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全都退了出去,留下新婚夫妇二人对坐。
一向自诩女流氓的阿云菇凉忽然整个人变成了淑女,一字不言,叶英也不知怎么,一直没有说话,阿云眼珠子乱转着,见着窗子漏着一丝缝隙,便要爬起来想去关窗子,却不妨脚下被宽大的衣摆一绊,整个人摔了一跤,幸而叶英眼疾手快拉住她,却还是保持不了重心,两个人摔到一块儿。
阿云看着被她压倒在地衣衫凌乱的叶英,不禁噗嗤一笑,所有的紧张感全都不翼而飞了,她微微低头将头顶在叶英的下巴处,道:“呐,阿英,我们这就洞房吧。”
叶英被她的豪言壮语震惊了一下,随后撑着案几坐直了身子,阿云顺势也站了起来:“这衣服也太长了,原想着进了洞房换了一件稍微轻松些的,可不料还是给绊倒了。”说着就旁若无人的将长长的外袍给脱掉扔到一边,坐在梳妆镜前开始除掉头上的步摇金簪什么的,叶英尚未说什么,见着她除去外衣后的装束眸色不禁一深。
几乎透明的碧色罩纱贴在少女玲珑的曲线上,优美的背脊线在玉色抹胸处匿藏不见,徒留几分方兴未艾的遗憾,宽大的裙裤遮住了腿,却闲得腰肢极细,她放下绸缎般的青丝,在那不盈一握的柳腰处轻轻摇摆,就像河边的青荇,给人一种想要握在手中的冲动。
阿云没有注意他的表情,只是轻轻笑了,拉着叶英坐下,手指落在他簪花的五梁冠上,熟稔的为他除冠,裴夫人跟她说过,这是一种不成文的礼仪,作为妻子,为夫君束发脱簪,就像是夫君为自己画眉一般,代表的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关怀和宣誓主权的味道,是以她之前也为秋梨梳拆男人的发髻,练习了好多遍。
叶英很明显的感受到了她的熟稔,眼底泛起暖意。
只是,待阿云的手放在他腰带上时,被叶英阻止了,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却愕然的在他那张从来淡静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紧张的神色。
“阿云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娶你的?”他微微垂下的眼帘上,颀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声线里带着一丝犹豫。
阿云眨眨眼,凑近了他道:“以前是想知道的,不过现在,似乎也不重要了,不过……你既然要说,那就说说好了,其实我也好奇来着。”
叶英感觉到她的靠近,一阵阵撩人的馨香从她身上传来,不知是少女的体香还是其他的什么,他忽然感觉喉咙有些干:“自从上一世我……被封印在佩剑中,就能够看到了,虽然,不是用眼睛,却能看的更清楚。”
“所以?”阿云不解。
叶英微微抬眸,却冷不防看到她玉色抹胸深处一抹浅浅的沟壑,一股怪异的燥热感顿时在小腹流窜了起来。
“你那时,同我形影不离,即使是沐浴之时,所以……”他说到这里忽然一把推开她,整个人跌坐在床榻上,呼吸的频率加快了好几倍。
阿云目瞪口呆的坐在地上,看着床上青丝散落遮住半边脸的叶英,呼吸的频率明显不正常,甚至还带着轻微的喘息,像是某个良家少男被坏人强迫了一样。
不是她被看光了……吗?怎么好像反过来的似得。
不过……她居然被看光了?阿云顿时不爽了,看着床上红衣凌乱的某人,索性破罐子破摔站起来走过去,手撑着叶英身侧缓缓的跨坐在他的腰上,笑的一脸无辜加纯洁。
“阿英,你怎么了?”她慢慢的俯下/身,手指贴在他的腰带上,细细的磨砂着。
“阿云……你不怪我?”他偏过头,嗓音有些沙哑,似乎在刻意的克制住什么一样。
阿云感觉到他丝滑的头发落在自己颈间,略微冰凉的感觉,指尖触碰到的,隔着层层衣物的腰间的温度,却是炽热的发烫。
她鬼使神差般的,伸手挑开了他的衣带,笑的十分暧昧:“你脱光了给我看回来,我就不怪你了。”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就傻眼了,这种话,她是怎么就……说出来了?
脸上滚烫的吓人,那温度一点儿也不逊于叶英身上的,阿云这才感觉到一丝不大对,刚刚想要起身,却发现双脚像是没了半点力气一般,整个身子软倒在叶英怀里。
温香软玉抱满怀,任是谁也无法再次推开,叶英叹息了一声,轻轻扣住她的肩,微一翻身,就把她整个人压在下面,阿云仿佛不受控制一般伸手环绕住他修长的颈项,眸凝秋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痴痴的叫着:“阿英……”
他低头,吻住了她不点而朱的红唇,极尽温柔,极尽缱绻,在两人越来越明显的喘息间,在两人间的温度越来越高的引导下,褪去了自己宽厚的衣袍,仅着一件雪白的单衣。
阿云的手沿着他的胸膛微微向外,似乎想要扯掉他那一层中衣,却并未完全扯掉,只将他的衣襟扯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膛。
他寻着那股若有似无的馨香,沿着她光滑细腻的脖颈继续吻着,辗转到精致的锁骨处,停下。
那朵银莲仿佛有生命一般舒展着花瓣,娉婷不染,是花之君子的风度,但那渐渐晕开的色泽,却带着妖姬一般的诱惑,好似他此刻看到的女子,她半阖着眼,似乎在等待,又像是在期盼,分明是如此熟悉的人,却带着一股陌生的,并不让他排斥的感觉。
他抬手,除去那层没用的罩纱,以及……她原本就宽松的裤子,露出一双修长而笔直的腿。
“阿英……”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惊呼了一声,满是情/欲的眼清明了那么一瞬,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
他轻轻的搂住她细柔的腰身,靠在她耳边宽慰着:“别怕……阿云……”
红帐外丢下的最后两件衣物,是男子的雪白中衣和女子的玉色抹胸。
红帐内,两人肌肤相亲,再无障碍。
阿云感觉到自己身上游走的那只手,带着剑柄磨出的薄茧,勾勒出一道一道的战栗和酥/麻,她感觉整个人似乎被迷失在了汪洋大海之中,直到那只手缓缓的抬起了她的腿,一阵轻微的刺痛伴随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蓦然袭上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5000+了,我还是没有食言的把洞房写了。
另外,审核的亲亲,求别锁,求手下留情…………………………
谢谢夜蝶和我愿为你笑醉倾城两位亲的霸王票,(づ ̄ 3 ̄)づ么么哒~:
夜蝶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4-22 12:40:48
我愿为你笑醉倾城扔了一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5-04-22 21:07:19
☆、新妇含羞见公婆
天方破晓,庄外,早起的杂役已然开始扫除,窗外依稀可见缤纷的落英,一地的残红被风吹散。
红帐内,仅披一件雪白单衣的俊美青年手肘支着侧躺着,清隽的眉眼间蕴藉着无限的温柔,凝视着依偎在他怀里的少女,她秀眸紧闭,眼角处长睫间还残留着一丝未干的泪痕,仿佛清晨落花之上沾染的一丝露水,而肿起的红唇和羊脂玉般的肌肤上樱桃红的痕迹,似乎都在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叶英眼眸微转,抬手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迹,不禁有些心疼和后悔,一杯味道古怪的合卺酒,或许阿云觉察不出不对,他却没有道理不知道,只是自信自己不会失控,也没将那点药物放在眼里,谁知……他最终还是高看了自己。当心爱的女子全身裸裎躺在自己身/下,且那般娇柔有心或无意的引诱时,无论是怎样清心寡欲的男人,所谓的自制力全都会在美人的梨涡浅笑妙目含情中化为粉齑。
先开始,他还顾忌着她的身子能够克制一二,谁知她百般痴缠,小猫似得往自己怀里钻,到了后来……他完全失去了引以为豪的自控,即使她哭着求饶也还是翻来覆去的折腾了好几次。
因为昨夜的疯狂已然极度敏感的阿云感觉到眼角的触碰,竟从浅眠中惊醒,睁眼却见叶英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身子微微移动了一下,两腿之间的肿痛感就刺的她忍不住“咝”了一声,昨夜破羞耻的一幕幕浮上心头,脸颊一红,就拉着被子要盖住脸。
OMG,真是不想活了!!!某人在心里大喊,态度消极坚决不肯承认昨天晚上那个拼命点火作死最后纵火烧身烧的体无完肤的逗比是自己。
叶英拉住被子阻止了她的鸵鸟行为,展臂将她揽在怀里,眉梢微微一扬,低声说:“木已成舟,夫人莫不是后悔了?”
阿云浑身没半点儿力气,自然就这么歪在他身上,胸口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想到昨夜的亲密无间的接触,脸红的简直要滴出血来,却怎么也不想抬头看他,闷闷的开口,发现声音居然嘶哑了:“都怨你,我这个样子,还怎么去给公爹婆母敬茶呢?”
她整个人已经瘫软成了一团泥,不要说好好走路了,就连自己好好吃一顿饭的力气都没有,只想躺在床上挺尸。
叶英听着她软软的三分撒娇七分幽怨的埋怨,心跳却忍不住失速了一瞬,眸色微沉,揽着她柳腰的手臂微微一紧,阿云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变化,思及昨夜自己的“惨痛悲剧”脸色一垮,不由惊骇莫名,大清早的,他不是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