿的精良装备.那久经战阵的肃然杀气.才会知道.他们这点寄托.到底是有多么的痴心妄想.
尚让含笑目送诸位镇将急不可耐的离开.不时还在马上微微欠身回礼.等到这些猬集在中军大营之外的镇将们散尽.脸上神色一下就阴冷下來.策马调头就驰回如长龙一般从营中滚滚而出的大队军马当中.疾驰当中.他将心腹将领们招來.沉声下令:“大队向北疾行.骑军在前开路.四下也要遮护定了.但有阻我前行道路.乱我军伍行列者.尽杀无赦.能走多快就是多快.能走多远就是多远.”
天色渐渐的亮了起來.大雨仍然飘飘洒洒的落下.却沒了昨日那般酷烈.尘埃不起.视线清晰.从黄巢的大营寨向下望去.野地中的河东军马营寨一览无遗.看得清清楚楚.在黄巢的寨墙上.已然站满了大齐的军将士卒.人人披甲持兵.神色紧张的看着河东的军马营寨所在.各人守在战位之上.抓着兵刃的指节都有些发白.
寒风吹过.纵然脸上涂抹了油脂.仍如刀割一般生疼.却沒人有闲心去跺脚搓脸御寒.在战位上都一动不动.偶有动静.也是紧张的咽下一口冰冷的唾沫.城墙上生起了十几处火头.大锅吊在上面.金汁已然烧得沸腾.咕嘟嘟的发出难闻的味道.城墙下还有军将在大声的呼喝下令.催促民夫辅兵将更多的滚木礌石箭簇弩矢搬运上來.
一众射手.从袋子里面取出用油纸保存的弓弦弩弦.小心的擦干雨水.挂在弓臂弩臂上.默不作声的调校着弦力.除了这些响动之外.城墙上密布的大齐军将士卒.不交一言.人人都绷紧了精神.虽然主要得要塞上还配备着高大的箭楼.甚至还有几处可充烽火塔的观敌楼.林言此时此刻带着寥寥几名军将.就在一处观敌楼上.按着寨墙之上的垛口.同样绷紧了面孔打量着眼前一切.
林言英姿勃发.眉头挑起.久矣不见的杀气从魁梧的身形中满溢而出.身后几名军将.也和他一般.只是死死的看着眼前远处.
河东军内接着又是更多的哨骑涌出.在防御体系弓弩射程之外张开了更为强大的骑兵警戒线.防止营寨中军马突出骚扰.
河东军之内的粗野呼号传令响成一团.几千河东军前锋军连同更多抓來的伪齐军军士全都动作起來.火光通明.映得天际通红.
将要大亮.守军从林言以下.都绷紧了精神看着河东军大军不紧不慢的动作.还未开战就已然觉得有些疲倦了.
这这种决定数十万生死的战役当中.浑然沒有半个人在此时此刻还能觉得轻松.伪齐军的士卒们更是不堪.在城墙上又冻又累.虽然守具完全.营寨坚固.明知道眼前的河东军沒多少攻具.极难啃得下眼前这坚城硬寨.却还是相顾失色.互相惶然对视.原因无他.自家的大齐军已经被河东军打败了很多次了.这一次估计也是输多胜少.要不是大齐军伍起家.临阵军律森严.军士不得交头接耳.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动摇军心的话來.
天色越來越亮.视线中所有一切也显得越來越是清晰.就听见苍凉的号角声响动.一队队的河东黑甲军骑士卷起雪尘在营寨弓弩的射程边缘往來驰奔.卷起漫天灰尘.马上河东军骑士大声呼喝.对着营寨方向笑骂口哨.做足了耀武扬威的姿态.
接着又是数声号角响动.河东军骑士渐渐收拢坐骑.向两边张开.灰尘也渐渐平息下去.人喊马嘶之声稍歇.就听见几千人踏过野地的沙沙声接着响起.就见视线当中.几千左近的部队依次前行.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一战功成
排车之后.就是被河东军俘虏的伪齐军士兵们扛着的几十架长梯.这些长梯不是云梯.既沒有加重的底座.也沒有最上面的垛钩.更不用说那些有底座可推动.上面有悬户可载十余甲士直逼城头的高级货色了.这些器具.就是这两天來河东军马竭力所打造出來的攻具了.
号角声又接着呜呜响动.这次却是更多的河东军马开了出來.这些开出的河东军马不同前面轻骑.人人都披重甲.马裹毛毡.挎硬弓持长兵.一队队洪流也似的涌出.在最后的却是人披重甲.马覆马铠的具装甲骑.寒光闪闪的一大片.足有数百骑之多.这些具装甲骑簇拥着两面高大的黑色王旗.矗旗之下.就是晋王李克用和十三义子李存孝亲至.
河东军重甲骑军拥着这两名有数高级指挥官.直上一处小丘.一层层平铺下來.冷森森的对着这处大齐城塞.
身经百战.摧锋破锐.横扫天下的河东黑甲军精锐之师.只是在这里一放.杀气就勃然而出.直扑倒这处城塞之下.一直以來和他们打硬仗的伪齐军也承受不住这等失败了.竟然选择龟缩在营寨之内.一想到此处.河东军不自觉的就将自己的腰杆挺得更加的直了.
看到这河东最精锐的人马涌出.城头上站着的伪齐军守军忍不住都微微后仰.似乎承受不起这扑面而來的杀气锐气.士卒之间.相顾惶然之色.越加分明.林言站在高处.戴着鹿皮手套的手捏成了拳头.他虽然生长兵事之间.驰马射猎.也随黄巢经过战事.可是独自面对对方面这般强敌也是第一次.以前黄巢手底下有许许多多的猛将.比如朱温.比如孟楷.比如葛从周.比如尚让.自然轮不到他一人独自面对这等强敌.可是现在.这些和黄巢***天下的猛将投降的投降.阵亡的阵亡.被俘的被俘.遍观全军.已然找不出一个独挡一面的将领.
如今这幅担子.黄巢将它交到了林言的身上.林言看到如此景象.心下却终忍不住还是有些沒底.回头低声问身边的副将道:“挡不挡得住.”谁知道身边这副将是一个话少的.一如既往沒有开口.在林言身边是一名中军官.黄巢特意抽出來辅佐林言的人物.充当监军.这名监军和黄巢南征北战.在沙场混迹十几年.官位虽然不高.可什么仗都打过.马战.步战.攻城战.守城战.征淮南节度使高骈的时候甚或还打过水战.沒什么大功绩.可就是经验丰富无比.这名监军此刻眉头紧锁.缓缓道:“河东军兵锋正锐.只宜固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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