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在最热的时刻,鸡皮疙瘩沿着后背瞬间铺满了全身,柳若烟的脚趾都在空中蜷缩起来。
她咬着红肿的唇,神色迷.离不知在何处,身子宛若卷起来的虾。
越清桉啄了下她的脸颊,轻声问:“这样呢?”
许久才回神,她哼了一声,不说话。
刚刚她说他力气太大了,这次他倒是轻了很多,不过没什么差别。
还是难熬。
“想睡觉了。”她低声道,有点哀求的意味,怕他继续。
忽然,外面客厅响起了声音,接着是隔壁客房的门被敲响。
是爸爸的声音。
“小越啊,有没有兴趣去早练?”
柳若烟和越清桉两人贴.合着的身体齐刷刷僵硬住。
越清桉轻轻叹了口气,似乎还意犹未尽。
柳若烟推了他一把,“快回去,别把发现你在我这儿。”
说这话时,她脸爆红。
有一种偷吃禁果,立刻被家长发现的羞耻感。
越清桉蹭了蹭她的额头,黑眸落在她红扑扑的小脸上,温声:“那我去了。”
他一起身,衣服就自动穿好了,穿墙而过,去了隔壁。
“真烦人,一大早喊人锻炼!”
明明已经锻炼了一晚上了,他还要去和她爸晨练,不累吗……
不管了,她快累到腰断,颤颤巍巍爬起来打算洗完澡就睡觉。
离浴室短短的几步路,软趴趴的腿抖啊抖。
越清桉已经被她在心底骂上天了,谁知下一秒,有双手直接将她抱起来。
“你……”柳若烟惊呼一声,立刻意识到了什么,马上压低声音,“你怎么又过来了?”
“我和叔叔说等我会儿。”被暗戳戳骂的人很淡定,抱着她去浴室。
被人伺候洗澡,莫名羞耻。
柳若烟只能让他别开灯,就着昏暗的光线,坐进浴缸中。
温热的水沿着越清桉修长的手指流到她的身上,白皙的皮肤上是点点红梅,禁忌诱惑,越洗越明显。
柳若烟也听到了急促变幻的呼吸声,她瞪了他一眼,“你快出去,等下我爸等久了,要多想了。”
“这里有伤口……”越清桉垂下的视线不知道放到了哪里。
柳若烟红着脸捂住,是、是流了点血,麻麻的,有点疼。
结果,令她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
越清桉咬破自己的手指,冒出血珠的手指探过去……
她灵魂都尖叫了一下,大汗淋漓着手抓住他骨节分明的手腕。
那根本不是伤口,只是蹭破皮了而已。
“你要这样,以后你这手指恐怕就没有一天是愈合的了。”她咬紧后槽牙道。
越清桉藏在昏暗中的耳朵泛起大片的红来,低低“嗯”了一声。
柳若烟:嗯???
听不出来反话吗!
好不容易,她穿上睡衣,被抱回床上。
她见到越清桉有些快速的步伐,促狭笑一声,“对老丈人也这么上心啊,还不如拒绝他,多陪我一会儿呢。”
越清桉嘴角勾起,捏了捏她的鼻子,转身离去。
爸爸在客厅里面看新闻,忽然他扭头去看客房。
门开了,越清桉从里面走出来。
“小越啊,你一大早的,气色真不错,果然是年轻人啊。”爸爸笑呵呵道。
越清桉脸颊上的微红从他第一次开门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散下去。
好在他表现得十分镇定,看起来不像是刚刚做了亏心事的模样。
爸爸带着他出去溜达晨练。
练完之后,顺道去菜市场买菜,回家。
已经九点半了,柳若烟还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模样。
桌上有妈妈做的简易的早饭,妈妈在收拾厨房,指着桌上早饭让越清桉吃点。
爸爸指了指女儿的房间,“烟烟还没吃?”
“早上我叫了两次,她说她中午再吃。”妈妈回。
“这怎么行,该不会是心情还不好吧?”爸爸有点担忧,又去敲门喊。
柳若烟被喊了很多声,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像是游尸晃晃悠悠走到客厅里,拉长不满的调子,“叫魂呐,一顿不吃又不会饿死。”
话是这样说,她还是啪嗒坐下,端着皮蛋瘦肉粥往嘴里灌。
爸爸笑,视线落到她的脖子上,脸色忽然定住。
“烟烟,你的脖子……”他犹豫道。
柳若烟喝完粥,打开手机前置一看,心猛地一颤。
她沉默着将视线移到越清桉——的脖子上。
他穿得严严实实的,衣服的领子将脖子全遮住了,她弄出来的痕迹也隐藏在只有两人才知道的地方。
越清桉见她幽怨的目光,嘴角噙着一抹很浅的笑,“夏天要到了。”
“嗯嗯,蚊虫有点多,爸爸,有空你买点蚊香液。”柳若烟眼睛一亮,抓了抓脖子,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屋去补眠。
爸爸一脸狐疑,“有蚊子吗?”
他嘟囔一声,去翻柜子看看还有没有去年的蚊香液了。
越清桉吃完后,回到客房。
这间房间说是客房,也算是书房。
半面墙是书柜,塞满了各种各样的杂书。
为了更深刻了解这个世界,他将这些书快速浏览了一遍。
看的时候,他看到了好几本样书。
是柳若烟写的。
以他、萧楚流和谢无瑶为主角的小说,翻了全部后,他没找到以竹玉怜为主角的小说。
昨日看电视柜上的那本,他只是看了几页,如今终于将原著剧情全部看完,他安静地看着窗外葱郁树冠。
这树冬季的时候,变黄的树叶会全部掉落,春季才会长出新芽来,好似新的生命,重新来过。
树上有两只麻雀,其中一只为另一只理毛,另一只则踱步过去。
它们依靠在一起。
第217章 第217章番外六{谢}
幽州某个边陲小镇, 出了一位名满天下的状元,年仅十七,容貌俊美无瑕。
他的名字叫贺进城, 是科举制诞生以来,幽州的第一位状元, 也是史书上记载的年龄最小的状元。
要细说此人,必须要从他小时候讲起,他前面十七岁的经历实在是精彩纷呈。
他本是孤儿,被贺家夫妇收养, 当做亲生儿子养大。
从小就是瞎子,养父养母带他遍访名医,都没法治好看起来没有任何毛病的眼睛。
虽然看不见, 但他从小脾气就很沉稳。
婴儿时期不哭不闹, 大一些了也很乖, 一天到晚都窝在院子里。
别的孩子在疯玩的时候, 他就天天发呆。
养父养母很心疼他,作为一个瞎子, 他的世界里是没有光明的。
他们只能用自己最大的努力给他带来快乐。
在他六岁的时候,村里突然来了一对江湖术士。
一男一女, 算卦治病无一不通。
而且还不收钱,简直就是来做慈善,门槛都快被大家踩破。
养父养母带着他去江湖术士那里, 看看他的眼睛有没有什么转机。
治病的那位是个极为俊朗的男子, 腰上还挂着一把修长的剑, 一身气度内敛雄厚, 像是修仙之人。
女子一身华丽的清衫,支着小脑袋, 百无聊赖出神。
养父养母拉着贺进城进屋后,那男子用肘子轻轻碰了碰女子。
女子才懒洋洋抬起头,一张倾城的小脸倾斜在烛光下,让她那一身漂亮的衣物失去了颜色。
她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贺进城,似乎在思考什么。
养父养母简单叙述一下贺进城的病,他们感觉自己也没说得很清楚,但是对面的医者已经微微一笑,点头表示可以治疗了。
两人大喜,抱着贺进城喜极而泣。
贺进城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他坐在那里,男子的手在他的眼睛上弄了好一会儿。
冰凉了一阵后,男子道:“你睁开眼看看。”
贺进城颤抖睁开眼睛,纤细的睫毛一寸寸划过,黑色的世界被白炙的光线刺破。
他怔住,用手护住了眼睛。
太强的光线一时之间太难适应。
女子以为出什么差错了,一把将他拉过去,蹲到他面前去查看他的眼睛。
黑色的瞳孔中,是她纯洁的倒影。
等到女子意识到他能看清自己,才松了口气,站起身来,慢步进室内。
贺进城抓紧养母的手,垂眸无言。
又是一番谢过,养父养母带着贺进城离开。
跨出门的时候,他们听到屋里女子清脆的声音,带着一连串的笑声,“师兄,你这度量,简直可以当宰相了。”
“好人啊,好人啊!”养母感慨。
贺进城回头,看着空荡荡的窗框,他抓紧了养母的手,越行越远。
这两个江湖术士第二天就离开了幽州,不知身往何处去。
而一代权臣贺进城的光辉事迹从此刻有了序章,他六岁才能视物,七岁就能作诗,十二岁考上了秀才,十七岁被钦点为状元。
这样的事迹完全无法复制,世人惊为天人。
在他登科游街的那天,街上挤满了围观的老百姓。
许多人往他身上丢花,包括捂着脸笑的姑娘,一脸艳羡的学子,满腹欣赏的官员……
他骑着白色骏马,在天街上慢悠悠走着,终年沉稳的脸上也洋溢着年轻人才有的笑。
前途似锦,一片光明。
他纵马越过人群,马蹄扬起了一阵旋风,刮起了路边之人白色的幂篱。
她立在人群中,也藏在人群中,分外平静地看着贺进城意气纷发的背影。
待周围喧闹人声散去,她的身影才消失。
贺进城年纪轻轻,仕途通顺,从内阁学士做至巡抚,后三十五岁拜相。
皇帝挺喜欢他这个性子的,沉默寡言,干起实事儿来效率高,人又长得好,放在身边光看着就很养眼。
贺进城三十五了,还未成婚,他有心为贺进城赐婚,选的还是世家女,贺进城却拒绝了。
当时理由说的是更爱工作,令人感到荒谬。
老皇帝脸色挂不住,哪有天子赐了多次,臣子敢这么拒绝的。
偏偏贺进城这厮还一本正经拿出《秦前传》里面的具体事例来佐证美色误事。
老皇帝想起自己后宫三千莺莺燕燕,脸色黑了一下,他忽然想撸了贺进城的官。
贺进城做宰相做了三十多年,沉沉浮浮间,经历了三代君主。
在他的辅助下,三位君主开创了三十多年的太平盛世,万国来朝。
待七十多岁,贺进城才辞官回乡。
幽州,他的老家,大家早为他建了一座雅正的清宅。
他偏偏不去住,只住养父养母家寒酸的小院子里。
平日闲来无事,就去镇子私塾里教教孩子读书。
总是有人会来打搅他的安宁,那些年轻人想要拜入他门下,向他学习为官之道。
他总是将史书搬出来,微笑着让他们回去细读。
后来这些年轻人换了一个套路,有人竟然想要给他当儿子,为他养老送终。
他一生无子,每每独来独往,步履阑珊,看起来总是很让人心酸。
他全部拒绝,一直一个人,孑然一身。
大约过了二十年,他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看院中梧桐树投下来的星星点点。
怀中一只肥大的白兔安静陪着他。
他布满斑点的手抚摸着白兔的耳朵,很久后,垂落在躺椅旁。
白兔没有发觉什么异样,依然团在温暖的怀中,红宝石似的眼睛注视着院子的角落。
在那院墙阴影之中,站着一个女子。
风一吹,女子的青丝随风扬起,轻盈至极。
兔子最近这段时间经常看到女子站在那里,以它的智商,自然无法明白这中间的曲曲绕绕。
它只知道,以往,养它的这个老人爱在院子里散散步。
自打那次她来了,这几个月来,他再也没有主动往她站立的墙角走过、看过。
两人被一道无形的天堑,隔离在世界的两端。
一端是人,一端是仙;一端是死,一端是生。
柳若烟看完百姓为他下葬,为他祈福,她抱着那只无人依靠的小肥兔,往人少的地方走。
路过贺进城的寒舍,柳若烟撞到了几个孩子。
“哎,这个不是先生的兔子吗?”他们摇头晃脑道。
“白白!”
柳若烟顿住,沉默许久,抬头回望贺家。
高大的梧桐树从院子中长出来,郁郁葱葱。
院子里一片宁静,好像这里从未有人存在过。
阳光刺过窗户外面的那棵树, 朦胧的碎光笼罩在宁静的房间内。
床上,柳若烟已经醒了,懒得爬起来, 正在手机上看外卖软件。
当然不是点外卖了,她亲爱的母上大人在外面乒乒乓乓热火朝天地组织一场欢迎女婿的午宴——是, 大概是经过了一夜,她爸妈商量了一通,越发觉得小越人还真的挺不错的,然后反思了一下昨日她们对意外出现在女儿床上的小越似乎有敌意, 立刻着手开始补救岌岌可危的岳婿关系。
她听到妈妈在大喊爸爸的名字,带着几分斥责口吻,问他早上晨练回来怎么没买干辣椒。
爸爸很委屈, 摸着头顶有秃顶迹象的头发, 小声嘀咕:"你也没说要我买干辣椒啊。"
“人家小越这些年一直待在四川, 口味肯定是吃辣的……算了算了, 你现在快出去买。”妈妈推他出门。
这时,外面才稍微安静了一点。
柳若烟在外卖软件上下好单, 过了十几分钟,有人敲响她家的门。她三步跨作两步, 抢在她妈开门之前,先打开了大门,接过快送小哥手里的袋子, 轻快道谢后, 转身闪进客房。
柳若烟将刚刚拿到手里的东西藏在身后, 垫着脚走到越清桉身后, 忽然放大声音:“在干什么?”
吓完了,她莫名其妙自己笑了起来。
越清桉面朝着窗户, 坐在一把舒服的人工椅上,膝盖上有一本打开的书,修长白皙的手指扣在书的封面上,手指上粘着一张创可贴。
他回过神来,扬起脸来,回望她,轻喊了一声,“阿烟……”
“看书啊,唔,近代史……你拿我高中课本也能看得津津有味?”柳若烟脸上是大写的服气。
越清桉抿唇,“比那些什么单词书,可读性要强一些。”
而且,以后他要在这里生活,总不能当一个历史文盲吧。
他看她的爸爸爱看新闻,万一提到点什么关于历史的东西,他说不出来,岂不是身份捏造得很假。
“好了好了,别管那些,铛啷啷啷,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她神秘兮兮得将外卖软件上买的东西递给他。
越清桉拆开后,看到是这个世界几乎人手一部的手机。
柳若烟帮他安上一张自己的副卡,在里面存了自己的电话号码,还帮他注册了社交软件,“喏,有了这个东西,万一我俩分开了,无论在天涯海角……只要是有信号的地方,我们都可以联系!”
她话音刚落,越清桉就停止了捣鼓手机的手,抬头,平坦的眉心居然拢了起来,面上是死寂般的平静,神色极其认真地看她。
柳若烟见他停下来,她好奇去看,就见到了这样的一副神情。
她怔住,失神中,仿佛觉得自己又看到了那个跪在雨夜里的少年,那个撑着白伞为她遮雨的少宗主,那个一直等在她身后凝望她的心上人。
“我们不会分开的。”他语气一点儿都不严肃,甚至可以说得上温和。
可她知道,这几个字蕴含的力量巨大,没有人可以摧毁。
她蹲下来,情不自禁地抓住了他的手,同样用坚定的目光回望,低声喃喃:“我只是打个比喻,没有说要和你分开的意思。”
“嗯。”越清桉应了声,目光落到她的脖子上,上面是几个颜色暧.昧的草莓。
大约是想到了什么,他耳尖泛起了一丝红来,伸出手指,蹭了一下她的脖子。
“叔叔看起来不太相信是蚊子咬的。”
“废话,哪家蚊子这么凶残,一连在脖子上咬好几口的!”柳若烟心头发烫,娇俏瞪了他一眼,“都叫你轻点儿了,弄得痕迹这么明显……”
他捞她到怀中,用神力消掉了她脖间的红痕,后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很慢,还带着几分难以启齿的愧疚,“我真的已经很轻了。”
不能再轻了。
实在是她的皮肤太娇嫩了,还没亲多久,就会红成一片。
柳若烟哼了一声,“根本就没轻,你就会控住我的手,不就因为我捏了你……几下吗!小气死了。”
越清桉额头青筋猛地一跳,想到夜晚她做的事情,他眸色暗了下来。
他也没反驳,因为他真的压住了她的十指,不让她那双不老实的手到处溜达。
“阿烟……”他低低喊了一声,热气贴上了她的耳朵。
柳若烟猛地听到他有些低哑的声音,一时之间幻视了昨晚他在床上一次次喊她名字时的疯狂。
她微微抬头,去看他的脸,试图从他脸上看到某种表情——昨晚太黑,她没有看到他充满欲.望是什么样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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