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烟火很美很美,把漆黑的夜空照耀的五彩缤纷,让人看的如痴如醉,是的,烟火很美。
从房门钥匙孔看进去,房间里面确实发生凶杀案。
死尸的脖子被绳子紧紧地勒住,嘴角还不时滴着鲜血。
绳子的另一端有一只手(那是凶手的手),戴着手术专用的手套。
侦探从上锁的钥匙孔里,目睹了这个凶杀案的现场。
但是,当管理员打开门后,里面却什么也没有,也未发现任何人。
凶手和死尸居然从这个密闭的房间里如梦似幻地烟消云散!
房门、窗户和连接隔壁房间的隔间门全都上了锁,房间内完全没有其他的出入口。
然而,当侦探他们只花三分钟时间进到房内时,房里早已空空如也。
“太不可思议!这简直是奇迹。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种事?”
面对如此缜密的犯罪手法,连侦探也不禁拍案叫绝。
突然间,一记令人胆颤的响雷,把老旧不堪的窗子震得咯哒作响。
这是一栋位于孤岛上的疗养院,在这里完全无法对外联络,只有等待三天后的船只前来,才能对外连系。
“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不要,我还不想死啊!”
“老天爷,救救我吧!”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吓得陷入歇斯底里的尖叫中。
然而,在这些人当中,有一个人正窥视着侦探的举动。
(密室杀人。)
侦探在心里暗叫着,他的眼中瞬间燃起一把熊熊烈火,并以锐利的目光注视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表情。
(有一个人说谎!一定有一个人在演戏!我要冷静地想一想!上了锁的门?钥匙孔……)
侦探在心底呐喊着。
(当管理员拿着另一把钥匙赶来开门时,那一瞬间,房间里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好像是东西在地上被拖拉的声音。按着,又传来一个重
物掉落在地上的声响。线索一定就在其中!)
可怕的杀人魔王正和侦探斗智。
血腥的连续杀人事件才刚刚揭开序幕……
少年静静地沈睡着,但他睡得极不安稳。
他让自己一脚踏入鬼门关,在危急之际却又被拉了回来。
从那时候起,少年的全身便插满塑胶管子,并靠着这些维生器材静静地沈睡着。
“这是千分之一的机率,大家只有静待奇迹出现了。”
全家人因为医生的这句话,耐心等待少年恢复意识。
少年的母亲是这家医院的护士,她常常在百忙中抽空来看这名少年,握着少年的手,对着他说话,播放他最喜欢的音乐,然后在唱完摇篮
曲后静静地离开病房。
少年的母亲怀着无穷的希望,因为她曾经几度看过病患奇迹似地醒转过来,所以她深切相信自己的儿子也一定会再度苏醒。
事实上,这名少年已经成为“植物人”:这是一个极度冷漠又残酷的医学用语。
虽然少年的体内还流着温暖、鲜红的血,但他依然一动也不动地沈睡着。
半年前,一个下着小雪的清晨,少年在自己就读的高中里上吊自杀。
当他被两名提早到学校练习网球的女学生发现时,少年已失去意识。
随后赶来的体育老师虽然立即对少年施以人工呼吸,但直到他被送进救护车里,才重新恢复呼吸功能。
少年的脖子上留有因为痛苦挣扎而被自己指甲抓伤的痕迹。
上吊自杀通常会出现两种情况:一种是颈椎脱离,心跳停止,马上猝死;
另一种则是颈部被绳子勒住后导致窒息而死,而少年的情形则是
后者。
他虽然被人发现得早而挽回一条命,但是由于脑部长时间缺氧而导致脑死,从此,少年的意识再也没有恢复。
少年的床边摆着一张小桌子,小桌上放置一台个人电脑,电脑的硬碟里还保存着一篇他尚未完成的。
他的梦想是成为一个家,但是最后却走上自杀这条路。
自杀现场和家里都没有发现他的遗书,然而同班同学似乎知道他自杀的原因,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说出来。
至于少年自杀未遂的事件,则被以“承受不了升学压力”为标题,刊登在隔天早报的一隅。
小桌子上除了放置个人电脑之外,还有一个深蓝色的玻璃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束红玫瑰。
这束怒放的红玫瑰好似在看护着面无表情的少年。
护士和少年的母亲已记不得玫瑰花是何时开始出现的。
只知道有人每天带着一束红玫瑰来看少年,插完花后便离去。
但是,始终没有人知道送花来的人是谁。
一束又一束的玫瑰花,犹如这个探望者坚定不移的决心。
这个神密探望者的胸中,怀着一抹刻骨铭心的憎恨感,和一股浓浓的“杀意”!
————
春节,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年当中最重要的日子,辛苦工作了一年的人,可以放下手里的工作,好好休息一番了;在外地打工了人们,早已经纷纷返乡,拎着大包小包的回到家乡和家人们团聚;那些孩子们,又可以在大年三十,穿着新衣新裤新鞋子,拿着厚厚的压岁钱了。
似乎,每个人都随着年关的到来,心情都格外的好,而对于有些人来说,年关的到来,并不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比如那些还坚守在岗位上的人们,比如伍亮,此刻,他就正在带领着刑侦大队的人,就三里村的那起三死五伤的命案而烦恼着。
许琅和小月月从三里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快五点了。
崭新的春联、门画、福字都已经贴好了,过年要用的瓜果蔬菜都已经早早的买好了,其实,对于许琅一家人来说,春节的来临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平日里,是许琅和小月月两个人过,大年三十这天,还是许琅和小月月两个人过,冷冷清清,平平淡淡,似乎,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旧的春联和门画被换了下来,贴了新的春联和门画而已,也仅此而已。
许琅的家,或者说他的新家,其实并不大,这是一间两层的红砖小洋楼而已,一楼是客厅、餐厅加厨房还有卫生间而已,当然还有一间卧室,不过,被许琅拿来当储物室了而已,二楼是三间卧室和一间书房,许琅的房间最大,在最外面,小月月的卧室略小一点,紧挨着许琅的卧室,在小月月的卧室旁边还有一间卧室,不过里面没有人住而已,在最里面的则是一间书房。
书房常年上锁,里面都放了些什么,只有许琅自己知道,就连从小就跟着许琅长大的小月月也不知道,似乎,那间书房从来就没人打开过一般。
离年夜饭还早,许琅和小月月从三里村回来之后,一大一小两个人,搬了两根板凳,坐在门口,看着从他们家门前来来往往走过的人们,这些人手里都拎着一个很大的袋子,袋子里面装着的是祭祖的东西,火纸、香、蜡烛、鞭炮。
许琅是H省S市的人,他从小就在沿海城市里长大,虽然后来父母遭遇了变故,他和姐姐许蝉随着外婆去了乡下居住,但是,他们也没有在大年三十的那天去祭祖的习惯,他们只是在清明节和亲人忌日的时候,才会去坟头看看,而竹溪县是个小县城,这里又是在大山的深处,很多老一辈的人传下来的习俗还是被年轻一辈的人继承了下来。
许琅自从来到这里定居之后,每年的大年三十的下午,他都会和现在一样,搬条板凳坐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当然,现在和他刚来的时候不一样,许琅刚来的时候,他也会坐在门口看着外面的行人,只不过,那时候只需要一条板凳就够了,而小月月还是个小婴儿,需要他抱在怀里,现在,五年过去了,小月月也长大了,需要两条板凳了。
小月月回来之后,就把她的那个小书包放回了自己的卧室里面,此刻,她就坐在许琅的身边,拱起双腿,两个胳膊撑在膝盖上,一双粉嫩的小手撑着那张稚嫩的脸颊,好奇的看着从家门口经过的人们。
小月月很懂事,她要比一般的同龄人要聪明很多,也要早熟很多,这一点,她完美的继承了许琅和她母亲,对于从小就生活在这个小县城的小女孩来说,她知道那些人手里拎着的都是些什么,也知道今天是大年三十,只是,她很好奇的是,为什么别人都会选择去祭祖扫墓,为什么许琅不带她去呢?于是,小月月看着门前的马路,奶声奶气的问道:“爸爸,为什么他们都去祭祖扫墓了,为什么我们不去呢?”
许琅坐在板凳上,倚靠在门口的墙上,他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头顶上的天空,听到小月月的问话,许琅没有转头,只是淡淡的说道:“因为我们的亲人不在这里。”
“哦,那我们的亲人在哪呢?”小月月歪着脑袋,看着许琅的侧脸问道。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呢?”
“在华夏的最南方,在大海的边上。”
“大海?我还没有看过大海呢?听说大海很大很大,全都是水,一望无际,看不到边,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