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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遥万乡(林斯如)


“嗯?”她情绪不高。
“按你的意思,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冷不丁地抛出问题。
什么关系?万遥的五官拧成一团。
怎么突然又说到这个问题了?还是说程青盂他又后悔了?
“你觉得呢?”她反问。
程青盂盯着红路灯讯号,“我不知道,你说。”
“朋友?”她转过脸试探性地问。
“具体哪种朋友?”他脸色沉了几分。
“额……可以亲嘴的好朋友?”她半真半假道。
程青盂冷冷回了三个“好”字,真想把她从车窗里丢出去。
万遥抿着嘴笑了下,凑过去捏捏他的手臂,“男朋友?”
程青盂满意了。
“就为了要个名分啊?”她忽地笑了下,“程青盂,你幼不幼稚?”
程青盂没接她的话,微微勾了勾唇角,给了一脚油,把车开出去。他知道她心里有事,语气轻松地安慰着:“说呗。”
“有什么事是不能跟男朋友讲的?”
他从容地说出后半句话来。
男朋友这个词,明明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怎么是她的心跳突突加速呢?
“也不是什么大事。”万遥轻轻搓了搓膝盖,“其实我真挺想去看看春宗的,但一想到他是因为我才受伤,说实话……也挺没脸去见他的。”
程青盂腾出右手敲了下她的脑袋,“又胡思乱想什么?”
万遥捂着额头看他,听见他说:“春宗不会因为这个怪你,但是你要真不去看他,他才有可能跟你生气。”
“哦。”万遥搓搓额头,顿了一会儿,又说,“那待会先去市里面转转吧?我想买点东西给他带过去。”
程青盂没反对:“行。”
春宗确实伤得很严重,全身有多处骨折,好在肋骨骨折的症状较轻,只用胸带稳稳固定着,但人确实少了往日的精气神。
万遥买了一大堆东西去看他,春宗看见她和程青盂还挺高兴,嚷嚷着等他出院了必须要好好庆祝下。
万遥还是正式的跟他道了个歉,叫春宗、吉兴两兄弟嫌弃得不行。两人频率一致地摆摆手,故意皱着眉头说:“英雄不需要道歉,只需要赞美。”
这幅复制粘贴的动作神态,让万遥乐得不行,她跟哄小孩一样,说了些很中二的话,夸得春宗的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程青盂就在旁边默默看着他们,感叹着之前也没发现这两兄弟这么像小孩呢?
从人民医院出来离开后,程青盂先去停车场取车,万遥钻进副驾之后突然想起:“先送我去取个东西吧?”
程青盂摇下车窗透气,“取什么?”
万遥只报了个地名,岔开话题:“你送我过去不就知道了?”
程青盂在导航上输入画院的名字,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还是照着导航规定路线出发了。
好在前面万遥已经完成了描金的部分,余下丝绸裱框的步骤就交给了画院老板,她只需要去把尾款结了就能提画走人。
万遥取好东西回来的时候,程青盂正在跟修车店打电话,沟通他那辆车的修补问题,瞥见她将礼盒放到了后座。
她也没催他,翻出手机来随意翻了翻。
直到程青盂那通电话打完,她才抬起头来:“走吧?去接阿妈。”
程青盂见她一口一句阿妈,喊得越发熟络和自然,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眼底笑意不断加深。
“拿什么回来了?”他随口一问。
“好奇啊?”万遥凑近他。
“不好奇。”他开始系安全带。
万遥继续甩出诱饵,“你说句好听的,我提前告诉你。”
“我又不好奇。”他依旧淡淡的。
“不!”万遥强调,“你很好奇,快点说吧。”
“唐卡呗。”程青盂气死人不偿命,“那招牌上写得很清楚,我又不是不认识字。”
万遥气得在他胳膊上拧了两下,硬邦邦,她手都拧痛了他依旧没反应。
程青盂还是笑:“行行行,我特别好奇!特别想欣赏一下万大小姐的精湛画技!”
“这还差不多。”万遥轻哼一声,偏过身子去取礼盒。
礼盒是她叮嘱画院老板定制的,牛皮纸盒上印着一副雪山神日图,墨绿的草原,皑皑的雪山,日光金辉而圣洁。
她慢慢将礼盒打开,露出里面那尊唐卡摆台来。
程青盂的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你画的?”
万遥眨眨眼,“嗯呢。”
“学过?”他瞥向唐卡图的细节。
万遥注意到他的目光,“随便画画,依葫芦画瓢呗。”
尽管程青盂对这类艺术画作不甚了解,也能从整体的涂色手法和描边细节看出端倪。
他敲敲她的脑袋,还是那句话:“你就没半句话是真的。”
万遥小心翼翼地将礼盒关上,又放回了原处,跟他解释了几句。
“我堂姐很小就开始接触唐卡了,她是一个很有天赋的画师,很多作品都被供奉在寺庙的大殿中央。我会的只是皮毛,只不过看她画得多了,也能勉强一画,倒是不敢在专家面前班门弄斧。”
“时间有限,只能请尊小尺寸的用来摆台,希望阿妈不要嫌弃就好。”
“怎么会?”程青盂揉了揉她脑袋。
“真的?你说阿妈会喜欢这份礼物吗?”她问。
程青盂笑着启动车辆,“你待会亲自问问她不就清楚了?”
“也对。”
央拉嘎姆去诵经的寺庙离达克措不远,应该就是之前格桑央珍跟她推荐过的那个景点,她也正好借这个机会参观参观了。
央拉嘎姆彻夜未眠,抄诵了地藏经,希望能得到地藏菩萨的加持和庇佑,帮助他们克服病痛渡过难关。
所以当她看见程青盂精神奕奕的出现面前,不由得眼眶一热,低头抹起了眼泪。
程青盂这人不太善于表达情感,木措地跟母亲道了个歉,保证着以后不再叫她担忧。
万遥走过去搂着老人的肩,告诉她:“别担心,一切都好起来了。”
央拉嘎姆默默擦掉眼泪,又轻拍着万遥的手背,伸出大拇指连续拨了两下。
——谢谢你。
万遥差点被她惹哭了,只好将人搂得更紧,整张脸都凑过去贴着她,竟从她身上感受到久违的母爱。这份爱意很浓烈,很有感染力,甚至从程青盂那里传到了她的身上。
将近傍晚,万遥也跟着他们回了家。
程青盂主动请缨想来做饭,却被央拉嘎姆无情地赶了出来,两只手的肢体语言丰富又可爱。
——没你的事。
——你出去。
——我要给遥遥做顿好吃的。
程青盂无奈地摊摊手,灰溜溜地走出厨房,又去寻些其他事情做。
万遥想着帮央拉嘎姆打下手,没想到也被老人给严厉拒绝了。
央拉嘎姆连连挥着手拒绝,最后将人赶到旁边的椅子上,让她坐着休息就好别忙活。
万遥哪里坐得住,只好神神秘秘地跑回客厅,拿出她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那尊精美的唐卡摆台摆在礼盒里,央拉嘎姆又惊又喜,奈何手上沾有水渍,只能远远地、虔诚地看着。
——送给我的吗?
央拉嘎姆比了比手势。
万遥点点脑袋,用手指了指心脏的位置,“你喜欢吗?”
央拉嘎姆看懂了她的意思,接连着点了好几下脑袋。
——我很喜欢。
程青盂不知何时也绕了进来,对着他阿妈迅速比划了一通,给她解释这幅唐卡是万遥亲手制作的。
央拉嘎姆微微张着嘴,露出一个明亮的笑容,惊讶惊喜又感动。
——谢谢你,我真的很喜欢。
——你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
万遥也大概看懂了她的意思,指指老人,又指指心脏,也回她一个笑容,“你能喜欢这份礼物,我很高兴。”
最后程青盂将礼盒和唐卡摆台都送去了央拉嘎姆的卧室,两人又一前一后的走到客厅。
万遥跟在他身后,深深松了口气,“还好阿妈很喜欢。”
话音刚落,男人转过身来,迅速将她按进了怀里,掌心还在她的后脑勺抚了抚。
“怎么了?”万遥乖乖趴在他怀里。
程青盂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一时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谢谢。”
“谢什么?”万遥笑吟吟的,“礼物又不是给你的。”
程青盂的喉结滚了滚,百感交集。
谢什么?要谢那就太多太多了。
谢谢她那么坚定不移的选择他,谢谢她对阿妈的耐心和孝顺,谢谢她灿烂又热烈的出现,让他荒芜的世界不再贫瘠。
万遥又往他温暖的怀里贴了贴,仰起头来,“谢谢可不是光用嘴巴说的。”
“有没有什么奖励呀?”她笑着问。
程青盂将人牢牢地按在怀里,眸光又深又沉,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低头落下个湿热的吻。

第64章 来场约会
楼下传来的动静一直持续到大半夜, 万遥是真心佩服格桑央珍他们两口子的体力。
她只好无奈地掀起枕头把耳朵捂住,闭着眼吐槽他们能不能换个娱乐活动。
哼哼唧唧的声音甚至入梦,她几乎一整夜都不得安宁。
将近八点, 她又醒了,眼下顶着一大片乌青,极其烦躁地冲进了卫生间。
电动牙刷震动的节奏让人昏昏欲睡,接着,手机在大理石洗手台上嗡嗡两下。
要不怎么说老年机的提示音感人呢?她吓得立即睁开眼,瞥了眼点亮的屏幕, 用干的那只手滑屏解锁。
程青盂:[早餐想吃什么?]
程青盂:[我给你送过来。]
万遥吐掉嘴里的泡沫, 慢悠悠地敲字回复:[还没饿,没胃口。]
程青盂似乎很惊讶,[今天醒这么早?]
万遥接水清理口腔和牙刷, 抽了两张纸擦擦水渍,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复,[心有灵犀呐。]
[这不是感应到你要给我发消息了嘛!]
程青盂的消息很简短:[少撩啊。]
[吃什么?]
万遥思考半秒钟:[随便。]
这下那头彻底没了动静, 万遥捂着脸笑了两下,把手机扔回枕头边,开始弄脸和换衣服。
她在房间里晃悠了半圈, 又收到程青盂发来的消息,[收拾下, 我五分钟之后上楼。]
万遥:[明白!]
程青盂上楼敲门的时候, 万遥早在门口候着了, 敲门声仅仅响了两声就戛然而止。
万遥迅速按下门把手, 打开门, 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程青盂两只手都提着早餐,完全腾不出手来回应她, “慢点儿,汤撒了。”
话音刚落,小姑娘就微微抬起手臂,搭上他的肩,搂紧她的脖子,垫起脚尖,寻着他的唇就去了,然后肆无忌惮地啃咬。
程青盂两手僵住,愣怔了片刻,踢了一脚门,门顺着力度重重合上,锁芯和锁扣在刹那间吸合。
万遥搂着他的脖子吻得特别卖力,他似乎又修过胡茬,两颊有着淡淡的薄荷味,和唇齿间的牙膏味类似,凌冽的气息攻陷她的味觉和嗅觉。
程青盂卷了下她的舌头。
万遥下意识松了劲儿,被他带着往屋里面走。
玄关口就是简易的开放厨房,程青盂一边吻一边将她压到冲洗台,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顺势将早餐放到洗菜台上。
两手一得闲,他宽厚的掌心从她的胳膊一路滑到小臂,抓起她盈盈一握的手腕,往头顶的储物柜上一按,辗转吮咬加深了这个吻。
万遥被吮得舌根发麻,气息极轻地哼了声。
“伤口还疼?”程青盂抵在她的耳畔问。
万遥喘了口气,水润的眸子看向他,“不疼……”
程青盂勾了勾唇角,笑得极坏,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粉嫩的颈窝,“那就行。”
下一秒,万遥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程青盂单手锁住她两只手腕,腾出一只手来重重一捞,扣着她纤细的腰往身前带,又低头去搅她粉润的唇。
怎么说呢,程青盂的吻和他本人迥然不同。他这人平时装模作样惯了,对任何事都淡淡的,就像无欲无求的苦行僧。但他的吻,却很激烈,唇舌始终处于进攻的状态,很快就能逼得人丢盔弃甲。
万遥被他吻得大失城池,手心和后背都冒出一层薄汗,头晕发软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程青盂……”她含含糊糊地喊。
程青盂提了下眉梢,嘴上动作完全不停。
“腿软了……”她咬了下他的舌尖,“站不住。”
程青盂这才慢慢停下来,贴在她的颈窝笑了声,他很无奈地松开她的手,将她凌乱的发别在耳后。
万遥红着脸仰视他,小口小口地喘气,想着他还不算太疯,至少知道怜香惜玉。
谁知男人立马将她腾空抱起,放在身后的冲洗台上,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脖颈上放,偏着脑袋迎上去再次撬开她的唇。
势必要改改她这爱撩拨人的破毛病。
“我们能不能先吃饭……”她商量着。
“谁先拱的火?”他可不绕她。
“饿了……”她抗议。
“刚刚谁说的没胃口?”他声音很沉。
“现在饿了……”她欲哭无泪。
“晚了。”他坏得彻底。
待这个漫长的吻结束,程青盂打包带上来的那两碗馄饨,汤和面皮都糊成了一团,隐隐约约冒着些热气,凑活着也能勉强下口。
万遥的嘴又肿又疼,用勺子舀了口面糊汤喝,冷着脸盯着那位始作俑者。
“看着我做什么?又不饿了?”
程青盂吃了口馄饨。
万遥“嘶”了一声:“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什么?”他问。
万遥转着勺子柄玩,“想不明白究竟是你藏得太深,还是说你就是传说中的闷骚?”
“想不明白可以慢慢想。”程青盂笑了下。
万遥很不服气,对着他哼了一声。
程青盂完全不在乎她的挑衅,迅速把那碗冷掉的馄饨解决掉,“不服气啊?”
他扯张纸擦嘴,语气又轻又混蛋:“让你长点教训,没那能耐就别乱点火。”
万遥:“……”
万遥的那碗馄饨没吃多少,程青盂接过来把剩下的吃了,打包盒收拾好扔进了垃圾桶,洗完手出来就撞见小姑娘哈欠连天的窝在椅子上。
他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困了?”
万遥捂着嘴“嗯”了一声。
“那你再睡会儿?”程青盂敞着腿看她,“我先回去。”
万遥听他这么说,立马放下手机,“公司又给你安排了活?”
“没,还能歇两天。”程青盂闲闲散散地看着她。
万遥盘着腿坐着,点了点脑袋,忽然又邀请道:“那不正好吗?反正你也没事情可做,不如就陪我补个觉?”
“我昨晚睡得还挺好的。”他婉拒了。
万遥抱着膝盖倾了倾身子,俏皮地眨眨眼,“我一个人睡,那得多无聊呀。”
“又来?”他佻着眼警告道。
“是真的无聊。”她鼓着腮帮子撒娇。
房间里透进些橙黄的阳光,落在小姑娘的肩头上,对面马路上有重型车驶过,发出呼哧呼哧的极大噪音。
沉默半晌,程青盂拍拍腿站了起来。
“那就走吧。”
“走哪儿?”
“去了不就知道了?”他看着她。
万遥瞌睡瞬间醒了,穿上拖鞋站起来,“约会?”
“你要想管它叫约会也不是不行。”程青盂几步走到墙角,拖出她的行李箱来,“收拾点儿必需品,我去楼下等你。”
“晚上不回来吗?”
“嗯。”
话毕,程青盂头也不回地先出了门。
两人还是借的春宗的车,车子直接上的内环路,经香格里拉收费站后,踏上了前往大理的高速路。
万遥能猜到程青盂想带她去的地方,整个人都因这趟旅程而变得雀跃。
从迪庆到大理的旅程说远不远,将近四个小时的车程,高速路上倒是一路通畅,只在挖色大桥堵了二十分钟。
真正进入大理市区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的饭点了。
程青盂直接将车开到了民宿楼下,找了半天的停车位,最后才领着万遥去办理入住。
女孩子的物品又多又琐碎,所以她还是带了行李箱,而程青盂就只带了个简单的背包。他单肩挎着背包推行李箱,万遥就跟在后面得了个清闲。
民宿在古城的外面,位置不算偏僻,靠近古城西门,抬头就能看见苍山,多了些难得的幽静。
万遥一边打量着院里的游泳池,一边猜测着程青盂定的是什么房型。
守在前台的是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大爷,他悠哉清闲地靠在躺椅里听着广播,程青盂连着喊了好几声他才听见。
“有预定没有啊?”老人慢腾腾地站起来。
“有。”程青盂说。
老人绕到收银台的电脑旁,“把你们的证件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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