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满一听,激动的一蹦子跳了过去,祖公,真好人也!
可是......
“呃,祖公,你给我留的狗肉在哪里?”看着锅里稀汤寡水,连块骨头都没有,曹满疑惑的问道。
萧镇山把筷里的最后一块狗肉塞进嘴里,边香喷喷的嚼动边说道:“谁说留狗肉了?留的是汤,来,趁热喝,否则连汤都喝不到。”
曹满泪流满面,去你大爷爷的黑秃驴,还以为你心好,你比谁都黑心。
“咋啦,不喝?不喝拉倒,祖公喝!”
“别介,我喝,谁都不能抢!”曹满抱起锅里就喊道。
有的喝总比没的吃强多了,起码还能尝个鲜味,曹满端锅就要下嘴,却被萧镇山一把拦下。
“啥事?”曹满再次疑惑了起来。
“急啥?汤我给你留着,喝汤之前给祖公跑个腿。”萧镇山老神在在的说道。
“跑腿!为啥?”曹满问道。
“不为啥,祖公帮你留了汤,难道你不该帮祖公跑腿吗?再呱噪,汤都不给你!”
“这叫啥道理?起码我先喝一口再跑腿不是?”曹满不服的说道。
萧镇山牛喘一声,“这叫先吃的不管,后吃的抱酒刮锅洗完涮盘子,想喝汤,给祖公把屋里的老酒都抱来!”
曹满擦擦还挂在挂在嘴角的哈喇子,得嘞,您是祖公我是孙,有事请吩咐,小耗这就给您老跑腿去。
第372章 返乡的目的
一顿饭的时间有长有短,但是能让萧镇山吃到歇火还真不多见,这货的食量大的吓人,只要想吃的话,恐怕甩一头生牛下肚都不成问题。
可不,等屋里几人吃得肚满肠肥饱嗝连天,即便是食量过人的段虎都歇了筷,萧镇山一人还嘴不停歇的边吃边喝着。
这时候,刘老倌把最后一锅狗肉闷好,擦了擦额头鬓角的汗珠,粗喘一声,真不容易哇!
以往狗肉馆生意好的时候,感觉也没像今天这么累,莫非真是自己老了,手脚不利索了吗?
非也,刘老倌摇摇头,眼角余光扫了一下还在吃喝的萧镇山。
就这吃货,一个顶十人,不,起码十五人的饭量,再加上一个段虎,啧啧,这俩黑脸师徒凑一起有的好吗?
好在就俩个,否则再多来几个的话,非把他累趴在火灶边不可。
累归累,但刘老倌心里挺高兴,见大伙一个劲儿的夸赞他的手艺,老倌听了比啥都开心。
“老刘,你又闷了一锅狗肉!那敢情老好了,赶紧端来好让我再吃一顿!”萧镇山老脸笑开了花。
虎千斤眸子一瞪,“想得美,光顾着自己吃喝,刘老倌和我们姐妹俩还没吃呢?”
“啊!你们还没吃?呃,这咋说来着......”
“对咯,我也和你们一起吃如何?我绝对不多吃,就夹几筷子而已。”萧镇山脸皮堪比城墙的拐角,没羞没臊的说道。
大伙齐翻白眼,我去,就这贪嘴牛肚的黑秃驴,恐怕连脸皮是啥都不知道。
段虎看不下去,脸色微微一沉,“够了臭老头,人家辛苦一天连口饭都没吃到嘴里,你还有完没完了。”
萧镇山拍拍肚皮,“唉,刘老倌的手艺是好,可惜分量不足,只吃了个半饱,看来下回不能只想着抓黄狗,黑狗、白狗、花狗都不能放过,最好一次都抓来,养着慢慢吃。”
其他人没啥反应,寒岳好悬没趴地上,我的活祖公,你真要把所有的狗都抓来,往哪养?
就我这屁大点的老窝,可装不下你的五脏庙!
“呵呵,你想吃的话,等我的新铺子开张,到时你来,敞开肚皮可劲儿吃,我请你。”刘老倌笑呵呵的说道。
“真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哈哈哈!”萧镇山开怀大笑了起来。
大伙齐哼一声,祖公爷,你有过客气的时候吗?
......
夜幕垂下,四野昏暗,老龙寨家家户户火烛通明,不知道在忙啥,至于老寒家,堂屋里大伙围在一起说着话。
段虎抽了几口寒岳递来的土烟后,看着萧镇山问道:“师父,死人潭那边你怎么看?”
“嘿嘿,臭小子,终于肯叫师父了?”萧镇山坏笑一声。
众人也听着很是稀罕,自打段虎归来,这还是第一次当着大伙的面叫了声“师父。”
“说正事,现在没空和你开玩笑。”段虎黑脸一肃。
他这一说,萧镇山也把脸上浮夸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带着一丝凝重之色说道:“下午那会儿我去看了一眼,阴气散了不少,但味儿还挺浓,可惜被水淹了,没地方下去,否则我真想亲眼看看你说的那处老斗。”
“没被人发现吧?”段虎又问道。
“呵呵,为师做事你还不放心吗?否则我怎么会带着刘老倌在身旁呢?这叫掩人耳目,虚则实之,明为抓狗实为探查。”萧镇山笑道。
大伙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还以为萧镇山贪嘴好吃,敢情是办正事去的。
“黑子,虽然我没能下去,但那股阴味儿却闻得清楚,你小子真够牛的,这么可怕的凶斗都敢碰,这要是放在师门,除了我们几个老家伙之外,谁敢去招惹?”萧镇山带着责怪的口吻说道,但话语中却充满了关心。
“还有那座荒庙下的将冢,里面埋着的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血将,你小子命大,有祖师爷保佑,否则别说现在和为师坐在这,恐怕早喂了血将,成了无主的冤魂。以后记着点,遇到这么好玩的事儿一定要先通知为师一声,也好让我乐呵乐呵。”萧镇山黑脸不红的说道。
大伙一阵咳嗽,黑秃驴,好好说话会死哇?还以为你是在关心徒弟,搞了半天,你是嫌自己没乐呵到在责怪徒弟呢!
去你大丫的,咋当的师父,为师不尊,不是好货,黑货!
段虎不以为意,萧镇山的性格他又不是不知道,嘿嘿一笑后说道:“谁让那会儿你不肯跟我一起来,嘴皮子磨破了都不干,怪谁?”
“这事能怪我吗?要怪就怪当家的老纸婆,臭老太婆不知哪根筋在抽,无端端非要解散九锡虎贲,为师身为丁甲门的门主,能眼睁睁看着师门就这么解散吗?”
萧镇山脸上带出了怒色,音量一提,震得老屋嗡嗡作响。
“我说师父,说话能尊重点吗?好歹纸婆婆是九锡虎贲的掌门,这些年来为了师门呕心沥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至于这么说嘛,何况她想解散九锡虎贲,我想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段虎说道。
“狗屁的苦衷!她呕心沥血咋啦,难道我们这些老家伙就没有为师门操劳过吗?臭小子,胳膊肘往外拐,不就是跟着臭老太婆学了两招鸭子腿,就忘了师父的好了吗?”萧镇山愤愤的说道。
“别介,我没有偏袒哪边的意思,只是就事论事而已,忘恩负义这种屎盆子别往我头上扣。”段虎摆摆手道。
萧镇山闷哼一声,“你来麻县的这些日子,我一人回了山门,打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老纸婆不要散了师门,谁知这老东西当场就翻了脸,跟吃了火药似的一点就炸。”
大伙没有出声,静静地听着,一是图新鲜,二是长见识,三是好奇,四是......
是啥不重要,重要的是大伙一致认为,吃火药的那人一定是萧镇山,为啥?
就这黑秃驴的驴性,打着不走牵着倒退,就是顺毛抹都会撂蹄子,说纸婆婆脾气不好先翻的脸,谁信?
不过这事除了段虎,其他人还真不知道,那位纸婆婆,又叫芷若兰,同样是个牛气冲天,瞪眼干架的主,和萧大亮蛋这一碰上,有的好吗?
以往段虎还在师门的时候,少不了见二人斗嘴干架,有心上去劝两句,但没敢动,不为啥,因为不劝还好,否则谁劝谁遭殃,遭殃后二人接着斗。
“是不是又动手了?”段虎习惯的问道。
“动手?这回何止是动了手,我和老纸婆直接立了赌局,三场赌斗,谁赢谁说了算!”萧镇山气吼吼的说道。
“赌局?真稀奇,那最后结果如何,谁赢了?”
其实段虎不问他心里也明白,大伙同样明白,否则萧镇山坐这干啥?指不定在九锡虎贲欢天喜地呢。
果不其然,一提及结果,萧镇山脸上一阵为难,刚站了起来的身子又乖乖缩了回去。
“呃,结果有些不太理想......不过那是老纸婆使诈,否则我也不会输!”萧镇山挺要面子的说道。
大伙摇摇头,行了我的黑秃驴,现在想起要脸来了?早干嘛去了,呸!
“不太理想?咋输的?”段虎故意问道,目的就是想戳戳对方的痛处,也好以后悠着点,别那么暴躁。
“说起这件事我就来气,若非老纸婆使诈,我会输吗?”
原来当时赌斗共分三场,第一场武斗,谁能耐高谁胜,没啥好说的,二人各自施展能耐斗了个昏天暗地,直到最后斗了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平手结束。
至于第一场的战果,其实也在预料之中,芷若兰和萧镇山年轻那会儿就在一起习武学艺,几十年下来对方的招数早就烂记于心,这么多年又不是没干过架,谁也不输谁,打成平手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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