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什么了?”
“手机。”
“谁跟你说的?”
“无可奉告。”
甄命苦笑了,这个女人还真是睚眦必报,而且反击迅速及时,解释说:“这东西原本就是我从家乡带过来的,只不过是被那牡丹仙子侥幸拣到,就说是她的了,我只不过是拿回本来属于我的东西。”
张氏说:“难怪阿侗说要报官抓你。”
“果然是那小子告诉你的,可别说我没提醒你,别被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骗了,这小淫虫不是什么好人,他说什么你都别信,他偷看你洗澡三年了你知道吗?”
张氏脸红了起来,强撑着说:“他还只是一个小孩子。”
“小孩子?他都比你高一个头了,还小孩子?咦?”甄命苦一脸惊讶,“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才是你的救命恩人诶!你跟他很熟吗?怎么反而偏袒起他这个小色虫来了?”
“无可奉告。”
甄命苦终于体会到自尝苦果的滋味。
“算我错了,我告诉你这手机是什么东西。”
“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你不想知道我反而要告诉你了。”
“你看,这东西就叫手机,我亲自研发的,功能强大,其中一个叫变形功能,因为只是第一代,所以变形功能比较有限,只能变化几种状态,看着……”
他掏出手机,打开手机的屏幕,按了一下其中的变形功能按钮。
手机里发出小型电机转动的声音,手机慢慢地打开,闭合,组合成一根棍状物体。
张氏本来绷着个脸,装着不屑一顾的神情,眼角偷偷地看着他摆弄那手机,到后来,脸上的惊讶之色越来越浓,最后张大着嘴,久久何不拢。
她忍不住问:“这是什么?”
甄命苦本来也没打算向她展示这个,见张氏问起,尴尬地笑了笑,模糊其辞说:“按.摩(太扯淡了,按.摩这个词竟然可能导致不良影响?这让推拿师职业的人如何自处?)用的东西。”
张氏闻言不由地有些跃跃欲试:“怎么用?你教我。”
“你暂时还用不上。”
张氏略有些失望,甄命苦急忙按下变形功能键,手机再次发生变化,变成一个手表模样的东西,套在他的手腕上。
“这个叫腕表,方便携带。”
“这个叫电击器,刚才我就是用这个功能把那个看守电晕的,你要不要试试,按这个地方,啊——我是说在你身上试,不是在我身上试,啊——”
马车上传来甄命苦的惨叫和张氏悦耳的娇笑声。
车厢外老车夫脸上带着的笑容,甄命苦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在裴府的门口等一晚上,算上这一次,他已经第二次做甄命苦的生意了,甄命苦给的报酬令他非常满意。
按照甄命苦的交代,驾着车在甄命苦指定的地点停下,然后甄命苦下车取了需要的东西,马上离开,片刻没有逗留,朝洛阳城南的方向,疾驰而去……
……
封府的大门开了。
裴虔通与刘武周并排从大门里走出来,相视苦笑。
对于这场纷争的结果,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们有苦自知。
三万两的官银,被分成了三分,一万两归盐帮,一万两归矿帮,另外一万两则成了调停的费用,归了封府所有。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裴帮主,这回你可满意了?一万两银子可够你那些兄弟的丧葬费?”刘武周揶揄道。
裴虔通冷哼一声:“哼,就算是如此,我也决不能让你们矿帮一家独吞!”
刘武周叹了一口气:“这回我们可都让那小子给当猴耍了。”
提到甄命苦,裴虔通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他盐帮也不可能吃这种哑巴亏,咬牙切齿说:“他现在可还在我手里,莫非他以为我回不去了?”
109 我不是采花贼
尉迟敬德冷笑道:“你以为他会在你家里乖乖等着你回去吗?若不是他处心积虑地算计,我们今天也不至于如此狼狈!”
就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骑转眼到了裴虔通跟前,翻身下马,惶恐万分地跑到裴虔通面前,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裴虔通脸色大变。
尉迟敬德笑着问:“可是那甄命苦跑了?”
裴虔通怒道:“我们走!就算翻地三尺,也要把那小子给我挖出来!我非活剥他的皮不可!”
说着,气急败坏带着几个分舵主,上了马,疾驰而去。
“裴帮主,不送了!”尉迟敬德还不忘在身后喊上一句。
看着对方远去,刘武周叹了一口气:“尉迟,这次我们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没了二万两银子倒是小事,帮里的精英损失严重,而且把柄落在了封伦的手上,只怕以后会对我们起事有大麻烦!”
“明天我就让人转移仓库里的兵械。”
“不要等明天,今天晚上就动手!”
尉迟敬德带着满身是伤的柱子走了,刘武周转过头对他身后一直不发一言的威武汉子说:“金刚,那个豆腐西施的事,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让二妹这么做的,男儿要成大事,有的时候顾不得太多儿女私情,该舍弃的时候必须当机立断,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们起事在即,你也别再为了她招惹盐帮的人了。”
那魁梧汉子神色一黯,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声叹息,转身离开。
刘二妹急忙追了上去,搂着他的手臂,屡次被他甩开,最后终于软化了下来,在刘二妹紧紧牵着手,上了一旁的马车。
……
甄命苦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个封府,出面调解两帮的恩怨,让他的两虎相斗计划中途夭折。
当裴虔通出现在马车前时,甄命苦酒还未醒,正在车厢中呼呼大睡。
张氏惊慌失措地摇醒他,指着挡在马车前面十几米远处的裴虔通等人,甄命苦看清来人时,登时睡意全无,酒也醒了。
他发现裴虔通竟然毫发无损,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照他的估计,裴虔通若与刘武周和尉迟敬德等人交手,就算不受重伤,也断不能这么快就从洛阳城西十几公里外的矿帮秘密粮仓赶回来。
他从车厢探出一颗头来问:“裴帮主,官银可抢回来了?”
裴虔通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业火,忍着气,冷哼一声:“甄命苦,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掌心吗!”
甄命苦笑道:“我想裴帮主是误会了,小弟刚有些喝多,脑袋有点晕,想出来吹吹风,欣赏一下洛阳夜景醒醒酒而已,裴帮主莫非也有这雅兴?不如一起吧。”
车中的张氏听到甄命苦这睁眼瞎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裴虔通闻言脸更黑了。
甄命苦缩回头,从车厢里传出他训斥张氏的声音:“你就不能专业点,老是这么笑场!要不是你笑出声,这猪头肯定信了我的话,放我们过去了,你这一笑,对方再蠢也能猜到你藏在车上,现在只好把你交给对方了,你可不要怪我,你虽然美得冒泡,可你再美,也不及我这小命重要。”
张氏轻啐了一声,本来还有些害怕,被他一通胡说八道,弄得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有了。
裴虔通此时恨得牙都快咬碎了,暴跳如雷地嚷道:“来人,把他们全给我绑了,我倒要看看,他们一会是不是还笑得出来!”
几个人下了马,朝马车围过来。
就在几人快要靠近马车时,甄命苦突然撩开车厢的布帘,两手伸直,撩起袖子,露出绑在手臂上的两件古怪暗器,瞄准了裴虔通座下的战马,按下扳机。
暗器射中马的脖子,马受痛大声嘶叫起来,前蹄高高扬起,朝远处狂奔,裴虔通试图勒住缰绳,奈何终究无法控制住受惊的马匹,只得从马背上跳下。
甄命苦依葫芦画瓢地照着其他人的马又是几下,那些马无人控制,吃痛后也狂奔而去。
甄命苦乘机一扬马鞭,马车甩掉了靠近马车的盐帮帮众,朝前方疾驰而去……
眼看就要逃离盐帮这些人的视线,裴虔通大喝一声:“给我拿箭来!”
一名下属急忙给他递过一把弓箭,裴虔通从箭筒中一下取了三根飞羽箭来,三根箭同时上弦,轻易拉了个满弓,箭尖朝上呈四十五度。
嗖——
三根箭同时朝甄命苦所乘的马车飞射而去。
除了一支落在了车尾后,其他两支同时从车顶,车尾出射入车厢中。
裴虔通收起弓箭,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将弓箭递给身旁的手下。
“派人在洛阳城门处守着,只要将他们困在洛阳城,我就不信抓不到他们!”
……
惊魂未定的车夫坐在车头,表情呆滞,身边插着一根深入车厢底部的飞箭。
只差一点,箭就要从他的头顶插入。
为了甄命苦的十两银子,他差点把命都搭上了。
甄命苦坐在他身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笑着拍了拍车夫的肩膀,说:“大叔,刚才多谢你了,等到了目的地,我再给你十两银子!你把这马车给烧了,免得裴虔通追查到你身上。”
车夫这才嘘了一口气,二十两银子,这相当于他一年的收入了,虽然冒了些风险,损失了一辆马车,但却很值得。
甄命苦撩开车厢的门帘,刚想要问问张氏有没有事,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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