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果你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你会懂得用银子贿赂狱卒吗?”
“也许是有人教他?”
“可是大人,白少卿已经没有亲人了,而他本人也是在我们的人看护之下。虽然自由不受限制。但他这些天一直都待在白家,哭了吃,吃了再哭,哭累了就睡。他是怎么想到来衙门探监的。所以。卑职觉的奇怪,这其中会不会有人在暗中指使?”区锋分析道。
“吃食检查了吗?”
“还没有。”
“那就检查,尤其是饭盒。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疑点。”孟岩吩咐道。
“明白了,您的意思,只要检查没有问题,就让他见白焦氏了?”区锋道。
“孩子要见自己的母亲,这是人之常情,也是孝道,就算白焦氏犯了杀头的大罪,我们也不能如此无情,让他们见面是可以的,但必须按照规矩,时间可以适当延长。”孟岩点了点头。
“卑职明白了,卑职这就去办。”
“你去吧,本官出去一趟,有事儿可以去南衙找我。”孟岩现在破解想要找个人商议一下。
那些账册就是一个巨大的烫手山芋,不但放在自己手里不安全,一旦被人知道,更是大麻烦。
这个能商议,又能让自己信任的人,就只有郭怒了。
“是,大人!”区锋答应一声,告退一声出去了。
孟岩随后一个人出了巡察使衙门,一路直奔锦衣卫南衙,一路着想着如何开口这件事。
锦衣卫南衙。
“老爷,姑爷来了,在外面,不过我看他好像有心思。”老达推门走进郭怒书房,禀告道。
“石头来了,你怎么不请他进来?”郭怒一抬头,有些诧异,这老达又不是不知知道孟岩跟他的关系。
“是,我就去请他过来。”
“来了,坐吧,老达,给石头泡杯茶送进来。”
“好的,老爷。”
“郭叔,忙呢?”孟岩真不知道如何开口呢,顺嘴问道。
“我哪有你忙呀,忙的连我家的门都不知道在哪儿吧?”郭怒颇有些怨气道。
孟岩脸色讪讪,他知道郭怒是怪他这几天没去看郭月了,这丫头肯定有气找不到别人撒,全撒到郭怒身上。
郭怒又不能跟自己女儿置气,这不把怨气都撒到孟岩身上。
“郭叔,我这不是查案吗,小月那边您帮我多担待些。”孟岩赶紧认错道。
“好了,收起你那一套吧,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郭怒白了孟岩一眼,“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郭叔,有件事来找你商量一下。”孟岩道。
“说吧,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郭叔,您看一下这个东西?”孟岩缓缓的从怀里掏出一份账册放到郭怒面前。
“什么东西?”郭怒拿起桌上的老花镜,戴上之后,拿起账簿慢条斯理的打开。
当他看到里面的内容,郭怒霍然站了起来:“石头,这个东西你是哪里弄来的?”
“河间会馆。”
“你去河间会馆了?”郭怒有些惊讶。
“郭叔,您知道这个河间会馆不简单?”从郭怒的表情看,他是知道的。
“你知道河间会馆背后是谁吗?”郭怒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郭叔,您知道?”
“河间会馆背后很复杂,石头,你手里是只有这一本账簿,还是……”
“满满一箱子,从宣德八年起,一直到正统十年。”孟岩缓缓说道。
“这么多?”郭怒一惊。
“我只打开了其中一个箱子,还有三口箱子没有打开。”
“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箱子的事,看到的人不少。但箱子里装的东西,现在只有我和您两个人知道。”
“嗯,你马上把这些账簿安全的转移出来,不能存放在巡察使衙门。”
“郭叔,那存放在何处呢?”
“让我想想,你让我想想。”郭怒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的思考着,这些东西很棘手,就算是毁掉也是个麻烦。
一旦让这些人知道东西在你手中,就算是毁掉了。她们也未必会相信。
毁掉是不行的。那等于说在帮这些人,必须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
“这样,你先把这些账簿先取出来,等我找到合适的地点。在转移过去。”
“那对我我怎么说呢?”
“这四口箱子里只要不是账簿。金银财宝。古玩字画,那随你怎么说都可以。”郭怒道。
“好,我听叔您的。现在就回去办这件事。”
“石头,河间会馆的水很深,能不去招惹,就不要去,明白吗?”郭怒嘱咐道。
“郭叔,您这说话总是半句头,能告诉我这河间会馆背后到底有哪些人?”
“彭城伯张家。”
“太皇太后娘家人?”孟岩大吃一惊,这水果然够深的,虽说这张太后已经不再了,可张家人还在朝为官,而且颇掌实权。
更为重要的是,张老太后跟当今孙太后都是山东永城人。
当初如果不是张太后点头,孙后未必能够登上皇后的位置,即便如此,张太后对废后胡氏也是十分怜惜,百般照顾,一切用度几乎都不比皇后低。
这恐怕也是孙后嫉妒的原因之一。
朝野都知道胡后贤明,堪称国母风范,她被废,那可是引发了朝野很大的舆论潮的。
如果胡后能够早一点诞下皇子的话,那恐怕就是宣宗再怎么想要废后另立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
“郭叔,我倒是觉得这盗取宫中财物变卖,分赃这种事儿应该跟河间会馆没有关系,只不过因为这河间会馆背后的强大势力,把东西藏在那里,恐怕也是为了安全。”孟岩分析道。
“石头,你分析的倒也有几分道理,老太后虽然故去,但朝中影响还在,张家兄弟也不是专权跋扈之辈,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郭怒点了点头。
“郭叔,河间会馆可有我们的坐探?”
“这你得去问你赛姨了,凡京城坐探都归她管。”郭怒道。
“叔,我知道了,下面我打算直接提审焦宏,眼下人证和物证差不多都齐了。”孟岩道。
“你小子办案还真是跟别人不同,让叔大开眼界。”郭怒很惊讶,孟岩到现在还没有提审焦宏。
“叔,我办案讲究证据,就算用刑,也得分人,有些人,无论你怎么用刑,他都不会说的,可有些人,三木之下,他就迫不及待的招供了。”孟岩解释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这刑讯是的看人,还的用手段,这一点,你一点都不像是个新人。”
“叔,我这不是蹲过锦衣卫的大狱嘛,多少也有些体会?”孟岩笑道。
“你小子,你那是蹲大狱,有你那么蹲大狱的吗?”郭怒笑骂一声。
“嘿嘿……”
“石头,圣上对你这件案子的关注度前所未有,你若是办好了,前途无量,知道吗?”
“东厂的势力膨胀的太厉害了,圣上这是要打压一下吗?”
“曹吉祥可能要贬去宣府当监军,这是王振的意思,圣上还没有松口。”郭怒道。
“那曹钦呢,还有当初参与办案的人呢?”孟岩微微皱眉。
“曹钦被停职了,在家闭门思过,不过曹吉祥似乎很看重这个干儿子,想一起带走。”
“贺人杰是圣教余孽的消息,现在恐怕已经散播出去了。”孟岩小声说道。
“这个我已经有耳闻了,你小子,弄这么一个似是而非的消息,反而比消息确凿更狠,这是逼着曹吉祥和王振做选择。”郭怒非常赞赏这一点,做的够狠,也够绝!
第三百七十章:有人要毒哑白焦氏
ps:推荐一本抗日书,书名:抗日之超级兵王,笔名乔三郎,喜欢事的同学不妨去看一看,笔法很老道。
曹府。
“都督,东翁身边的毛长随求见。”
曹吉祥曾在西北领军作战,又当过兵部尚书王骥的监军,有行军打仗的经验,因此官场中人送了他一个官号“都督”,后来他当了东厂的提督。
手下们有的称呼他为“厂公”或者“督公”什么的,反而“都督”这称呼日渐少了。
这一次曹吉祥被皇帝罢了东厂提督太监一职,这下面的人自然不能再叫他“厂公”了,这“都督”的称号也就自然而然的重新提了出来。
曹吉祥被罢了东厂提督,但司礼监秉笔太监的官职并没有撤销,只不过被勒令在家停职反省而已。
没有一撸到底,一来是皇帝还念着他以前立下的功劳,二来也是给王振面子。
这怎么说曹吉祥也是王振提拔举荐的人,而且在东厂任上,这个曹吉祥还是很得力的。
至少皇帝看到了东厂在曹吉祥手上做了不少让他满意的事儿,压制住朝中那些总喜欢跟他唱反调的文官们。
但是,皇帝也不希望东厂一家独大,锦衣卫到了马顺手里,完全成了东厂的跑腿和应声虫了。
这怎么得了?
都说这朱祁镇是个糊涂蛋皇帝,可后来证明,他不是糊涂蛋。只是他被王振给“挟持”了。
这种挟制是一种软挟持,是带有一种依赖性的东西,王振在某种程度上扮演了父亲、师父以及臣子的三重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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