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果然不能太过贪心了。一个错误,现在需要费劲心思去弥补。
“我就是有点好奇……宋总对玉器是不是很了解?”她转了个话题,决定迂回了解相关事情。
“袁小姐为什么这么问?”
袁淼连忙拿出准备好的白玉碗:“宋总能不能帮我看看,这套白玉碗怎么样?”
宋颜打开盒子,十二个一模一样的白玉碗齐整摆放在盒子里面,纯洁无瑕,柔美圆润。他一一拿起仔细看。
袁淼盯着宋颜,发现这人不仅脸好看,手也好看,骨节分明,白玉碗在他手上,两相映衬,像一幅画。
宋颜看到了最后一个,淡淡说:“羊脂白玉碗一套,纯洁无瑕,通体光素无文,虽无底款,但造型完美,一套一模一样,尤其难得。单个拍卖行估价二百万到三百万之间,一套……三千万到五千万之间。”
三千万到五千万之间!出乎意料!这仅仅只是拍卖行的估价!按照她经历的几次拍卖,最终的拍卖十有八九会超过拍卖行的估价。
袁淼的嘴角的笑都要压不住了,好在还没有高兴到忘形,越发紧盯了宋颜问:“宋总确定是羊脂白玉吗?如果我把它委托到嘉仕达拍卖,有人拍到了,但后来又认为不是羊脂白玉,嘉仕达一般会怎么处理?”
宋颜的脸色未变:“拍卖法有规定,拍卖人、委托人在拍卖前声明不能保证拍卖标的真伪或者品质,不承担瑕疵担保责任。”
袁淼明白了,拍卖行只负责拍卖,拍卖人拍到假货,他们并不管,只能自认倒霉。
也就是她的两件瓷器即便是拍卖人现在知道有问题,也只能捏着鼻子认栽。
二个多亿不用赔了。
袁淼一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觉了,到手的二亿不用赔出去了,但心里还是不舒服。
“袁小姐是要把这套白玉碗委托嘉仕达进行拍卖吗?”宋颜问。
袁淼回过神来,“是的。”
宋颜打了个电话,等待的空隙,他给袁淼倒了杯茶。
“谢谢!”袁淼说,喝了一口后,问现在羊脂白玉的价钱。
宋颜说:“羊脂白玉是和田玉中的一种,温润纯净、洁白无瑕,如同凝脂,故名。现在玉的价钱逐年走高,顶级的羊脂白玉可达七八十万一克……”
七八十万一克!袁淼想到了自己手上的那尊白玉观音,如果是顶级的,把至少要上千万了。但是玉的价钱不仅仅要看种水,雕工也是重要的考察因素之一。
两人说着话,嘉仕达的孙士林过来了,谈好了拍卖的流程后,袁淼就离开了宋记。路上还有些魂不守舍。二亿多不用赔了,也不知道买走的人会不会将她骂个狗血淋头?
这天下午,安保设计公司的人来了,袁淼跟他们说了自己的要求。
以后父母传过来的贵重物品不能全部放到楼上了,容易被人发现。她打算把安保的重点放在地下室和二楼。地下室的空间比较大,可以放不少东西,而且也不容易被人发现。二楼的卧室和书房依旧是安保的重点,一个是要保证她的人身安全,另一个也要放部分贵重物品。
安保公司表示他们会尽快把设计稿拿出来让袁淼过目。
安保公司的人离开后,袁淼就上了楼,见到谢云溪后,便把打听的消息告诉了她。
谢云溪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不用赔钱,那自然是好。但他们历来都是循规蹈矩的人,干了这么一件事情,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谢云溪说:“你现在什么都别说,要是拍卖的人真找上了,你再跟人家好好商量,能私下解决,就把这件事情私下解决了,该赔多少钱,咱们出。”
袁淼的想法跟谢云溪一样,主动跟嘉仕达说明,自然不好,说不好人家会以为她是在蓄意欺骗,对以后的来往都有影响。
她以后肯定还会跟嘉仕达有来往的,卧室里那么大一箱珠宝,今天才拿了一件出去。
不知道是谁买走了那两件瓷器?只能等对方发现了,找上门来,然后再好好商量,该赔就赔。
“妈,金属探测器你们用了吗?”袁淼问。
“用了,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什么?真藏人了吗?”
谢云溪笑了,真是意外之喜。他们在原藩台连大人的密室里发现了八个大箱子,里面都是金银玉器珠宝,光金银就有三箱,玉器珠宝四箱,古玩字画瓷器一箱!
大白天发现了密室,东西他们暂时没动,就原地儿放着,把原来的墙也还原了,准备搬过去之后,再好好清点。
袁淼目瞪口呆,没想到是一笔意外之财。光金银就有三箱,珠宝玉器四箱!岂不是比父母前段时间抄家传过来两箱东西还要值钱?
当官的果然都有钱!
这位藩台连大人是在郡守朱青松大人离开之后才走的,就凭他留来的这么多东西,可想而知走的时候有多匆忙。在北地经营多年,最后只赶了四辆马车出城,值钱的东西几乎没怎么动!
估计这位连大人得知了消息后,都来不及收拾了,把最值钱的抬到密室之后,带了妻小,赶紧跑了。
这下好了,便宜他们了。
“妈,这件事情除了你和我爸知道以外,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有,念荟跟商泽跟我们一起去的。”谢云溪知道女儿在担心什么,念荟她觉得没问题,这姑娘几乎算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商泽虽然跟了他们没多久,但凭着他对待自己师傅的一片赤诚来看,也值得信任。
不过,如果他真生了别的心事,他们也不亏,这些原本就不是他们的,能用来看清楚一个人也算是有所得。
袁淼没见过父母身边的人,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
谢云溪说:“等我们清点出来之后,再给你。”
袁淼连忙说:“不用给我了,我这里没地方放。”
上次传过来的两个大箱子还放在卧室里呢,一眼就能看到,上面就盖了些旧衣服之类的东西,只要有人注意到了,一准会露馅。
谢云溪笑着说:“我们这里也不好放。”
他们挣钱的目的就是为了女儿,不给她还能给谁?
现在这边又在打仗,结果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准。拿到了这笔财宝,她是松了一口气的,即便她和老公不在了,女儿也有了仰仗。
母女俩正说着话,袁博文回来了。袁淼见到父亲便问:“爸,北凉那边有动静吗?”
袁博文淡淡笑着,局势至此,北凉那边怎么可能没有动静?晋州的斥候全部散了出去,如今的形势越来越严峻了,北凉的主力依旧在往南推进,但有一队约莫五千的人马却往这边过来,领军的将领正是萧南召麾下得力大将李世杰。这人曾在皖州生活过一段时间,可以说对北地的情况非常了解。
自从得到了这个消息,关正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但女儿那边情况刚刚好点,袁博文不想让她担心。
“还好。你今天怎么样?”
袁淼把今天经历的事情告诉了父亲。嘉仕达那边的二个多亿暂时能放到了一边,她今天光卖药和兑黄金就入账了七千多万,目前账上已经有了一点五亿多,再加上拿出去委托给嘉仕达拍卖的白玉碗,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到二亿多。
袁博文也没有料到上面居然是这个态度,还帮他们牵线搭桥联系买家,这……
袁淼又说:“今天公司又来了一个新人,他叫楚萧。我以前买刀买/枪都是他帮我联系的。这次我的事情他也受到了牵连,被罚款了,他父母不让他开店了,我就让他过来了。”
谢云溪心里也过意不去:“他被罚了多少?”
“四五万吧。”楚萧被罚,不仅仅是因为他把东西卖给袁淼,以前他也卖给了其他人。挂羊头卖狗肉的店,兵/器啥的,都没有正常走账,这次全被查了。
“那你给他开多少工资?”
“底薪四千加提成。”新员工都一样。
袁博文夫妇都知道女儿的公司才开始,薪资自然不能开得很高。好在他们已经通过的上面的容许,两边交易的事情可以长期进行,公司的前景不出意外,应该不错。
“他还是个军事迷呢。”袁淼说,把自己跟楚萧谈话的内容也告诉了父母,她希望这些对父母有帮忙。
袁博文听得入迷,女儿虽然传了不少书籍过来,但好些他还来不及看。
“等等,你刚才说的斩马/刀,现在有卖吗?”
“我得问问。”
“好,你问问,如果有卖,你买把过来。”
袁淼答应了。跟父母说完了话,她就给楚萧打电话了。
“斩马/刀?有啊!”对于新老板的需求,楚萧很热情,“袁总要几把?我现在就给你定。这种刀长,最好能配合使用者的身高来定。”
袁淼想了想父亲的身高:“一米八二的人能用吗?”
“没问题,要几把?”
“先买一把,我这边要的急,能不能快点?”
楚萧看了看时间,龙泉那边他去过几次了,这类东西不开刃的可以走货运,但是很耗时间,自己开车去拿最快了,往返也就十来个小时。
袁淼立刻给楚萧放了假,让他明天不用来公司了,专门跑这件事情。
“我要最好的,可以对战杀敌的那种,多少钱一把?”
楚萧愣了下,可以对战杀敌?确定没有听错吗?不过,想及袁淼以前买的那些,他还是咽下了心里的疑问。
最好的斩马/刀价钱比唐横/刀还贵,一把都要二三万了。
袁淼给楚萧转了五万过去,让他买到东西之后,再回来找财务核账。
谢云溪已经看出丈夫心里有事,等与女儿联系完,便问:“情况是不是不太好?”
袁博文叹了一口气,跟妻子他就没隐瞒了,把实情都说了。
谢云溪也觉得乌云压顶,但他们决心留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想过后果了。
“要不,我们还是把这边的情况告诉淼淼吧?”
今天上面的态度给了谢云溪信心,都帮忙牵线搭桥联系买家了,想必只要他们不做出危险郭嘉的事情,上面应该对两边的来往持开放支持的态度。
那边是他们生活了多年的世界,他们当然不会做出危害那边的事情了。
袁博文想了想点头,女儿的支持对于这场大战尤为重要,不过女儿的安全凌驾所有事情之上,只有上面容许了,他才敢让女儿帮忙。
“你说,我给那位王所长写封信怎么样?”袁博文问谢云溪。
谢云溪愣了会:“可以啊。”
事情由他们夫妇来说明,上面通过了,女儿那边就好办多了。如果不行,他们就不用跟女儿说这边的情况了,免得她担心。
想到了便做,袁博文就开始写信了,把他们在这边的情况做了说明之后,就提出了恳求。他估计这场战要打赢,弓/弩必不可少,还有其他兵/器。至于现代化的热武/器,他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加上了。
到了生死关头,自然性命最要紧,其他的只能顺其自然了。
写好后,他把信给谢云溪。白天他要到军中应卯,妻子跟女儿联系的多。
第二天一早,袁博文就来到了军中,昨晚上他看过书籍中对斩马/刀的介绍说明,这种兵/器算是步兵对战骑兵的一大利器,以刀长且锋利著称,但对使用者的身高和臂力有要求。
长度至少一米以上的大刀,加上刀柄,重量不轻,想要飞舞自如,没几把力气根本不行。历史上这种刀出现了数次,确实是重骑兵的克星,一刀下去,可以斩断/马腿马头,如果配合远程攻击的弓/弩……
袁博文对商泽说:“你带人找两个重达百斤的石头过来了。”
商泽领了命令了下去,不一会就把石头提了过来。袁博文自己先试了试,想不到他的力气这些年也增加,提着两个百斤的石头,可以在操练场上跑上一圈了。
士兵们被袁博文的举动吸引了,纷纷议论。袁博文跑了一圈回来,气息有些急促,吩咐商泽,让全队的士兵跟他一样,提着石头围着操练场跑。把能跑一圈的和能跑二圈的人挑出来。
商泽让全营士兵列队,挨个来试。
袁博文正看着,关正的侍卫过来了。他跟着来到了守备大帐,其他营主将大多数已经到位。
关正等人到齐后,才开始说事。李世杰的人马已经到了郴州,整合了郴州北凉的守军后正往这边过去,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到晋州城下了。
主将们炸开了锅,这场战怎么打?有的说路上伏击的,也有的说守城不出,以逸待劳。
关正见袁博文一直没吭声,便问:“子虚,你怎么看?”
袁博文走到沙盘旁边,晋州以及周边近在眼前了,如今除了南边,他们已经被包围了。他指着周边说:“我们最好能在李世杰到来之前把晋州周边全部清理一遍,村落和和流民聚集地也不能放过,愿意进城的人只要没有问题就让他们进来,其他的全部赶开,物资等能用的全部拉进城,不能用的全部烧掉……”
坚壁清野是守城战役首先要干的,路上伏击北凉人不可能,他们的人太少了,只能仰仗晋州城墙守卫。清理了周边,既避免北凉获得后援物资的可能,也让他们没有任何遮掩躲避。
李世杰曾今在皖州呆过,对北地人土风情肯定有一定了解,萧南召此次派他过来,定然是想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胜利。因时制宜是李世杰一定会做的事情。
他们要守住晋州,有些事情必须得做。
关正点头,其他主将也没做声了。
袁博文又说:“这一战至关重要,晋州城除了我们,其他人也不能置身事外,城在人在,城破了,谁也活不成!”
所以,必须要全城动员。除了能打仗的将士,普通民众也都要动起来,后备资源全部要跟上。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郴州城破后的屠杀并没有过去多久。
大帐里一片寂静,袁博文的话让主将们都怔住了。全城动员,所有身强力壮的民众都能为兵,妇孺老小皆为后备?
这能行吗?
但袁博文的话并没有说错,一旦晋州城破,所有人都得遭殃,没人能置身事外。
“还有呢?”关正又问。
“请大人立刻派人把晋州所有储备清点一遍,令人严加看管。”
既然要打守城战,首先一个,城里的物资必须要得到保障。清点晋州所有储备,统一管理分配,也要严防有人趁机中饱私囊。
这一战必须全城一条心,方才有赢的可能。
关正点头,一一看过下方问:“你们还有意见吗?”
主将们低下了头,他们都想到了怎么打?却没想到后面的人该怎么做。这读书人就是不一样,想得多且全面。打战并不仅仅只有战场上的拼杀。
关正把事情一一派了下去。晋州周边坚壁清野,没有问题的村民流民可以进城也可以随意,物资一律拉进城。
巡防营依旧要维持城内治安。
其他人都离开了,袁博文被留下了下来。他心里有数,关正必是想过更多弓/弩了。
果不其然,其他人都出去后,关正就说:“子虚,你能不能想办法再弄点弓/弩?不管是连弓/弩,还是带瞄准器的那种,都可以。”
袁博文想了想,“你要多少?”
关正大喜:“你能弄到多少?”
袁博文过了一会才说:“我试试看吧。”
关正拍了拍袁博文的肩膀:“咱们能不能打赢这一次,就看你了!”
袁博文连忙把肩膀上的手拿开:“这事我可不能保证!”
关正哈哈笑起来:“你尽量去试,钱不是问题。”
袁博文看着关正,一下子就听出来这话里有话。他赶忙说:“你还是别对我怀太大指望的好。”
王所长那边什么意思他还不知道呢。
关正笑着,又问:“你说的这个全城动员……怎么做?”
袁博文说:“这事让张大人去办,届时你露个面就可以。”
现代可以通过媒体快速把消息传达下去,这里只能全城贴告示。眼下形势严峻,没有人能置身事外,把情况宣告出去,先挨家挨户清查人口,年轻力壮的都列入预备名册,一旦战起,这些人就是后备力量。
还有医疗资源也要跟上,一旦打起来,肯定有伤亡,他们的人少,经不起大量的消耗,伤员能救活还是要救。全城抽调郎中支援前线在所难免,城内医疗物资也要尽可能紧着前线。
必要的时候老弱妇孺都要帮忙。
关正边听边点头,心里不由得感叹,这中过举就是不一样,一场大战,他就光想着战场上怎么打了,后面的就没想过。
全城动员,这样一来,他们就是晋州全城对上李世杰的数千人马,只要应对得当,胜算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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