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珠联璧合的一对,那么接下来自然就是结婚了,经过钦天监的推算二月初八是一个好日子,大吉大利。这个推算自然也是十分准确的,因为没有人怀疑,当然,天启皇帝除外。
看了一眼身边的陈洪,天启皇帝轻轻的叹了口气,缓声道:“这是在干什么?朕好无聊啊!”这段时间以来,天启皇帝的早朝早就停了,美其名曰准备大婚。
看了一眼堆积如山的奏折,陈洪笑着道:“如果陛下觉得无聊,可以出去走走啊!”
见陈洪看了自己面前的奏折,天启皇帝苦笑着道:“连你这个老家伙也敢开朕的玩笑,找打是不是?”
在天启皇帝身边这么长时间,陈洪对这位少年天子多少了解一些,开一些不伤大雅的玩笑,会让天启皇帝更加的信任自己。讪讪的笑了笑,陈洪讨好的道:“老臣知道陛下是一位明君,这样的事情是做不出来的,不过看到陛下每天这么劳累,老奴有一句不知道该不该说?”
虽然明朝早就有宦官不得干政的说法,可是这么多年基本没人遵守,这个时候陈洪既然这样说,那肯定是关于国事的。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天启皇帝笑着道:“说吧!又不是第一次了,非要做这个姿态!”
虽然被天启皇帝拆穿了,陈洪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依旧一脸献媚的笑着。想了想,陈洪才道:“陛下,朝廷大事其实都是掌握在内阁的手里,无论是地方赋税,出兵平叛,又或者是官员的升迁。这也就决定了内阁在朝廷里的地位,当年太祖爷建立内阁也是为了分担皇帝的负担。因为有了内阁票拟,所以陛下看折子就不会这么累。”
缓缓的点了点头,这些天启皇帝自然知道,见陈洪还有说下去的趋势,天启皇帝挥了挥手,淡淡的道:“说重点,这些朕都知道。”
这次陈洪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老脸罕见的一红,讪讪的笑了笑,便开口道:“内阁的办事的快慢和好坏,直接取决于内阁大学士的能力,也就是用人,陛下用人,老臣不应该多嘴的。”说道这里陈洪似乎觉得不妥,忽然不在往下说了。
看了一眼陈洪,天启皇帝有些生气了,老家伙。脸色顿时一变,大声的道:“少来这套,说!”
呵呵的笑了笑,陈洪甩了甩了手里的拂尘,接着道:“陛下让孙承宗大人入了内阁,这段时间内阁报上来的折子每一件都处理的很好,那几天陛下不就很清闲!”陈洪的话点到为止,他相信聪明如天启皇帝肯定能听的明白。
看了一眼陈洪,天启皇帝轻轻的叹了口气,原本的内阁首辅大学士方从哲回家了,孙承宗去了辽东,顾慥被自己赶回了家。现在的内阁大学士还有两个人,一个是韩旷,另一个是刘一璟。
这两个人为官多年,深知官场深浅,只是说道能力,并不是那么出彩。看来真的该在找几个人来了,弄的自己这么累,真是得不偿失。
缓缓的闭上眼睛,天启皇帝慢慢的翻找自己的记忆,希望能在这里面找到一些人,一些自己记得人。
天启皇帝正在为找人发愁的时候,辽东却来了人,很秘密的来到了辽东,一伙人去找孙承宗,另一伙人去找杨涟。
孙承宗看了一眼身边的熊廷弼,心中满是欣慰,这个人是个人才啊!只要有了这样的人,大明就还有希望。慢慢的走到沈阳城的城头上,熊廷弼在则是缓步的跟在孙承宗的身后。
熊廷弼来到辽东之后,一直被软禁在军营里,和那些京城三法司人住在一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昨天,辽东督师孙承宗派人来传信,说军营不是查案的地方,三法司的人不能住在这里。不由分说的,便将三法司的人赶走了,赶到了驿馆里。
三法司的人知道自己惹不起,那好我们闪,可是让人诧异的事情发生了。三法司的人可以走,熊廷弼却要留了下来!孙承宗的理由也很充分,熊廷弼是重要的人证,住在军营便于保护,况且熊廷弼不过是配合调查,没人有权力拘押他!三法司大的人知道这是不讲理,可是也没有人赶去找孙承宗的麻烦。就这样,在熊廷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便被人带到城头上。
抚摸着城头上架设的大炮,熊廷弼感慨良多,这么多年自己一腔热血,都为了辽东。自己多少次发下誓言,哪怕将自己的满腔热血全部都洒在着辽东的山山水水,自己也要达成心中的抱负。
见熊廷弼的复杂神色,孙承宗微微一笑,这才是一个将帅应该有的气概,不怕死。在战场上,怕死者死,不怕死的生。
“熊大人,怎么样?这次京城一游,再回到这辽东的土地上,有什么感觉?”虽然和熊廷弼接触的不多,可是对于有能力的人,孙承宗是很敬佩的,无论文武,不论出身。
“不瞒大人,这么多年,下官一直身在辽东。对于这里的人,这里的土地,有着不一样的感情。下官一直希望有一天,能够克复辽土,能够一展胸中的抱负。可是这么多年了,卑职的心里却一直压着一口气,无处发泄,所以做了很多荒唐的事情,得罪了很多人。”熊廷弼满脸的释然,似乎蜕变了一样,仿佛佛家的顿悟一般,似乎将心里的东西放下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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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局势一
看着一脸安然的熊廷弼,孙承宗很难想像,这位就是那位脾气暴躁的辽东经略,或许这么多年的压抑让他的性格改变了很多,此时放下了很多的东西。
轻轻的笑了笑,孙承宗淡淡的道:“熊经略这次险些被下了大牢,不但没有抱怨咒骂,却是一副顿悟的样子,真不知道熊经略经历了什么。能不能和老夫说说,老夫很好奇啊!”
“大人玩笑了,虽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可是下官却是甘之如饴啊!下官这次看到的是希望啊!大明的希望啊!”熊廷弼一脸的欣慰,此时他的脑海想到的是那个年轻人,以及那个年轻人信任的眼神。
微微有些发愣,孙承宗实在不敢想象熊廷弼会有这样的一面,笑了笑,淡淡的道:“熊经略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啊!老夫也不问了,不知道熊经略对这辽东的局势怎么看?”
轻轻的叹了口气,熊廷弼苦涩的笑了笑,有些颓然的道:“辽东的局势复杂,很多人都会这么说,可是在下官看来却一点也不复杂。”熊廷弼的眼光逐渐变的深邃,也逐渐变得狠厉。
“哦,这话怎么说?老夫很好奇啊?”孙承宗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自然很想知道个究竟,他刚来辽东,还是知道一些这里的内情比较好。
“辽东不过三股势力,蒙古人,后金,再就是我们大明。虽然号称三股势力,可是却不是三股势力,此时的蒙古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实力。林丹汗就像一个老了的老虎,他的牙齿掉了,爪子也秃了,没有了什么威胁,那么就剩下我们和后金了。”熊廷弼的手不断的抚摸着炮管,眼中满含着感情,仿佛这大炮就是他的孩子一样。
虽然心里很好奇,可是孙承宗却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位熊经略有话要说,这话已经藏在心里十几年了。这次要让他说个痛快,他想说的,或许就是自己想听的。
“后金下官就是不说,大人也能知道,长于骑射,善于野战,典型的鞑子的作战风格。无论是汉朝时候的匈奴人,或者是唐朝的突厥人,都是这种战法,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下官想说的是我们自己。”熊廷弼此时目光直直的看着孙承宗,眼中满含的是希望与决然。
“熊经略经管说,老夫绝对不会泄露半个字!”孙承宗的脸色顿时严肃了下来,对着熊廷弼承诺道。
轻轻的摇了摇头,熊廷弼苦笑着道:“大人,这次的案子还没有结,熊某的下场还未可知,或许是被砍头也未可知,自然不在意大人外不外传。下官的这些话牵扯颇深,大人真的要听?”熊廷弼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孙承宗说这些,当初见到那位少年天子,自己都没有开这个口。
“熊经略经管说,无论有什么牵扯就没关系!”孙承宗这次来辽东,就没打算了活着回去。如果能克复辽东那自然是好,如果做不到,他也不会回京去见天启皇帝了。
用力的点了点头,熊廷弼缓声道:“辽东最复杂的莫过于我们自己,看起来一片祥和,兵强马壮,可是真的细究起来,这辽东没有多少能打仗的兵啊!下官给大人举个简单的例子,辽阳城有三万守军,这是能打仗的军队,至于其他的不算。扣除冒领和吃空饷的,也就有两万五千的能战之兵,在这两万五千能战之兵中,有一小部分用的还是四年前的刀,穿的还是三年前的铠甲。有的因为打仗弄坏了的,士兵就穿着单衣,这样怎么打仗?”熊廷弼越说越激愤,用手狠狠的拍了拍炮管,似乎也没觉得疼。
孙承宗愣住了,一动不动,他没想到熊廷弼开口就是这样的话,心中除了震惊就是愤怒。当年孙承宗在大同,军队里虽然也有吃空饷的事情,上下一手刮一刮,可是却远远没有这里厉害啊!将士们居然拿着这样的装备,面对的却是勇猛善战的鞑子,这仗是怎么打的?伸出手用力的拍了拍熊廷弼的肩膀,孙承宗道:“熊经略,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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