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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关系(白绛)


我跟你们一起。

第35章 脏东西
云肴没有和花乐聊太多别的, 大多是他在靳家最近的生活,花乐是担心他,问清楚了也就差不多该结束了。
“你回去休息吧, 明天还要上班。”云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掏出手机,打算去结账。
花乐跟着站起身道:“我明天不上班,明天周末你忘了?”
云肴这两天的事情多,都忘记明天是休息日了, 反应过来后道:“哦,那你回去休息, 这周末去哪玩?”
花乐很喜欢旅游, 也去过很多地方,京州上下她算是跑了个遍, 整天跟云肴说想去这个那个城市,让云肴陪她去,但是很可惜,云肴不能如她的愿,工作太忙,他不太能抽开身陪花乐去那些她想去的城市。
“去舟哥那里吧,舟哥这周末有活动, 他社交圈里的活动,舟哥说带着我,免费请我玩。”花乐语气中满含期待, 她喜欢跟宋文舟来往, 而宋文舟一个企业高管, 想来门路也多, 看来这周她是不会无聊了。
云肴为她开心, 爱玩的人碰见有组织能力的,两个人都很合拍。
“你真不去啊,”花乐说:“要是因为舟哥的话你不用太顾忌,舟哥已经向前走了,他最近也处了一个男朋友,还不错的来着,虽然我没见过,但舟哥已经不执着于你了,我们还可以在一起玩吧?”
花乐向云肴请求,虽然表达方式听起来很像一个小学生挑选朋友。
她认为他们三个人是很合拍的,原本宋文舟和云肴都是很分寸的人,人都好相处,花乐两个都想来往,可偏偏这两个人擦出了火花,让他们的友谊变了质,连能不能出现在一起都要考虑合不合适了。
“我就算了,”云肴低头,抬了抬脚腕,“你也看到了,我这个样子也去不了哪里,要在家里修养一段时间,等我好了之后再说吧。”
花乐叹气:“说到底你还是避着舟哥啊。”
云肴不承认:“没有。”
他这次不能出去还真不是因为宋文舟,单纯是他不方便而已,反正他也不会玩,去哪里都是找个地方老实坐着,出不出去都没差,有没有他都不那么重要。
加上扭伤真的有点痛,云肴现在只想安分坐着,或者躺下来。
“那行吧,”花乐提起包说:“那我先回去,等你好了我再跟你打电话,我们再约。”
云肴点头,看着花乐出去。
花乐说:“先走了,有事电联,别搞失踪啊,靳家遇见什么事及时联系我。”
她又叮嘱了好多,看到云肴点头,才放心地离开,云肴目送花乐,直到花乐完全走出去,他才坐了下来,狠狠握住了自己的脚踝。
真是好痛的事。
咖啡馆的店员看他神色异常,前来关心他,云肴说自己没事,就没有再给人添麻烦,拿着手机从咖啡馆离开。
他站在路边打车,天要黑了,他这一天也被折腾累了,云肴打算先回去再说。
哪知就是这样的巧合,他在等车的时间里,碰见了许久没见的贵圈少爷。
一辆跑车在他面前停下来,昏暗天色下戴着墨镜的男人将眼镜一提,露出一张还算端正的五官,厉允城不像之前见到他的那般,眼神那么嚣张大胆,现在有点小心翼翼和防备的意思,很有趣。
云肴对他笑了笑,没有先开口说话,就像之前说的那样,他不想认识这个人,就不会想跟他搭腔说什么,客套话也不愿。
是厉允城先破了这个僵局。
“你在干什么?”厉允城的问题很无趣,他的目光在云肴身上游走好几遍,副驾驶坐着的不是云肴上次看见的那个情人。
但云肴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才懒得管不相干的人有什么变化。
“喝茶,”云肴看了副驾驶的人一眼,匆匆收回视线,投给厉允城,眉目平静温柔,“厉少呢?”
“闲逛,”厉允城的手臂搭在方向盘上说:“靳辰回来了?”
云肴说:“没有。”
对方充满了质疑的语气:“没有?”
这种事有什么好欺瞒他的呢?云肴没明白这声质疑的目的。
直到厉允城眼尖地说:“那是谁亲的你?”
云肴的神情顿时变得严肃。
厉允城掀了掀衣领示意:“挺厉害的嘛,不会是我想的那个人吧?”
如果靳辰没回来,他那露出的吻痕又算什么?云肴真不想告诉他,那吻痕是来自于两个人的,不知道厉允城听了是感到羞耻还是兴奋呢?
“哪个人?”云肴光明正大地反问,他在赌,即使厉允城心中猜出了,猜对了,他敢说出来吗?
云肴没赌输,京州是他的天地没错了,只见厉允城收起了玩味的目光,握着方向盘,避而不答道:“不赖。”
比他想的手段要厉害多了。
说着,厉允城发动了车辆,从云肴面前离开了。
云肴抬头过去看看他的车尾气,厉允城的车辆很快窜出了他的视野。
此时,手机铃响了起来,云肴接听了电话,是花乐,问他有没有回去,她已经上车了。
出租车来到了云肴的面前,云肴一边上车,一边回应花乐的话,在快要入夜之前赶回了靳家。
靳家的大门是敞开的,云肴顺利地走了进去,他不知道靳泽有没有回来,只是他刚迈进门,周扬就看见了他,急匆匆地跑来,问他去哪了。
“怎么了?”云肴反问。
周扬火急火燎道:“你快点上楼去看看吧。”
云肴拧眉,抬头看向楼上,外面只能看到通红的火光。
周扬说:“云先生,你是不是得罪家主了?”
云肴想起今天发生的那些事,他没有猜错,那个地方大概就是靳泽的私人领域,所以他能在里面大谈他们的过去,靳泽那会说什么来着?让他体会一下被全世界针对的感觉?如果是这样……
云肴二话没说,快步上了楼。
可他因为着急而忽略的扭伤害他慌乱间没能站稳,脚一软差点跌在地上,是周扬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了他,云肴捂了下膝盖处,而后继续爬楼梯,眼神格外坚决。
他倒是愿意看看,靳泽能做出什么来。
等云肴爬上二楼,只看到冲天的火光,在这火光的周围,他并没有看到靳泽的影子,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又是怎么个情况,只看到几个佣人站在他的房间门口,手里拿着火机和烧掉的半截纸箱。
“你们干什么?”冲鼻的烟味呛到了云肴,他咳嗽一声,而后捂住口鼻,上前一步,质问那两个佣人。
其中一个佣人生得便是刻薄相,看着云肴的目光带着几分鄙夷:“不好意思云先生,这是家主的命令。”
云肴盯着他们手里的纸箱,一瞬间攥紧了拳头,他的那些画也是放在这样的纸箱中的,那是他呕心沥血的作品。
“不要着急云先生,我们没有动您的什么贵重物品,烧的不过是你的几件衣服,”佣人提了提纸箱,“这个是不小心烧坏的,我把它拿出来而已。”
“为什么烧我东西?”云肴冷静地反问,他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他并不意外会有这样的遭遇,只是他很不解,不解靳泽要用什么理由合理地针对他。
佣人说:“家主刚刚发话了,您这个房子的风水不好,而且有什么脏东西,您住着会不幸,风水师傅说烧掉您几件衣服就能破了您的灾,相信您的脚伤也会很快好的。”
他的扭伤跟这间房的风水有半毛钱关系吗?如果风水有问题,在他住进来之前不就已经该有大师看过了吗?大户人家不是讲究这些东西吗?需要现在住进去,他安置好了以后才动手吗?而且,他靳泽从来都不是个信风水的人,不觉得这样的针对太明显太扯了吗?
云肴一连串的质问在腹中提起。
“用得着在房间里点火吗?”云肴看着一团糟的房间,他不可能不生气。
“这个是大师交代的,云先生请您理解,大师总有大师的用意,我们这些肉眼凡胎肯定是看不懂这些的,但也是为您破灾,勉强您今天晚上换间房了。”
“不用了,”云肴走进呛人的室内,“我就住在这。”
是了,靳泽这么扯的理由,这么明显的针对,摆明了是希望手底下的人能看明白局势,做他们“该做”的事,这就是他的用意。
这样一闹,靳家的佣人该明白了,他们都那么聪明。
瞧瞧他们给自己的眼神和脸色,似乎这一刻他们才知道,他云肴是比他们更低下无权且不受待见的外来者。
就算是靳辰的男朋友又怎么样?他到底不在,也不是靳家的一家之主,自己也到底是被拒婚过的。
想到这里,云肴平静了很多,他该了解自身的处境。
“那我们帮你收拾一下?”那个提着纸箱的男生说,他一点也不诚意,动作和语气都没有要真的帮忙的意思。
敷衍至极。
“我自己收拾,你们走吧。”云肴急切地赶他们离开,应付这些人不失为一种苦差,他已经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周杨过来,他对云肴还算是同情的,愿意过来关心一句:“我帮你一起吧。”
云肴却没有同意:“不,不要插手进来,从今天开始,不要接近我。”
周杨还没说什么,云肴已经走进了呛人的房间里。
周杨站在那里看着他收拾东西,没经过同意,他也不敢随意进去,四下里看着人,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前两天他还觉得家主对这个人有特殊的照顾,这才多久,怎么就打翻了他所有的认知。
房间里,云肴打开紧闭的窗户,从这扇窗户就知道那群人的来意,他们就是要糟践他,但云肴不会记恨他们,并非他大度,而是他知道,真正的幕后主使根本不是他们。
云肴拿出手机,他在手机上按了几下,一串号码下去,电话铃响了起来,云肴将手机放在耳边。
“有意思吗?”在电话接通后,云肴便这样质疑对方。
“没意思吗?”男人的语气充满了劲头,“这才只是个刚开始,就忍不住了?”
云肴笑了一声,格外的挑衅,他纤细修长的指尖抚摸着飘扬的窗帘,感受着什么似的说:“家主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打这通电话给您,只是想说,家主您的玩法真低下。”
他不会质疑这么多年了,这个号码为什么还能打通,为什么靳泽还在使用这个号码,就从今天他一系列的表现,云肴就知道,这个男人得败给他。
靳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觉得还好,房间里的脏东西烧干净了吗?我在为你破灾啊,听听你今天跟我说的话,我很难不怀疑,是有脏东西上了你的身,目的是搞死你。”
云肴又是一声低笑:“家主是这样认为吗?”
还没等靳泽回答,云肴就仰头凝视着窗纱,继续说道:“原来家主觉得我说那些话是因为鬼上了身,可惜了家主,您是在京州有权有势没错,但不代表每个人都怕你,我就是想挑战一下您的权威不可以吗?”
对方没有开口说话,他在等,等云肴尽兴。
云肴毫不客气,继续说道:“家主,您是不是被情人捧惯了?是不是三年来,没人敢跟您叫板过,让您真的觉得天底下的人都怕你?我就不觉得家主可怕啊,我觉得家主你可悲得很呢。”
靳泽的声音低沉:“是么?”
云肴目光迷离,压在不清醒之下的是坚决之意,他微微仰起漂亮的颈段,在一片浓烟飘散里摸着自己的脖颈说道:“是呀,您吻了我,您为我发狂,您让我知道三年后您还是痴迷于我,有权有势的家主您,这样看下来不可悲吗?”
接着,云肴颤着声音叫了一声,那声音很像是呜咽,又好像是呻-吟,像是那没做痛快后的不满,又好像是故意勾人的音线,发出一声野猫叫春般绵绵无力的“嗯……”
“靳柏川,”云肴叫着他的名字,拉低脖颈的衣领,露出密密麻麻的吻痕,他纤细的手指盖在吻痕上,眼睛里是一种盛气凌人的潮色与狠绝,想着靳泽今天对他的某些行为,那般自信又撩人地说:
“川哥,我在等你,等我大婚那一天,您亲手把我抱上你弟弟的床去,等你在房门外听着,想着,念着,等你发狂,等你忍耐,等你失控,等你情人再多也浇不灭那满身的欲-火。”
他残忍地说:“靳泽,就这样爱我。”
作者有话说:
把挑衅进行到极致。

第36章 暧昧
从楼上下来的两个男佣, 一并走到了垃圾桶边,把手里的纸箱子丢了进去,其中一个人开口说话。
“你说家主这是什么意思?”抱起双臂, 男佣站在旁边想着方才发生的事, “真的是为他破灾的吗?”
怎么听都有点离谱。
还有,他们在靳家伺候了那么久,还从来没听说过家主是个迷信的人。
那个扔掉纸箱子的男生不屑道:“迷信?破灾?你进来的晚,是不知道家主曾经因为有人迷信把人赶出去这件事。”
“什么?家主他……”
“家主可不是个迷信的人, 迷信的人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要是什么都听那些风水道士胡说,靳家早完蛋了。”
另一个男生点点头:“说的也是, 可我听说大户人家多多少少都是迷信的, 他们挺信奉这个。”
“可家主远远不是那样的人,”另一个男佣信誓旦旦地开口, “家主最讨厌这样的事。”
他在靳家多年,这点对主子的了解还是有的。
“那你的意思是……”另一人揣测:“家主这是,针对云先生?”
“你总算看明白了,”那人道:“瞧着吧,有好戏看了。”
这时,万叔从一边过来,两个男佣发现后, 迅速拿下了环着的双手,走过去恭恭敬敬地叫了声:“万叔。”
“在干什么?”万叔问起,两个男佣面面相觑, 他们没有选择隐瞒万叔, 把刚才楼上发生的, 他们大为不解的事情报告给了万叔。
“家主让你们做的?”万叔向他们确认, 他不太相信这是靳泽能指挥出来的事。
“家主亲口说的?”
两个男生互相看了彼此, 他们并没有撒谎:“是啊。”
万叔若有所思,显然这件事是反常的,片刻后他交代道:“你们先去忙。”
两个年轻人点点头,这就离开了,万叔抬头看了眼楼上,还是决定上楼去看看。
他到楼上的时候,房间里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了,从门口能看到大开的房门和一个忙碌的身影,万叔探头,见云肴正在摆弄一个吸尘器。
他左右看看,屋子里的味道还没有散干净,万叔吸了吸鼻子,而后站在门口问:“要帮忙吗?”
云肴抬头看过去,他的手底下按着吸尘器,蹲在地上正在找着电源,头顶的灯光把他的肤色照得发白,“不用了。”
万叔走进来说:“我听说了。”
云肴看着他:“听说什么?”
万叔叹口气:“您得罪家主了?”
果然,明眼人都明白的事,靳泽还真是厉害,一件事就让靳家上下知道他干了什么,就能改变他的处境,甚至不用亲口说什么要抵制他的话。
“是吧。”云肴坦然承认,调好了吸尘器,他站起来,看着小家伙在他的腿边有规律地跑动起来,无事人一样走到衣柜边继续整理被那些人翻乱的衣服。
万叔不解地看着他:“发生了什么?”
他在靳家工作这些年,弄清楚情况是他该做的,而且这个人,他总觉得和家主的关系是不普通的。
“他看不惯我,”云肴拎着一件衣服,把它挂回衣架上,“其实订婚失败,就已经证明了吧。”
“可是前两天不是还……”万叔点到为止,要说什么突然噤声,他摸了下嘴巴,重新措辞说:“家主对你还算是上心的,不然不会亲手管你弟弟那件事。”
“那件事啊,”云肴说:“那件事难道不是因为我辱了靳家的面子吗?他又不是为了我,他是为他弟弟正名而已。”
他心里竟这样清楚,还能这样大言不惭地提出,万叔对云肴充满了好奇与不解,他本来以为这个人看起来就该是和外貌一样美好又柔和的,可他说话,却给万叔一种带刺的感受。
那是讽刺的刺。
他不明白他在讽刺谁,话里话外又到底是对谁的不满。
“万叔,这个好看吗?”云肴拿出一件衣服在自己身上比量,他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在颤动,好像一个小朋友在作秀为求大人的夸奖,心思都写在脸上。
“好看。”长得像假娃娃一样的人,怎么会不好看?万叔盯着他由衷地说。
云肴抚摸着平整的袖口说:“我也觉得。”
接着,他把衣服从衣架上拿下来,放在一边说:“明天就穿这个去接阿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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