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吗”我一愣,对她反问了句。
叶子眉头紧蹙,思忖起来,嘴里嘀咕着:“昨晚昨晚,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被一个穿着皮衣的丑陋男人抓到了床底下,然后你拿着刀来救我,再之后就记不清了。”
我深吸口气:“昨晚那不是梦,是真的,确切地说,是我们两个灵魂出窍后遭遇到的经历”
“什么你胡说,怎么会有这种事情这不科学”叶子对我的话不以为然,立马反驳。
“科学那我就让你见见什么是科学”说完我走进洗手间,将挂在墙上的镜子拿下来举到她面前,“看看自己额头上有淤血的伤痕没有”
“哪里有干干净净的怎么会有伤痕”她自信地反问了句。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指,凭借着昨晚的记忆,慢慢触碰她额头上被撞击的位置。
“哎哟”她感觉到了疼痛,忍不住叫了声,随即疑惑地自言自语:“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一点异样没有啊,触碰之下怎么会如此痛,难道是不小心撞到了,可是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人彻底陷入了混乱之中。
“你之所以感觉到疼痛,并不是因为你身体的额头受了伤,而是你命魂的额头受了伤,算了,反正你一下可能接受不了,以后司空见惯就明白了”我解释完之后对她催促道,“赶紧洗漱一下吧,一会可能就要出发。”
两人把脸上收拾利索之后,去敲强哥房间的门,门开后我大吃一惊,小十也在,看样子他早就来了,也一定将经历告诉强哥了。我把小十向叶子简单介绍了一下,就催促大家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下去吃点东西赶紧去华阴村吧”
四人在车站附近吃了几笼包子,喝了几碗豆浆,准备坐客车去贾汪,半道上在华阴村下车,岂料这次虽然没有误点,但车票却售罄了,只好颓唐地出来。
我突然记起了黑车司机王伟,摸出手机搜了搜,找出了他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也是幸运,这家伙竟然正好在徐州车站,答应十分钟内来接我们。
好在很准时,不一会就赶了过来,见到我后脸上洋溢着笑意:“兄弟,几个月不见,又换新女朋友啦,这次这个不错,跟你很般配”
“少贫了,说吧,去华阴村多少钱”我边说边打开车门将包扔进去,同时示意他们三个放心坐下。
王伟嬉笑了下:“良心价,四百块”
“靠,你这怎么又涨价了做你们这行的不是杀生嘛,怎么你要杀熟啊”我坐到副驾驶位置上,抱怨了句。
“没办法,到年关了,这价格也是水涨船高,我已经给你们最惠国待遇了”他笑着回应道,随即发动汽车朝华阴村急速驶去。
王伟还是一如既往地善谈:“兄弟,一段时间不见,你可消瘦了不少,不知是大自然的山爬多了,还是美女的山爬多了”“爬你个头啊要是再拿自己不当外人,一会我可也不给钱哈没看到车上有陌生女孩吗人家可单纯着呢”我训斥了他一句。一路闲聊,三个小时很快过去了,熟悉的华阴村又出现在眼前,还是那么破旧原始的样子,唯一的变化应该是村子周围、地里的麦苗长高了不少。
第六百一十六章华村长之死
付钱下车后,我忙带着强哥小十还有叶子他们三个,顺着村里唯一的一条水泥大道朝前走去,虽是正午,但路上冷冷清清,几乎看不到人。。。几百米后我指着一桩三层楼房吹嘘道:“以后我们就住这了,瞎爷曾经的别墅,现在我说了算”
“这么气派,都算得上一座小宫殿了你说的算我看应该是房子的主人看你可怜,借宿你几天吧”叶子对我讥诮起来。
“什么嘛,这房子是瞎爷的,他已经去世了,我给他披麻戴孝过,算是暂时的主人了。”说到瞎爷心里有点感伤,径直走到大门前咣咣咣地敲起来,并大声喊道,“阿西、阿南、阿北,给我开门了开门了”
奇怪,喊了几十声后,竟然没有人来给我开门,转身一瞅,叶子正用调侃的眼神瞅着我,顿时觉得很没面子,忙将背包扔到地上:“你们仨稍等我一会,马上回来。”说完快步朝斜对面、不远处的丫丫超市奔去,想要问问大妈,别墅里为什么没人。
谁知道超市里竟然大门紧闭,上面挂着一块牌子:暂停营业
我心说怎么回事今个什么日子,还没到过年啊人都跑哪去了
“砰,砰,砰,砰”
一连四声振聋发聩的炮声传来,将我吓了一跳。过后,我松开捂在耳朵上的手掌暗自感叹,怪不得看不到人影,原来村里有特殊节目想到这里对不远处的强哥和小十以及叶子大声道:“村里有节庆,你们稍等一会,我去找钥匙开门”说完循声跑去。
按照声音的方向判断,应该是来自于华村长房子那边,难道说是他孙子办喜事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七拐八拐之后,还没有到达华村长家门,就看到巷子里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心说怪不得大街上看不到人,原来他们全都在这儿
奇怪,他们应该有很多人认识我,但此时望见我,并没有流露出太多意外和惊喜,而是一脸沉重或者平静,一副副心事重重样子。
我放慢脚步,在两侧人群的注视下走到了华村长家门口,只一眼,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在院子的正中央,搭了一间灵棚,最里面摆放了一张床,虽然床上躺着的人蒙着白布,但墙上一张华村长的大幅黑白照片说明了一切。
我突然鼻子一阵酸楚,眼泪不自觉地淌了下来,脚下虽然如沾了厚厚的泥泞,但还是一步步地挪了进去,朦胧中似乎瞥见跪在两侧的人站了起来,目光跟随着我移动着。
矗立在华村长的遗体前,我脑海中一片空白,心里默默念叨:几个月前还精神矍铄的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是不是太突然了还没跟你好好聊够呢,你难道是想瞎爷了
“阿飞,别太难过了,我爹他”旁边有个人搀住我,哽咽起来。
我抹了抹眼中的泪,扭头一瞅是华村长的儿子二胜,忙抓着他的胳膊询问:“老村长他是”
“年龄大了,摔了一跤走了,呜呜呜”他说着忍不住又啜泣起来。
知道他是自己离世的后,我长出口气,缓缓地朝遗体鞠了三躬,在二胜的引导下走向正屋的一个里间。
等我进去后,他忽然变得警惕极了,朝外瞅了瞅,见没人跟来后将门关了上,对颇为不解的我谨慎道:“其实刚才我是骗你的,我爹并不是自己摔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虽然死状是摔倒后撞破了后脑勺,但他手指缝里却夹着一根白色胡须,一寸余长,绝不会是他自己的。并且,在死前一天,也就是三天前,他去麦地里的坟茔看筱雨,花费了很长时间,我猜测是碰到了什么人,我问他,他并没有对我多说。”
听了二胜的话,我心提了起来:“那根头发现在在哪儿给我瞧瞧”
他从怀里掏了掏,摸出一个白色小塑料袋,解开死扣后用手指捏了好几次才成功,将一根蜷曲的白色毛发举到我眼前:“给,就是这根,我给爹擦拭遗体的时候,在他右手的大拇指甲里发现的。”
看到毛发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夏老头,毕竟他那花白的络腮胡令我印象深刻,并且叶主任也估计着他已经抵达了华阴村,虽说不知道他来这的具体缘由,但叶主任的消息应该错不了。
“叨叨叨,叨叨叨”
我正盯着二胜手里的白头发审视,外面突然有人敲门,忙对二胜嘱咐道:“保管好,以后可能还有用。”说完等了几秒钟,伸手将门打开。
“大哥”门外涌进来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对我喊了起来。
不消说,他们是阿西、阿南和阿北,虽然激动,但毕竟这里是华村长的丧礼,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喜悦之情,只是问我最近几个月如何,十分想念我之类的客套话。
“这样吧,你们先把瞎爷别墅的钥匙给我,我让三个等在门口的朋友进去,晚上你们回去之后再详聊,都去帮忙吧。”我对他们催促道。
他们三个就像领了命令般,将钥匙给我后,匆匆走了。不知道为何,也许是阿东的叛变对我影响太深,让我对他们多了一份戒备之心,隐隐约约总有些不踏实的感觉,但愿是错觉
我将嘴巴凑近二胜的耳廓,压低声音道:“现在人多不方面,我夜里过来察看下华村长的尸体,你心里有点数,到时候不要惊慌。”说完默默离开。
回到别墅门前,发现强哥和小十正在闲聊,独独不见叶子,忙急切地询问:“那丫头呢,去哪了”
强哥对我宽慰道:“阿飞你别心急,叶子姑娘只是去那边的秸秆堆后面方便一下,很快就会回来。”说着朝巷子尽头、麦田边沿的一堆柴火垛指去。
“去了多长时间了”我警惕地追问,华村长的死让我意识到这个村子并不安全,正笼罩在一片随时都可能出现危险的阴云中。
“有四五分钟了吧。”强哥皱眉回应了句,估计也是有所担忧。
我朝巷子深处走去,强哥和小十也跟了过来,快要到达尽头时,冲着高过头顶的秸秆垛轻声喊起来:“叶子,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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