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习惯了直来直去打打杀杀,对于熊光宇犹如行军打仗般的表现自然很不适应。可是那效果却也摆在那儿,由不得他们不信服认可。
熊光宇对此自是不以为然,怎么说他跟手下心腹弟兄,都是转战几省的太平军出身,能在混乱的湖北和河南战场保下性命,没点能耐可能么?
更别说之后更加凶险的两江战场,太平军与清军数十万大军对峙,稍一不慎有有粉身碎骨的危险,连那么凶险的关口都挺了过来,更何况眼下区区的帮派械斗,实在太过小儿科了些。
不过他倒也对广州天地会的庞大势力吃惊不已,无论民间官场都有天地会的人手,潜势力大得几乎让人难以想象。
混久了之后,他更是从广州天地会首脑这儿得知了当年天地会起义的详细经过,心中好不唏嘘认为要不是天地会没有个知兵的明白人,只怕当年早就将南海第一要城广州给拿下了,哪里还会有后来的惨败?
原来在1854年7月,陈开、李文茂等率众起义后,立即相互配合,开始了围攻广州的作战。
其部署情况是:陈开部以佛山镇为据点,由南向北进攻;李文茂部以佛岭市为主要据点,以萧冈、龙潭观等为辅翼,直逼北门;陈显良部以燕塘为主要据点,以三宝墟为后应,进攻东门;林洸隆部驻省河南岸,牵制清军;关巨、何博奋的水军截击清军内河水师,断绝其水上交通。
各路起义军的总兵力号称二三十万,实际约有十余万人,没有统一和正规的编制。部队除装备部分鸟枪、火炮外,大部分为刀矛等冷兵器。
当时的两广总督叶名琛、广东巡抚柏贵等因城内兵力空虚,立即关闭城门,并采取如下应急措施:将派至与湖南、江西、广西交界地区的绿营兵四千余名调回省城,与八旗兵一千三百余名共同防守炮台和水陆要隘;
令各地豪绅地主从速组建团练,并以“优给口粮”、“加倍给予工价”等办法从省城、香山、新安、东莞、新会、潮州等地先后雇募乡勇二万七千余名,增添内河战船数百只,选雇水勇、炮勇一万六千亲人,配合八旗、绿营作战(同年秋,守城的兵勇、团练增至五万多人);
奏清朝廷速从福建、湖南等省调兵来粤会剿;组成以大买,办伍崇曜为首领的“筹饷局”,后又无耻地乞求港英当局出兵救援。
随着兵力的增加,叶名琛、柏贵与广州将军穆特恩、右翼副都统托恩东额会商,作了具体的防御部署:参将卫佐邦率所部绿营分驻东路和防守保厘炮台;千总黄大,荣、熊应荣率绿营及部分团练驻守小北门外各要隘;游击曾廷相、参将济山率绿营及部分团练驻守城北各要地;
游击陈定邦率部分绿营、炮勇分守耆定、拱极、保极等炮台;协领来存、王镇雄及佐领格绷额等率八旗守卫北门外永,康炮台;游击陈国辉、水师把总王显等率绿营及团练一部驻守城西的西山寺、泥城等处;
协领托云全、太承恩、国荫等率八旗及部分团练分守老城;副将怀塔布率广州协绿营防守新城。叶名琛等每日登越秀山五层楼(镇海楼)亲自指挥。上述部署,以城北为重点,其次为城东和城西,同时加强炮台的守卫。
天地会各位首领手握十数万大军,在地方民心上又占得极大便宜,于官府又不是没眼线内应,广州城里更是帮众无数,不想着趁热打铁一举而下,反而让清军有了足够时间布防,大好局势就那么白白错过。
熊光宇敢肯定,如果换作太平军那几位战功赫赫的大帅,只怕还没等叶名深和柏贵反应过来广州城便一易手,哪还有清军什么事儿?
就是眼下天地会的势力也绝不小,只要策划得当布局隐秘,猛然来一下子广州城也受不了,可惜天地会一干首脑完全没这个军事头脑……
第557章自坑
这么好的资源都能白白浪费,难怪天地会造了近两百年的反却没一次成功的。
就是当年太平军初起之时,暗中的势力都不及广州天地会来得大,结果闹腾起来的声势却是截然相反,不得不说天地会在统筹和军事方面当真人才匮乏。
也是,天地会最主要的会众便是出身底层平民,能习得一身江湖打杀本事已是极为不易。虽然地方乡绅大部分也暗中与天地会有所勾连,但他们大多只是为了家族的生存安全考虑,不可能权利支持天地会的活动。
也就是那些读过书有能耐的乡绅后代,根本就不会轻易参合进天地会的造反大业之中,能不趁平乱之机在官府谋个一官半职就很有良心了。
这从熊光宇打探到的当初天地会围困广州之战的细节,便很能看出一些问题。
1854年7月18日,天地会起义大军保卫广州,却让清军迅速做好了防御部署和兵力布置。
这天两广总督叶名琛等为了先发制人,派出副将崔大同、游击洪大顺率绿营兵三千余人,欲进攻北路起义军的据点江村。
天地会起义军首领李文茂等闻讯,决定依托佛岭市周围的有利地形,伏击敌人。清军进至佛岭市前时,忽遇滂沱大雨,火药、火绳尽被淋湿,只得在山坡扎营。埋伏在周围的起义军突然冲上山坡,与清军展开白刃格斗,杀死崔大同、洪大顺等。
清军大量被歼,余皆溃散。起义军缴获大批军械物资,取得了初战的胜利。
这仗打得那叫一个傻,没有最烂只有更烂!
7月20日,天地会起义军分三路进攻广州东、西、北各门,被清军击退。7月26日,叶名琛等派出兵勇约五千人再次对北路起义军的据点牛栏冈发起进攻。李文茂一面组织起义军进行正面阻击,一面派千余人绕至清军背后,袭击敌人。
经过激战,起义军再次将清军击退,一直追到离广州城仅十里的三元里,又一次取得了胜利。
此后,天地会起义军乘胜转入进攻,兵锋直逼广州城下。叶名琛等不得不采取“只守为战,严密设防”的方针,依托城垣和炮台进行防御作战。
从8月初至9月初,北路、东路和西路起义军,连续发起攻城作战(有时一路单独进攻,有时两路或三路同时进攻),企图先夺占炮台,进而攻入城内。
由于清军拚死抵御,起义军进攻一再受挫。例如,8月3日,北路起义军数千人冒着狂风暴雨,从三元里绕至飞鹅岭,进攻永,康、耆定炮台。守台清军发炮拦阻起义军的进攻道路,接着,千总熊应荣率部从正面迎战,游击陈国辉、千总黄大,荣率部从三元里进行侧击,迫使起义军后撤。
8月17日,东路起义军猛扑距东门五里的保厘炮台。清军同样以部分兵力从正面迎战,以部分兵力从“旁径绕出,夺据要隘”,前后夹击,将起义军击退。
8月29日,起义军十余万人从东、北两个方向同时发起进攻,亦未获胜。
9月2日,北路起义军又兵分两路出击:一路由三家店至飞鹅岭进攻白云庵,一路向三元里方向进攻。
结果,进攻白云庵的起义军遭到两路清军的截击,前进受阻;向三元里方向进攻的起义军进至流化桥时,遭到永,康、耆定、保极、拱极和越秀山各炮台清军的炮击,也只好再次后撤。
天地会起义军在连续攻城作战中既不能正确估量主客观条件,又不讲求战术,一味盲目硬攻,忽视侧翼保障,结果,不但没有攻占一座炮台、一个据点,反使自己遭到不小的伤亡,进攻能力日益减弱,给尔后作战带来了很不利的影响。
广州清军虽然击败了天地会起义军的多次进攻,但叶名琛仍感兵力不足,顾此失彼,“攻剿则兵分而见寡,堵守则路歧而难防,策应维艰,战守非易”,决定采取集中兵力“专注一处,先行扫荡”,然后并力进攻他路的作战方针。
清军的第一个进攻目标是东路起义军。其部署如下:参将卫佐邦率所部绿营及部分团练为中路,出东门直攻燕塘;千总马超亮率城东团练乘船至东涌登岸,先占簸箕村,然后从右侧进攻燕塘;把总黄镛和县丞郑锡琦分率东莞、潮州兵勇从左侧进攻燕塘;外委赖永清率安邑团练为后应。
各路清军于9月7日晨突然向燕塘发起攻击,天地会起义军仓促应战,力不能支,只好突围外撤。一部分由陈显良率领从瘦狗岭撤至新造,另一部分撤至佛岭市。清军攻占燕塘后,将所有草房百余间全部烧毁,实行残酷的烧杀政策。
天地会东路起义军战败后,李文茂北路起义军失去了左翼屏障,便由进攻转入防御,并采取如下防御措施:加强各据点间的联系,主动配合作战;在主要据点周围挖壕筑垒,配置火炮、抬枪,在山坡、田埂、交通要道插上竹签,撒布蒺藜;在有树林的山坡上暗设火炮,布置伏击阵地。
叶名琛在取得东路作战胜利后,即集中东、北两个方向的部队,进攻北路。鉴于北路起义军数量多,据点密布,他决定采取“先分其势,复截其援”,“逐一剿洗”的方针,即首先围攻靠近省城的几个较小的据点,然后进攻主要据点。
9月22日至10月1日,清军先后攻占了棠夏、沙涌、三家店、瑶台等起义军据点。10月11日,清军向义勇祠进攻时,突遭分散在附近各乡的起义军截击,被迫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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