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是李师傅和强哥我脑子里瞬间蹦出这个判断,想想他俩已经下水快二十分钟了,濡女又不再水下,此时还不上去的话基本上是遇到其他麻烦了,想到这里我重又朝下快速游去。
靠近之后发现真是李师傅和强哥,昏黄的光亮下看的清楚了些,原来他们俩的手脚上全被一些弯弯曲曲的长带缠绕住了,此时虽拼命挣扎但却徒劳无功,脸上由于缺氧也极度扭曲着,看到我之后才露出一丝兴奋,用急切的眼神瞅着我。
他们的意思我一看就明白,是让我想办法弄断带子,遂赶紧上前,两只手抓住带子,触碰之后才发现,原来这些柔软的带子竟然是小肠,顿时一阵恶心,但还是强忍住,用力撕扯起来,想要拽断它们。
小肠韧性很强,试了几下根本没有拉断的可能,这时才反应过来,以李师傅和强哥两个人的力气都挣断不了,我更不能可能徒手拽断,身上又没有带匕首下来,究竟该怎么办呢
猛然间想到强哥带军刀,李师傅身上也有飞刀,于是在他们身上摸索起来,很快,在李师傅腰间抽出了一把飞刀,攥着小肠切割起来。
“刺啦刺啦,刺啦刺啦”
几下之后,柔韧的小肠就被锋利的飞刀割了断。李师傅和强哥手上解放后不用我再多做什么,各自用刀和匕首将缠在身上的剩余小肠切了断,甩到一旁后恢复了自由。
我赶紧指指上面,又比划了一条蛇的样子,提醒他们那个濡女在水面上,要小心。李师傅和强哥脸上先是一惊,随即点点头,挥动双手弹跳双腿,像青蛙一样朝上快速游去,我紧随其后。
“呼噜噜”
眼瞅着就要露出水面,突然听到一声剧烈的翻滚声,接着四周的水开始晃动起来,将我们三个冲撞的东倒西歪,分散开来。
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忙照着手电四下探视,果不其然,后方一条粗长的灰白影子蜿蜒着游了过来,我极力呜呜着,挥舞手臂提示李师傅和强哥。
他俩游过来后看到了正在汹涌袭来的濡女,忙对着我朝后指了指,示意我到他们背后。紧要关头,我知道不是意气用事逞英雄的时候,忙游到他俩身后几米出,警惕地注视的前方的一切。
李师傅和强哥心有灵犀般地点点头,分开了一段距离,这是打算用吸引和偷袭战术对付半人半蛇的濡女,只是不知道能否凑效,毕竟那女怪也是有智商的。
顾虑的片刻中,她已经蠕动着蛇身潜了下来,丝毫没有犹豫地冲向了强哥,张开巨口用尖牙咬去。我心里一提,希冀强哥能顺利避开,当接下来却让我跌掉下巴,强哥肥大没有躲,反而脚下一踩水,迎着濡女游了上去。
“啊哦“
我记得大叫一声,一口冰冷的池水霎时涌进嘴里,差点咳嗽起来,幸好忍住了,我知道在这么深的水下一旦咳嗽十有会呛死,忙赶紧闭上嘴巴,眼睛急切地瞅着强哥,挥舞双手并尽量发出呜呜声。
不知道强哥是故意不理会我的提示,还是没有察觉到,毅然决然地朝濡女正面迎去。眼见他就要被濡女的巨口吞噬,我的心都快要从嘴里跳出来,眼睛也由于怒睁灌进了太多水,疼痛模糊起来。
我闭上眼睛,默默祈祷,希望强哥能战胜濡女,虽然知道这种可能不大。
片刻之后,周围的水急速流动起来,我矗立在水中的身子剧烈地晃悠起来,忙睁眼瞅去,惊愕地发现强哥竟然没事,此时正用双手死死地撑住了濡女张开的大口,与它僵持起来,但濡女伸出舌头缠绕并勒紧他的身体后,就迅速处于了下风,两只手臂在逐渐地弯曲。
将强哥就要支撑不住,我赶紧游了过去,但途中被突然穿过来的李师傅拦了住,他冲我指了指濡女的背后,随即用捏出一个数字七的手势,用询问和信任的目光望着我。
我点点头,示意明白了他的意思,将强哥的安慰交给他,摆动身体侧翼包抄向濡女的蛇身悄悄游去。到达它后面时侧身瞅了瞅,发现李师傅已被它的舌头缠住,并疯狂地甩动着,但任凭舌头如何有力迅速,就是死不放开。
我知道他和强哥是在为我争取时间,忙用眼睛目测了下蛇身七寸的位置,攥着飞刀游了过去。濡女的此时的下半身相对安静,只是轻微蠕动几下。
举起飞刀刚要狠狠刺去,突然响起先前在上面时,拍打过它的背步,虽然没有鳞片但十分坚硬,估计很难刺进去,于是轻轻潜到蛇身腹下,对着要害狠狠扎去,使出浑身解数和力气。
“噗”十几公分的飞刀完全没进了蛇腹之中。
本想抽出来再多扎几刀,但被刺中的濡女显然痛极了,粗长的身子剧烈地甩动起来,将水里搅动得翻天覆地,让我难以伸手和站稳。
比我很惨的是李师傅和强哥,此时他们正被濡女带动着甩来甩去,随时都有性命危险,怎么办刚才那一下是刺中要害了,但力度肯定不够,否则濡女绝不会有力气折腾这么长时间。想到李师傅和强哥的安慰和他们对我信任的眼神,我一咬牙朝跳动的蛇身游去,一把死死地环住了它。
虽说是在水中,但蛇身的抖动依然异常迅速,将我带着甩过来甩过去,好几次手里发滑差点脱手,但拼命抓住,以至于手指甲都抠进了蛇鳞,刺进肉里。
适应了前奏之后,后面都好多了,边抱住蛇身边一点点地朝七寸位置上的飞刀移去,既往李师傅和强哥能坚持到我过去。
也许是我的移动太过明显,让它明白真实意图,身子一弯,把头转了过来侧对着我,用扭曲道脑袋后面的眼珠子仇恨至极地瞪视着我,让我不寒而栗,差点松手,幸亏强哥和李师傅死死地束缚住了她的尖牙和长舌,让我没有后顾之忧。
这女怪见吓唬我不管用,鼻孔里长哼一声,摆动脑袋朝我撞来。
我心里怒骂一声,抬起腿照着濡女的眼睛踹去,它似乎也觉察到了我的企图和勇气,想要收回但已经晚了,眼球不偏不倚地被我踢了中。
“噗呲”一下,那本就只有几根红筋连接的眼珠子,被我硬质的鞋尖瞬间踢爆,白色的浓汁流了出来。
“吱吱吱,吱吱吱”
估计这濡女也是疼痛到家了,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发出的声音犹如猫叫春般,难听极了并且没了视线后挣扎的更剧烈了,准备做困兽之斗。
嘴里的空气和体能早已经到了极限,我们三个此时靠着的不是体力而是毅力所支撑,做着最后的坚持,心里都明白,这时候放手等于一切都白费,熬得就是谁能在死亡边际撑得时间最长。
向上一窜之后,我的手触碰到了先前刺进蛇身的飞刀,一把攥住刀柄,用力抽了出来。霎时,浓密的红色血液犹如泉水一般喷涌出来,将我的四周浸渍的一片鲜红。
嘴里咬着的手电光线实在暗淡,已经辨析不出来先前刺中的伤口在哪里,我只能凭借着大体感觉,朝血水涌出的源头凶猛扎去,连续不断地扎去,一直到筋疲力尽,抱着蛇身动也动不了。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人已经由于缺氧还是昏昏然,只觉得一切似乎归于静止,不论是声音还是水域,这时候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在拍我,费力地睁开眼睛后一瞅,红色的水中世界里游动着两个人李师傅和强哥,正朝我向上比划着,意思是游到水面上去。
感应了下,蛇身已经静止不动,悬浮在了水中,估计已经死亡,想要松开手随他们一起上游,但却发现由于长时间用力,手臂已经不听使唤,掰不开了。
强哥和李师傅见状忙伸手帮助我,将我的双臂从蛇身上挪开,拉着我朝上潜去,看上去很吃力。
救过落水者的人应该知道,水中救人是一件很难的事情,现在的李师傅和强哥体力已经几近耗尽,拖拽着绝对是个累赘。我是绝不愿意当个累赘的人,积攒了仅有的一点力气后,挣脱他们,摆动身体独自朝上游动。他们两个本来还想伸手拉我,但见我坚持自己并且速度还可以后,只能作罢。
十几秒后,三人相继探出了脑袋,抹了把脸上的水大口地急促呼吸着,仿佛要把所有的空气全部吸进肺里,喘了一会,照着手电四下一瞅,漆黑的水域静悄悄的,没丁点动静。
“先回到刚才的浅水区再说。”李师傅建议起来,随即比划了几下,朝一个方位游去。我和强哥相信他的判断,紧随其后。
不一会,前方出现了手电光亮还有两个晃动的身影,依稀能够看清是小远还有米姐。他们也看到了水中的我们三个,兴奋地挥起了手,并大声地呼喊起来。
米姐先是在强哥身上扫视了一遍,见他手上有好几个血窟窿后,一脸紧张和关切:“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现在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强哥摇摇头:“没事的,只不过被那个濡女的利牙给扎了下。”
米姐听后忙转向李师傅,询问起来:“阿强会不会中毒”
李师傅瞅了一眼强哥略显苍白的手掌,又瞅了眼强哥的面色,对米姐回应道:“蛇毒都是急性的,暂时没有中毒的迹象,说明濡女应该不是毒蛇。”
米姐长出口气,忙从环在腰间的小包里掏出白药贴,给强哥的伤口小心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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