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爷......”
感激和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这才是真正的爷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铁汉子!
“海子,没事吧?”
段虎的声音沉而有力,即便四外躁响震耳,却依旧无法阻止话声的穿透,清晰的传入了海子的耳中。
“我没事......虎爷,你受伤了?”
看着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段虎一侧的额头流了下来,海子担心的喊道。
“小伤而已,不碍事。”段虎伸手抹去脸上的血水,神色十分的淡然。
这时曹满在冷曼的搀扶下,从石块的另一头蹒跚而来,刚到近前,曹满一头扑了上来,举拳轻落在海子的脑袋上。
“可恶的海子,臭鼻涕虫!我还以为你被石头给砸死了呢,害得我,害得我......”
话没说完,大鼻涕一抽,曹满忍不住嚎啕了起来。
海子嘴角一抽,救人还带被埋怨的,大爷的,啥歪理?只不过......
这种感觉真他姥姥的好!
“得了耗子,大爷们一个哭鼻涕,臊不臊?我这不是没事嘛。”
看着哭了个猪嚎啕的曹满,这会儿还要海子反过来安慰他,心里真有点别扭。
曹满用手蹭蹭两行大鼻涕,拍了拍海子的肩膀,“下回可不能再这么鲁莽了,否则......”
“否则你大爷!当海爷爷的肩膀是抹布不成?擦鼻涕,我擦你大爷的浓鼻涕!”
不等曹满把满满的心意说出来海子怒喝一声,老拳招呼了上去。
“哦哟!娘的,你敢打老子?”挨了一记老拳的曹满当即火了。
“呸!揍得就是你,谁让你拿鼻涕抹爷爷的?”海子更火。
“去你丫丫的,亏我还惦记你,看招,花花太岁拳!”
“海家真传,大海无量拳!”
......
友谊的小船经不起风浪,否则为啥说翻就翻呢?
所以说,友谊这种东西,想要持久的保持下去,还是要找个风平浪静的环境才行,风浪中的友谊......
除非是大船,特大的那种。
“吱吱吱......”
一阵猴吱吱声中,阿亮匍匐在地,一寸一寸驴爬着挪了过来。
刚才老吓驴,真好比天崩地裂一样,上面落大石,下面又震又晃的,吓得阿亮心里怕怕驴肉抖抖,蜷缩在角落动都不敢动。
想不到的是,两块巨石轰砸而下,那凶猛劲儿,当即阿亮白眼一翻魂游天外。
若非曹满和海子的打闹声唤醒了它,这会儿还继续飞天游魂呢。
醒来的阿亮四外一瞅,不由得感慨万千,都说运气来了,走地上都能被金砖绊跤,这句话说的是人,至于驴子......
驴运来了,走到哪都是小母驴,小母马,水灵灵的眼眸,溜溜的身段,眉梢一翘风情万种......
看来阿亮是想多了,按照曹满的话说,就是一头不知死活的牲口,都啥时候了还满脑子乱想。
换虎爷的话来说,说前冷哼一声,哼!死驴,色字头上不仅有刀,还有巨石,砸死你丫的色驴子。
换做虎千斤的话,一定眸子发冷,口喝一声“死不悔改的堕落驴子,回去阉了你!”
萧镇山的话,老头嘿嘿贼笑一声,好样的,把这群母驴母马都干翻,这才是驴爷们!
......
阿亮的驴运是不错,就刚才落下的两块巨石,换谁非被砸得血肉横飞不可,偏偏没砸中它,正好把它夹在巨石间的缝隙里,离着身子也就尺许的距离。
亏得这份逆天的驴运让阿亮活了下来,否则现在别说猴吱吱在地上驴爬,唯一的下场就是死翘翘。
有了阿亮归队,一行四人外加一驴总算有惊无险的又聚在了一起,这会儿地面上的震动也渐有放缓的趋势,段虎提气纵身,跳到了身前那块落下的巨石上。
举目四外一张望,一向冷静的段虎这时也不由得有些动容。
之前还景色如画般的洞底世界,此刻千疮百孔、满目疮痍,一副荒凉破败的萧瑟之景。
地面上随处可见着狰狞的裂痕沟壑,那些落下的钟乳巨石密布在四野,竟然将整整一片温泉湖泊分割成了大小不一的数个区间,巨石纵横、水洼零散。
“想不到居然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段虎摇了摇头。
身后人影晃动,冷曼纵身而来,随后海子和曹满也爬了上来。
阿亮也没闲着,试图爬上巨石,奈何弹跳力不够,蹦跶几下没蹦上去,想爬吧,就四个蹄子,咋爬?
这就是没爪子的烦恼,一路上驴子没少着体会,现在体会更深刻,只好闷闷不乐的趴在石头下发闷气。
来到段虎身旁的几人无不惊愕着眼前的残破之景,曹满和海子不约而同的吞咽口吐沫。
娘的乖乖,眼前这架势,不亚于山神发怒、土地公发飙,问题是至于吗?
不就破解了墨阴盘和血阳轮的法门嘛,至于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吗?
吓唬人也不带这么吓唬的。
一想到墨阴盘和血阳轮,曹满当即目光远眺,视线移向了湖中心,寻找着那处石台。
“嘶......”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曹满凉气倒抽,双眼牛瞪,不敢相信看见的一切。
湖中心的位置没有了喷涌着的九股水柱,不知何时竟然升起了一座古老的三层高台,外面缠绕着一层又一层黑色的粗链,链子上似乎还挂着不少的零散,只是隔着太远,看不太真切。
“虎爷,那,那是什么东西?”曹满惊诧的用手点指着问道。
三层的高台段虎早就细看了一遍,片刻过后他缓缓而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应该是祭尸台。”
祭尸台?
啥玩意!
一听此话,大伙都惊愣住了。
“祭尸用的祭台就是祭尸台,至于祭尸,则是一种古老而又残忍的巫术,跟活祭、血祭相似,屠戮鲜活的生命后祭献给他们尊崇的邪神,但这其中却又有着不同之处。”段虎解释道。
“不同?难道是多了个祭台吗?”曹满不懂的问道。
“非也,祭台只是一种施法布教的媒介,不管是何种祭祀都会需要,我所说的不同,是指祭祀时的数量。”段虎说道。
“数量?”曹满眨眨眼睛还是没听懂。
“活祭或是血祭,需要奉献给邪神的生命并不算多,然而祭尸却需要很多的生命,确切点说,每一次死在祭尸台上的人,是按照百为单位来计算的,你们看缠绕在祭尸台外面的那些粗链,是不是挂着密密麻麻的零碎?那些都是人的尸体。”
“嘶......”
这一回不是曹满在倒吸凉气,而是来自于海子,作为一直生活在大山里的人来说,从未接触过如此血腥残忍的事情,今儿个是头一遭。
即便当初他也曾下过将冢,但比起眼前发生的一切,全然是小巫见大巫。
冷曼倒还冷静,只是眸子里带出的愕然却掩饰无法她脸上的平静。
“虎爷,我怎么看着这座祭尸台有些眼熟呢?”她这一问,曹满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似的。
段虎淡淡一笑道:“你所说的眼熟,指的是埋藏在死人潭里巫主阴棺下面的地窟吗?其实那就是一个变相的祭尸台,不,应该说是祭尸窟更为准确。”
一听这话,冷曼和曹满都有了了然之色,怪不得会如此眼熟,原来跟祭尸窟里看见的场景一般不二。
“只是从规模和数量上来说,两者不可同日而语。”段虎说道。
“祭尸窟里每圈铁链上不过九具被噬魂钉钉着的枯骨,而祭尸台上,每一圈至少有上百具至多,而且......”
说到这,段虎的脸色更加凝重了起来。
“而且上面的并非是没了尸肉的枯骨,而是一具具并未腐化的阴尸!”
话音刚落,自祭尸台上传来了一阵又一阵刺耳尖噪的吼声,如同恶鬼嘶吼般听着令人头皮炸裂。
转而,粗链上挂着的阴尸疯狂的扭动了起来,远远看去就像一个个将死的吊死鬼,正在做着生命中最后一息的挣扎。
骇人的画面再次震撼了曹满几人,段虎的眼中也渐渐浮现出了一丝焦虑。
因为他知道唯一通往自杞国葬的入口就在祭尸台上,也只有通过这些密密麻麻的阴尸才能顺利进入,然而......
危险并不仅仅来自于那些撕扯扭动着的阴尸,还有祭尸台附近湖面里蠢蠢欲动着的嗜血蓝鲳,尽管刚才的灾变已经大幅减少了鱼群的数量,然而此刻放眼望去,蓝芒闪动,依旧是难以计数,而且......
段虎不解的摇了摇头,为何他心里的顾虑依旧没有一丝的减弱,相反,却更加浓烈了起来,莫非令他感到忌惮的除了水里的嗜血蓝鲳和祭尸台上的阴尸,还有其他的危险吗?
正在思索着,耳旁响起了曹满和海子的惊呼声。
“虎爷快看,那些嗜血蓝鲳在啃食阴尸!”
闻声,段虎收回了心思放眼望去,就见祭尸台附近的湖水沸腾了起来,一条条、一群群嗜血蓝鲳跃出水面,好似鱼跃龙门似的不断冲向最底层黑链上挂着的阴尸。
数息的时间,一具具阴尸被撕咬得遍体鳞伤,发出的吼叫渐渐变得狂躁愤怒了起来。
很快,以肉眼所见的速度,黑链上的阴尸快速的减少着,除了偶有零散的部位还挂在上面,身体的其他部分早已被凶恶的嗜血蓝鲳吞噬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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