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不赖在那边吗?”小的那个鼓起了脸,“好歹牵制住五条笨蛋那个白毛吧!”她倒有些气急败坏,看上去善子不在的这周受了不少白毛人渣的欺负。
狐狸眼教主倒没被理子的抱怨影响:“善子妹妹并不迟钝噢。”这麽说着的他表情比起开心,更像是有些凝重,“她非常擅长从细微的方面察觉旁人的心情,直觉也很准——比起需要从谁来牵制谁,恐怕她自己就会下意识地规避掉那些选项吧,作为生存本能。”
当然,搞不好装傻也是她的强项吧。
“嗯?”小家夥明显不懂式神的意思。
而夏油杰没有解释的意思:“而且悟也不会怎麽样的。”毕竟他也看到了自己发的信号。
“……真是不懂你们这些家夥诡异的友情,这不算敌对关系吗?”
“感情没有那麽重要。”
“真是装模作样。”小家夥人小鬼大地评论,“刚才脸色阴森森的明明就是你吧!”
而这麽说的小鬼被赶去和别的小鬼玩去了。
太宰治倒是一早就在忌物库这边和九十九由基汇合了,夏油杰赶到的时候,那边的金发特级只是擡眼看了他一眼就又把眼睛埋进了典籍里。
那边的太宰治吊儿郎当地歪在椅子上翻阅着影印件。
“有什麽成果吗?”穿着五条袈裟的式神皱起了眉头,“有在下周仪式之前找出解开箱笼方法的可能性吗?”
那边两人擡起了脑袋,表情都不大好。
他这麽问当然有理由。
——下周,三方的代表都会聚拢在薨星宫,在商讨确切的融合计划的执行丶责任丶风险和善後事宜的同时,让夏油杰吸收沉眠的天元。
“以现在情况来说,我要吸收天元的话,就会面临这样的几个问题吧。”式神一手插在衣袖里,一手举起了三根手指。
虽然天元大人已经陷入了休眠,但毕竟不是低于他两级的咒灵,吸收与否可能还需要考虑,当然,在善子的增幅之下,这点可能最好跨过。
但有两点有些麻烦。
“被做成咒灵球的期间,天元的结界有可能会出现短暂的消失。”当然,做成球然後马上吞下去的话,估计时间会很短,“但毕竟是世界级的结界,这两三秒不到的时间是否会对现阶段的世界造成什麽影响也说不准。”
然後是第三点,也是夏油杰真正在意的内容——
“总之……最先受到影响的估计是那些猴子吧。”那怨灵歪着脖子,皱起了眉头,“但问题在于……那三秒不到的空缺。”
……会让钉在结界上的巫女箱笼被发现吗?
已经听太宰治讲明白了利害关系的九十九由基叹了口气:“在三方都在场的时候被发现,并且她自己也察觉到这种事情的话……唉。”金发特级双手抱胸,往椅子上一靠,“不管哪个都很糟糕。”
那边的太宰治倒是冷心冷肺,在帮忙的同时仍忘不了举手声明:“不过如果一切无法挽回的话……我会选能让织田作他们能存活的那边噢?”那阴郁的家夥谨慎地计算着得失。
这话倒是被夏油杰挡了回去:“做得到撒手的话就试试吧,太宰先生果然很喜欢讲这种假装不是很关心的话啊——我想到时候织田先生也会想要出手,你又要怎麽选呢?”
“本来就没有报太大的期待。”而九十九由基则是哼了一声,一方面是不大喜欢他,但好歹又是主动过来帮忙的家夥,所以她语气只是淡淡。
那阴沉系直接无视了另一个阴沉系的攻击:“虽然在发展到那一步之前我会尽全力阻止就是了,不过日车先生和乱步桑还得忙横滨那边的事情……”
在场三人都明白。
这种事情显然也不适合让更多人知道,而夏油杰还要跟着保护善子。
来得及吗?
“只靠两个人的话。”
以一周为限的人不止那边的两人。
“柠檬糖。”五条悟脸上露出了些许恍然,“……原来是那个时候开始的啊。”
BINGO。
每一题都正中红心。
一周後啊……
“在这之前果然先得把那个诅咒师找到,然後解决掉吧。”他嘀嘀咕咕地重新将眼罩绑上,然後高大的术师从椅子上嘿咻一声站了起来。
他也离开了原地。
好像重感冒了,有什麽问题我之後再来修改吧(缓缓躺回被窝)
也有一点善子的分析(?)解析和算是半个伏笔回收,她本人应该装傻充愣也是点满的,可能本能察觉苗头就会直接PASS以确保身心健康吧。
很想说:五条老师!别听善子说话,是恶(炸)评(弹)!
善子想问的是:wtw为什麽突然又开心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问题的答案,就是悟子哥的问题吧……(思考)
不过某种程度上来说可能直觉系猫猫确实是,蒙着眼睛乱拆弹但是都拆对了,然後又顺手埋了个……?
没看懂直觉系解题思路的咩咕咪:为啥不生气了啊?
最强挚友的话,我一直感觉他们关系应该是各种都混杂在一起,一部分非常重要的青春和人生也是一起度过的,虽然感情很重要但是没必要过于扭曲自己的其它关系……虽然是疯批但是感情观还是挺正常的(反而异常起来了(如果真写实一点的话他们可能真没那麽在乎最後和谁在一起这档子事情……但也可能是是我感冒脑袋非常糊涂的胡言乱语)
不管另外两边到底是什麽想法。
这头的巫女已经在将妹妹的小脸蛋揉搓了两圈之後,给她塞了点路上买的伴手礼就重新出发了。
太宰治倒是一反常态地打算和师匠一块待在咒高里。
善子摸着下巴,对着在这边不太受欢迎的阴沉蘑菇:“不过,太宰先生这样没关系吗?”
那头的黑发年轻人倒是已经消减了不少身上的绷带用量,闻言笑嘻嘻地摆了摆手,他语气轻柔,眼神却只是微微垂下看着身前的某块地砖:“毕竟之前欠了不少债啊。”
“放心,我倒不是那种会强迫自己待在不适合的环境里的人噢?”
“……我倒是没有担心太宰先生。”猫眼巫女倒是颇为直接,“毕竟按照您那种坏心眼来说应该在哪里都能活得挺好的。”
善子的语气里带着些许警告,微微歪起了脑袋。
“就算惹了你,也不要欺负我的朋友噢?”
“真伤心。”太宰治轻轻地抱怨了两句,倒是一点受伤的神色都没有,“好歹我也是在给你帮忙耶。”
说起这个,善子倒是啊了一声:“确实,我再给您准备几个谢礼吧。”那个过分‘阳光’的家夥看向了喜阴植物。
“……”阴沉怪人一言不发地直接远离了死之巫女。
“早说过了吧,搞那种神秘主义一点用都没有,伏黑哥~好歹我们也是同伴吧!”以某个海胆头黑历史称呼他的正是虎杖悠仁。
一年级的几个学生拉拉扯扯,最後还是决定一起行动——野蔷薇脸上满是从海胆头嘴里撬出情报的得意,而虎杖则是一脸乐天勾着满脸失去灵魂的伏黑惠。
考虑到目的地是医院,不管看不看得到咒灵,飘在半空中都挺显眼的。
善子久违地直接开车去。
——三个学生七嘴八舌打算往後座挤,野蔷薇和虎杖还好,伏黑惠倒是一副对夏油杰过敏的状态。
“……说起来,五条老师真的没有生气吗?”黑色海胆头表情不知怎麽地有些紧张,在确认车况的前辅助监督旁边站定了。
善子倒是不太明白他的紧张和好奇由何而来:“我还以为你会更担心津美纪的情况呢?”
“……”他不搭腔了。
于是猫眼巫女也点点头:“抱歉,没注意到你一直在紧张啊,咩咕咪。”然後她顺着後辈之前的问题回答,虽然善子对那也不太理解,“他一开始好像是有些生气吧,然後後来就好了。”
……也很符合五条特级那家夥的性格,反正从一开始到现在,善子就没搞懂过这家夥。
“唔。”海胆头点了点头,脸上不知为何露出了些许的敬佩,“那个,黑沼前辈。”
“说了的吧,叫我善子也可以噢?我也已经叫咩咕咪的名字了吧。”
“那个……这对我来说还有些困难。”海胆头直接伸手拒绝,“而且……总之,我还不想被盯上。”
善子没太明白:“嗯?”
而伏黑惠只是摇了摇头:“总之,黑沼前辈——你绝对不要让五条老师那个人渣得逞。”他的表情难得锐利了起来,“他要是得意起来,肯定会闹得所有人都受不了的。”
“我们女子会是东堂派的!”那边的野蔷薇倒是已经钻进了後座,从车窗里面伸出了个脑袋,“喂,笨蛋男生——你们猜拳决定谁坐中间座位吧!”她下巴高高翘起,已经找了个最舒服的靠窗座位坐定了,“善子姐,我们快走,不要管这些笨蛋啦。”
虽然实力差距很大,她还是给了坐在副驾驶的夏油杰一个冷哼。
倒是悠仁在对上姐姐的视线的同时就哈哈笑了起来:“总之,先解决伏黑的事情?”粉毛老虎挠着自己的後脑勺,“说到底又不是选择题,最後最重要的果然还是善子姐的想法吧。”
一路上那种高专生过度亢奋丶七嘴八舌和乱跑的话题让善子一时有些难以追上,话题一开始还能听懂。
几人正叽叽喳喳地说着之前八十八桥的工作怎麽遇上吞噬了一根手指的咒灵,然後三个人到底是怎麽从它的生得领域里配合着伏黑惠的临时领域好歹是爬了出来然後把目标揍扁的事情。
“所以说,都让你们学简易领域了。”作为三个人中最早学会那种技巧的钉崎野蔷薇肩膀和鼻尖都要翘到车顶了。
无术式的那个粉毛老虎心态倒是放得颇为平和:“不过後面靠的都是伏黑开出来的半成品领域吧,这点来说按照得分来说……”
“怎麽想都是第一反应开了简易领域的我比较厉害吧。”女同学不服输的劲儿起来了。
倒是受伤最重,今天还裹着绷带的海胆头一脸‘这种事情到底有什麽重要的’举起了手:“不过最後再怎麽样也要用体术把敌人解决吧。”
两个半体术猩猩暂且达成了一定的共识——最後以猜拳决定这次发下来的奖金该由谁来拿大头,然後请客下周出去玩的经费。
刚从野蔷薇聊着的时尚突兀地跳转到了虎杖更喜欢的电影和漫画,然後伏黑出来浇冷水,但又很快变回三个人开始争论最近的体育节目里到底哪位投手的赛季发挥更好。
善子大半内容都没有听懂,被两个更活泼的一年生埋怨了起来。
脾气更好的粉毛老虎明显是被同级生‘算计’坐到了後排的中间位,他双手各搭在一边的前座座椅边上,脑袋都快凑到了後视镜上面——坐在副驾驶上的式神直接帮司机小姐把他按了回去:“善子姐都不关注这些东西的吗?呜哇,那你平时都做些什麽啊?”
“之前是学习,然後就是工作吧……毕竟咒术界也没什麽休假。”坐在驾驶席上,黑发黑瞳的巫女颇为老实地回答,“然後就是去各个地方探查。”
“诶……那之後就能玩了吗?”
“不,估计之後也是加班吧。”还不能离开薨星宫和高专范围。
又是一阵闲聊,亢奋的两名咒高生和一名忧心忡忡的後辈很快就在後座上睡着了。
那个颇为识相,一路上都没怎麽开口的式神这才看向了旁边一直保持沉默,心情看上去却不错的司机小姐:“不会觉得很无聊吗?就算有我的记忆,那也是你没有体验过的青春吧,善子妹妹。”
开着车的司机小姐只是在後视镜里瞧了一眼睡着的三名高专生,倒是难得没有顾左右而言它,善子思考了片刻:“不,这样就很好。”
在看到他们欢笑的那一瞬间就意识到了。
巫女看着路,并没有把那样的话说出口。
这就是我想要却已经抛弃的生活,更是我想守护的宝物。
非常少见地,她的语气非常柔和:“这样就很好。”
“所以,是那种喜欢就会希望她往更好的地方去的心态吗?不过,你和那个十影法的关系没有好到专程去帮这种忙的程度吧。”穿着五条袈裟的高大怨灵一边这麽说着反而叹了口气,“投入太多,失败了反而会落得埋怨的噢?我是看不到这麽做的意义。”
而且,按照她那种立下束缚的习惯来说。
要怎麽样订立契约才能公平呢?
“所以说了的吧,我对那种意义论敬谢不敏。”那巫女语气里倒是带上了些许抱怨,“我倒是感觉这不是夏油特级这种阴沉的家夥该有的想法噢。”
搞得好像在替她着想一样。
她可从没有漏看夏油杰投注在自己身上,想要得到什麽结论,或是寻求什麽意义的那种探究目光。
考虑到後座的几个一年生,巫女还是压低了声音:“我之前说过的吧,夏油特级太想要给所有事情寻找一个答案和意义了——我身上是没有那种东西的噢?夏油特级的问题,也只有自己才会有答案。”
“确实。”那狐狸眼教主微微眯起眼睛,“可要小心啊——我绝对会把善子妹妹拖入深渊的。”他笑眯眯地威胁,地狱来客语气却比一开始的时候温柔丶平静了太多,他单手托着下巴好像在思考着什麽,脑袋微微偏着,目光注视着窗外迅速倒退的风景。
然後那巫女这才眨了眨眼:“说白了那也是一种自私,看着就会觉得开心的感觉,我是为了自己内心的快乐而行动的。”她直视着道路的正前方,手里握着方向盘。
正是因为知道那种失去的感受,明白能紧握住的东西是多麽容易流逝的东西,和人的因缘如此脆弱……所以,一旦看到别人也落入这样的境地。
……我不想再看见那样的场面了。
“一定需要什麽理由,或者是我的利益链条碰巧倒在必须要拯救津美纪的道路上我才可以行动吗?”不然就是虚僞与肤浅和自我满足吗?
好像只有自私与追逐利益更容易被人理解和相信,但这到底是我的问题还是别人的问题呢。
“但如果这样处在这样碰巧的位置上的人不存在呢?”
就像不在任何人优先级上的她那样,不管等待了多久……还是没有人来。
所以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如果这样的人不存在的话。
“……我就去做那个人。”那巫女说得随意,脑袋中转的却是接下来的转弯应该让行还是自己先行,“不过当然,我也有想从咩咕咪身上得到的东西,而且……我认为哪怕是自我陶醉和满足,有馀力去拉别人一把的自己也很帅气。”
“该不会又是那种无关紧要的代价吧?”那式神哈哈笑了两声,“很有你的风格噢?善子妹妹。”
“对我来说还是挺重要的……不过,稍微自私点,按照内心的声音来行动吧?夏油特级。”光靠那个一根筋的脑袋思考,心都要哭了。
“我正有这样的想法。”将头发梳成了丸子头的式神眯起了眼睛,看向了旁边开车的善子,“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而已。”
他脸上露出了有些困扰的笑容。
医院里。
两个高专生倒是非常体贴等在了病房外面,而夏油杰则是考虑到伏黑惠对他的‘过敏’症状,在善子立起了结界之後,就像个保镖一样守在了门口。
钉崎野蔷薇已经开始搜索起附近的商圈:“说好了的噢,安慰哭泣的伏黑的话,一会儿你们两个就都要给我当劳力……啊!善子姐!这家的衣服好可爱啊,我们一起去逛街吧!”她已经兴奋了起来。
那边的虎杖悠仁倒是一把圈住旁边那个一脸不快的海胆头的脖子:“伏黑,可不要哭出来啊!”赌了同级生不会哭出来的家夥挥动着拳头。
在开始招魂之前,还有几点需要确认。
巫女站在病床旁边,这上面躺着的正是和伏黑惠一起长大的义理姐姐,陷入长期昏迷的伏黑津美纪。
差不多和善子同年的黑发年轻女性闭着眼睛倒在病床上,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维生设备的声音——点滴的滴答声丶心电图扫描的嘀嘀声丶还有非常细微的呼吸声。
“五条特级已经确认过了是吧?”巫女看着津美纪额头上明显不是人为画上去或者是印上去,更像是从皮肤里长出来的咒印,“津美纪的灵魂状态。”
那边的伏黑惠点了点头。
“一开始咒符并没有显现出来……我以为那是什麽家族遗传的疾病之类的,毕竟……”应该是不太习惯说到自己家里的事情,伏黑惠有些卡壳,“那个混蛋丶我是说我的生父是入赘到伏黑家的,後来津美纪的妈妈也消失了,所以这方面的家族病史很难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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