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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霸总吵癫了/读我心声豪门丈夫发癫狂宠(赵史觉)


…无人机,火山,和他一起的瞬间。
怎么什么作品都和他有关啊?第几幅了宝贝?
祁大少高深莫测地思考了一下,以后她不会还想拿他当人体模特吧?
也不是不行。
他可以脱。
祁粲暗暗勾唇。
时听很放松地靠在他怀里,看着终于完成的作品,心头有种酸胀的满足感,伸了个懒腰。
这场国际性的大赛由挪威皇家艺术协会组织,已经在全球范围内举办了三十多届,含金量非常高。只要能入围前一百名的创作者,就已经可以在国际艺术家作品库里建档,建立个人主页和艺术档案,从此面对全球市场——
相当于一个非常正式的里程碑。
而如果能入围前十名,金奖一名,银奖三名,铜奖六名,都可以循环办展!对时听而言,这真的是非常好的机会。
她很认真很认真。
当初巴黎大秀上结实的J家执行官女士还向她表示了祝福,希望神秘的东方失声少女能够继续发光发彩。
但,时听并不打算用失声作为自己的卖点,或是噱头。
她知道,失声只是她人生的一个阶段。
上次在巴黎大秀,来自全球的艺术家们可以在现场展示自己、表达自己的态度。而这一次是真正的比赛,她的作品会独立接受组委会的审视和评估。
那是超脱于作者本人、只关乎作品本身的目光。
他们不会去看这幅画的作者有什么特质,也不会深究你经历了什么困难,一切都由笔触、由色彩、由技术来说话。
如果她真能去往挪威,到颁奖现场,甚至更梦幻的情况下她也可以循展,那时候她肯定已经可以说话了!
时听终于回过脑袋,对上男人垂下的视线。
祁粲心里哼笑。
他会让她在挪威的。
时听下意识飘开了视线,后知后觉心跳加快。
视野右上角的数据在她全情投入和祁粲在场的情况下,已经冲到了八千多万,不难想象,九千万已经不远了。
那八千万到底是怎么说话呀?
“现在才想起来?”
祁粲勾唇,把她抱起来,靠在墙上,垂眸靠得很近。
冷落他半天了。
明明他这么有用。
看一眼他就好了。
时听后背抵靠在墙面,浑身重量的支点都在他们贴合的地方,只好下意识地双腿勾紧了他。
但这个姿势又很…时听别开视线,脸上在升温。
——「你回来了我也还是不能说话呀。」
这样紧密地被祁粲抱着,甚至一路都将要冲破8500万,可她张张嘴,还是没有声音。不会最后的两个节点都失效了吧?
时听紧张地抿抿唇。
祁粲却轻笑着开口了,声音低冽。
“因为你一直不看我啊。”
时听眨了眨眼。
祁粲在接受读心这件事之后,发现的第一个节点,其实是——只要和时听肢体接触中对视,就能屏蔽她的心声。
而现在,读心的机制正在反过来应用于她发出声音的每个节点,像是一个闭合的回环。
也就是说——
祁粲深邃漆黑的眼睛看着她微红的侧脸。
——凝视我就能说话。
你要看着我。
就好了。
时听的眼睛眨了眨,下意识转头,盯着他那双漆黑如深海碎光的眼睛,“你…”
真的能说话了!
音量和声音都是正常的,不快不慢,没有特效。
时听睁圆了眼睛,开始一眨不眨地看祁粲。
祁粲被她专注的眸光盯着,占据她眼中的倒影,好像成为她的全世界。
心脏已经开始蓬勃地爽了。
时听抱着他的脖子,激动地晃了晃:“我真的快要好了!祁粲——”
祁粲大概也猜到了,“还剩最后一个节点吗?”
时听难掩激动,点了点头。按照这个速度马上就能到九千万这个整数点,然后就是最后……通向一亿句话的最后一千万了。
她的人生将会翻开全新的一页!
祁粲勾了勾唇角,转身抱着人坐在了画板前的椅子上,让她坐他身上。
时听心想,那当初的祁粲又是怎么发现这个机制的呢?他当时是为了躲避她的什么心声吗?
已经是□□千万句心声呼啸而过,时听自己都不记得她说过什么,祁粲却记得。
他微微侧目,思考了一秒,“你当时在心里拉二胡。”
眼睛一闭,二泉映月。
时听眨了眨眼,又闭上了眼睛,“。”
到底谁是神经病?
时至今日,她终于要振聋发聩地问自己这个问题——到底谁更神经一点?
然而她的眼皮上却被人濡湿地亲吻了一下。纤长的眼睫颤了颤,扫过他冰凉的薄唇。
“看着我。”
祁粲抱着她的脑袋,在她唇上亲了亲,“不要闭眼。”
今后也看我。
只能看我。
祁粲双手合握就掐住了她整个腰身,正仰着喉结去找她的舌尖,教她好好和他亲。
时听慢吞吞地回应他的亲亲,和他勾勾,轻轻揪住他的衣领,屁股甚至不自觉地蹭了蹭。
祁粲知道,这个人从身到心都在开窍。
他差点爽死。
“祁粲,但你…”
虽然听见无数聒噪的瞬间。
“但你也很喜欢吧。”
他听见她黏糊糊地小声问。
祁粲好喜欢亲她,在亲得难分难舍的缝隙里低声承认,“是啊宝贝。”
他当然喜欢死了。
某一刻起。
祁大少不再嘴硬——当别的地方比嘴更硬。
以至于没听见那个“也”字。
你也喜欢吧。

祁粲牵着时听走出来, 眉目松散平和。
大概是有些餍足,所以他心情很好。时听抿抿唇瓣,跟在他身后。
八千万句节点是看着祁粲的眼睛说话。
那九千万句呢?…
今天, 顶层走廊里很安静,他们没有碰见保镖和助理们。
时听悄悄松了口气,害怕脸上的红晕,和皱皱的衣服,太暧昧显眼。
…谁像祁粲一样能随地大小烧呀!
以沈助理为首,大家都很有分寸地给总裁和太太留出了空间。
当然——主要是为了照顾太太害羞的性格。^^
不然,以沈助理对祁大少的了解——大少被人目睹了爱情,只会暗自高兴^^
时听一路畅通地被祁粲带进了总裁书房。
书房的一面墙上还挂着当初那幅千万竞拍的《听》, 是时听第一次发出声量的作品。
她第二幅重要作品是和Aron合绘的《Birch in Snow》祁粲不是很喜欢, 不过也叫人去重新收购了回来。
第三个作品是在巴黎大秀大放异彩的那件J家典藏款鲸灰色手绘大衣,正面一直被精细地保养着, 妥善地架好。
第四张满意的画是因为祁粲而偷偷画出来的《烧》。…
这样一想,虽然时听还不一定能够入围比赛,不一定有巡展的机会,但她的几幅重要作品, 竟然都在祁粲这里。
保存着她每一个灵感瞬间。
那他说的另一幅画……
时听眨了眨眼, 忽然隐约明白了过来。
他要带她看的是什么。
书房很大, 绕过一扇半墙再往里走,有一个不常打开的小隔间。
平日只有特定的佣人会进去做清洁, 其他人甚至包括沈助理都没有进入过这个隔间,就连祁粲自己,也基本不会进去。
那就是他封存的一些东西。
但现在他可以牵着试听一起走进去了。
祁粲抬手, 解开了指纹锁。
感应灯瞬间自动打开,光线并不亮, 但也足以看清里边的构造。
时听小心地走了进去,这一方小小的空间,没有窗,没有其他装饰,只有头顶一排射灯,像是一个简易的展厅。
墙上只挂了一幅画和一件…呃,衣服?
时听眨了眨眼,看着这幅画。
那画的是一片山峦,乌黑的山峰和皎白的月色。山层层叠叠,如海浪的纹理,色彩和画技也都颇有灵气。
但是…这不是时听画的呀。
她初看之下并不觉得眼熟。
祁粲揽着她走近了,随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仔细看。”
时听走近,仔细观察了它的颜料和画布,忽然睁大了眼睛。
这是她当年用过的火山灰颜料…除了调和出的特别颜色,甚至连颗粒大小,在画布上的干涸状态,都非常近似。
原来如此。
这是她那幅《火山》上的颜料。
时听忽然就明白过来了——原来在原本剧情里她认为的“白月光”,是这样照在画布上的。而旁边墙上那件衣服袖口黑乎乎的手印,也终于印证了一切。
祁粲当年眼睛被强光照得失明,电磁痛击之下封缄了记忆,不记得很多,只记得自己被一只黑乎乎的手拉住了。
他后来从那个手印里提取出火山灰颜料的成分,到处寻找有这个颜料的画。
或许当年的祁粲原本已经找到了那幅《火山》,却被那时名声正盛、艺术资源丰富的左明月抢先了一步。
左明月并不了解内情,她只知道祁粲想找这种特殊的颜料。
而这画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家画的,她付钱买下就已经很不错了,从此使用权就在她手上——于是她将那种特别的火山灰颜料重新加油稀释调和,用来画成了一幅新的画。
从此封笔。
然后那幅画果然被祁粲买下,收藏。
从此造成了左明月多年的期待和误解,她觉得是自己的画,那山和月光,鼓舞了祁粲,让他一点点从事故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然而祁粲从始至终都知道,不是那个人。
左白月连那是火山灰都不知道,而不可能知道那是手工研磨的,当初在巴黎秀场后台,左白月用机器磨好的石墨粉,祁粲只觉得可笑。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火山灰代表了很重要的一件事。可那个黑手印的主人到底是谁,那年她又做了什么,祁粲在很多年的神经痛症中,都没有再深想,只是封存在这里。
好在,那只手后来又握在了他的手里。
“没有了。”祁粲垂眸看时听。
当年,你的第一幅重要作品。很遗憾已经没有了。
时听仰起脑袋,看着他的眼睛,笑了笑,“没关系。”
她呼了口气。
有些遗憾,但当时卖出那幅画的钱,被她用来四处求医治失声,时听并不后悔。
几年之后再次触摸到她当年的印记,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已经够啦!
往事如尘晦暗,再去追究也没有意义——
何况现在,她已经画出更好的火山了。
在更好的人生里。
和更好的人一起。
而左明月早就已经在时光的流逝中付出了她最严苛的代价。她的创造力停在她封笔的那一年,她再也画不出来了。
“我的手印还会有的。”时听点着头,严肃地说。
时听伸出沾满颜料的爪子,试图落在总裁的屁股上,被他半路截住。
祁粲哼笑一声,用力捏了捏。
想展示的已经展示完了,他把那幅已经没有意义的画摘了下来。
从此总裁书房里的展厅空荡荡。以后只会放真正的、属于时听的画。
“你多看我就好了。”祁粲哼笑。
“嗯?”时听仰起头。
除了能开口说话。
祁粲故意逗她,“还可以充分发挥对我的情感,增加灵感。”
时听:“!”
时听闭上眼睛不看他。
不想说话啦!大烧车——
祁粲笑着抱住她,走出这间空荡的展厅。
多画吧。
他的小画家。
可以安安稳稳地画一辈子。
他永远是她的大收藏家。
整个祁氏庄园上下都发现。
祁大少最近心情很好。
具体表现为祁大少在部署完工作方针,指点完项目进展之后,常莫名其妙地淡淡勾唇一笑。
紧接着,又有明眼人发现——这两天太太只要开口,就会先看向大少!
目光深切地凝视着他的眼睛!
虽然太太的失声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想必是声带和嗓子还在最后的康复阶段,但她只要想开口就会对着大少说。
啊啊啊他们——
他们终于两情相悦!他们简直甜得可怕!
整个庄园上下喜气洋洋,感觉好事将近。
时听感受到了这种热烈的目光,“。”
虽然她表面人淡如菊,但其实手指偷偷挠掌心,没能锻炼出祁粲那样随地大小烧的能力。
最后还是溜墙跑走了。
能说话了,但又不完全能。
还是努力刷到九千万节点吧啊啊啊啊!时听握拳。
总裁坐在车里收回目光。
闭眼,摇头,十分无奈的样子,“啧”了声。
有好事助理回头询问,“总裁,您怎么了?”
“嗯?”总裁睁眼,似是有点烦躁地问,“你也觉得时听最近太粘我了?”
好事的沈助理微笑眨眼一秒,最后选择肯定对方:“可能是的,总裁。”
——反正,反过来理解就行了!
祁粲唇角一勾,摆了摆手,“你们不必在意,她这样也正常。”
时听对他的感情日益深刻,这当然很正常。毕竟她所有节点都和他有关,她人生的变数和转机,都与他相连。
就算这是因为机制,是她不得不这样才能发出声音,但是祁粲已经能感受到她整个人在由内而外向他打开。
凝视他,就像凝视全世界。
“…”祁大少暗爽地闭上眼。
时听现在每说话都必须直视着他的眼睛,盯一会又会不好意思,一边害羞一边说。
太腻歪。
简直是在逼他亲她。
祁大少双手支在桌面上,挡去嘴角的弧度。
差不多行了。收敛点吧。
这还婚前呢。
等婚后再——
祁大少“哈”了一声。
这一次大事件的收尾也缓缓解释。
祁大少结束了几天大刀阔斧的清洗,整个祁氏集团上下已经清晰地重新明白了时局——
和项晚苑项隽舟一系接触过密的股东和董事全部被打压,其中的暗情已经随着那两人双双落网而不可考。
祁连国彻底失去了在集团内部仅剩的话语权,连虚职都没有了。
祁瑞当然也就离权力中心没有半分关系,现在就更不必想什么继承权。
祁老爷子这次受惊不少,但他明白祁大少的用意之后,也没有再强行维系这分崩离析的一家子,回疗养山庄修养去了。
最后,站在权力顶点的,依旧只有一个男人。
最重要的是——
祁大少本人精神平稳,身体健康,一切正常。B省的旅游探险火了之后,他们的大型地产开发项目更是坐上火箭,前景一片大好。接下来还有几场大型方案要过会,跟得上祁大少的人还能站稳在浪潮之中,跟不上的、或者跟错的,早就已经被淹没。
——祁大少,永远的king。
他的工作依旧繁忙,还有各种商业合作商来电,诸多应酬和会谈,但祁大少的心情始终十分不错。
亲自接听的电话也比以前多了。
“对,就快正式结婚了。”
“到时候一定邀请。”
“嗯。”
沈助理和王助理微笑着站在不远处,执手泪目。
时晶晶和祁瑞的纯爱拿什么比呢?
听说晶瑞部队也在谋求一场盛大求婚。祁瑞在这次项隽舟事件收尾之后已经隐隐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祁连国全家分崩离析,祁瑞本人痛苦崩溃——而时晶晶对他的纯爱、点燃了他的心,让他想要真正的霸道浪漫一把。
——归来二人双双不到法定结婚年龄^^
沈助理微笑摇头。
等总裁和太太婚礼的时候,他们可以坐小孩那桌,喝娃哈哈核桃露。
两位助理看着祁大少暗爽地打完电话,走来上车。
“回家。”
“是!”
“是!”
他们祥和地关上车门。
——又幸福了,大少!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总裁踏着黄昏回到庄园。
“她干什么呢?”祁粲问保镖。
保镖道:“太太依然在积累作品。”
虽然太太说她获奖的希望没有把握,但是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准备出最好的自己。万一能够巡展,她不能没有足够多的展览作品!
她太优秀了!众人捂嘴流泪。
祁粲慢条斯理地勾唇,一边拆着领带,一边往小画室走去。
一个合格的老公要支持妻子的事业发展。
她还想画什么类型?
祁大少高深莫测地想,她真要让他当人体模特的话,他不会拒绝的。
…应该很有意思。
祁大少哼笑着,微微抬手挡了挡眉骨,推开画室的门走了进去。
时听的确在认真涂涂抹抹,唇瓣无意识抿着,纤细的腕骨举着刮刀,漂亮得很。
祁粲抱着胳膊,站在画室门口看她。
今天总裁回家比较早,窗外仍是夕阳,暖黄的光罩着她侧脸,小围裙杂七杂八地沾满颜料,但是祁粲却没觉得邋遢,只觉得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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