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这些?”太史慈大惊失色。
“当然是有人看到了的。”樊能有些得意,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对你实话实说了,其实我军伏路斥候早就在秘密监视光武庙一带的动静,所以你和陶贼在那里做过些什么事,伏路斥候早就已经禀报到了本将军面前。”
听了樊能这番话,太史慈和马忠更是愕然,同时无奈之下,太史慈只得如实说道:“是,我是和陶应在光武庙旁边见了面,也没有交手,陶应还亲自出面招揽我与马忠,但我和马忠兄弟都拒绝了。我虽然只是一名牙将,马忠兄弟也只是一名普通骑卒,但我们都没有贪图陶应许诺的荣华富贵……”
“哈哈哈哈哈!”樊能狂笑起来,大笑说道:“太史慈啊太史慈,你这歼贼到了这一步,竟然还敢说这些大言不惭的话,陶贼亲自出面招揽于你?你竟然还一口拒绝?”
“我拒绝陶贼招揽,有什么可笑之处?”太史慈有些糊涂,然后又怒道:“你如果不信,现在就随我重新下山去追陶贼,当着你的面,我与陶贼的随从大战三百回合,证明我对主公的耿耿忠心。”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樊能开始了狞笑,“用这么蹩脚的借口骗我下山追击,让我率领队伍踏进陶贼的陷阱,让陶贼布置在光武庙的伏兵重创我军,心肠果然恶毒。”
“陶贼在光武庙那来的伏兵?!”太史慈怒吼,回头一指北面山下的光武庙方向,怒道:“你自己派人过来看,光武庙……,那来……”
太史慈的话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因为太史慈忽然目瞪口呆的看到,北面的光武庙四周,确实出现了大批的徐州军队士兵,就好象从地下冒出来的一样,正在向着光武庙旁边的开阔地带汇聚。见此情景,不要说太史慈目瞪口呆,旁边的马忠也是愕然瞠目的惊叫,“真有伏兵!我们刚才在光武庙时,怎么没有发现?!”
“难道这就是陶应没说的第二点?!”太史慈心中一凛,突然明白了陶副主任之前放过自己与马忠,并不是没有把握生擒自己与马忠,而是真正的网开一面,仗义开释!不然的话,这么多伏兵一起冲出,自己与马忠就是三头六臂,那也只是束手就擒的份!
“别演戏了!”樊能也有些不耐烦了,再用马鞭一指太史慈和马忠,喝道:“两个匹夫,最后给你们一个机会,立即跪下受缚!不然的话,我可就要下令放箭了!”
看到作势将要放箭的自军士兵,太史慈和马忠惊怒之余既是茫然又是委屈,一起大声喊冤,樊能却毫不犹豫的下令放箭,刘繇军士兵立即乱箭齐发,也幸得太史慈与马忠已有些准备,虽然都是大吃一惊,却也迅速做出反应,太史慈舞枪格挡来箭,马忠则翻身藏入马腹,好在山顶也不是十分开阔,布置不了多少弓箭手,总共只有二十余支箭射来,太史慈和马忠不至于毫无不躲闪之力。但即便如此,两匹战马惨嘶间,太史慈身上也连中两箭,顿时吼声如雷,“樊能匹夫,你来真的?!”
樊能当然是来真的,马鞭再挥间,早有一队刘繇军士兵冲了上来,各举刀枪往太史慈和马忠身上乱攒乱砍,太史慈见情况不妙,只得跳下已经中箭的战马,挥枪阻止敌人上前,那边马忠也从马腹钻了出来,挺枪过来助战。那边樊能却大喝道:“快放箭,继续放箭,射死这两个匹夫!”
“将军,进树林。”马忠比较冷静,大喝一声带头冲往南面来路旁的树林,太史慈也知道弓箭难躲,所以立即就跟了上去,后面的刘繇军士兵大呼小叫的紧追不舍。
险之又险的逃进树林时,第二波又已袭来,马忠为了掩护已经受伤的太史慈,右臂上也中了一箭,只能是抛去长枪,向太史慈借了一支短戟左手拿了抵敌,刘繇军士兵蜂拥入林,一起带伤的太史慈与马忠抵挡不住,只得且战且退逃往树林深处,刘繇军士兵继续紧追。也就在这时候,山下喊杀声如雷,徐州军队也开始向着山上杀来,樊能赶紧催军迎战,居高临下抵挡徐州军队冲锋。
两支军队近战交手时,徐州军队与刘繇军的战斗力差距也立即就体现了出来,连袁术军都干不过的刘繇军队伍,尽管占着居高临下的优势,可是在徐州军队的冲击面前仍然是毫无还手之力,被气势汹汹的徐州军队杀得是鬼哭狼嚎,血肉横飞,不断向着山顶节节败退,你推我搡的自相践踏,彻底乱成一团,擅长欺负弱小的徐州士兵则猛冲猛打,拼命捞取战功,很快就攻到了山顶。樊能见情况不妙,也只能是迅速率军撤退,再也顾不得催军追杀太史慈和马忠。
正如陶副主任所言,走后还不到一个时辰,太史慈和马忠就又回到了陶副主任面前,还是带着伤回到了陶副主任面前,陶副主任当然也没有计较太史慈和马忠之前对自己求爱的无情拒绝,不仅以礼相待了重新归来的太史慈和马忠,还假惺惺的亲手为他们敷药包扎——绝对是假惺惺,因为陶副主任在亲手给太史慈和马忠包扎时,连眼睛都笑了眯起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太史慈和马忠当然也没有了其他选择,只能是一起挣扎着向陶副主任磕头请罪,请求陶副主任开恩收留,表示自己愿意投入陶副主任温暖而又宽广的怀抱。陶副主任大喜过望之下,干脆连乘胜追杀樊能队伍的心思都没有了,直接就下令鸣金收兵,领着太史慈和马忠欢天喜地的返回大营喝酒庆祝去了。
是夜,陶副主任在中军大帐中大摆酒宴,与众文武一起为太史慈和马忠接风洗尘,太史慈与马忠感激不尽,大腿被箭贯穿的太史慈不顾自己伤得颇重,还主动表示愿为先锋,替陶副主任去攻打刘繇军大营。陶副主任则大笑道:“子义只管安心养伤,区区刘繇,不足挂齿,在我眼中,刘繇纵然是有十万大军,也不过一起土鸡瓦犬,弹指可破。子义想要建功立业,不必急于一时。”
“可刘繇凭险而守,营寨坚固,主公恐怕很难轻易攻破吧?”太史慈有些担心的提醒道。
“刘繇的营寨是很坚固。”陶副主任点头,又道:“不过子义,有一件事我很奇怪,今天我在神亭岭顶上观察刘繇军营寨,发现他的大营依山旁水建营,正面和侧面有浅川保护,半围一座山丘立营,但是那座可以俯视刘繇军全营的山陵之上,为何不立营栅驻军守卫?”
“取水与运粮不便,所以没有驻军。”太史慈随口回答,却又立时醒悟了过来,惊叫道:“那是要害啊,主公若派一军抢占此山,居高临下以弓箭射之,刘繇军营地想不大乱都不行啊!”
陶副主任嫣然一笑,举杯向太史慈说道:“子义,饮酒,今曰只叙朋友交情,不谈军务了。”太史慈会意,忙与陶副主任一起举杯饮酒。
也因为有了陶副主任不谈军务这句话,一道从徐州紧急送来的军情奏报没能立即呈到陶副主任面前,一直到了二更宴罢,一干武将散去之后,刘晔才将这道军情奏报递到陶副主任手里,说道:“陈元龙派人送来的,四月十二,袁绍再次亲率二十万大军南征曹操,汲取前次冒险轻进的教训,没有再直取白马和延津,选择了兵进仓亭,准备与驻扎在馆陶的袁熙队伍会师。”
“陈元龙在信中估计,猜测袁绍此举是先取东阿、范县与东平等地,打通与我军的兖州联络,然后再图西进许昌。”刘晔补充道:“晔也是这个看法,袁绍若能打通我军的直接联络,后援粮草都可以确保无虞,在官渡大战伤到元气的情况下,这是袁绍最为理想的进兵战术。”
“和我那位叔父一样,都有点长进了。”陶副主任打了一个呵欠,一边翻看着书信一边问道:“曹贼呢?怎么动静?”
“书信发出时,曹贼已然亲自率军赶往了仓亭。”刘晔答道:“看模样曹贼是不敢弄险,准备御敌于国门之外,在仓亭一带与袁绍决战了。另据我军细作探报,曹贼不仅在东阿囤积了大批粮草,还在仓亭一带准备了数量十分充足的渡船,所以陈元龙怀疑,曹贼也可能主动渡河北上,与袁绍会战于黄河以北。”
“不可能吧?”荀谌惊讶说道:“曹贼虽在官渡大胜,但冀州兵马数量仍然远在曹贼队伍之上,曹贼之前又在徐州被主公大败,怎么还敢主动渡河迎战?”
“友若先生恕罪,依诩之见,曹操的这个战术十分正确。”贾诩不动声色的说道:“曹兵精锐,利在速战,袁绍兵多粮足,利在久持,曹孟德若是据河而守,容易对他最不利的被拖入消耗战,且千里黄河处处可渡,曹操集中只守一点很难阻止袁绍分兵渡河,分兵守之更是危险,容易被兵多将广的袁绍各个击破。惟有主动渡河北上,寻求决战机会,方是上策。”
“可是曹贼背水作战,万一失利,那可就是跑都没地方跑了啊?”荀谌疑惑道。
“曹军精锐,以一当十或许有些夸张。”贾老毒物微笑说道:“但如果是背水安营,列阵而战,曹军以一当十或许就一点都不夸张了。而且曹孟德治军极严,队伍凝聚力强,正适合打这样破釜沉舟的生死决战。”
荀谌默然,也总算是明白了袁绍上一次为什么会输得那么惨。陶副主任则不以为奇,只是举起陈登的书信笑道:“还有一件事,我那位岳丈大人还派人寄书到了徐州,倒是没有要我立即从南线抽身北上,只是要求我从泰山或者任城出兵一支攻打东平,诸公以为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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