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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低调生活小记(塔隐)


它太契合他的需要了。
唯一的缺陷就是只能瞧当下发生的事。过去和未来都照不见......
憋了一天心里刺挠得厉害。得了相思病一样。此刻政务好歹处理完了,作为对自己勤政的奖赏,皇帝心满意足拿起了宝贝。
先让朕默默地关怀一下几个重臣吧。哟,阁老的废物儿子失踪了?怎么搞的。不过,这是大好事啊,除了纳妾什么都不会的酒囊饭袋早该从人间消失了。
皇帝阴阴一笑,悠然问道:“宝镜,陈阁老的畜生儿子此刻在哪?”
镜面一荡漾......
现出一个在荒山野岭蹲地痛哭的男子。看样子被人丢在城外了。
皇帝一抖肩膀,哼。蠢东西哭吧,来一群狼叼走你最好。他并不派人去通知阁老。没了这败家精,阁老的心里就只剩大夏了。
岂不甚好?
皇帝俏皮地噘一噘嘴,复又问道:“宝镜,朕的大将军在做什么?”
一日不见,甚是挂念呐。
画面一放送......
皇帝的眼中精光乍射。像馋猫见到了鱼腥。
哟,赶上了一出大戏啊!两口子正准备洗澡呢。
要不要“非礼勿视”?
可是,其他臣子的春那个宫都检阅了,朕独独放过四星,未免对其他人有失公允。
经过一番并不激烈的思想斗争,皇帝决定还是继续。他微调坐姿,赶紧啜一口西域进贡的葡萄酒液,兴趣昂然地瞧了起来。
浑身都冒热汗了。
年轻霸气的猛男,和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哎,来吧,朕的大将军,朕的夫人!
澡池子里烟气浮沉,从宝镜这边瞧去,宛若瑶池仙境。
两口子面对面地立着,实在叫人赏心悦目啊。比那些糟老头子的恶心行径更值得朕的检阅。夫人秀色佳绝,含羞带怯,马上就能一睹她衣衫下的仙体,朕的鼻血快漫进脑子了。
哎,磨磨蹭蹭的。快一点嘛!
像是响应他的心声,周魁慢慢把手伸过去,替妻子解起了衣服。她含羞推一推他的手,美眸柔柔地照了他一眼。
天,如此欲迎还拒的美态,是个男人就得酥死吧。
皇帝瞧直了眼,喉管中发出一声类似痛苦的“哀鸣”。
大将军你这个磨人精,解个扣子要等一万年是不是?
脱件袄子比褪蛇皮还难是不是?终于,一层外皮给扒下来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
啊,这?!
皇帝脖子朝前一伸,眼球几乎裂开。
心脏骤停,全身毛发耸成了钢针!
这怎么回事.......是朕的眼花了,还是宝镜出了问题?身子呢,四夫人的身子呢?衣服一脱,里面居然空空如也。啊,天啊,浑身上下就只有一颗脑袋!
这无限诡异、荒诞、又魔魅的一幕把皇帝击穿了。天打五雷轰,几乎昏死过去。朕看见了什么黑暗恐怖的内幕?
大将军是怎么回事?
面对这样的爱妻怎么一点不怕?
啊,下一瞬皇帝更加惊了魂,差点一嗓子尖叫出来。
周魁,周魁怎么也没身子?!啊,这?
不对,上回在御书房朕亲眼验过他的伤......可是,宝镜不可能弄错的啊(受器灵影响,皇帝对此坚信不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莫非上回见到的身子是假的,他们的真面目是某种“无身鬼”?
或者,四夫人是“无身鬼”,在某个时点把朕的大将军同化了?皇帝的脑中冒出七八个可怕的鬼故事,直吓得浑身冰凉,面如死灰。
皇帝绝不会想到,宝镜的镜相被一个祝福扭曲了。荒谬化了。事实上,不止在镜相中是如此。就算他亲自跑去现场偷窥,也没“身子”给他瞧。
严重护犊子的师父绝不愿叫宝贝徒弟受辱。如今在九天之下,一切恶意偷窥她的视线,都只能看见一场噩梦、怪梦。
(没办法,本尊就是这么强大的存在啊。)
接着,更加恐怖的一幕出现了。
两个没有躯干的怪物,含情脉脉地飘进了澡池子。没有躯干,却要洗澡。
皇帝快哭了似的,注视这令人无法理解的一幕。
周魁把夫人的头含进了嘴里(真实情况,是在亲吻)。
他蠕动着嘴唇,嚼巴嚼巴又把夫人吐了出来。那颗头颅飘回水面,面若桃花,千娇百媚。发丝像一条条活的水蛇。
皇帝惊恐无比地“啊”了一声。几乎要口吐白沫。接着夫人礼尚往来,也将丈夫的头颅含住了(真实情形:在深情回吻),咀嚼一番也吐回了水面。
皇帝没法再检阅下去了。
他浑身发抖。好害怕将军和夫人猛一扭头,从镜子里飘出来。
宝镜是绝不会出错的。但保险起见,皇帝还是战战兢兢地窥视了其他人。所有人都有手有脚,身子健全。唯独这两口子只长了一颗头。
上天啊,怎么办?
他恨不得永远没瞧见这一幕。
现在问题来了,上神的事到底是真是假?她可是召回了粮食和银子啊。鬼怪的能耐有这么大?不可能吧......周魁到底是不是朕的护命神盾?
皇帝完全糊涂了,一笔烂账理不清了。
他坐在浴池里遍体生凉。心里翻滚着十万个怎么办。
曹太监在外面探头探脑,有点担心。今日皇上沐浴把所有人都打发了出来,一个人在里头喘得跟毛驴儿似的,这是在闹啥呢?
曹公公轻轻地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声音轻得都有点嗲了。
宝镜一收,钻进了主人的肚脐眼。
“起吧。”皇帝失魂落魄地召唤他。
立时,八个小太监和宫女鱼贯而入,目不斜视地排成两行。皇帝酝酿片刻,一脸铁青地出浴。两个侍浴的上前搀扶。
未等扶住龙体,皇上腿一软,一屁股摔在浴池边。
今天的皇上比杨贵妃还娇软无力。
摔在地上,尾椎差点断裂。疼得五官扭曲。
一屋侍者吓跪了,直呼:“奴婢该死,求皇上恕罪。”
曹公公惊恐无措,赶紧上前扶起生无可恋的主子。“啊哟啊哟,皇上您这是怎么了,不要吓老奴啊!太医,还不快叫太医!”
宫中一阵鸡飞狗跳。
将军府中,雪砚和丈夫已泡完了香汤。浑身舒泰,心旷神怡。
任督二脉都打通了。
稍微散了一散热气。
两个爱恋中的灵魂,携着他们真实美好的身体睡觉去了。
“四哥......”
“嗯,睡吧。”他轻轻拍了一下妻子。
春夜短,烛花红。
一池碧水洗凡心,与君同梦。
作者有话说:

这一次的惊吓太大了。
太医开了份量十足的“安魂散”,也安不了皇帝的魂。他歪在榻上,感觉命都玩丢了一半。因为过于恐惧,甚至不敢多瞧宝贝一眼。
圣人是对的:敬鬼神而远之。
作为人,得在条条框框里活着。条框定义了人的“正常”与“合理”。活出框外,那就属于“不正常”了。不是神仙,就是疯子。
这一夜,他充分尝到了疯子的撕裂滋味。
心脏都要碎了。
好容易一夜缓冲下来,找回了一点真实感。忽然曹公公来报:“大将军听闻皇上病了,一早入宫来探望。”
“谁?”皇帝悚然惊问。
“周魁周大人。”
“真实感”一下又跑光了。噩梦如一个浪头重卷而来。
皇帝急忙说,“快,你跟他说朕还未起身。让他先回去。”
曹公公还未出殿,周魁的身影已出现在门口。蹙着眉说:“皇上,微臣已不宣自来了。”
不宣就进来了,实在不合臣子的礼仪。
可是他一听见皇帝让太监撒谎,就一个叛逆,没顾上规矩。
皇帝面色如土,惊怔地望着光影中的雄姿。好一个虎狼大将,把阳刚和力量诠释得如此完美。用他的肉眼看,这一尊虎躯怎么看都不像假的啊。
可是,肉眼能见的真相非常有限。
这一点,也毋庸置疑。
“朕,朕......朕的大将军来了啊。”
周魁迈入槛中,一板一眼地行了个礼:“微臣听闻昨夜宣了太医,特来探望。”
“......啊,不过是沐浴时不慎摔了一跤。无妨。”他结巴地说。
君臣对视。
周魁立刻发现,皇帝平日里阴坏、冷酷的气势全没了。今天的他怂得可疑。目含恐惧,嘴唇煞白。和他对望时手竟在微微发抖。
头疼。才一天不见,好像又孵出什么幺蛾子了。周魁眯了眯眼,认真审视着皇帝。换作别人,以这种猛兽般的表情直视君王,是要拉出去斩的。
他脖子硬,照看不误。
本来就是煞重的面相。没表情时,一对森森黑眼更是令人不寒而栗。
皇帝径直打了个哆嗦。
室内的沉默诡异而凝重。
“朕已无碍,周大将军请回吧。”皇帝干咽一口唾沫。嘴里却没有一点水份。
周魁直视龙颜:“皇上平日都呼周魁‘四星’,今日怎的如此见外了?”
“......嗯,是吗?没有。”
“莫非有何忧心烦恼之事?”他意味深长,以玩笑的语气问:“前日还好好的。今日见了周魁,倒好像见了一个鬼似的。怎么,微臣长犄角了么?”
皇帝面白如纸,瞳孔都缩了。
过一会才干笑一声:“怎么会。将军想多了。”
“可是,皇上在发抖。”他上前一步,假惺惺做了一个要安抚的动作。皇帝本能地受惊,倒退了几步。一不当心撞在琉璃绣屏上,乒里哐当摔得满地开花......
余音袅袅,一地狼藉。
君臣二人像猛兽与猎物一般对视着。立在门外的曹公公跑进来,手忙脚乱地扶起一脸冷汗的帝王。“周大人,怎么回事?!”老奴沉着脸,没啥底气地呵斥。
御前侍卫们全都围拢过来......
周魁瞥了门外一眼,又把狐疑的目光拉回来,若有所思地瞧着皇帝。“微臣让皇上受惊,罪该万死。”话虽这么说,脸上表情凶悍,一点自责的意思都没有。
皇帝:“咳,朕无甚大碍......大将军请先回府吧。”
周魁目光微闪,隔了片刻说:“是。微臣先告退。请皇上多休息,保重龙体。”
行了礼转身离去。
一出门,将军的表情冷沉如铁。事情确实不对了。以前的皇帝再怵他,高人一等的君王架子也牢牢端着,极少会露怯。
今天这是中了什么邪......?周魁满脑子云雾,感觉看不清事态的脉络。走出宫门时,他忍不住驻足回首,静静地凝望微雨中的皇宫。
湿气朦朦,让它披上了华丽的水光,却显得别样凄清。一团黑云飘在后宫的上方,给人以说不出的不祥之感......
周魁冷冷瞧了一会,向雨中大步离去了。
大将军走后,皇帝好一会才等到惊魂回落。
他认为不能坐以待毙了。
将军夫妇到底是什么东西,必须尽快搞个一清二楚。虽然他相信宝镜不会错,可还是想要一个可靠的人证,最终确认这一事实。
毕竟,镜相中的一切太诡异,太荒谬了。
皇帝拿出一国之君的气魄,努力平复自己。重新燃起了斗志。
少顷,踱到窗边唤一声:“锤子。”
代号“锤子”的暗卫立刻浮现。这是一个顶尖高手。
现身方式就像魂灵一般轻盈。“皇上。”
皇帝用上绝对机密的语气:“朕要派你去将军府刺探,可有把握不被发现?”
“回皇上,没有。”
废物!皇帝阴寒着脸,心梗欲死,“......为何?”
“大将军的武功已至臻境,只要有活人气息都瞒不过他的耳朵。”
皇帝深吸一口气,“无妨。朕这两日会让人请他出去赴宴,你可有把握躲过他府里的暗卫?”
“只要大将军不在,属下如入无人之境。”锤子自信地说。
“事关重大,要务必小心。一旦被发现......”皇帝很想说你就自尽,切不可连累朕被报复。
但这话听上去太过无情了。有失“仁君”风范。一时沉吟着,等他主动接话表忠心。
“锤子”高手说:“只要将军不在,属下就是一团气,一阵风,一片云。不会被发现的。不知主子要属下刺探何事?”
皇帝卡住了半天。有一点开不了金口。
但最终还是微微俯身,小声地对他说了。
代号“锤子”死死瞪住地面,凝固许久才缓慢抬头。对于一个冷峻的高手来说,这一道题不大会了。“恕属下愚昧,皇上此言何意?”
“照做就是。务必想法子弄清楚,她有没有身体。”
代号“锤子”一脸困惑:有没有身体......
这是什么奇怪绝伦、异常可怕的刺探任务。奇怪到他起一身鸡皮疙瘩。皇上这是着什么魔了?
皇帝从锤子眼中读到了一个正常人瞧疯子的目光。表情更阴了几分:“速去准备。若是被发现了就当场暴毙,别等她抓住你逼供。”
锤子一凛,“是。属下遵命。”赶紧退下,准备执行任务去了。这是有史以来最疯狂一次任务,他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
大将军府。
二月初二,老祖母到底张罗了几桌酒,娘们儿攒在一块吃喝了一顿。一来,庆祝周家熬过了血光之灾,三个孙媳妇都康复了;二来,给雪砚补过生日。
东府里喊了个梨园班子,敲锣打鼓地喜庆了一回。酒令,玩牌,骰子,联对子......足足地过了一回瘾,大家把脸都笑酸了。
对于粮银的事,大家多少都耳闻了。私下里惊奇震撼过一波了,到了面上,心照不宣谁也没问。四房的小媳妇儿有些神奇,每个人都瞧出了一点苗头。
老祖母说,她是玄女赐给周家的媳妇儿。
这话有一点靠谱。人家长这样的神仙脸盘子,不是没理由的。
周家上下一片盛宠。
置身于这样的和乐中,雪砚隐隐地有点惶恐。像在做一场美梦。一个人的福气到这样的顶峰,究竟会怎样收场呢?她感到隐忧。
人世无常。以后的修行,要更加一丝不苟啊。
下午,有风有雨。
春雨濯洗着庭院,无休无止地嘀嗒着。
四哥去了一趟宫里,又到京卫营巡视。回来时衣袍都湿了。洗澡换衣好一番折腾,才消停下来喝了口茶。天光很暗,屋里上了几盏灯。
两人一块儿盘在榻上。
她做针线时,他端着茶杯想心事,皱眉的模样显得冷沉肃穆,不好亲近。
雪砚没有多问。心思专注于针线上。
等收了最后一针,才直了直微酸的脊背。这件春袍是给他做的,总算完工了。从裁剪到绣饰都亲力亲为,用了一百个心。
即便以她挑剔的目光看,也算得上一件杰作。
“做好了?”周魁转过目光,问了一声。
“嗯。”她有些赧然,“没有绣娘做得好。四哥可别嫌弃。”
“放心,就算嫌弃为夫也不敢说出口。”
身上立刻挨了一记小拳头。
雪砚:“那收起来吧,你不要穿了。穿别人做的去。”
他又抢到手里,含笑把衣服试了一试。
每一寸都是服贴的。
不夸张地说,比绣娘做的更好。他打小不缺华服。可是,穿媳妇儿缝的衣袍到底是不一样的。既贴身,也贴心。
暖暖的亲密感透入心间来了。
他满意地注视着她,“辛苦你了。作为男人,四哥很有福气。”
雪砚微微一笑,含羞低了头没说话。
片刻,岔开话题问道:“方才有心事啊?”
周魁慢慢脱下衣服,轻叹一声:“今早听说皇上病了,去宫里瞧了一眼......情况似乎不太正常。”
雪砚饶舌了一句俏皮话:“他不正常不是挺正常么?”
从来就没正常过啊。
周魁嘴角一抽,“嗯,倒也是。”
笑罢,表情又肃穆下来,“只是感觉这一次幺蛾子有点大,诡异得很......他特别害怕我,像见了鬼似的。那模样......”
雪砚整理着针头线脑,随口一说:“不会又是个假货吧?......教主大人又杀回来了。干脆来一个釜底抽薪,把皇帝给换了。”
她是无根无据瞎说的,纯属逗个嘴子。
丈夫目光一闪。黑眼睛里划过了一丝凛冽的锋芒。
他不吭声地盯着她看。
在“易容”秘术上吃过两次亏的大将军,这次学乖了。心中警铃大作:确实,宫里那货疑点重重,和以前的差距也太大了.......
作者有话说:
修改一下男主的心理转换过程。之前转得太快了。

明暗交织的光影中,一张冷肃的面孔令人生畏。
雪砚在一旁咂着糖。等他撩起眼皮瞅过来,才笑说一句:“你还真怀疑上啦?我是瞎说的呀。”
周魁没说话。
事关江山社稷的大局,不可妄下判断。若是弄错了会招致十分麻烦的后果。但是,今日皇帝的诡异种种就像一块膏药贴在他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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