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遂还没有跟韩非见过面,听赵括提了这么一嘴,道:“能让二公子挂怀的人,必是一个小天才,韩召善就在前面,我们追过去吧!”
韩召善听着有人招呼,借着星光一看竟然是赵括和熊完的马车,赶忙叫御夫停车,道:“括公子?你们不是住在观香楼吗!怎么走这条路了?”
赵括一笑道:“侯爷这是明知故问啊!我方才打死了含章,高陵君会放过我才怪呢!只怕早就让弓箭手埋伏好了等我去送死呢!我倒是不怕,可是熊完殿下无比金贵,如果出了闪失谁也担待不起,因此我想打扰侯爷一晚,去侯爷府上暂住一宿,不知侯爷能否答应?”
韩召善哈哈一笑道:“括公子言重了,方才括公子狠狠的挫了秦人的威风,本侯高兴还来不及呢!正想敬括公子两杯,走,到本侯府上继续喝。”韩召善对秦人也没有好感,在赵括踢死含章的时候,心中无比痛快,听到赢市可能要找赵括的麻烦,尽管两个人的国家还在刀兵相见,但是却很豪气的应承下来,可见骨子里也是一个有血性的人。
熊完听说秦人可能会在半路伏击,吓的脸色苍白,巴不得快些到韩召善的府上,他算是被秦人欺负怕了,成了惊弓之鸟。
韩召善力邀赵括与其同车,赵括上车后,他笑道:“本侯正有好消息告诉括公子,张平已经向大王进言希望大王从赵国撤兵,这件事已经有了眉目,我想括公子不日就可以回转邯郸了。”
赵括知道这不光是张平一个人的力量,张芳和张弥都动用了张氏的能量,在这个节骨眼上,韩王如果不傻的话,当然会退一步,不过赵括认为韩王不可能一下子退兵,将亲附张氏的将领牵制在外才是韩王的最终目的。
“这件事还得侯爷鼎力相助啊!没有侯爷开口,韩王那里始终不保险,这里没有旁人,我就对侯爷说几句心里话,赵括到新郑就看出来韩王和张氏之间的不愉快,我也听张平说了,这件事我始终是个外人,不好插手,不过我觉得侯爷是个值得一交的朋友,有一句话一定要告诉侯爷,以张制张并不能一劳永逸,让韩氏掌权才是王道……。”赵括这么说等于是在拆张平的台,不过赵括相信在短时间内,自己这些话会让韩王更信任张平,韩王为了不让人觉得被韩琳所散布的谣言左右,只有亲近张平一途了。
韩召善叹了口气,道:“括公子言之有理,可是我们韩国不像赵魏,就拿赵国来说,虽然有廉颇、蔺相如等人执掌大权,可是还有平原君和马服君这样的王室柱石,再说廉颇蔺相如之流也就是鼎盛一世而已,韩国就不同了,且不说王室人才凋零,只有我勉强算一个,单单张氏就鼎盛了近百年,开枝散叶,想要砍倒张氏这棵大树,难啊!”
“侯爷交浅言深,赵括可以感觉到侯爷的忧虑之心,我看贵公子倒是可造之材,假以时日必然会成为韩国的柱石之臣,其实和张氏的争斗不急在一时,张氏年轻一辈也只有一个张平,如今还站在韩王一边,只要侯爷能多培养几个像闯公子那样的人才,不出十年,张氏必衰。”赵括认为不管是韩国王族掌权也好,还是张氏掌权,只要两家继续斗下去就好,因此忍不住想要给张平和韩召善下套。
赵括所说,韩召善和韩王都合计过,奈何韩王夺权心切,等不得那么远,才有分化瓦解,以张制张的计划。
韩召善不是笨蛋,听了赵括的一席话,知道赵括是想撇清和张平之间亲密的关系,心说赵括年纪不大,心机倒是够深沉的,不过也说不定这些都是张平和赵括事前酝酿好的,大王肯定也会知道,一切就让大王决断吧!不过赵括有一句话说到了自己心里,那就是培养韩闯,他相信韩闯在十年之后必然会有一番作为,那时候韩国王族铁定能削掉张氏的锋芒。
“呵呵!闯儿甚是顽劣,想要担重任,必须要多多磨练才是,看到括公子,本侯还真是羡慕马服君的福气啊!”韩召善所说倒不是奉承,谁不羡慕赵奢能有赵括这样的儿子啊!脸上真的有光彩不是。
有时候,一句自谦的话往往会一语成真,当赵括等人来到韩召善的府上,正往宅院里走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传出了哭喊之声,从声音上判断似乎有人被打了,而且被打的十分惨。
韩召善听着叫声眉头一皱,喝问道:“怎么回事?管家呢?”谁知叫了几声也不见有人来回话,韩召善满脸怒气直接奔喊叫声所在的地方奔去,赵括等人自然也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全都跟了过去。
当众人来到事发地,只见韩闯正揪着一个小孩的头发,拳头不分轻重狠狠的打着小孩,小孩满脸是血,惨不忍睹,小孩起初还能哭叫挣扎,可随着韩闯的击打,哭叫声迅速的衰弱下来。
“逆子,还不住手。”韩召善看清楚韩闯打的那个人,大声制止韩闯,道:“你的胆子越发的大了,居然敢打韩非,你不知道他是你的侄子吗?”
韩闯没想到父亲会这么快就回来,还看到他殴打韩非,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了,辩解道:“是他先惹到我的,这个结巴非常讨厌……。”
赵括没想到被打的孩子就是韩非,那可是他要找的人呢!忙给毛遂使了使颜色,毛遂赶紧上前分开韩闯和韩非,看到韩非模样虽惨但没有性命之忧,不由得松了口气。
韩召善瞪视韩闯,道:“说,究竟事怎么回事?”他也知道韩非有口吃结巴的毛病,就是问了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要说韩闯也算倒霉,他从韩瑜那里拿来了烈性春药,准备自己先尝尝七姨太的滋味,没想到正得手逍遥的时候,被韩非撞见了,韩闯害怕奸情败露就想要杀人灭口,可惜身边没带利刃,加上韩非口齿不清却机灵的很,这才有了韩召善等人看到的一幕。
韩闯见父亲没有问韩非,心弦略微放松,脑中神思电转,道:“韩非偷拿父亲赏给我的宝剑,还被他弄丢了,我气不过所以才打他。”
韩非被打的鼻青脸肿,头昏脑胀,听到韩闯的话,急急反驳道:“不……不是……我……没……不……没……。”韩非一着急,结巴的连话都说不完整了,空把脖子憋的粗红,嘴里的话就是说的不利索,急切间眼泪都流了出来,倒是让人无比同情。
第一百八十七章 拐带儿童
“侯爷,两个孩子打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韩非只是一些皮外伤,我看就这么算了吧!”赵括一看韩非憋屈的样子就知道韩非被韩闯欺负的不轻,可这个时候只能息事宁人,如果再说下去,只怕韩非当场都得晕死过去。
韩召善叹了口气,道:“让括公子见笑了,闯儿就是太顽劣,明天就把他送到军营去,让军将们好好的操练操练他。”
韩闯听到赵括为自己说话,还没来得及对赵括表达谢意,就听到韩召善要把他送到军营去,一张脸顿时垮下来,暗叫倒霉不已。
毛遂早就得到了赵括的眼神示意,拉着韩非,道:“侯爷,在下略懂岐黄之术,就替这位小公子治治伤吧!”他哪里懂得什么医术,无非是想找个地方跟韩非聊两句,看看韩非这个让赵括都惦记的小孩子有什么过人之处。
“那就麻烦先生了,韩非自小父母就不在了,我这个做长辈的也很少有时间关心他,惭愧啊!”韩召善内心对韩非是有歉疚的,脸上满是自责神色。
赵括等人住到韩召善安排的客房,一进屋,毛遂就让人打来清水给韩非清理伤口,擦拭干净后就见韩非的眉骨处裂开了一道口子,鼻子和嘴角都破了,毛遂不禁替韩非抱不平道:“韩闯还真下得了重手,这分明就是要打死人嘛!”
韩非今年虽然才九岁,可数年寄人篱下的生活让他早熟的很,为人处事俨然大人一般得体,待毛遂替他整理好脸上的创伤后,起身深施一礼道:“多……多谢……先生……韩……韩非……谨记……先生大……恩……。”韩非也知道如果不是这些人到来,他肯定得被韩闯打死,事后韩召善也就是斥责韩闯一顿,打韩闯几个耳光罢了,谁让他是无根的浮萍呢,如果父母还健在哪会如此凄惨啊!
赵括听了韩非的话,情不自禁的挖了挖耳朵,心说听磕巴说话,还真是难受啊!也难怪历史上的韩非郁郁不得志,就冲这嘴巴,话没等说完,听者的耳朵就受不了了。
“韩非啊!你可知道我是谁?”赵括决定诓走韩非,反正韩非留在韩国也是悲惨的命运,虽然在成年后有了些声名,但是相信他那时候比现在更加心痛,怀才不遇的滋味可是精神上的折磨啊!
韩非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韩非也想知道救了自己的人是谁。
“我父亲是赵国的马服君赵奢,我叫赵括,家父和你的父亲有些交情,我打听到你在武城侯家里,因此就过来看看,没想到竟会是这种场面,实在令人心寒啊!”赵括说着还露出了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颇具欺骗性。
韩非再聪明也是一个小孩子,听到是父亲的朋友之后,心里顿时一暖,他缺少的就是关怀,突然冒出一个关心他的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是闻名天下的名将,心中无比欣喜,道:“真的……吗……我知道……马服君……是个……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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