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难回答?”
“不是很难回答,这个问题你应该比我清楚。”祈洛歌看着苏秦微微一笑。
“我怎么感觉自己剑气双修呢?”
“你应该说你是剑气佛道魔五修。”看着神情认真的苏秦,祈洛歌觉得是时候打击苏秦了。
“你不如说我是救世主现世。”听到祈洛歌的话,苏秦脸虽然露出一股笑意,他知道祈洛歌说的是玩笑话,虽未把祈洛歌说的话当真,但是苏秦心里明了,自己修的无名心法,或许真的不在剑气二宗之内。
旁门邪道?
想起了什么的苏秦摸了摸背后的黄泉刀,然后抬起头,看着巍峨的城墙,察觉到体内的无名气流流传的他默默的想着什么,眉头一皱。
此刻的苏秦忽然觉得自己身的秘密是不是太多了些,身世之谜,修行之谜,这些秘密压在苏秦的身,令他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
————
————
“主母,已经查探清楚,洛夕月已死。”光启城的城墙,一身黑衣的乔二站在遥望北方的叶弱水身后,低声禀告了一句。
“谁杀死的她?”叶弱水淡淡的问了一句,望着夕阳的她把怀里的古琴放到了城墙之。
“应该是楚一笑。”刘仪这个时候前回道。
“宁蓝莓呢?”放好古琴的祈洛歌转身看着两人。
“被四空大师带走了。”乔二说这话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悬空寺的方向。
“四空大师?”叶弱水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一股笑意,笑意并不温暖,相反还给人一种寒冷的感觉。
“按照您的吩咐,天黑后咱们就会撤离这里。”乔二并未看叶弱水的表情,转过头的他低声说道,神态尊敬。
“乔二哥你先下去,我有几句话和刘仪说。”轻声嗯了一声之后,叶弱水对着乔二说了一句。
仿佛知道叶弱水接下来会对刘仪说些什么,脸露出了一股笑意的乔二嗯了一声就向楼下走去。
“仪哥。”待乔二走远,叶弱水转身看着远处已经变得雾蒙蒙的群山,轻声喊了一句,“乔二哥告诉我说那天晚在广场杀人的那个少年是杀死莫大哥的凶手?”
“二哥说是,我正在查。”仿若早就知道乔二会在叶弱水面前说自己的不是,刘仪并未自己辩解,只是就事论事说道。
“陆羽这孩子你看怎么样?”不知道什么原因,叶弱水突然转移了话题。
“公子圆润有余而棱角消隐。”刘仪猜测着叶弱水话语里的意思,最后回了一句。
轻轻的点了点头,叶弱水没再说什么转过了身,而刘仪这个时候弯腰对着叶弱水施了一礼之后,转身向城墙下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琴声传入了刘仪的耳朵,刚开始琴声缕缕,悠悠扬扬,接下来琴声却忽的一变,似拍岸涛声匆匆,似铁骑刀枪冗冗,又似风清月朗鹤唳空,琴声虽急却带着一股荡气回肠,听到这里的刘仪忽然无声的笑了一下,继续迈动脚步向城墙下走去——离开光启城之前,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
此刻的叶弱水快速的舞动着手指,看着远方即将落下的朝阳,表情不悲不喜。
在叶弱水的面前,是寒山,是往昔,是微显的春色,是散在阡陌里的面容,只是这一切都被她融进了眼前的黑白颜色之中。
柔情尽失,冷冽尽显。
风乱了叶弱水的发丝,叶弱水胸前距离的起伏着,看去情绪波动很大。
琤的一声,随着叶弱水的十指离开冷冷的七弦,最后一个沉闷的顿音在空中飘荡着。
一曲琴音,弹尽过往,犹有余音。
“都说听琴听的是弦外音,刚才你这一曲却让我有些听不明白了,刚开始似千帆过后任岁月把心迹澄清,中间是身隔沧海却能沉淀所有波澜壮阔的味道,最后为何……琴声里的杀伐之气是不是太重了些。”在琴声停止的那一刻,一道人影慢慢的出现在叶弱水的面前。
看着从城墙外慢慢腾空而起的女子,叶弱水并未感觉意外,似乎早就知道她在那里,只是静静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芊芊十指,他日将要沾满鲜血么?
“洛夕月死了,你的计划似乎已经开始了。”看着叶弱水,女子皱着眉头说,“我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和他们合作?你就不怕百年后在史留下骂名?”
“魔教的人是人不是魔,这就是你听不懂我琴音的原因,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叶弱水说完这句话看着眼前的女子忽然大笑了起来,“史骂名?如果史由我来写呢?”
“或许,你是对的。”说完这话,女子沉默了片刻,准备转身离去。
“呼伦青寒,到了离火城别忘了替我给陆天行带一句话。”
“你说。”呼伦青寒停住脚步。
“今日红缨在手,他日本宫能亡炎。”说完这句话,叶弱水看着呼伦青寒忽然一笑,“烽烟起,咱们各凭本事,只是陆家的这个天下我志在必得,因为……它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 羞花楼内念千年
没有攻不下的堡垒。
这是刻在西凉城城门外的一行字。
西凉城城墙高五丈,这句话每个字有一人高,涂以红色的漆油,草,写着以情性一气呵成,如动若脱兔,如蛇惊入草,远观之下气势磅礴。
“随笔所至,无拘无束,好字。”经过并不森严的盘查,已经进入西凉城的苏秦脑中依旧回味着那行字,虽然对法并不精通,但是在大山里的时候,莫离却写的一手好字,特别是酒后的莫离,研磨挥笔,喜欢写狂草,而且笔势流畅且不拘于章法。
耳染目濡下的苏秦虽然不能把写出的字令那些权贵裱之挂在正之,但是至少能对别人的字做一个不专业却也不客观的评论。
“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字面的内容。”祈洛歌看着感慨的苏秦,微微一笑道,每个行军打仗的军人在开战之前机会会用这句话鼓舞着手下勇敢的战士们,“当然,如果和写这幅字的主人相比,这幅字所表达的内容也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谁写的?”听到祈洛歌这样说,苏秦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听祈洛歌话语里的意思,难道写这幅字的还是一个大人物不成?
“千年前……”祈洛歌陷入了回忆中,说话有些断断续续,“那个时候的炎国还是一个小国,而现在的西凉城正是当时炎国的国都。”
“……现在的炎历虽然有近四千年,只不过是当时写这幅字的人把炎国整个大陆从有人类开始就计算在内了……”
“你问为什么?这是因为在很多人看来,一个国家的历史越悠远就显得越自己越有底蕴,越有文化,对外愈有底气。”
“哪怕它实则已经早已顽固不化或者说腐朽?”听到祈洛歌这样说,苏秦继续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这话被陆天行听见要诛九族的。”
“诛我十族又何妨,我说的是实话。”苏秦表情没有一点波澜的说道。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想。”祈洛歌默默的说了一句,想起了当初青云城之所以城破的原因,不由的一阵难过,如果不是陆天行存心把青云城拱手让给游牧民族,现在的青云城已经恐怕还会向以前那样,城墙纸鸢飞扬。
“是的,炎国在很多人眼里看着的确强大,整个大陆都用炎历计时就说明了这一点。”苏秦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有句话在心里憋着没有说出口,“有时候,愈是看似强大的国家,他们的国民自尊愈是不堪一击。”
“话题扯远了。”祈洛歌看着路两边的行人,担心隔墙有耳就继续之前未完的话题,“写这幅字的人名叫陆震天,是气宗的第一代宗师,城墙的那幅字就是他写的,写在举兵北之前。”说到这里,祈洛歌不禁想起,如果炎国的第一代国君陆振天知道自己的子孙竟然把自己开拓的疆土肆意分割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死不瞑目?
“路震天?”听到这个名字,苏秦默默的念出了声。
“是的,陆震天,你要是想知道他的故事,在西凉城的茶坊间应该能经常听到。”说到这里祈洛歌苦笑了一下,“虽然现在离火城是炎国的国都,但是西凉城的城民却一直认为自己也是生活在在皇城墙下的人,所以他们有时候看离火城的人很不顺眼,更别提其他城池的人了。”祈洛歌说完似乎不想再说什么了,就用了一句话结束了谈话,“人啊,有时候死死的拽着过去不放,不累么?”
“我会去听听的。”苏秦说完这话,无声的笑了一笑,说完看着已经暗下的天,苏秦淡淡的加了一句,“气宗第一代大宗师,那是何其的霸气啊。”
其实,陆震天并不霸气,相反,还有点瘦小。
找了个客栈安顿好之后,祈洛歌让客栈掌柜的送了一些饭菜到屋子内,就和苏秦他们吃了起来,边吃边聊时间倒是过的很快,吃完饭陆仁贾这个时候非要付钱,说什么感想几人一路帮助,然后还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请求,说想继续与苏秦等人一起北。
“这不算什么,不就是吃饭的时候多加几双筷子么?”钱多多陆仁贾付钱这么勤快,就率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一语双关,不知道说的自己等人吃饭的时候给陆仁贾一家多加几双筷子还是陆仁贾吃饭的时候帮众人多放几双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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