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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载 (Rongke)


  他相当肯定,如果国际平等联盟真的收到了克莱曼婷的消息,那他们一定在暗中监视着自己,寻找与自己接触的合适时机。
  自己进入医院的事情也必然被对方所知,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已经有人开始摸向医院了。
  或许,下一秒病房的门就会被打开。
  事实也正如卡帕所料的那样,负责与他碰头的埃文斯同志故意摔下楼,被住在同一栋公寓的房客好心送到了医院,接受着治疗。
  埃文斯的伤倒是不重,腿部没有骨折,仅仅是被楼梯磕到,青一片紫一片的。
  这主要得益于他很年轻,别人误以为他是个跛脚,实际上他身子骨格外的结实。
  医生处理了下破皮的伤口,上好了药,在埃文斯的要求下,给他办理了一间单人病房入住休养。
  其实他的伤不是很有必要住院,但医院很欢迎他住在这里,每天缴纳高昂的医疗费。
  经过再三的劝导,好心的房客终究没有留下看护,先行返回了公寓,埃文斯一人躺在病床上假寐,在安静的环境中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在医院里折腾了好一通,就是为了多了解医院的情况,确认记者卡帕所在的具体位置。
  这件事做得还算顺利。
  他虽然没有亲眼见到记者卡帕,却发现了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前站着两名戴着口罩的政府军士兵。
  这家医院里,政府军的士兵,还带有口罩,指向很明确了。
  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怎么越过士兵,见到病房里的记者卡帕。
  无非两个选择。
  一,想办法把士兵支开。
  二,冒充医生进去。
  支开士兵并不太容易,除非是他们的上级,不然很难驱使得动他们。最有希望的还是冒充成医生,戴着口罩全副武装,对方也认不出来,蒙混过关的可能性较大。
  时间更晚些后,埃文斯试着活动了下腿部,虽说还是作痛,但并不至于无法行动。
  他先是来到了门前朝外看了看,确认自己所在的这条走廊上没有人后,便大胆地走出,边走边四处张望,寻找可能有医生衣服的地方。
  这一行为非常的招摇,可埃文斯完全没想着收敛收敛。
  因为如果遇到了医生、护士之类的人前来询问情况,自己回答说找不到卫生间,或者说肚子有些不舒服就可以轻易地掩盖真实目的。
  此时最考验的恰恰是心理素质。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一名值夜班的护士看到埃文斯掠过了值班处,打着哈欠问道。
  “卫生间在哪里?”埃文斯很冷静,照着准备好的说辞应对。
  “前面就有。”护士指了一下。
  “好的。”埃文斯点了下头,消失在了走廊。
  护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双手趴在站用柜台上昏昏欲睡。
  一侧的走廊边,压根没离开的埃文斯探出了半张脸,观察着值班处的情况。
  值班处后面的左右两边,分别是休息室和存衣间。他需要的东西,就在存衣间里。
  但这样贸然过去还是太冒险了。
  自己途径值班站被发现,解释起来容易得很,可进存衣间被抓了现形,绝对会引起怀疑导致暴露。
  好在还没等埃文斯想出对策,走廊另一边的一间病房就走出了个女人。女人径直走向了值班处,没注意到立即侧身隐蔽的他。
  很快,打瞌睡的护士被女人叫醒,跟着女人一起走入病房,为女人患病的孩子更换吊瓶。
  机会说来就来,埃文斯极其果断地趁护士不在,进入了存衣间。
  存衣间里,医生、护士的制服、便服分别列了一整个衣架。埃文斯迅速地脱去上衣,挑了件合身的医生制服换上。
  可惜的是,等他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时,那名护士已经回到了值班处。
  只能再等时机了。
  二十分钟后,护士趴在站用柜台前,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沉着冷静地等待着的埃文斯当即从存衣间走出,从柜台上顺手拿了副口罩戴上,直接走向了记者卡帕所在的病房。
  两名值守的政府军士兵靠着门框打盹,一名比较敏感的士兵听到脚步声,立即睁开眼,同时将同伴拍醒。
  “我检查一下他的情况。”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两名士兵跟前,埃文斯都不感觉自己紧张,他用很平常的语气说了一句,困乏又心惊胆战的士兵们就毫不怀疑地打开了门。
  “医生,他这个确定是传染病了吗?”士兵担心道。
  “……还不确定。”埃文斯顺着士兵的问题,回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另一名士兵顾忌地瞥了一眼病房里躺着的卡帕,低声道:“那我们应该怎么预防一下呢?站在这里戴着口罩够安全吗?”
  “放心吧。”埃文斯不懂这些,敷衍地安抚了两名士兵一句,就走入其中,亲手将门重新关上了。
  时间已是十二月一日的凌晨。
  卡帕身体很不舒服,却始终没有睡下。
  埃文斯缓步走至卡帕的身前,略带试探性的叫道:“卡帕?”
  “嗯。”面色苍白的卡帕微微皱着眉,轻声回应。
  “还好吗?”埃文斯见卡帕情况似乎真的不太妙,压下了确认身份后的欣喜,关切道。
  “发烧……浑身都痛……”卡帕一时间都没分辨出埃文斯的身份,仍当他是医生,诉说着自己的情况,“那些药好像……好像没什么用……”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埃文斯的预估。
  他没想到记者卡帕真的染上了病:“你……你怎么染上的病?”
  嗯?
  自己染病的经历刚入院的时候就和医生说过了,这个点医生怎么会一副不了解情况的样子重新询问?
  卡帕打量起埃文斯,又惊又喜地艰难道:“你……你不是医生吧……”
  埃文斯也没用必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他微微点头:“你好,卡帕记者,我是国际平等联盟行动队的同志,你可以叫我埃文斯。”
  “你、你怎么……怎么证明自己是国际平等联盟的同志?”卡帕的警惕性十足,想排除总编拜伦怀疑自己,故意派人试探的可能。
  “你的妻子克莱曼婷,孩子桃乐丝、马特现在都在莱利斯特市得到了妥善的安置。我们正是根据她们提供的信息,找机会与你接触着。”埃文斯道。
  “这不够。”真到了见面的时候,卡帕反倒很难去相信了。
  原本是他充分地考虑着国际平等联盟那边对自己的怀疑,绞尽脑汁想让对方信任自己,现在,他也和国际平等联盟一致,保持着疑心,不敢轻易托出自己藏着的秘密。
  埃文斯接着道:“你的妻子,克莱曼婷女士考虑到了这点,特意让我们带一句话给你,她说桃乐丝和马特都在等着你的礼物。”
  听到这句话,独自坚守、面对、挑战临时政府的卡帕泪水夺眶而出。
  他可以确定了,面前的人真的是国际平等联盟的同志。
  因为与孩子们的约定只有他们一家知道。
  就算是克莱曼婷遭遇意外被临时政府抓了,她也绝不会给卡帕带这样的话,她只可能用别的话术让他意识到危险。
  “你们、你们终于来了。”卡帕的视线被泪水模糊,激动地道。
  “抱歉,之前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与你见面。”埃文斯多少能理解卡帕现在的心情,也正是眼前这个男人会流泪,有柔软之处,才更让他敬佩。
  “报社造假的证据我都已经掌握了,还有……还有政府抓捕无辜民众,将、将他们指认为你们,实行非人虐待、处决的证据,我也……有了。”卡帕确认完身份,立即开始交接事关舆论战胜负走向的证据,“这些胶卷都藏在了我家卧室窗户……窗户外面的屋檐下……”
  “我们会第一时间去取的。”埃文斯郑重点头。
  “那些无辜的民众……”卡帕感觉埃文斯不够急切,他想让对方清楚监狱里民众们身处在怎样的地狱中,却少有的无法组织语言,将之形容描述出来,“他们、他们……他们真的很难,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埃文斯看卡帕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流着热泪努力想要说明什么,道:“你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营救他们的。”
  “好……好……”
  “你……是为了制造与我们见面的机会,故意染上的病吗?”埃文斯问。
  “已经到尾声了……必须抓紧时间……必须这么做……”卡帕道。
  “还能撑得住吗?”
  “可以,可以。”
  埃文斯询问:“那些证据如果公布出来,会将你暴露出来吗?如果会的话,我们就立即想办法护送你离开莱泽因。”
  “会。拍摄报社证据的时候……报社只有我一个人。监狱的证据,总编也只安排……安排了我过去……只要这些证据公布出来,他们会立马意识到是我做的。”卡帕从未如此想念妻子孩子,他恨不得国际平等联盟的同志现在就把他送往莱利斯特市。
  “明白了,我们会抓紧送你离开,在这之前,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安心养病。”埃文斯轻轻拍了拍卡帕。
  “好,需要我怎么配合,我、我就怎么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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