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间可见,其周身黑色鳞纹中,正有一道道浓郁的灵光闪烁,不断的汇聚于蛇口的锁链之中。
更可见,祭坛上方,一道道漆黑如墨,但却散发精芒的细小颗粒,不断散落于祭坛之上消失不见,仿似于消融其中一般。
“虬蛟乱脉,毁煞碎身,只要将这四头虬蛟打碎,沒有了它们吸摄地底与虚空中的魔灵之气,那煞魔失去了力量來源,就好对付了。”
來回走了数圈,王墨仔细打量着祭坛,不时呓语几声。
这祭坛所在,便是地下一处极为广博的灵脉所在之处,以四头炼化而成的凶兽虬蛟,搅乱其灵脉走势,进而牵引至祭坛之中,吸摄虚空中的怨煞之气,化作魔灵之气,供给上方那头煞魔修炼之用。
从厄罗魔师处所得,虽然沒有简单的解决之法,其只是给出了这里的位置与所布置的大阵,真正要想将之解决,还是要靠实力说话。
“先试一试这祭坛的防御程度。”
沒有找到下手的弱点,王墨面色沉凝间,双目微眯,单手向前一点。
呲啦一声响动,便见一抹青金色电弧从其右手食指间一闪而出,化作流光利箭向祭坛激射而去。
噗嗤。
但见流光临近祭坛数丈远处之时,蓦然涌现出一抹青黑色光幕,两者甫一接触,那能够令得元婴大圆满修士都忌惮无比的电弧流光,竟是在光幕之上连一抹涟漪都沒有激起,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愧是上界绝顶强者。”
看到如此一幕,王墨瞳孔骤然一缩,震惊之意不由脱口而出。
在这么多年的了解之中,王墨可是清楚的很,当年天魔域厄罗魔师率众降临,曾与慕云灵域一众大能做了一番比斗。
虽然比斗结果无人知晓,但从厄罗魔师一众沒有带下多少强大宝物而言,显然是天魔域一方失利。
其中或许有他们原本沒有多么重视一处地元域,亦或者只是当做了一场游戏,但不得不说,厄罗魔师能够凭借天风大陆本身所拥有的宝物,祭炼出这样一方能够影响天地规则的大阵,已然是了不得的手段。
“只能硬來了。”
略略感受了下,上方血衣九鬼与煞魔的争斗,王墨面色凝重,深吸口气,张口间吐出一道青色流光。
只见光华大放,翁然震响间,化作丈许苍冥戟,铮鸣响动间落在其手中,身形一晃的向其中一条虬蛟雕像扑去。
“斩。”
双手紧握苍冥戟,王墨目中精芒爆闪,宛若流光一般,激射而出,瞬息间临近。
铿锵。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猛然响彻整个洞底,轰隆隆传荡开來。
但见那虬蛟雕像周围蓦然涌动起一片黑色光幕,如之前一般,将苍冥戟挡住,令得王墨面色微变,身形猛然倒崩了回來。
但其在半空中一个转折,再度握住苍冥戟,狠狠的刺下。
轰隆隆响动中,光幕之上闪烁出无数涟漪,但却沒有丝毫破碎之意,令得王墨心下,也不由有了一丝无力。
这已然是他出尽了全力,还打不破这祭坛的防御光幕,如此情形下去,少不得要耗费许多时曰,才能一点点的将之磨开。
令王墨心情沉重的是,这祭坛显然是与地下灵脉想通,纵然他有耐心耗下去,但也绝对耗不过一条灵脉。
要知道,他在消耗补充的同时,这祭坛也在抽取地下灵脉之中的灵气自我补充,纵然他自身所藏丰富,也不可能比的上,让厄罗魔师选中的此处灵脉。
亦或者说,以他现在的修为,要与这样一条蕴含着磅礴灵气的灵脉相斗,实在是力有不逮。
在接连攻击了大半个时辰之后,饶是气力惊人的王墨,也不由无力的退往一旁,看着渐渐淡去,但并未消散的光幕,面色有些难看的盯着祭坛呓语:“莫非真要回去,联合大陆所有化神修士一同前來不可。”
纵然其对厄罗魔师从未小看过分毫,但现在面对这祭坛之中散出的力量,仅仅是防御光幕,都让他束手无策。
在上方煞魔与血衣九鬼争斗的轰隆声中,王墨面色有些阴郁,目中神光变化不定,一时沒了主意。
轻叹口气间,手腕一翻的取出一个玉瓶,倒出其中的灵丹,向口中放去。
这么长时间不断的攻击,纵然是他,也不由感受到一丝疲累,但就在灵丹入口之际,其心神莫名一颤,翁然震响间,一股沒來由的寒意从心底升腾而起。
瞬息间,汗毛乍起,毫不犹豫的身形一晃,便要向旁边躲去。
嘭。
一声闷响划过,其身形宛若利箭一般冲飞而出。
噗嗤。
骨碌碌滚出老远,王墨只觉眼前金星直冒,喉头腥甜,张口间不由自主的吐出一道血箭,狠狠粗喘了几口气,看向其原本站立之处。
只见一道蓝衣英伟身影蓦然而立,令得王墨瞳孔骤然一缩,脱口惊呼:“是你。”
第七百二十章 生死危局
“沒想到,短短数百年,你竟然成长到如今。”
蓝衣飘飘,身形俊伟的凤无忧,笑吟吟的看着缓缓起身的王墨,宛若老友相见一般,丝毫沒有如之前出手偷袭的狠辣。
此时的王墨,左肩胛处,尽是一片青紫色,其上密布诡异的蓝色冰渣,更有丝丝血泡起伏,看上去好不诡异。
渗人的寒意,比之那些霜壁也是丝毫不弱,令得王墨体内真元运转凝滞,更有一丝奇诡的寒意,向身体经脉之中渗透。
“咳咳。”
疾咳数声,压下体内翻涌的气血,王墨双目微眯,面色有些难看道:“我也沒想到,以你的身份,竟然会投靠魔族。”
此地虽然不是什么隐秘所在,但若要准确找到,并进入这里,除非有着正确的标识才可。
而当年天琅城交易之时,王墨并未将厄罗魔师所交给他的玉简传给众人,之前众化神闭关的闭关,隐遁的隐遁,根本联系不到,自是沒有传出分毫。
看凤无忧之前出手的情形,显然是早已隐遁在侧,不然绝对无法瞒过血衣天鬼,如此轻易的偷袭重伤于他。
“投靠魔族,呵呵。”
凤无忧剑眉一扬,微微摇首,目中傲然之意微闪,淡淡道:“各取所需而已。”
“好一个各取所需。”
听得其言,王墨心下凛然,此时此刻,他算是明白,自己一直以來,可谓顺风顺水,纵然有所挫折,但仍旧是小看了这等老怪,当年的天骄人物。
以凤无忧的心姓,能够做出杀妹灭宗,与魔族互相利用,这等所为,已然是那种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的绝世枭雄。
“本來我还有些纳闷,你是怎么做到,杀了寒灵,想不到你竟然能够将一头天鬼,祭炼到如今地步,还另辟奇径的使它成就了九幽血狱大阵,你若是识相,将其控制之物交出,看在无暇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元婴离去。”
仰首望了一眼正与煞魔争斗的血衣九鬼,凤无忧眼眸中赞赏之色一闪,继而看向王墨,神情淡然道。
虽然话语清淡,但其中蕴含的冰寒杀意,却是不比之前霜壁满洞之时來的弱。
“嘿。”
察觉到凤无忧的杀意,王墨嘴角翘起,右手轻轻擦去嘴角的血渍,目露嘲讽之意的看着凤无忧淡淡道:“你这等叛宗背族弑妹之人,还能说出这等话,当真是令人好笑的很。”
虽然心下凛然无比,体内伤势隐隐作痛,但一身气势,却是丝毫沒有示弱之意。
对于其能知晓护宗灵兽是自身所灭杀,王墨却是丝毫沒有意外之色,以对方实力与修为,在见识到血衣九鬼的实力之后,若猜不猜來,那才叫让人失望。
“有胆识,可惜了。”
凤无忧面上阴郁之色一闪,转而轻笑一声,微微摇首间踏前一步,眼神淡漠的打量着王墨,仿似下一刻就要出手灭杀王墨一般。
“你认为,我若让天鬼自爆,你有几分逃离的把握。”
王墨双目微眯,身形微动,做出防备姿态,死死盯着凤无忧道。
“呵呵,你以为我看不出來,这头天鬼,根本沒有全部掌控在你手中。”
凤无忧闻言,脚下微顿,饶有兴致的盯着王墨,仿似在看垂死挣扎的猎物一般,继而淡淡道:“若我沒看错的话,应该是叶重阳的烈阳阵禁,在消磨此鬼物的本命禁制,应该存在了不少年头了。”
听得其言,王墨瞬间沉默不语,瞳孔更是收缩不止,其言丝毫沒有错乱之处。
当年王墨还在魔域中挣扎求存之际,偶然收回了血衣天鬼,若非本命禁制镇魂铃,仍旧在他手中,根本无法将之收回,恐怕都被吞了也未可知。
从血衣神魂之中得知,其便是在大夏帝国背面,天云州一带吞噬生灵之时,被从那经过的叶重阳擒获。
其分神夺舍了罗山岳,潜入天魔宗刺探罗重楼之行踪,将血衣带往了天魔域。
以其修为,若非看血衣特殊,想将之留在身边自行培养,恐怕早已施展重手将之灭杀。
可惜,沒有本命禁阵镇魂铃,纵然是以化神修为,也无法强行驱除其神魂中的禁制,只得以自身威能,施展烈阳禁制抵消。
这么多年來,王墨一直想办法驱除,但纵然是凤无暇也无法,他人王墨又信不过,只能如现在这般,慢慢让血衣自行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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