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在魔术师眼里,普通人的钱可以随便获取,滥用,但是……这只是针对于小钱。
魔术师可以不尊重,甚至随意滥杀普通人,但这情况的前提是不能引起神秘泄漏,以及不会影响现在世界的秩序格局。
因此,魔术师们绝对不能从世俗世界里毫无理由的大规模抽调资金,否则只会引起世界秩序崩塌,或者神秘泄漏两者之一的情况发生。
另外一点就是,魔术师虽然潜规则是可以自由从世俗人手里获取资金,但潜规则之所以是潜规则,那就是在于他明面上是不被允许的。
尤其是越注重魔术世家和权益的名门贵族,魔术世家,就越不会滥用对普通人的操纵——这一点,通过肯尼斯和韦伯的对比就可以看出来了。
肯尼斯的一层酒店是包下来的,而不是直接通过魔术手段将其霸占,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行踪才会被卫宫切嗣轻易掌握——
但韦伯却丝毫没有意识的滥用魔术,通过暗示,消除记忆等行为来获得居住的地方,甚至因为不敢用自己的血,直接去偷鸡召唤英灵。
不得不说,通过阅读脑中的记忆,得知了如今韦伯的模样以及他回去后的改变和成熟,利姆露也只能再次感慨一句,征服王真的改变了韦伯的人生。
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因为类似于韦伯的野生魔术师的确在没有积累的情况下,光是维持着研究魔术活下去就很吃力了,谁还会去在乎尊不尊重普通人呢?
只有这些大魔术世家们,才会去注重自己的名声和荣誉,从而在礼仪,社交,从政,甚至是为人处世上进行从小的教育。
比如凛,这幅完美的姿态,未尝不是因为家资雄厚,外加上言峰绮礼虽然过分,但还算是尽心尽力的培养下才成长出来的。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凛哪怕贫穷的都想去打工了,都没有擅自涉足世俗领域,这一点在利姆露看来就有些过于保守和传统了。
要知道,如今的阿切洛特君主可是从工业革命时期一路走过来的,这位老太太到现在手下还运营着数十家集团,以及身为植物科的君主,垄断了整个魔术界的魔药供给,这叫什么?
这叫大资本家!
魔术师并非不能涉足世俗,前提是要用合法的手段即可,而在这一点上,远坂家却仍然固执于传统,认为涉足世俗是很丢脸的事情,这个锅,远坂时臣必须背!
啊,扯远了。
话回到远坂凛和阿尼姆斯菲亚这里,只见远坂凛一听对方的愿望,顿时就傻眼了。
原来圣杯还能这么用?
对啊!我也想要钱啊!
她俏脸一红,有些扭捏的看了利姆露一眼,道:“那个,阿尼姆斯菲亚君主,不瞒你说……最近时钟塔那边的专利制度正在改革……”
“……哈哈。”阿尼姆斯菲亚顿时笑了一声,很懂的点点头道:“这点还请放心,这就涉及到第二个问题了,我能给你什么好处。”
“实际上,如果要是远坂家对金钱也感兴趣的话,那么我可以承诺,我只需要一部分足以我完成理论的金钱,剩余的部分我可以全部交给远坂家作为研究资金,毕竟,宝石魔术相当费钱,这点我还是清楚的。”
“其次嘛,我本来的打算是可以提供我身为时钟塔君主的一切原着,阿尼姆斯菲亚将会成为你永远的朋友,但既然你有了Archer这层关系,我想这点似乎也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哈……等一下。”远坂凛这下终于没办法再装做听不见了,她赤裸裸的转过头,看向对方道:“Arhcer?!”
“哦?等下。“阿尼姆斯菲亚看到这里,也是惊讶的看向利姆露道:“不会吧,难道说到了现在这种地步,你还没有告诉她你的身份吗?”
“嗯?干嘛要用这种惊讶的语气?”闻言,摊在沙发上的利姆露才微微坐直,皱着眉头看向阿尼姆斯菲亚道:“还是说你觉得你用惊讶的语气就能掩饰掉你害我要暴露身份的事实?就凭这一点,阿尼姆斯菲亚,现在我就不应该帮助你继续完成你的设想。”
“诶呀呀,果然你拥有过去的记忆,这还真是令人惊讶——”
利姆露没有理会阿尼姆斯菲亚幸灾乐祸的模样,而是转头看向正在等待解释的凛,轻声解释道:“凛,我并非有意隐瞒于你,也并非是不认可你。”
“而是我并不希望我的身份能为这次圣杯战争带来过多的干涉,也不想因此给你太大的压力。”
“因为你最近做的真的很好。”利姆露轻声夸赞道。
“so……你的真名是什么?Archer?”然而,凛现在并不吃这一套,她眯起眼睛,紧紧盯着利姆露问道:“你现在打算回答我了吗?”
如果没有阿尼姆斯菲亚的介入,那么凛可以装作自己没想过,不去过问这个问题,利姆露也可不提,一路充当Archer继续走下去,两人保持这种默契,就像是刻意逃避了这个话题一般。
但是,如今这个问题都被第三人挑到明面上来了,凛如果还不问的话,她自己都觉得对自己过意不去。
坦白讲,以凛要强的性子,能忍到现在连Archer的真名都不去问,简直已经是烧高香了,真名意味着最基础的信任,除了saber因为担心卫宫士郎是个半吊子魔术师暴露她的身份而没有告知,而卫宫士郎也因为对魔术师的观念一知半解而不在意外,你随便揪出个魔术师来问问,谁家从者敢连真名都不告诉的?!
隐瞒并不是问题,问题是对御主的隐瞒是否代表着不信任……?
第705章 下周可能会请天假,啊,这张不是……
“那么,重新认识一下也好,凛。”面对凛的质问,利姆露沉吟片刻后,终于决定坦诚相告道:“隐瞒和逃避终究不是办法。”
“嗯哼——”闻言,凛不禁坐直了身子,习惯性的端起面前的红茶轻轻抿了一口,不知为何,她竟然隐约感到一种紧张。
Archer的话,真名一定是某个了不起的存在吧。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这种想法就已经在她心里扎根发芽。
一旁的阿尼姆斯菲亚看到这一幕,嘴角的轻笑露出了少许无奈,转过头打量起了远坂家的风格修饰——利姆露的身份其实他不戳破也瞒不了多久,毕竟两次圣杯战争的时间间隔属实太低了,残留的人能认出他来不说,本身身为时钟塔的著名君主。
你该不会以为自己真的没人认识吧?
“呼……”利姆露叹了口气,轻声开口道:“利姆露。我的名字是利姆露·特恩佩斯特。”
“……利姆露?”利姆露的声音很轻,轻的凛差一点就没听清——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习惯性的反问了一句后,心中迅速思考起了历史上的哪个著名人物叫利姆露后,直到她听到了后面的姓氏——
利姆露……特恩佩斯特……特恩佩斯特……好耳熟……
蓦然的,她仿佛被一道闪电劈重了一般,整个人僵硬在了那里——瞳孔微缩之下,原本要放下的红茶也僵在了半空微微一顿——茶杯缓缓摔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咔嚓——
凛的呆愣仅仅维持了一小会,就猛的站起来,死死的盯着利姆露不说,身子都开始激动的有些颤抖,看到这一幕的利姆露叹了口气:“我就知道……”
她并非是因为利姆露是时钟塔的现任君主而激动,利姆露很清楚,对方在意的是另一个身份。
特恩佩斯特君主!上一次圣杯战争的胜利者,抛弃了圣杯的独裁者,世界上第三法的拥有者!
没错,真正让远坂凛在意的……仅仅是这三个名号……
她颤抖的声音咬牙切齿的发出质问——
“你……真的是……我知道的那个特恩佩斯特……吗?”
她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她的脑袋里充满了问号,为什么上一次圣杯战争的参与者,明明一个抛弃了圣杯,任由圣杯引发了灾难的冷酷家伙,多半还是害死了父亲的罪魁祸首,会忽然变成自己的从者?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第二个能一直保持这副模样数十年的家伙,那么我应该就是你口中的那个特恩佩斯特。”利姆露看着地上的碎片,淡淡的回复的同时,无奈的用水流将那里打扫干净后,又重新将自己年前没动的茶杯冲洗了一下,重新给她倒了一杯茶——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没关系,我都可以回答你。”利姆露把红茶推过去的同时,稍微沉默了一下动作一顿,然后到:“任何事情。”
“你……”远坂凛呆呆的看着这名宛如金眸少年般的面容,有些不知所措,她想开口询问,但千言万语却堵在嗓子里,一时有些不知道该问哪个,她身为魔术师的素质和冷静告诉她对方既然是自己的从者,那么自己的确不需要激动,更不需要急切,但……
她恼怒的咬了咬牙,一时间,她竟然觉得自己竟然不会说话了。
“嗯?不知道问什么吗?”利姆露轻笑一声道:“那么我先来解释一下我觉得你想问的问题吧。”
利姆露很清楚,这个时候最好的方式有两个,一个就是保持沉默,让对方冷静下来再说,但这种应对方式就显得有些直男了,就好像跟男女朋友吵架了,对方开始无理取闹的时候,其中一方觉得没法继续了,于是决定不理对方,让对方冷静下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