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保点头,“王爷说的就是,自周公立玄,推演之法经历数百年,可惜太过深奥,能够参透其中玄机只是少数。”
一阵闪电划过,庙堂为之一亮,朱棣那一刻目光恰好落在墙壁自己影子上面,拿在手中帽子在墙上留下影子极为怪异,“既有玄机,索性参悟一下。”
几名亲信过来,先是三保接过,仔细检查一遍,即便是帽子的里面还有边缘都一一查看,只是一顶普通的帽子而已,如果真有玄机,又是什么,难不成是那个老和尚故弄玄虚。
三保眉头紧锁,其他人依次上前,白帽转了一圈重新回到朱棣手中,朱棣同样没有头绪,脑海里关于帽子的传说搜了一个遍,似乎都和自己没有关联,既然是玄机,又岂能轻易被人参透。
“三保,如何看?”
“回王爷,暂无头绪。”三保躬身说道。
燕王点头,看着其他几人,一人道:“既然是帽子就是用来戴的,难道是提醒王爷小心风寒!”身旁两人连连点头,说的有些道理,朱棣将白帽展开,帽子开口太小,根本无法戴在头上。
“应该不是,若真如此,送一件寒衣更为合适,既然是玄机,绝非表面这样简单。”
“王爷,实在想不出来。”
“难为你们了,先去歇了。”
“是。”
几人施礼离开,选了一个干净的地靠在墙边歇息,朱棣站在中间,身边只剩下眉头深锁三保,手中折扇轻轻拍打手心,这是三保的希望,思考问题的时候会做出这种举动,此时心思都在老和尚留下的玄机上面,手上做了什么根本不在意。
“白帽!”
三保眉头舒缓,瞬间抬头,目光落在朱棣头顶,“王爷,三保已经猜出来了。”
“快说。”
“三保不敢。”
燕王呵呵一乐,“本王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玄机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燕王府大总管害怕。”
三保本事过人,身为燕王府大总管,王府之中大小事宜皆归此人掌管,在王府地位仅次于朱棣。
“三保真的不能说,除非王爷答应不杀三保。”
“好,本王答应你,绝不怪罪。”三保的举动顿时引起朱棣好奇心,应该是大事,以自己认识的三保绝不是胆小怕事之人。
三保身子凑近,“帽子戴在王爷头上,上面是一个白字,下面是王爷,也就是王字,加在一起。”
“呀!”
朱棣倒吸一口凉气,那就是一个皇字,这可是大罪,无怪乎那个老僧连夜离开,多半担心朱棣参透之后问罪于他。
“把那个老和尚抓回来。”
“是。”
两人快步站起,带了几十人出去,分成几个方向寻找,哪里还有老和尚影子,追出去老远,借着闪电光亮看得清楚,前面一片漆黑根本没人,只得调转马头返回复命。
“不见了!”
“卑职追出去几里不见人。”
朱棣点头,抓紧手中白帽,不管那人是谁,抱有怎样的目的,接近京城,唯有处处小心,“今天发生的事,任何人不得泄露半句,否则杀无赦。”
“王爷放心。”
朱棣摆手,其他人快速退出庙堂,风雨突然停了,空气中散发雨后泥土特有香气,深吸一口让人格外精神,此时庙堂里只剩下朱棣还有燕王府大总管三保。
“三保,那个人。”朱棣欲言又止,这一刻就算是以冷静著称的朱棣同样有些乱,解开白帽之谜,莫非是说自己可以做皇帝,这种事只能放在心里想想,不仅是朱棣,朱元璋的那些儿子哪个不想做皇帝。
“王爷是想问,会不会是皇上派来试探王爷的人?”
朱棣点头,“还是你最了解本王心思。”
“不会,太子正值盛年,王爷上面还有两位王爷在,何况这些年王爷一直安守本分。”三保言辞肯定,朱棣连连点头,三保说的有道理,朱棣虽为马皇后所生,毕竟是老四,上面还有三个哥哥在,论资排辈同样不会落在自己身上。
“如此岂不是疯言疯语!”朱棣冷哼一声,手中白帽丢在地上,什么玄机,变数、命运,一切都是骗人的,就算我朱棣胸怀大志又如何,始终还是要屈居人下。
“王爷,一切未成定数,现在下结论为时尚早。”三保弯身从地上捡起白帽,用手掸去上面尘土,躬身送到朱棣身前。
“留它何用!”
“不如暂且留下,王爷说过,命运只会掌握在自己手里。”
“好吧。”
朱棣从三保手中取过,丢在地上那一刻完全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懊恼,此时再次接过,反而多出几分珍惜,别看只是一顶普通不能再普通的帽子,无形之中和朱棣之间形成一种特殊的关系,或许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玄机。
白加王是为皇,天下间能称之为皇者只有一个人,那个人是谁?是朱元璋苦心栽培的太子朱标还是别有用心的其他皇子,还是这位深藏不露的燕王朱棣。
一路奔行,朱棣第一个进入京城,随身携带圣旨,京城内外城守卫不敢拦阻,随行一千精锐留在内城御林军大营,朱棣进入驿馆等候旨意入皇城,别看从小在皇城里面长大,说白了是自己的家,现在不一样,长大成人,兄弟之间再也不是以前那些天真无邪的孩子。
“皇上,燕王到了。”
“带了多少人马?”
“不足一千。”
朱元璋点头,这几天一直留在御书房研究对付蓝玉最佳方案,中书省上了三份折子,里面罗列蓝玉罪行数十条,纵容兵士、居功自傲、目无法纪等等,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朱元璋直接退回,要杀蓝玉,必须要有让天下人信服的理由,决不能让人以为是朱元璋卸磨杀驴,妄杀功臣。
“燕王倒是规矩。”
朱元璋身后放着三摞奏折,都是封地官员送来的折子,朱元璋一一看过,这些年最守规矩的是老四朱棣,最喜欢胡闹的是二皇子,所以朱棣那一堆折子最少,秦王那一块高高摞起。
“皇上,是否传燕王进宫?”
“再等等,等秦王、晋王都到了再说。”
朱棣留在驿馆三天,秦王、晋王的大队人马方才抵达,人马虽多,多是临时充数,好不容易跑到京城,就跟打了败仗的残兵一样,阵不成阵,有的手里拎着棒子,连像样的兵器都没有,更不要说盔甲,燕王带的人马虽少,阵营齐整,军纪严明,一路上对百姓丝毫无犯,这些人不同,到了一个地方和强盗没有分别,百姓敢怒不敢言。
第二百二十五章驿馆
“拜见王爷。”
秦王骑着高头大马接近内城,一人早已在门前等候,眼见是秦王骑马而来不由得眉头一皱,诸位王爷之中要数秦王最为蛮横,至于蛮横到什么程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清楚,相比而言,燕王、晋王更为随和。
秦王在马上看了那人一眼,“圣上命本王入京,可知何时进宫?”
“微臣不知,王爷可先行随下官前往驿馆等候旨意。”
“驿馆,那是人呆的地方?”秦王面露不悦,人在马上冷哼一声,手中马鞭啪的甩出一个响,站在前面官员吓了一跳,再看秦王反而哈哈大笑。
那人嘴巴动了一下,不敢有任何回应,生怕惹怒这位主,挨上一顿鞭子不合算,人家是谁,王爷,天下都是朱家的,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燕王殿下已在驿馆等候,晋王殿下也到了。”
“老三、老四都来了!好,几年不见,正好热闹、热闹。”秦王面色一沉,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是不服,一路上拼命赶路,还是慢了,从距离上明明是燕王的封地距离京城最远,“你们留在这,谁敢闹事,直接砍了。”
“王爷放心,都老实点。”几名将领扯着嗓子喊了一遍,这些人平时懒散惯了,在封地怎么胡闹都行,京城可不行,出了事,就算是秦王的人也要遭殃。
“王爷,请。”
内门打开,秦王只带几名亲信进入,外城住的多是商会还有百姓,普通朝臣的住处并不在京城,遇到大朝需要骑马或者坐轿过来,内城是王公大臣住的地方,能够住在内城同样是身份象征。
只见大小府邸一个挨着一个,从东头到西头一眼看不到边,地上用大小统一的青石砖铺满,马走在上面发出哒哒哒哒声音,一路行来不见任何污秽之物。
“王爷,到了。”
“前去叫门。”
那人无奈,只得上前,想自己堂堂京城四品官,经历多少风雨才能得到今天这样位置,身后这位不同,一生下来就是王爷,住在皇宫里享受皇室应有的富贵、荣耀。
啪啪啪,手握住门前铜环用力敲打三下退到一旁,时间不长,驿馆大门嘎吱一声从里面打开,走出一人,面带笑意,正是晋王,相比秦王、燕王,晋王略显瘦弱。
“二皇兄,几年不见反而越发年轻。”
秦王哈哈大笑,“还是三皇弟会说话,比不上四皇弟,最近弄了什么新玩意没有,可不能光顾着自己。”
燕王道:“二皇兄说笑,苦寒之地,漫天冰雪,若皇兄喜欢,派人多送一些便是。”
“何必这么麻烦,只要皇弟诚意相邀,多准备美酒佳肴,你我兄弟去一次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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