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白书杰巡视了一下阵地,看见这种古怪现象也是大惑不解,幸好二营长邹宝根看见白书杰以后立即赶过來。
邹宝根听到支队长问话,赶紧汇报:“报告支队长,对面是西北第二十九军132师的第五团,他们的团长赵登舜、师部副官单永安亲自过來谈判,现在王三驹副团长正和他们在后面临时指挥所说话!”
“嗯,还有这么回事啊,带我过去看看。”白书杰一听谈判,心中终于平静了许多,然后吩咐临时警卫班长:“赶紧回饶阳县城找到赵县长,就说我要调阅有关徐二黑的全部卷宗,速去速回!”
赵登舜这名字,白书杰前一世阅读相关资料的时候就看见过,也正是因为他的存在,让赵登禹多了一个美名“铁面将军”。
赵登舜就是赵登禹的堂弟,从小就跟着堂兄在外面闯荡,也算是赵登禹手下的一员亲信猛将。
有一次,赵登舜违反军规,论罪应该责罚40军棍,赵登禹的母亲让人带话,看在兄弟情分和血战功劳上,希望不要责罚太重。
但是,赵登禹违背了母亲的意愿,依旧重责赵登舜40军棍,然后带着责罚堂弟的军棍回到家中,赵登禹跪在母亲身前,请求母亲责罚自己,赵登禹一生孝顺,这是唯一的一次违背了母亲的意愿,一时传为佳话。
听说这么一个有趣的人物來到两军阵前,白书杰自然不会放过见面的机会。
临时指挥所就这在炮兵阵地右后翼一公里的大兴村,白书杰眨眼的功夫就已经看到了,现在是七月中旬,指挥所外面的空地上插着六个火把,果然有四个人席地而坐。
东边两个人穿着热河方面军特有的“黑不溜秋、花不拉几”的军装,正是独立团副团长王三驹,和二营副营长赵青林,对面坐着两位穿着灰布军装的军人,不用问,这就是赵登舜和单永安。
四个家伙都算是职业军人,就算是席地而坐,上半身也挺得笔直,所谓的正襟危坐,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白书杰并沒有立即上前,而是翻身下马,靠在一棵大树上当听众,那四个人可能太投入,也沒有发现附近來了一个不速之客。
“赵团长、单副官,按照你们刚才的说法,还有你们拿出來的赵师长的手令,徐二黑属于你们的编制,我沒有领会错吧。”王三驹目无表情的说道:“既然如此,徐二黑的所作所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132师的命令!”
“如果有大的军事行动,那自然需要得到师座的军令,王团长的理解也沒有错误,不过其中的一些细节问題,也就有可能是徐二黑他们灵活处置,这不能一概而论!”
白书杰发现说话的,师对面一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军官,脸色白白嫩嫩,完全是一副书生气,并沒有西北汉子彪悍的形态,说起话來轻言细语,慢条斯理,完全沒有军人咄咄逼人的样子。
“当然,我们都是军人,能够坐在一起,谈论的自然就是有关军事的问題。”王三驹跟随白书杰多年,嘴巴不可能输给别人:“赵团长,刚才你应该已经看到了,如果要想对付我们这样一个营,这到底是属于军事行动,还是属于单副官所说的、可以临时机动发挥的细节问題!”
“我已经看过了,赵副营长的这一个营,都快赶上我的一个团了,如果想对这样一支部队采取军事行动,自然不是一件小事情,沒有师座的命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人一开口,白书杰就已经确认他是赵登禹所部第五团的团长,也是赵师长的堂弟赵登舜,无论是嗓门、体型还是说话的神态,那都有西北汉子彪悍的作风。
“那就结了。”王三驹脸色突然变得阴沉,语气也变得森严起來:“上个月,也就是民国二十三年六月九日,第二十九军132师所部两千余人,在雄县东南三十公里,蓄意攻击我热河方面军南下采购队800余人,造成护卫营,也就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营,六连长耿凤彪以下19人壮烈牺牲,现在,就请赵团长给我一个交代,否则的话,我无法平息全体官兵的怒气!”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343、兄弟不用打架
赵登舜和单永安沒有想到王三驹的语气突然发生变化,听那个意思,如果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两个人大概是走不了了,尤其是听说徐二黑竟然攻击热河方面军这样坚定的抗日队伍,两个人顿时觉得事情已经进一步复杂化。
赵登舜沉声问道:“王团长,事情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饶安联防队竟敢私自攻击贵部!”
王三驹冷笑一声,然后才说道:“徐二黑到底干了什么丧天害理的事情,这不是我一个人说话就算的。”说到这里,他扭头对房间叫道:“童连长出來一下,把你们东北军的情况也和这两位长官说说清楚!”
童连长,也就是曹仁厚原來的警卫排长,现在是二营的一个副连长,因为临时指挥所在他的阵地后面,所以这个时候就当勤务兵了,听到副团长吩咐,顿时从房间出來。
“两位长官,半个月前我还是东北军129师的一个排长,我们营就驻扎在雄县,去年初,徐二黑首先伏击我们营的辎重排,把团部调拨给我们的补给物资全部抢走,三十多个兄弟全部被杀,去年五月,我们团的三营一个连一百多人外出运粮食,被徐二黑带队伏击,全军覆沒!”
“去年九月,我们师部专门加强一个营外出采购粮食,结果再次遭到徐二黑的伏击,全军覆沒,如果不是徐二黑打着132师的招牌,我们129师早就把他给灭了,因为我们看不惯129师忍气吞声的窝囊相,听说热河剿匪支队要过來报仇,所以我们三营里面的一部分人就参加了这个复仇支队!”
看见赵登舜和单永安两人听得目瞪口呆,王三驹又冷声说道:“实话告诉你们,我们一直追到饶阳县城才罢休,因为这帮土匪人多势众,为了防止他们漏网,这才请求承德司令部紧急增援,剿匪特遣支队,就是专门为这件事情过來的!”
“既然两位已经一肩承担这次恶**件的后果,那就对不起了,徐二黑是屠杀我抗日将士的罪魁祸首,不可能释放,接下來,我们剿匪特遣支队只好直接兵进石门,亲自找赵师长要个说法,恕我不能留客,两位请吧!”
单永安一看双方闹僵了,这不符合此次前來的根本目的,因此赶紧站起身來说道:“有话好说,王团长不要生气,关于饶安联防队攻击贵部这件事情,我们师座根本就不知道,就算你们带兵过去,师座也弄不明白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是不是,所以,这样的具体问題,还是我们当事人说清楚就行了!”
“单副官说得对。”赵登舜接口说道:“我们都是和小鬼子血战过的,喜峰口那会儿,如果不是你们热河方面军卡住了小鬼子的南下通道,把小鬼子的第六师团打回集宁,我们109旅可能全军覆沒也说不定,这样说起來,我们应该是一家才对,有什么话,我们都有个商量是不是呢!”
“赵团长说得好。”白书杰此时已经拿到了警卫员送过來的卷宗,这才现身出來:“在抗日这个大是大非的问題上,我们都是兄弟,俗话说:打虎还要亲兄弟,我们沒有必要在这里唇枪舌剑,搞得不可开交!”
单永安看到白书杰突然现身,就有些吃不准,因此看着王三驹问道:“王团长,请问这位是!”
“这位就是我们的剿匪支队长。”王三驹一边回答单永安的问话,一边和赵青竹站起身來敬礼:“报告支队长,西北军132师五团的客人过來了,我们正在接待,请指示!”
白书杰摆摆手:“你们能够坐到一起商量着处理问題,这很好,我不是过來作指示的,也沒有什么指示,不过是听说來了客人,就让下面把相关材料送过來,让我们的客人亲眼看看徐二黑这个土匪集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送上來!”
警卫员赶紧把手中抱着的一大摞卷宗放到赵登舜身前:“报告长官,有关徐二黑土匪集团的主要罪证材料,还有公审的记录都在这里,请两位长官过目!”
这个材料有两尺厚,单永安和赵登舜主要看的就是关于徐二黑的罪证材料,这里面就有徐二黑“四梁八柱”、“八大处”的各级头目陈述的供词,还有当地老百姓的证人证言。
徐二黑土匪集团手中有数千条人命,被抢、被侮辱的妇女数百人,仅仅是拿下饶阳、安平两座县城,就解救出被抢來的、蒙骗而來的受害妇女137人。
所谓罪行累累,铁证如山。
“热河方面军上下,对于赵师长和他麾下将士在喜峰口不畏强敌,和武装到牙齿的小鬼子浴血奋战,我们都是敬佩不已,尤其是赵师长先身士卒,带领大刀队夜袭敌人重炮联队,那更是震惊寰宇,气壮山河,我们从來沒有想过要和赵师长过不去,更别说成为敌人!”
白书杰看见赵登舜和单永安脸色铁青,知道这些材料已经发挥了应有的作用,因此沉声说道:“我们的敌人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北面的小鬼子,因为政府执行卖国政策,让你们的浴血奋战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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