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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做皇帝 (飘依雨)



王雱强作笑容,说道:“季父多虑了,元泽不会参考的。”

众人听得他这般说,眼角皆是一酸。王安石说道:“上次赴京,元泽恰逢大病。余闻京中有一太医,唤名孙用和,曾得圣上亲自颁发科技奖,现于皇家大学教授医术。等来年开春,元泽便同我等一同赴京罢,治好了身子,比甚么都紧要。”

王雱苦笑道:“有劳爹爹操心孩儿病躯,实乃惭愧。元泽不孝,年近弱冠,还劳爹爹操心。”

王安石闻言默然,只是端起茶杯,又是一饮而尽。但凡他有心事,做事便心不在焉,做了这么久的兄弟,王安国,王安礼都知道他的这个习惯。

“三哥,莫要多虑了。以我等才学,不过是欠缺时运罢了。来年秋闱,定当一举高中。正如元泽所言,便是做了这胥吏又如何。凭我等才干,升官不过是迟早之事。”王安国笑着对王安石说道。

王安礼拿过那张《大顺民报》,出言附和道:“也如这报纸之言,十品官乃是最贴近民生之官吏。三哥既然有匡扶社稷之宏愿,又有下安百姓之仁心,何必拘泥官至几品?”

王安石摇了摇头,说道:“三哥非是忧虑不能做官,而是在忧虑圣上的抉择啊!孟子曰:‘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又有‘苟无礼义、忠信、诚悫之心以莅之,虽固结之,民其不解乎?’,圣上不体恤天下士子,若士子诘问,置圣上于何地?虽你我皆知新政之好,可天下之大,总有不轨之人!圣上一怒而兴大狱,其祸甚深。岂不闻‘天地之性,人为贵’?若再见血腥,恐民心不稳,民怨大增矣!”

王安国笑道:“三哥过虑了,尚书有云,‘以公灭私,民其允怀’,圣上公心于民,天地可鉴,谁人能驳?不过是秀才们面上有些不光彩之处,出于私心方而意图进谏罢了。我等未晋官身,便忧圣上之虑,何苦来哉?依我看,圣上近来行事之风有所转变,想必早有应对之策,我等就不要揣摩上意了。”

王安礼笑道:“是极,今日难得相聚,不如洽谈经学,待六哥回来,我们一同赴京罢。”

王安石听了他们的劝导,也释怀了,哈哈一笑,拿起茶壶一一添满茶杯,说道:“也是,如今要事,乃来年秋闱。我临川王氏一族,能否获取乡望,为世代书香门第,便看这一遭了。”

王雱见父亲已经想通,大为宽心。只是他病体未愈,已然困倦。竟在三人的谈论声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王安石见爱子如此,心疼不已。唤家仆取来衣裳覆在王雱身上,更是让人燃了火炉,唯恐王雱着凉。此刻虽然深秋,可江南西路却还是秋意逼人。王安石此举,不过是舔犊之情罢了。

王安国见此,忧心忡忡地问道:“长安孙用和孙太医果真有国手之术?”

王安礼叹道:“但愿如此罢,元泽是好孩子啊,就是身体拖累了他。若不是如此,他日后所成,定比我等都高……”

王安石听了他们的话,又是自豪,又是黯然,默默地拿起温在火炭上的茶壶,自己斟了一杯茶,又是一饮而尽。(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章:纠缠不休

长安城北的郊外,已然进入一片深秋时的肃杀景象。官道旁的麦田,已经收割完毕,只露出了齐整整的麦茬,和被翻过的成块状的土壤。而这时,一种鸟在麦田上空盘旋着,似乎在保卫什么,凄楚地叫着,叫声偶尔被过往的渭河上的风刮歪。在收割过后,这种鸟就不必担心筑在麦根下的巢穴被人发现,也不必担心巢穴内的稚鸟或手感粗糙的鸟蛋会被人掏走了。

一辆马车在官道上慢跑而来,已经偏离了驰道的路线。看这辆马车的车轮,轮轴都不是铁铸的,想必不是官家的马车。而拉车的马看起来也跑不快,想必是驽马一匹。

这马车出城后,跑了将近五里地后,偏离了官道,拐入了一条乡村小道中。穿过一片灌木林后,一个小村落豁然出现。村落上围绕着淡淡的炊烟,此刻已然接近午时,家家户户都生火做饭。因靠近长安,受一日三餐的影响,再加上京兆府的农户也还算宽裕,便也跟着养成了习惯。

“公子,到了。”

随着车夫一声清喝,马车的车帘便被挑开,一个身穿儒衫的年轻公子哥跳了下来。看他绫罗绸缎的,腰间佩玉,想必是极有钱的。可贵公子来这穷乡僻野做什么呢?

那公子哥还未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刘春,你说凤儿还会撵我走么?”

那车夫苦笑道:“公子,我是一个下人,又怎么知道凤儿姑娘的心思呢?”

那公子哥眉头一挑,扬手就想给这车夫一个巴掌,想了想又放了下来,低声怒道:“刘春,是你说的,午时前来,凤儿就不会撵我走的!现在来了,你想不认账?难道你不怕被我扫地出门吗!”

那车夫刘春苦笑道:“上次谁知道凤儿姑娘的娘亲不在呢……不过公子你放心,现在是午时,只要惊动了凤儿姑娘她娘亲,凤儿姑娘就没有借口撵你走了……”

这公子听了这话,总算面色缓和下来。他仔细想了想也是,大中午的,都在家吃饭呢,能跑到哪里去?整理了一番衣裳后,才踏步往前。刚刚走到农家小院门前,还没来得及推开柴扉,里面便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大喊道:“姊姊,他又来了!”

这公子哥还未回过神来,一间土砖房里便冲出一个拿着勺子的妙龄姑娘,似乎一眨眼便来到了他眼前:“刘琦,你怎么就是缠着我不放呢!这里是我家,不敢接待你这尊大神,你走吧!”

原来这公子哥便是刘琦,上次被韩凤儿甩开后,他满城地寻找,就是找不到韩凤儿在哪。后来在一次巧合之下,他又碰见了韩凤儿。这一次他学乖了,让下人刘春来盯梢。刘春是刘家的车夫,韩凤儿没见过,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提防心。再加上刘春的模样,老实巴交的,谁知道他在跟踪呢。

从福利院到长安城外的这个小村落,刘春都记在了心里。回去告诉刘琦后,便兴冲冲地登门拜访了。没想那天韩母不在,去庙会卖刺绣去了,唯独韩成义在家。韩成义也瞧不起这公子哥,虽说他对韩凤儿一片痴心。韩凤儿是什么人物,那是武林高手,韩成义心中想象的未来姊夫,不是个武功绝顶的高手,也应当是个满腹经纶的士子高官。这刘琦手无缚鸡之力不说,连功名都未曾得过半寸,这样的人物,哪里配得上自己的姊姊?

刘琦没想到韩成义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好生无趣。在这农家小院里呆了半天,才见韩凤儿回转。偏生那天不知韩母出了什么状况,竟日至酉时都不见回转。心急如焚之下,韩凤儿哪里听得进刘琦说什么爱慕之类的情话?恨不得一拳把刘琦奉承的脸打成猪头样。刘琦偏生不知,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啰啰嗦嗦地讲了一大堆思念韩凤儿的话,把一旁的韩成义都听得起了鸡皮疙瘩。后来实在烦不胜烦之下,韩凤儿终于发飙了,要不是刘春舍命相挡,刘琦跑得快,再加上韩凤儿也没心教训他们一番,便由他们离开了。

可刘琦被这般一打击,回到长安城中差点没大病了一场。本身就病怏怏的身子,又受到了惊吓,养了近月方好。可就那会落下的心病,再也提不起劲来。

后来派刘春出去打听,才知道那天是因为韩母在庙会的刺绣没有卖完,才晚了回家。后来韩凤儿去寻的时候,才找到。怪不得那天韩凤儿会发这么大的火气,以往便是不喜欢,也只是不理人罢了。这心病一去,刘琦登时来了精神,要立时再去找韩凤儿,表明心意。

可刘春听了,吓得魂不附体。哪怕是养了近一月的伤,此刻想起来韩凤儿的拳脚,也惊得簌簌发抖。好说歹说,刘琦才同意第二日午时才动身。到了这农家小院后,刘春更是躲得远远的,就怕殃及池鱼了。

刘琦看着来势汹汹的韩凤儿,也是吓得双腿站不稳,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是来见伯母的!”

韩凤儿丹凤眼一扬,说道:“伯母也是你叫的吗?”

刘琦嬉皮赖脸地笑道:“我之前一向不是这么叫的吗?”

韩凤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韩母从屋里喊道:“凤儿,你和谁在外面吵呢?我都闻到一股焦味了,你的菜是不是又煮糊了?”

韩凤儿闻言一惊,连忙跑进厨房去忙活起来。刘琦这才放松了下来,高声道:“伯母,是刘琦来拜访你了,爹爹要我代他向你问好!”

说罢,刘琦得意地看了一眼在院中读着经书史籍的韩成义,高兴的劲头就别提了。韩成义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这人还真是厚脸皮,那日姊姊没把他打得下不了床,还真是便宜他了。”

刘琦洋洋得意,回头大声喊道:“刘春,还不快把礼物拿上来!”

躲得远远的车夫刘春,听了刘琦的话,便知道计谋已然得逞。这才放心地从马车上提下包裹好的礼物,抱着走进了小院中。这时韩母正好从屋里出来,见是刘琦,笑道:“世侄来了?”又瞥见刘春提着的礼物,笑吟吟地说道,“来便来,还买甚么东西!对了,世侄是怎么找到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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