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狠人 (大明第一帅)
- 类型:历史军事
- 作者:大明第一帅
- 入库:04.13
他拽过一个炮兵,询问道:“这是玩意?”
炮兵行礼道:“回国姓爷,这是哭丧弹!是军器局的新式炮弹!”
“哭丧弹?这名字倒是是有点意思。”
朱有能微微点头,往后站了站,暗道这玩意威力肯定很大,一跑下去,举家升天,全村哭丧等上菜,得小心避着.......
不一会儿,炮营准备完毕,一切就绪。
随着茅元仪一声令下,短又粗的各个臼炮发出了震天的轰鸣声,黑不溜秋的大圆球划着标准的抛物线射入风月楼。
没有想象中的剧烈爆炸,只有炮弹撞击砖石的沉重声,因为距离的原因,明军这边几乎听不到。
朱有能郁闷了,哑弹了?炮营今天集体哑弹了?
他刚想询问炮营主将,只见对面景色宜人的风月楼如同着火了一般,冒起了大量的黑烟。
朱有能好奇道:“怎么光看冒烟不听想啊!”
周围的明军将官们同样好奇,表示没见过这种就像哑火的炮弹。
“你且仔细看!”茅元仪道。
朱有能握着望远镜远远看去,只见滚滚浓烟中,原本躲在建筑后面的八旗兵个个跟中毒一样。
他们手捂口鼻或眼睛,一个个姿态千奇百怪,乱糟糟的一团。
明军炮营打出的哭丧弹,也就是催泪弹,是利用名叫“马勃”的真菌粉末制成。
哥伦布发现美洲后,欧洲的殖民者蜂拥前往南美等地,奴役和残杀印第安人,印第安人就是利用这种形似南瓜的天然“催泪弹”攻击欧洲人。
“马勃”一般有足球那么大,重约十斤,这种植物在没有完全成熟时,内部尽是白色带粘性的肉质,可以当菜吃。
成熟后,包皮会破裂,一旦干燥了,只要用手指轻轻一弹,就会冒出一股浓浓的黑烟,呛得人涕泪直流,喷嚏不停,弄得人狼狈不堪。
明军的哭丧弹里面,就是装了这种植物的孢子囊,一旦剧烈撞击碰破囊子时,里面的黑色的粉状孢子便四处喷散,发挥了催泪弹的作用。
大明的直隶、北直隶、大宁省等地,也有马勃分布,不过大多数当成中药使用,治疗喉炎、鼻出血等症状......
不得不说,八旗军很难受,本来他们准备好了火铳和弓箭,居高临下的反击,结果人家明军根本不来,还发射这么个玩意!
浓烟将风月楼掩盖了,八旗兵被呛得捂眼睛、抱脑袋,显得狼狈不堪。
身居高位的济尔哈朗同样好不到哪去,他只觉自己的脸上有种灼痛感,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落,比往年上坟祭拜亲爹舒尔哈齐时还伤心。
不仅如此,眼睛看东西也变困哪了,感觉自己置身于云层中难以找到出路。
渐渐的,济尔哈朗又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很不顺畅,最丢人的是,他的鼻涕不停的往下淌!
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大清的摄政王,此时却变成了几岁孩童般流鼻涕,这还得了?
济尔哈朗实在无法接受,却又无可奈何。
明军阵列外,朱有能透过望远镜隐隐看到了上面同胞的滑稽模样,他哈哈一笑道:“哭,都给老子哭!”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为什么这炮弹叫哭丧弹了,简直比大型哭丧现在还得劲!
明军炮营没有停,隔段时间就放上一轮哭丧弹,慢慢的折磨这帮龟孙子。
大明的各军器局每有新武器问世,都会很快投入战场,以实战检验。
此次茅元仪没有使用毒烟弹,而是使用这种没有杀伤力的催泪弹,是因为毒烟弹的威力太大,又在城中实战,扩散开来很容易对周围的朝鲜百姓造成杀伤。
今日之后,这里的百姓将会是大明的百姓,茅元仪在人生最后一战中,实在没有必要给自己留下屠杀平民的恶名。
在这种情况下,朱有能也没闲着,他继续展开了让人感动的劝降活动,令人喊话济尔哈朗,放弃抵抗乖乖投降。
济尔哈朗没有理会他,继续咬牙坚持。
当晚天黑之时,济尔哈朗像是分手后哭了几天的痴情少女,双眼已经通红,眼泪也流干了。
其他的八旗兵也好不到哪去,一个个有气无力的咒骂明军无耻。
济尔哈朗也想明白了,再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要是明天明军还是这样玩,那八旗就没得玩了。
败局早已注定,困守在这里只能等死,还得饱受折磨,济尔哈朗终于决定突围!
赌一把!
当天,济尔哈朗连夜组织人马从东门突围。
第829章 死战、投降
安静的夜幕下,平壤城中的八旗军跟做贼一样往东城移动。
都亲王费扬果带着哭丧的声音问道:“叔王,你之前不是说明军肯定在东门设伏的吗?现在我们真的要突围吗?”
济尔哈朗转头平静的看向费扬果,铿锵有力道:“设伏又怎样?我济尔哈朗为了大清征战一生,今日纵然死了,也要死在这战场之上!”
闻言,费扬果被吓得一机灵,心中有些愤愤不平。
你济尔哈朗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大半截身子已经埋土了,且有妻妾十七人,子女二十余人,这辈子爽也爽够了,可我只有三十岁啊,正值男人的大好时光......
当然了,这些话费扬果是不敢当面说的,只能碎碎念的唠叨着一些废话。
“什么人?”
临近东门,前面传来一道明军士兵的喝声。
既然被‘发现’了,那只能摊牌了。
“随本王杀出去!”
夜幕中,传来了济尔哈朗激动中略带沧桑的大嗓门。
“杀!”
被哭丧弹整哭了半天的八旗兵跟疯了一样往东门冲,不管有没有夜盲症,跟着跑就是了。
随着济尔哈朗的振臂一呼,无数的喊杀之音化作一柄利箭,笔直的刺向平壤东城大同门。
眼瞅着大批人马杀来,大同门值勤的明军士兵二话不说,当场跑路,不一会儿,一个营的四百人溜的干干净净。
“明狗不过如此,算你们识相!”
费扬果看着空荡荡的城门,哈哈一笑,又派人打开城门。
济尔哈朗喝骂道:“少废话,赶紧跑!”
他很清楚,明军肯定在东门外等着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快速冲过去,让埋伏的明军懵逼之下猝手不及!
说白了就是,只要我速度够快,死亡就追不上我!
理论是正确的,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八旗军刚兴冲冲的出了东门,准备从大同江山的浮桥过江之时,明军的火器已经倾泻在他们头上。
负责截杀的征东都护府副大都护邱民仰很少熬夜,原本昏昏欲睡的状态,此时跟打了鸡血一样,拼命的指挥征东军排枪射杀,排炮轰杀。
这帮明军大多是原本辽镇的兵马,跟八旗军有着几十年的“交情”,此时老友相见,那场面要多火爆有多火爆。
被打了黑枪的八旗军原本状态不佳,加上看到周围哒哒哒冒着火光的火铳和火炮,心态更是崩了,黑压压的一片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乱成了一锅粥,不知如何应付。
有些激灵的八旗兵直接往浮桥上跑,当然了,这需要考验视力,夜盲症严重的直接不用明军开枪,直接自己跳进江里打漂了。
这种人挤人的场面,明军的炮火和排枪最喜欢了。
无数的枪炮声在耳边炸裂,残尸炮火是这里一尘不变的画面。
八旗军的尸骨铺满了浮桥的每一寸,鲜血浸染了滔滔不绝的大同江。
更有八旗兵被炮弹炸断了身子,躺在血泊了痛苦哀嚎而无人问津。
八旗军一连发动了三次突围冲锋,皆被明军击溃了阵型。
第四次突围开始了,这一次,甲喇章京索额图顶在队伍最前列。
这小胖子一路挥刀,也不知在砍些什么,向着那座不可逾越的浮桥冲去。
对于这种看似生猛实则惊慌的举动,很快,一颗子弹便穿透了他的胸甲,高温变形的铅弹在其体内肆虐,顿时血流不止。
索额图轰然一声栽倒在地,跟他爹索尼会面了。
纳兰明珠就激灵多了,他直接不跑,也不反抗,直接找个战马的尸体,往旁边一躺,还拖过来一个八旗死尸压在身上。
最后纳兰明珠眼睛一闭,像是在享受战场,就差在耳上差个耳机听音乐了。
另一边,济尔哈朗亲自上阵杀敌,表现的异常凶猛,手中的马刀已经砍卷刃了。
但他没有停下脚步,依然挥舞着大砍刀,边战边指挥着八旗兵继续冲锋突围。
大同江旁的战斗异常激烈,大批的明军从城中各门涌出,排山倒海的喊杀声如春雷般滚过大地。
看着大股明军不断涌来,参与包围的明军越来越多,八旗军也越发的绝望了。
他们伤亡惨重,若不是数千八旗师主力骑兵突围到浮桥与明军博战,八旗军早就崩溃了,忙忙黑夜连逃都不知往哪逃。
费扬果再次叫道:“叔王,明军势大,我军寡不敌众啊......”
明军实在太多了,他们杀退一波,又换上一波,打到他们差点绝望。
浮桥上,尸体己经密密层层,鲜血横流入江,不知有多少是清军的,又有多少是明军的,遍地鲜血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